女德、女權和女權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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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所有人,沒錯,是所有人,包括Transgender在內的所有人,都可以按女德、女權和女權婊分類。
為什麼要用女權婊?這個名字是否是污名化所有女權主義者的?我在本文中僅指狹義的打著女權之名而不做男女平等之事的欺騙者,而普通的女權主義僅用「女權」來指代,意圖用來區分「合理」與「過分」,並且另一原因為貼合當前的語言模式,而非理想化的。
為什麼我認為所有人都可以分在這三類里,請待我慢慢解釋,如果在此刻已經不認同這個分類,也沒有必要看下去。另外我不認為激進的方式由於當前的不平等環境可以以動態平衡的原因而被允許,激進就是激進,極端的方法並不會解決問題,只是把問題變得更加複雜和難以解決。
所謂女德,應該很容易被人理解,算是互聯網上比較熟知的概念,用父權主義/男權主義,或者過時傳統的性別概念保有者來稱呼,都可以,不過女德比較簡潔又便於理解,因此以女德稱呼。
像之前所說,所有人都可以分在那三類里,自然的,女德並不僅是狹義的女性,事實上,男性也能夠支持女德。在我所指的概念中,女德即為剝奪了女性的自然權利,而來保護男性的權利的政治傾向,也通常帶有狹義的復古與反智傾向。
準確地來說,其道德概念,就是認為人天生是不平等的,而遵守不平等即為道德,之前也說了,這種思想是剝奪女性的自然權利,並不是剝奪了人「生為女性」的權利,而是剝奪了女性「生為人」的權利,換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就是不把女性當人。這種思想,認為男性為高等種族,女性為低等種,並不是同一個種族的平等存在,類似於普通人類對待犬類的態度,提供食宿以要求其忠誠,但不在乎其本身的存在於欲求,自然也不會視為平等相對的存在。另一方面,這種思想也有額外的種族主義傾向,比如綁架越南女性當作新娘這種事,他們也完全乾得出來。
這種思想對於現代化的社會是有危險的,辦女德班和拐賣婦女的本質區別僅僅是一個違法,一個在法律的邊緣偶爾違法而已,核心都是沒有把女性當作同等的人來看待,而是當物(雖然和物化女性的概念還是有所區別),也即,拐賣女性在他們看來,只是偷別人一件東西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就像惡意虐待打死野狗野貓的人,對待其的言語攻擊也會不理解,他們甚至可能完全沒有意識到為什麼民眾對其是譴責的。這從本質上,是一種缺乏同理心,不會換位思考的表現。而男女平等本身,恰恰是只需要一個簡單的換位思考就能做到的,比如對一個普通男性來說,只要時常思考「我如果是女性,我遇到這件事情會不會感覺痛苦,如果感覺痛苦,那麼就不應該這樣」,那麼就完全可以達到男女平等,只是,缺乏同理心的人有可能沒有能力思考,或者不願思考,或是活在完全不思考這種事也一樣能活得很好而不被譴責、教育的環境中。
避免這種思想,需要依靠素質教育中的同理心教育,一定的性教育,以及可能的社會性別知識普及教育。限制這種思想,需要依靠法律的管制(主要)輿論的譴責(次要)。而改變這種思想,似乎不是容易的事,它是保守派根深蒂固和賴以生存的思想。而我認為當務之急也並不是改變,雖然這樣說站在更高的道德立場顯得可能有些殘忍,但我認為認同這種思想的人已經沒有必要拯救了,現在當務之急的事情應該是避免更多人受這種思潮的影響,比如避免持有女德思想的父母將無辜的孩子洗腦成認同這種思想的人。另外一方面,減少女性在就業時的歧視也可以改變這一點,如果女性能更多地參與如飛行員、消防隊員、警察等職業,更少地參與護士、中小學教師等職業,更多以平等姿態出現在大眾視野中,就能客觀上打女德的臉,讓其錯誤的觀點無從傳播。
女權主義,並不是指女性特權主義,而是指推翻守舊的父權主義以達到男女平等的主義。本質上,是推行男女平等的主義。而男女平等,也是寫在中國憲法,也作為中國基本國策的,所以客觀上來說,所有中國人,尤其是認同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人,都應該是客觀意義上的女權主義者。
而為什麼現在的概念上出現了偏差?因為女權運動是所謂西方社會反思父權主義而興起的運動,本質上是較為狹隘地只單單在性別上進行批判與反抗,靠著以性別為限制的女性的運動來達到平等的運動。而共產主義,或者說社會主義,意圖消除所有的不平等,而不單單只是性別方面的不平等。但社會主義這個概念實在太大,以至於人們普遍忽略了社會主義自帶的男女平等屬性,甚至一些黨員也沒有本質上明白男女平等的意義。
他們認為只要不把女性當作犬類動物或奴隸看待,即為男女平等,至於女性在工作上的被歧視,或者是遭遇性侵事件的蕩婦侮辱的存在,這些東西都不重要。我認為這是實際上違背了社會主義的男女平等以及「婦女能頂半邊天」的口號的,這些人的存在,即便是從愛國主義者的眼光看來,也應當是不利於國家的,他們貶低了國家近一半的人口,造成了國家僅一半人口的痛苦與壓抑,這是相當不可取的。
這些人的存在,很明顯沒有真正地執行中國的國策男女平等,因此我覺得可以將其分為女德的陣營,他們和目前辦女德班的區別,也只是一個激進,一個溫和而已。如果持有男女平等的傾向的人不對他們有任何威脅的話(即法律不懲治、輿論不譴責),那麼他們去禁錮、限制女性時也並不會意識到自己的惡行,甚至沒有良心譴責的負擔。
回到之前的說明,支持社會主義的人,本質上和西方概念中的女權主義者,在客觀上是重疊的,不重疊的部分可能是對私有制的衝突,或是對其它多元化概念的衝突,但是在性別平等的概念上,實際上兩者是統一的。
至於所謂所有女權主義者都是境外勢力這個說法,我認為也是相當不準確的,這和認為所有LGBT人群都是被西方社會洗腦的,其實中國人本身沒有LGBT人群的說法一樣可笑,然而這種邏輯較差的陰謀論仍然有很多人相信。我不否認一些所謂的勢力會支持資金給一些小團體,但是這種勢力要麼是小到無害,要麼就是荒謬到沒什麼人相信,如果其真的有顛覆國家的能力,輪不到陰謀論者反對,政府本身就會先一步去限制了。
目前除了之後我要談及的女權婊以外,當前自稱女權主義者,或怕招黑而改成平權主義者的人,客觀上也是社會主義的支持者。在現實中不存在「顛覆國家以保證女性權利」這種荒謬的理論,顛覆國家都把所有人的利益危及了,何來保護女性之說?這種邏輯都不能自洽,怎麼可能被那麼多人真正地支持呢?保護女性的權利,就是保護人的權利,而保護人的權利,自然也是保護中國人的權利,無論是愛國主義者還是世界主義者,在這個觀點上都是不存在爭議的,婦女權利屬於人權之本,也是所謂不言自明的。
女權婊,我在本文中僅指狹義的欺騙者。我對其更細緻地定義,即為只談權利,不談義務。以女性身份從男性身上索要更多的利益,但不顧男性的利益受損,本質上達到的並非男女平等,而是女性特權。
如同聖母病把本身中性代表善良的聖母給污名化,女權婊的存在也把女權污名化了,它客觀上把支持男女平等的人渲染成激進支持女性特權的人,更惡劣的是,讓本身同樣支持男女平等,本來屬於一個陣營的普通大眾,也被欺騙成反對整體的女權主義,甚至反對他們自己。
其原因,我認為是拜金主義的擴張,以及中國缺乏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保證男女平等的組織。舉例來說,如果執政黨的黨內有貪腐者,那麼執政黨可以靠法律來懲治這些腐敗者以保證組織純潔,並且可以開除黨籍。但是女權主義者就不一樣,如果女權主義者中出現了索要女性特權而不顧男女平等的人,那麼由於女權主義者們本身的組織是極為鬆散的,甚至沒有組織,那麼就意味著違背組織理念卻打著組織旗號而污衊組織名譽的人沒有辦法被清除。也即在網路時代,每個人都能稱自己是女權主義者,然而稱自己為女權主義者的人又不能真正保證自己是男女平等的支持者,甚至來說,每個人都能很輕易地打著女權主義旗號行惡,可以很輕易地污名化組織。
如果有一個組織的認證,不被組織認證的人即使自稱屬於組織也沒有任何效力的話,那麼組織的純潔性自然會提高,也難以被污名化,只不過礙於種種原因,這種組織是很難組建的。而當前已經存在的婦聯,從以往的事例來看,很多婦聯成員的水準也就略高於女德班,當女性遇到性侵事件,要求女性為了其名譽容忍,要求女性為了「顧大局」而放棄自己的基本權益,幾乎完全是上層建築中黑惡勢力的棋子,其作用還不如中國的鬆散女權組織以及普通群眾效仿西方的Metoo運動有用。(當然另一方面,針對拐賣婦女的事件,婦聯可能有正面的作為。)
拜金主義的擴張,其實和社會主義的男女平等屬性被弱化,是類似的一回事。也就是執政黨的許多人本身,對自己本應弘揚的主義沒有真正的認知,或者說,社會主義為了一些經濟發展的原因,失去了所謂的陣地與純潔性,其部分是好事,保證了經濟發展,而壞事也是自然的,那就是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本身降低了。本身應做到的男女平等,客觀上沒有做到,反而讓物化女性的思想出現,尤其是女性為了獲得的利益,自主地把自己變為商品,這就在對金錢有短視追求,而不顧社會道德與理想的人群中有很大的誘惑力。(本身這種思想的存在,描述為與社會主義背道而馳並不過分。)
這兩件事,都是當前難以解決的,是不太可能靠著女權主義者本身限制的,所以我也認為只能讓大眾自行判斷哪些是真正的女權主義者,哪些是打著女權主義的欺騙者,並不應該因為之中存在欺騙者就否認支持男女平等的所有人。如果從反對欺騙者,變成反對所有女權主義者,變成反對男女平等本身,那麼則完全是愚昧的,已經滑到了女德的道德水平上。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一些激進女權者的訴求,比如說把「嫉妒」「英雄」等詞改寫為不包含性別元素的詞語,這種看起來很不必要的訴求。我認為,確實是超前了,但並不愚蠢,性別中立是發達國家已經在做的事情,也不能算是政治正確下的犧牲品。語言本身就是在進步、變化的,現在有很多人以「TA」來代替「他」、「她」、「他/她」本質上就是屬於此類的進步和變化,對此沒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這就是歷史的進程。唯一的問題,恰恰就是超前,在現在男女平等尚未達到,女性被性侵不敢報警,女性在工作上還遭遇大量歧視的當下,去追求那麼細枝末節沒有必要的平權,實在捨本逐末,分不清主次。本身訴求並不愚蠢,但選擇現在這個時機則是愚蠢的,這些事情等待平權進一步達成了再去分析、討論也不遲。
不過說起這些,在我看來,社會性別的區別對待是萬惡之源。給不同性別各種特權以試圖達到平衡的方式實在不夠智慧,這樣總會不平衡而達成某個群體的壓迫和憤怒,給女性產假之類的特權就會這樣。與其分別給每個群體以特權,還不如乾脆剝奪所有人的特權來一視同仁,同樣舉產假的例子,不如把產假取消,改成適用於所有人的休假,這樣男性也可以在女性生產後虛弱時對其進行照顧和幫助。如果只會以性別為名義到處施恩一般地給予特權(以換取政治支持),那今天給mtf(跨性別女)建了廁所,明天給ftm(跨性別男)建了廁所,後天還得給泛性別建,光是建廁所就得消耗無數的社會金錢與資源而幾乎換不到什麼確切的收益,不如直接把廁所建成性別中立的。
只有人和人之間,不去主動思考對方是男人或女人,不去思考以性別為名的特權,才能真正意義上地平等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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