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加爾湖，來到世界盡頭

來自專欄一個人的游晃2 人贊了文章

可能你聽過李健的《貝加爾湖畔》：在我的懷裡在你的眼裡；那裡春風沉醉那裡綠草如茵；月光把愛戀灑滿了湖面；兩個人的篝火照亮整個夜晚……懷揣著浪漫來到貝加爾湖的你看到的卻是壯闊深遠的景象，完全沒有兒女情長，更像一個哲人關於世界，關於人類的沉思。

貝加爾湖位於俄羅斯東西伯利亞南部，在布里亞特共和國和伊爾庫茨克州境內。也許是我奇怪的趣味，關於西伯利亞，從小就有無限遐想，這個在教科書里被描述成渺無人煙，終年被冰雪覆蓋的不毛之地，對我有著謎樣的吸引力。在蒙古語中，西伯利亞意為「寧靜之地」，多麼美妙，我熱愛一切渺無人煙的地方，也許天生孤獨症吧。

貝加爾湖是世界第一深湖，最深處為1680米，最深點在奧利洪島最北端的合波角，這是貝加爾湖最讓人迷醉的地方，在湖的那頭似乎就是天堂的所在，它將作為壓軸出場……

貝加爾湖也是世界儲水量最大的淡水湖，有300多條大小河流注入其中，卻只有葉尼塞支流安加拉河一條支流流出。如果全球水源只剩下一個貝加爾湖，它能供給全人類50年的飲用水。湖中有20多個大小不一的島嶼，唯一有人居住的就是奧利洪島，因為沒有受到第四紀冰川的覆蓋，貝加爾湖仍保留著第三紀的淡水動物，最著名的必然是憨態可掬的貝加爾環斑海豹。還有白鮭和鱘魚，在俄羅斯都是可食用的魚類，這裡的鱘魚和中華鱘是同類，想要嘗嘗鱘魚的味道，可以來貝加爾湖。

D1 伊爾庫茨克

從國內到貝加爾湖，一般在北京或上海搭機飛到伊爾庫茨克，到了伊爾庫茨克，你就可以看到貝加爾湖。至於伊爾庫茨克這個有著300年歷史的城市，也有頗多值得遊覽的地方。首推就是喀山聖母大教堂，它是俄羅斯最著名的東正教教堂之一，也被評為俄羅斯第三大教堂（前兩位分別是聖瓦西里大教堂和滴血大教堂，此排名據說是根據藝術價值，見仁見智吧）。

Tips：

1. 俄羅斯的傳統宗教有東正教、伊斯蘭教、猶太教和佛教，其中東正教是最大的宗教，普京大帝也是東正教的虔誠教徒。俄羅斯人中有50%左右的人口信教。

2. 東正教相關歷史

東正教與天主教、新教並稱為基督教三大派系。三大派系的產生與發展依循的其實都是政治原因。公元395年，羅馬帝國分裂為東西羅馬帝國，剛成為國教不久的基督教也隨之分為西方天主教和東方正教兩大派。到了1054年，東西教會正式分裂，雙方教皇分別開除了對方的教籍，基督教正式分裂為天主教和東正教。時光飛逝到1453年，東羅馬帝國被尊奉伊斯蘭教的奧斯坦土耳其帝國所滅，倒霉的東正教遭受巨大打擊，幾乎一蹶不振。萬幸的是，東羅馬帝國完蛋後，出現了莫斯科大公伊凡三世，這個頗有政治野心和戰略眼光的傢伙娶了東羅馬帝國末代公主索菲亞，目的是獲取東羅馬帝國和東正教的政治遺產及意識形態的衣缽，為以游牧經濟為主意識形態且民風尚未開化的俄羅斯帶來了先進的文明。更加幸運的是，莫斯科公國還真的強勢崛起，消滅了蒙古系的金帳汗國，發展成了俄羅斯帝國。有了強勁的國力支持，東正教也恢復了往日的輝煌。

東正教的十字架有三橫，第一橫是寫著「耶穌基督，拿撒勒人，猶太人的王」；第二橫是十字架；第三橫是釘著耶穌的腳，左代表天堂，右代表地獄。

說回喀山聖母大教堂，從伊爾庫茨克市的國際機場（規模確實有點小，看著有點像巴士站，而且這裡過關比較慢，這點和俄羅斯作為戰鬥民族的特質不太相符）出來，開車半小時左右就可達到。

外觀就是典型的東正教堂模樣，好似阿拉丁神燈里的城堡，與歐洲的天主教堂風格迥異，沒有繁複的雕塑、括尖形拱門或者眼光繚亂的飛拱，代之的是鮮艷的色彩，圓潤的線條，和簡單的外牆。東西向的布局，入口處於西端，意味著禮拜者從罪惡的黑暗中（西邊）進入到真理的光亮中（東邊）。教堂大門左側（背向教堂的方向為準，舊約聖經曾提及加百列坐於神的左側）手持金色花環的是大天使加百利，具有清除人間一切污穢事物，防止撒旦入侵的職責，是守護伊甸園的智天使們的領導者，宗教畫中受胎報知、復活、慈悲、啟示乃至死亡的場景中都有她，其象徵為百合花和號角。右側手持金色長劍的是和平天使拉斐爾（沒錯，和文藝復興三傑之一的拉斐爾一樣的名字），他是伊甸生命之樹的守護者，代表物即為手中這把智天使的炎之劍。

進入教堂，看到的是金碧輝煌的內景。不過坦白講，之於天主教堂的宏偉和奢華，東正教堂真的屬於樸素簡單的。聖母和基督肖像畫、天頂壁畫、雕欄、鮮花，一應俱全，壁畫風格頗類似拉斐爾的古典主義，細膩、溫和、恬靜、完美，似神靈護佑著子民，消除了一切煩惱，只余內心的安寧與愉悅。

恰逢晚禱時間，有幸聽到空靈悅耳的唱詩班歌聲，還有牧師虔誠的祈禱，這是參觀無數天主教堂時都沒遇到的，似乎天主教堂只有大型宗教儀式時才有唱詩班唱歌，主教也才會出現，平時即便普通牧師也極少出現在教堂里。由此看來東正教更接地氣，更具親和力。

東正教堂的禮儀是男性入內需摘帽，女性入內需用頭巾包住頭髮。喀山聖母大教堂是少數內部可以拍照的東正教堂。伊爾庫茨克市內有大小近百座教堂，有時間可以去逛逛，除了喀山大教堂，比較知名的還有主顯榮大教堂、聖十字教堂、斯帕斯卡婭教堂。我個人比較喜歡的卻是一座天主教教堂——波蘭人教堂，它是波蘭移民建造的教堂，典型的哥特式風格，紅色的牆磚給人濃重的歷史感。

如果住在伊市，可以選擇最繁華的步行街「130街區」，頗有巴黎或倫敦街道的感覺，但建築都是具有西伯利亞地區特色的獨立木屋，餐飲、住宿、酒吧，應有盡有。（沒有拍照，下圖為網路圖片）

伊市的有軌電車也是一大街景，對於有懷舊情結的人而言，可謂大愛。俄羅斯的有軌電車和日本的輕軌一樣，特別守時，只有一點，就是出現停電的情況，那就是交通大癱瘓，不過這算是小概率事件。

剛到伊爾庫茨克就遇上一場小雨，透過車窗，看著雨中古舊的城市和電車也是別有一番情趣。

另一處較多遊客會去的是安加拉河岸，不過對於遊覽過塞納河、泰晤士河、尼羅河等等河的人來說，真的很普通，所以照片也木有拍，值得一提的是，因為是貝加爾湖唯一的出口，安加拉河的流速確實蠻快的，跳進去，分分鐘衝到下流，想玩刺激的朋友可以試試。

D2 利斯特維揚卡

相較伊爾庫茨克，利斯特維揚卡小鎮更具魅力。從伊爾庫茨克開車1.5小時左右就能到小鎮。利斯特維揚卡是俄語音譯過來的中文名，它的另一個名字叫「落葉小鎮」，可能是被白樺林包圍，秋天的鎮子尤其美麗，所以得了這個詩情畫意的名字。它就在貝加爾湖畔，一片平原上錯落有致地布滿了顏色各異的木屋，有種來到阿爾卑斯山山腳的錯覺。你可以選擇湖邊的酒店，打開窗就能看到貝加爾湖。即使在7、8月這樣的夏季，早晚的湖邊也是冷得可以，裹著風衣在湖邊走走都能凍成狗……

因為太冷，第二天早晨，我選擇往湖的反方向，走進村裡去逛逛。晨光籠罩下的村莊似乎還沒醒來，安靜極了，利鎮總共只有2000+的居民，這個小村的居民更少得可憐，偶有一兩人經過，發現你看著TA時，會對你點頭微笑，不過也看運氣，同行的人里也有表示俄羅斯人過於內斂，基本不搭理人的。

村莊里的房子多為簡單的木結構，顯得尤其質樸，加上平原地貌，更能感覺田園風情所帶來的安逸。恰逢周末，有個小哥在自家陽台上聽歌喝早茶，電子樂頗為歡快，小哥朝我很開心地揮手吹口哨，倒是讓我有點不好意思，畢竟我是個內斂的中國人……

村裡一座四層高的hotel里，二樓陽台上坐著一對遊客夫妻正在晨讀，一樓樓梯口站著三位俄羅斯婦女在交談，這幕某名讓我想起維米爾的《小街》，情景上完全沒有關聯，只是這份閑適安靜的感覺，或者說傳遞給我的神經感覺有種微妙的雷同。

除了感受村莊的恬靜，來到利鎮，必須去塔利茨木製民族博物館，它位於伊市和利鎮之間，這是座露天博物館，是塔利茨建築群，所有建築都是原汁原味的西伯利亞老建築。所有的木頭都按原來建造的順序編號，重新搭建，它們顯示了古老的俄羅斯人和土著人的真實生活。

木屋裡面的空間很小，床、桌椅都小得驚人。雖然俄羅斯人人身形高壯，但是因為地處寒帶，為了取暖，睡覺時都會蜷縮著身體。

轉完木屋村，還可以選擇去切爾科夫山，坐索道觀光車上行，從山頂俯瞰貝加爾湖和安哥拉河的交接處，然後慢慢從山頂徒步下山，一個多小時的步行路程，感受山花爛漫的美好。

如果你喜歡可愛的淡水海豹，那就去貝加爾湖博物館轉轉，這是世界上僅有的三座專門為一個湖泊而建的博物館之一，展示了從各個角度對貝加爾湖的科學研究和各種海洋生物標本。當然，最吸引人的應該就是活海豹了。這裡展示了一對母子環斑海豹，聽說已經在博物館生活了好幾年，前任逝世之後被做成了標本，在大廳展示。這聽起來就是個悲傷的故事……

貝加爾湖海豹是世界上唯一的淡水海豹，也是最小的海豹，所以顯得特別嬌憨。之所以又被稱為環斑海豹，是因為它出生後，幼崽身上會有環斑的花紋，隨著年齡增長，環斑花紋會逐漸消失。貝加爾海豹通常有三十年壽命，繁殖能力不強，母海豹一年只生一胎，兩胎的現象極為罕見，現存的貝加爾海豹大約有3-5萬頭，屬於瀕危物種。工業污染加獵殺，可憐的小海豹可能在未來十年不到的時間裡消失。

恰逢周末，想要好好感受當地的日常生活，可以選擇去利鎮鎮中心的湖邊沙灘，俄羅斯各地的俊男美女們都來此度假，曬日光浴，吃烤白鮭魚，或者俄羅斯特色的大肉串，還有帶著孩子的父母，在湖邊嬉戲，氣氛悠閑。

D3環湖火車

逛完利鎮，就讓我們帶著行李和它說聲bye bye，坐著環湖火車一覽貝加爾湖吧。當然，所謂環湖，只是環了十分之一段的貝加爾湖，充其量算是一窺全豹吧。

在利鎮碼頭搭船就能到環湖火車站。火車沿著貝爾加湖蜿蜒前行，先後穿越38個隧道，47座橋樑和高架橋。整個行程大約7-8個小時，沿途會在5-7個各具特色的古老小站停留15-60分鐘。

找個面湖的位置，坐在火車上，沿途的風景基本都是這樣的，你有一天的時間仔細端詳這顆「西伯利亞明珠」，基本看到審美疲勞……

火車停靠的站點中，最美的一站叫「依伴村」，村莊和名字特別契合，是個讓人一眼就愛上，想和另一半相依相伴于田園生活的地方。

第二美是一個無名村莊，聚集了所有農家樂的元素，木屋、拖拉機、成群的雞，當然還有小溪、野花和蘑菇。

山花圍繞的農舍，一輛舊卡車，一群姿態昂揚的雞，普普通通的農家生活，在此刻，卻無比吸引我，做個簡單的農婦可能也是不錯的選擇呢？

其他站點其實無甚風景，無非是些沿著鐵路開放的小野花，或者年久失修狀的隧道，不太理解一堆人蹲在草叢裡和寥寥數朵野花合影的想法。

列車的終點是伊爾庫茨克，所以，我們又回到了起點。

終點就是伊爾庫茨克火車站，大家看起來都很悠閑。

D4 出發奧利洪島

終於講到了最最讓我心醉的奧利洪島！從伊爾庫茨克驅車5-6個小時到達碼頭，再坐30-40分鐘的渡輪就到達了奧利洪島。

一路能看到村莊、牧場、平原……

準備幾片麵包，在渡輪上看到海鷗就拋麵包，瞬間能引來一大群海鷗。

二十分鐘左右，就到了奧利洪島，然後，重點在這個「然後」，你將坐著突突突的小麵包車（每車能坐8個人）顛簸（真的是上顛下簸）加吃土（整個島上沒有一條修好的路，路都是車輪碾壓出來的）40分鐘左右到島上最大的胡日爾村，這裡才具有正常生活需要的住宿和餐飲條件，整個車程有種穿越科索沃地區的刺激。

當然，如果你有露營的想法或者探險家的態度，也可以和背著大包，總在路邊豎著手指請求搭車的老外一樣，感受探索自然的樂趣，不過記得帶上指南針、帳篷、睡袋，這裡的晚上很冷，而且整個島長約71公里，寬約15公里，遍布平原、叢林和荒地，一不留神就把自己弄丟了。

其實，經歷這40分鐘的車程，我內心對奧利洪島是拒絕的，折騰了整整一天到了個爛島的想法久久縈繞在我的心頭，直到傍晚的來臨……

奧利洪島除了大，也是貝加爾湖22個島中，唯一有人居住的島嶼。它位於湖中部偏北，也是湖水最深處所在。如果說貝加爾湖是西伯利亞的明珠，奧利洪島就是這顆明珠的中心。這裡的居民多為蒙古族後裔，長著一張典型蒙古人民的臉，可完全不懂漢語，他們講俄羅斯語或者類蒙古語。這裡留傳的宗教是薩滿教，只是聽說全島只剩下了一個薩滿巫師，島上的薩滿山是薩滿教的中心，也是亞洲九大聖地之一。

傍晚時分，來到薩滿山看夕陽，張張隨手拍都有明信片效果，一天的疲累瞬間消失了，怨懣的情緒消失殆盡。

一切語言在這樣的懸崖和夕陽面前都是蒼白的，靜靜坐著，等待太陽沉入雲底，忽然想起王維的「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D5 哦，奧利洪島！（北線一日游）

北線行程，一路向北直到最北端的合波角。沿途經過人臉山，鱷魚島，村落，草原，沙灘怪松林，三色水，三兄弟石，許願峰……

雖然路況極為考驗人的意志，但沿路的風景治癒了所有身體的不適。以前覺得歐洲的天特別藍，雲朵特別美，現在才發現，奧利洪島的白雲才是美的極致，它絕不含蓄，不像歐洲天空中一朵一朵棉花糖般的存在，而是大片大片向你湧來，猶如波濤……

沿路的村莊點綴在藍天和綠草之間，配合著貝加爾湖和對岸的山巒，如詩如畫。

天空那麼近，雲朵盛放在天空里，湖似乎比海還遼闊，懸崖是如此遺世獨立的姿態，站在崖邊，狂風要把人吹起，像要帶著你飄到世界的盡頭，與這自然融為一體。

看過很多山，見過很多海，游過很多湖，天南海北，世界各地，奧利洪島是我最為沉醉的一處。它讓我覺得猶如一條通往天堂的路，遼闊，神秘，有一絲惶恐，然後變成釋然。正如日出抑或日落，都有各自的美，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世間的紛紛擾擾，功名利祿，在這裡化為烏有，全部都回到最原始的狀態，腳踩黃土，頭頂藍天，牛馬環繞，這就很好。

中午是可愛的司機爺爺做的本土菜，白鮭魚湯，配合著乾麵包，還有黃瓜+西紅柿沙拉，肚子餓了，什麼都好吃……

景色是醉人的美，路是醉人的顛，司機爺爺是醉人的樂觀，一路在坑窪中超車，每超過一輛車就露出孩童般的笑容，可愛至極……

晚上回到胡日爾村，夕陽下村莊美麗依然

D6 奧利洪島休閒遊

沒有特別的安排，今天是自由自在的一天。早上來到薩滿山角下的峽谷開了一場茶會，看看湖，品品茶，玩玩打水漂，和沙灘邊度假的俄羅斯人拍拍照，很是愜意。

下午找了一家村裡的俄羅斯飯店，吃了場長達3個小時的午餐兼下午茶，雖然作為中國人遭受了不公正待遇，遭了服務生俄羅斯小姐姐無數白眼，還是堅挺地吃完了這頓飯。

薩滿山上有家山頂飯店，聽說那裡的服務態度還可以，但是只能吃到披薩一類的食品，不如我們吃的這麼本地化。不過飯店的露天餐桌觀景角度不錯，可以一邊欣賞貝加爾湖，一邊用餐，也別有情趣。

沿著山頂飯店下行，會看到一座白色的小房子，專門售賣本地特色的紀念品，作為過來人，再三提醒，要是喜歡，馬上下手，尤其是做成各種造型的「塤」，最大型號的1500盧布，小的600盧布，錯過這村沒這店。我就是因為當時沒下決定買，看了個夕陽回來，店關門了，回到伊市就沒地方買了……

繼續在薩滿山看夕陽，作為告別……

這裡夏季的日落時間比較晚，一般8點半左右，看完夕陽和當地人的表演，已經9點多。

繼續覓食吃晚餐，對肉的渴求達到了極致，找到一家烤肉店，飽餐一頓……吃完已經快12點，步行回住的木屋。

超級充實的一天，累得不能動彈，也許是太捨不得離開，要將所有的精力都消耗在這個島上吧。

D7 離開，但記得

一早就趕往碼頭搭渡輪出島，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但在人生的記憶里，奧利洪島留下的是濃墨重彩的一筆，不僅僅是壯闊的風景，更重要的是它之於我的震撼與感動。

人的記憶是漏斗，一生中遇到的人，看過的風景，慢慢就淡忘了，能刻下痕迹的不多，瞬間的感動可能比長久的相處更讓人回味。離開從來不是為了相聚，多數時候只是因為無奈，能存下一份記憶就很好。

驅車回到伊爾庫茨克。

D8 旅程結束

貝加爾湖的夏天溫度在15-28之間，早晚冷，中午熱，畢竟是西伯利亞，再熱也不覺得是酷暑，絕對是避暑勝地。

還有，利鎮和湖邊度假區附近遍地俄羅斯帥哥美女，比伊市市區里多很多。美到沒朋友的那種，金色長髮，小到令人髮指的巴掌臉，立體無暇的五官，1:2的身材比例，瘦到讓人懷疑人生。作為亞洲人，自卑感強烈到要撞牆。

至於購物這件事，貝加爾湖區的物價普遍較低，想吃什麼隨便點，想買什麼隨便買，反正也沒什麼可買的，套娃、伏特加、巧克力，也就這些了。當然我最愛的還是那沒有買到的貝加爾湖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