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腦是思維的唯一主體嗎?

來自專欄楊弟偉

人腦是思維的唯一主體嗎?

----關於思維的思維

老 楊

「思維是人類所具有的高級認識活動，是人在接收信息時與腦內儲存的知識和經驗進行一系列複雜心智的操作反應；思維是以感知為基礎又超越感知的界限，它探索與發現事物的內部本質聯繫和規律性，是認識過程的高級階段；思維是在表象、概念的基礎上進行分析、綜合、判斷、推理等認識活動的過程，是人類特有的一種精神活動」。以上是人們對思維的基本認識和表述。由此可見，思維的產生有幾個關鍵要素:人腦、感知、語言、經驗、記憶、分析、判斷、推理、精神等，所以人可以思維，而其它動物沒有或不全具有這些要素，所以不能思維。

這種判斷正確嗎?人腦真的是思維產生的唯一主體嗎?誰又能完全證明「其它腦」或人體的其它器官就不能思維?

其實，對思維器官的認識，中國古代早就有「主心說」和「主腦說」之分。

我們現在仍不時地在引用的「心心相印」、「心有靈犀」、「心想事成」等成語，這都不只是一句形容詞或祝福語，而是古人對思維主體的初級認知和研究後留下的佐證，也是「心主思維」的最初表述。古人認為人類是靠腹部中心的「心臟」在想問題，在思考問題，在指揮人的言行舉止。為什麼他們會有這種感覺和認識?難道古人會無視自己頭上還頂著一個大大的腦袋?這腦袋起啥作用？就沒人去研究?

不是的。

《禮記》說:「總包萬慮謂之心」。「心不在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食而不知其味。」孟子也說:「心知官則思，思則得之，不思則不得之。」《內經》也將大腦放到人體主要器官的五臟六腑之外，將腦功能歸於心系統之中。「神明之體藏於腦，神明之用發於心」，「心之為臟，運行人身血液在經脈中循環流行不止，以濡養各部組織，使其在腦的統領下發揮各自的正常功能，且心氣上入於腦，出神明使其腦主宰人體生命活動，併產生思維意識及其支配的相應行為」。既腦由心控制並發出各種指令。

古人認為:「心主身之血脈，定心在中，可以為精舍；心者，精之所舍，身之君也，君主之宮，神明出焉；心者，其性命之主乎，成為人體生命活動之本」。

古人所講的「神明」為何物?他們認為：「神者，渺茫恍惚無形之實也。」即神雖是恍惚無形的、但又是促使事物變化的「發展者」。

有資料記載：1990年11月9日《 武漢晚報 》第八版載：在摩洛哥首都拉巴特，47歲的職員里蘭尼患了嚴重的心臟病，生命危在旦夕。由於找不到人的心臟進行移植，醫生決定實行一項大膽的嘗試，用豬心代替，手術後，那顆植入病人胸膛里的豬心正常跳動，但病人的「行為變得象豬」，「他在走路時，喜歡用雙手和雙膝觸地而行，而且還嗜好到垃圾堆里亂爬亂拱，弄得全身骯髒不堪」。

1998年1月2日《長江日報》第四版載：56歲的美國婦女克萊爾塞爾維亞從小就有健康問題，心臟一直有雜音，隨著年齡的增長，她的心肺功能日益惡化，1988年5月29日，塞爾維亞接受醫生建議成為新英格蘭地區第一個心肺移植手術患者，經過5個半小時的手術治療，塞爾維亞終於從死神的陰影中逃脫出來，獲得了新生。然而，使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個手術不僅把她從多年的疾病中拯救過來，而且她的生活也由此發生了巨變。譬如：她現在特別鍾情於炸雞，手術復原後她第一次開車就著魔似地到一家肯德基店買了幾塊炸雞。更奇怪的是她的行為舉止也發生了變化，她變得具有過去從來沒有過的攻擊性，更加自信，敢做敢為，更具有男子氣慨，喜歡開快車……。後來塞爾維亞找到了那位臟器捐贈者的家，得知死於車禍的小夥子18歲，叫蒂姆拉明德蘭，生前最愛吃的食物就是炸雞，就在車禍現場，他還抱著一盒剛剛買來的炸雞塊。死者家人還證實了許多發生在塞爾維亞身上的奇怪現象都是蒂姆生前的所作所為。

這些案例向我們提示了什麼呢?

一位美國醫學家提出他的看法:心臟實際是一種具有判斷能力和思考能力的智慧臟器。

關於心腦孰主神明問題，目前中醫界仍有「心主、腦主或心腦共主」的幾種討論，心腦思維之爭仍是一個未破解之秘。但「心主神明」理論經過千百年臨床驗證，逐步形成完整體系，並一直在中醫理論和實踐中發揮著重要作用。現代中醫理論也認為:「心主神明」是對「精神-神經-內分泌-靶器官」這個機體最重要的調控網路的整體概括和五臟相關的重要體現。

同樣，古人對大腦的研究也是可圈可點的。

三國時期，有「外科鼻祖」之稱的中醫華佗，就透析悉知人體的複雜結構和各部位功能，就能操刀手術人體，治病救人。他「令病人以酒吞服麻沸散，既醉無所覺，因刳破腹背，括割積聚，除去疾穢，穎合後付以神膏，四五日癒合，一月之間皆平復。」當時君王曹操患頭痛病，久治無效，傳華佗，華佗要為曹操開顱治病，曹操驚恐不敢為，但華佗若無八九分把握，豈敢拿自己小命玩笑?可見古人對大腦結構和功能是有深入研究的，在當時就具備很高的治療水平了。

明代著名醫藥學家李時珍也說:「腦為元神之府」。「腦有『九宮』,每部皆有神居之」。人在後天作用下,人體目之視、鼻之臭、口之味、舌之言、前後二陰之溲便、肢體之運動、皮膚之感知等，皆是人體各部之神所運為。人身腦神又接受人身諸神之反應。

清代王清任在《醫林改錯》中又進一步指出：「靈機記性在腦者，因飲食生氣血，長肌肉，精汁之清者，化而為髓，由脊髓上行入腦，名為腦髓；兩耳通腦，所聽之聲歸於腦；兩目系如線長於腦，所見之物歸腦；鼻通於腦，所聞香臭歸於腦；小兒周歲腦漸生，舌能言一二字。」王氏將諸感官功能謂為靈機，統歸於腦，可算是中醫書籍言腦功用最全面的了。

人靠大腦思維，這是現代人對人體功能和作用不斷認識的一大進步。「腦主思維」成為人與動物的主要區別。同時人腦又是一個博大精深的記憶儲存卡，人腦可以記錄下你終身的所見所聞所思。思維會在大腦皮層中留下記憶，且有的記憶會終身不忘。

但是，不論是「心主思維」還是「腦主思維」還「心腦共同主思維」，都不能完全解釋人類與思維有關的一些客觀現象。如「身不由己、六神無主、第六感覺、不由自主」等等大量的、誰也否定不了的、且不經過大腦思考的言與行，那些「精神錯亂、酒後斷片、特異功能、魂牽夢縈」的真實存在的客觀現象，又是何種思維所致?又是誰在控制和指揮?有的來無影去無蹤，不在心目或大腦中不留下一丁點記憶，而有的「靈感」又是在大腦極度瘋狂或「休眠」的狀態下產生，且奇特無比傳世終身，比較典型的如部分音樂旋律的奇妙產生、空間藝術的想像創作、純潔意念的莫明感應等等。

比如:我們誰還記得自己嬰幼兒時期的思維情況?難道嬰幼兒沒有思維?那他靠什麼去識別母親父親或表達喜怒哀樂饑渴冷熱?而這種精確的無意識的識別功能產生何處?是心是腦或是人類本身就有其它未被認知的本能的對事物的反應功能?為何大多數人對嬰幼兒思維不會留下一丁點兒記憶?古人只說:人體初生之神曰「元神」，且元神「主生不主用」，初生的嬰幼兒無思維意識活動，但一經產生，即開始承接人體生命活動的發展變化。人初生時為神體，長大後漸成人體，年老後又輪迴為神體。有人說:嬰幼兒時期人腦發育不全，不能思維，也不懂語言，主要是靠眼的視覺、耳的聽覺和鼻的嗅覺等感應器官來識別親人，靠「不由自主」的「無意識」行為來表述需求，這些言行的本身是否就是一種「思維的雛形態」?這種「無意識」又不留記憶的言行舉止和表情達意的方式維繫了人們初來乍到人世間的基本生存需求，為何一點與思維有關的出處也找不出來?

可有極少數人，對自己嬰幼兒時期的某些事件卻「記憶猶新」，這極少數人中的極少數人甚至依稀記得他「前世」的某些片斷。當然，這些被反覆傳聞的故事一般會歸入「傳說」的範疇，就象我們當前對「暗物質」認識一樣：難以否定又難以證明它的存在，目前只能將「暗物質」「暗能量」等歸入「傳說」一樣。

嬰幼兒只是生命的一個雛形，一個即完美又不完整的無法解釋的「神」的生命體，這個原始弱小的「無腦」的生命體對人的生命現象所提出的疑問不止只有「思維」這一項。

「人長大了，麻煩事就來了。」成人的「腦主思維」是否就完善、就固定了呢?不盡然。

大家都知道，人在起步時，如果不是在統一口令下的操練或提示，先出左腳還是先出右腳，一定是不去思考，也沒留下任何一次起步的記憶。有人說：上帝造人時就沒有規範這一行為。但人體在起步時總有某一器官在操縱指揮自己出哪只腳吧!否則就起不了步。是什麼在指揮自己呢?這種普遍的下意識的行為來自何處?至今無答案。

醉過酒的人知道，如果真的喝高了，第二天一定是從某個突然失憶的時段以後自己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所見過的人再也想不起來，江湖俗稱「斷片」。但並不說明醉酒人「斷片」後沒有思維沒說話沒做事。有人醉酒後穩穩把車開回小區，精準倒入車庫……有的只有「酒後才能吐真言」且頭頭是道條條有理濤濤不絕……有的「斗酒才能詩百篇」留下千古名句……在這些酒態百出的「失態」狀態下，大腦工作基本不正常了，不起作用了，所有言行都處在一種高度興奮的「無政府」狀態，再高尚再體面自控力再強大的人也會胡言亂語胡說八道醜態百出。是什麼使大腦失控、思維失秩、言行失態?當然是酒精!應該說:酒精使人進入另一種言行和思維狀態，而這時的思維主體一定不是正常狀態下的大腦，要麼大腦也會出現一種「非正常狀態」，要麼是人的另一些被酒精激活的器官開始「思維」，開始工作。

這種「非正常狀態思維」的現象難道只有在醉酒後?當然不止。

我們知道，在犯罪的人中，並非都是一些不學無術的「法盲」或是生活在社會底層下生不如死走投無路或各種挺而走險人。罪犯是由形形色色的人組成。當一個高學歷、高智商、法律意識很強的人舉刀殺人時，明知這一刀下去，自己的前程、家庭、甚至生命也會隨之毀滅，但這一刀仍然要下去!不管是故意殺人，或是無知的傷害，或是邪惡的暴力，或是深度病態的殘忍屠戮，等「清醒」過來，多數人又都會深深自責追悔莫及。是什麼讓他們會一時失去理智?他們大腦中多年養成的理性思維哪去了?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人在此時此刻，一定有一種更為強大的「非理性思維」的思維方式或器官接替了大腦的正常思維，強行命令身體其它器官執行它的指令，這種「大腦思維失控」的現象是客觀存在且並不少見，只是強弱程度不一。如平常人們在大街上對俊男美女「總要多看兩眼」的目光追隨，那怕身邊站著自己心愛的對象或強悍的老婆或全神貫注開著車也會不由自主無所顧及，這是人性中深深隱藏的對美追求的一種天然表現，跟理性思維無關；又如不管在哪兒看見別人打哈欠，都會傳染一大片人跟著傳染性地打哈欠，就是在電視上見動物張大口或在心中想像打哈欠的樣子，也會不由自主地張大嘴跟著打下去，哪怕你的思維很想控制自己不在公共場合打哈欠，避免失態，但沒用。這種「思維失控」的現象不斷出現在人們的言行中，也使「腦主思維」的判斷不斷被打上問號。

這些可以強勢接管大腦正常思維的器官在哪裡?只能是在人體本身!

做夢，又是人體「非大腦思維」的一種每人每天都在發生的稀空見慣的案例。

弗絡伊德說:「夢就是受抑制的潛意識上升為意識的東西」。「夢就如同切斷了外界信號的輸入，使大腦處於一種『盲目思維』的狀態」，這就是所謂的「無意識的夢」。人們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就是說人的夢是大腦思維的一種延續，反推則是「夜有所夢，日必有所思」。真是這樣嗎?我們仔細認真回憶一下，我們「日有所思」的正常思維延續在夢中能佔到百分之幾? 「日無所思，夜仍有所夢」卻成為常態，我們每天夜晚的夢境根本就跟白天的思維無多少關聯。我們在夢中可以天馬行空勢不可阻擋我行我素呼風喚雨，也可時空交替陰陽不分來去無影毫無頭緒說不清道不白；時而做歡樂夢時而做痛苦夢時而「黃梁美夢」時而「南柯一夢」，但大都是些莫明其妙的「夢人夢事和夢地」。在夢中，你會遇到很多不認識的「人」，經歷大都沒想到要經歷的事，看見從未見過的場景。夢中有親朋好友有熟人生人有路人情人有死人活人有家業事業有資本錢財，還有哭有笑有吵有鬧有吃有喝。回想這些從未見過的場景，就像到了另一個世界。應該說夢中的世界就是「另一個真實的世界」，一個「渺茫恍惚無形之實」的世界。更奇葩的是，有時會將一個夢連續兩三天或斷斷續續地做下去，尤其那些所謂「鬼壓身」的夢，同一個恐怖場景總是會反覆變相出現。有時大腦在此刻的思維反而是清醒的，記憶也是清晰的，但想喊喊不出，想動動不了，自己的身體好象又不是自己的，已失去自我控制，會幽幽地嚇出一身冷汗，而夢中場景往往在醒後又歷歷在目，終身難忘。說明這些夢都是經過大腦「思維」過的，是會留下記憶的。有時夢中還會做夢，一夢醒來還在夢中，久久醒不來。日常做平常夢，多數情況一覺醒來，夢中的人和事馬上消失，就像「薛定諤的貓」，一種形態確定後，另一種形態馬上消失。如醒後夢中的人和事記不清了，說明這些人和事從此不存在了或本身就不存在；如醒後夢中的人和事和場景也記得清清楚楚，說明夢中的這些人和事和場景會永久地在你的記憶中存在或本身就在你記憶中。

換個角度推演也是如此，如果「日有所思，夜才有所夢」這個判斷成立，那麼我們夢中從未見過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場景，一定是早就隱藏在我們大腦皮層的某個深處!那又是什麼時候和怎麼留下的呢?為何在大腦休眠時它們才被激活或打開呢?有人說催眠師們正是利用這種特有的生理現象去挖掘人體中的隱藏的奧秘並獲取他們所需要的資料。

做夢做到深處，就是夢遊，只是有的人仍躺著游，有的起身游。夢遊也是另外一種思維狀態，一種不留痕迹的「夢思維」指揮著人體去做一些夢裡該做的事。這種「夢思維」和「夢意識」是怎麼產生的?是大腦的哪一部分完成的或根本就與大腦無關，不知道。但有一點幾乎可以肯定:夢境與非夢境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夢思維和日常思維是兩種不同的思維。當大腦休息時，夢境出現，當大腦正常工作時，夢境消失。

有學者說:「正常的夢境活動，是保證人的機體正常活力的重要因素之一。夢是協調人體心理世界平衡的一種方式，無夢睡眠不僅質量不好，而且還是大腦受損害或有病的一種徵兆」。

人類的各種夢境會伴隨著人類的不同生存時期延續下去。只要人在，夢就不會消失。

如果思維與大腦的關聯是唯一的，那麼人逝去，大腦一定也死亡，如果只是大腦死亡，而人還在，思維還有嗎?那又如何去認定一個人是否死亡呢?

現代西醫斷定一個人是否死亡的標準是腦死亡，認為腦死亡是不可逆的。

國際組織對於判斷一個人是否完全死亡的準則有5點：一是對環境失去一切反應；二是完全沒有反射和肌張力；三是停止自主呼吸；四是動脈壓陡降；五是腦電圖平直。

可還有一種現象:當一個植物人被宣布為「腦死亡」時，這個人的大腦已處於休克狀態，對外界信息失去任何反應，當然也不能思維，但其心仍在跳動，生命尚在，人體的部分功能仍在繼續維繫著其餘的生命特徵。是否可說，人的生命體在特殊狀態下是可以和大腦分離的，腦死亡不等於生命的完全結束，不是真正「死亡」，且大腦還有復甦的可能，這已有不少例證。當心臟衰竭時，也可以裝個起搏器帶動，讓生命維持，起搏器也不會產生任何思維。而當心臟停止跳動時，有的還可以通過電擊讓它恢復正常跳動，所以心衰或心跳停止也不能馬上宣布一個人的死亡。人的生命很是頑強，其間可以少胳膊缺腿，可以眼瞎耳聾無鼻無牙，可以少段腸子少個器官切掉部分肝膽脾胃乳房肛門，甚至可以全身肌肉萎縮，但有一器官不能沒有，那就是腎。

曾讀過一篇文章說:中醫診斷一個人是否死亡，除脈搏是否跳動外，主要就看他的腎，如果腎已衰竭，那怕這個人大腦還很清醒，心臟還在跳動，中醫也會認為他已實際「死亡」。

西醫認為:腎臟只是一個以調節水鹽代謝、排泄代謝產物為主、兼顧部分內分泌功能的器官。而中醫認為:腦雖居高位，為全身之主宰，但腦神又受心氣所支配，有賴於腎精之滋養。腎的主要功能是藏精，主生長、發育與生殖。「夫精者，身體之本也」，腎藏有「先天之精」，為臟腑陰陽之本，生命之源，故稱腎為「先天之本」。《內經》云：「腎者主蟄，封藏之本，精之處也。腰者，腎之府」。「精」是構成人體的基本物質，是人體生長發育及各種功能活動的物質基礎。

如果說中醫的「腎」是一個「超級器官」，人體的主要問題幾乎都與它有關。人在腎在，腎衰人亡，那麼腎是否也是人體思維的主體器官之一?

我們嬰兒期的思維、我們的起步、我們的無意識言行、我們的第六感覺、我們的夢幻、尤其我們人性中天生就存在的各種「性本」慾望所引發的「原始思維」等等，這一切與後天才逐漸健全的大腦所培育起來的正常思維無關聯的大量「非正常思維」現象，是否與腎有關?或本身就是腎的傑作?

有人堅持說腎也在思維，叫「腎思維」。

那，我們人體中還有其它重要器官在參與思維嗎?為什麼我們大多數四肢發達頭腦也不簡單的人用傳統正常的思維模式很難去創新和發明出新的東西?而只有極少數偉人(包括政治的經濟的自然科學的社會科學的)的思維卻能引領人類去認識和改變這個世界?這些少數人都是在用普通的「腦思維」嗎?我們的情感思維、理性思維、創新思維、辨證思維、邏輯思維、以及形象思維、抽象思維、立體思維、動作思維、直覺思維、靈感思維、意念思維等等，那一個是原本的?那一個更有效?更強大?更實用?人體本身還有多少未被激活未被認知未被開發利用的功能?人類自身的秘密還有多少?

我們知道，熵是「熱力學第二定律」，是能量轉換過程中浪費掉的、無法再利用的一種能量。如果事物永遠向著更混亂的狀態發展，所有能量最終都會變成熵。那麼，熵在人腦思維中是如何體現?

應該說:一個人思維得越多，耗費的能量就越大，其大腦中(或其它思維器官中)的熵就會越多。大家所見的老年痴呆就是一個例證。筆者認為解決大腦器官衰退的措施有二:一是少去胡思亂想，減少熵的堆積，你可能永遠不痴呆也不清醒；二是不斷更新思維方式，加大有效思維能量的供給，使熵的總量永遠低於你能耗費的新能量。

但人體耗費的總能量終究會轉化為人體整體的熵，屆時，人體整個就是一堆熵，包括思維。而有效思維和創新思維所耗費的能量在不可避免地成為熵的同時又會不斷地被一種新能量轉換成一種精神、一種真理或是一種信仰，永遠被傳承下去，這種能從熵中分離出來並轉換成一種新的精神能量的物質，是否也是一種我們知道它存在但又看不見且一時無法驗證的「暗物質」？

思維是通過數十億個細胞的複雜相互作用和一系列複雜心智的操作反應出現的。它與量子力學有關嗎？它能複製或遺傳嗎？它真的只與人有關聯嗎？人工智慧不也能思維嗎？人工智慧最終會取代人嗎？

今天的我們對我們自己了解多少?人啥時能完全地了解人?正如「人對世界和宇宙」的了解一樣，還差得太多!

看來，光用後天餵養而成的大腦袋和被傳統觀念灌輸養成的思維模式去思考人生和宇宙，還遠遠不夠。

二0一八年五月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