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十年來的靈異經歷（散發著屍臭的顧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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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更詭異的是，在想卦象的時候，我的腦海里忽然出現了一種奇怪的聲音，直達耳朵。那聲音低沉又空靈。

但只要我一凝神，那聲音忽然就變了，彷彿是黑暗裡惡魔的嘶啞低吟，像是召喚又像是警告。這是怎麼回事？！那一瞬間，我甚至感覺我的思緒已經完全不受我控制。

這種狀態太詭異了，讓我全身都抖了抖。

這時，裴煜忽然抓住我的手臂，說道：」老曇，你老是和我說，卦象是不是特不好？沒事，我已經做好心裡準備了。」

裴煜這樣一晃，讓我意識清明了幾分，腦海中的聲音忽然消失。腦子總算重啟。

我看著他搖頭說道:「卜不出來，我儘力了。你還是和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老婆怎麼不見的，報警了沒有，怎麼會忽然要來找我占卜？」

裴煜聽到我說卜不出來的時候，整個人身子一軟，耷拉著坐在椅子上，嘆了一口氣，開始和我們說起他老婆失蹤的事情。

許是心情不太好，他敘述起來絮絮叨叨、斷斷續續的，我和李旬中途詢問了好幾次，才大概理清整件事是怎麼回事。

裴煜的老婆叫柳明美，在一家商場當收銀員。大概在一個月前，明美和裴煜說了一件上班時遇到的怪事。

那天，在她快要下班的時候，收銀台前來了一位客人。是一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很普通的深色襯衫，他身材瘦削，膚色紅黑，與經常在大太陽下暴晒的民工一樣，不過他的身材與一般民工的身材比就顯得有些瘦弱了。

照說，明美身為收銀，每天面對的顧客不少，除了住在附近經常來的幾個熟客之外，其他人都僅是一眼之緣，很快就忘記了。

之所以對這位買西瓜的客人印象那麼深刻，是因為明美在這人身上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明美說，她聞到這味道的第一感覺是，屍臭。

說到這裡的時候，李旬忽然插話，「我總是聽你們說什麼屍臭，到底是怎樣的味道。」

裴煜搖了搖頭，說：「其實真正的屍臭，我也沒聞過。不過之前我家親戚生病，直腸癌，他去世的時候我去看過。」

「他身上的味道，不能說是屍臭，只能說是臨終的味道吧。混合了血腥味、發酵食物的腥膻、排泄物的騷臭、膿液的噁心，加上醫院消毒水的味道，真的是……」

裴煜說完後，臉色變得十分不好，用手在胸前由上到下撫著，一般人噁心反胃時時，總會做這個動作。

我從兜里掏出幾顆大白兔奶糖，自己吃了一顆，另外的遞給裴煜、李旬他們，他們臉色不太好地擺了擺手，對美味的大白兔奶糖表示拒絕。

關於屍臭，這個我倒是有發言權，「屍臭的味道其實很難形容，我個人的感覺就像是爛雞蛋、大坨的糞便加上腐爛發酸發臭的肉，放在悶熱不通風的廁所里發酵，足以讓人窒息。」

「但屍臭最可怕的是，高度腐敗的遺體身上所散發出的味道，彷彿能滲透進你每一個毛孔里一樣，能在身上留好幾天，洗也洗不掉。」

「而且，如果在遺體的現場，無論你用什麼防護措施，都能聞到這股味道。可以說要比世界上任何一款香水的香味時間都要長，而且侵略性極高，如果可以弄一款屍臭味的香水，多棒。」

李旬聽後抖了抖，右手在胸前不斷摩擦，看著我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我總是因為不夠變態而感到和你格格不入。」

我嘬著奶糖，說道：「我正好相反，我常因為你們不夠變態而感覺到和你們格格不入。」

說完我轉過頭問裴煜，「之後呢？那人沒做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根據當時明美和裴煜所說，這人身上的味道巨難聞，明美屏住呼吸都能感覺到那股味道在鼻腔內肆虐。而且那男人遞給她的錢是濕漉漉的，明美當時有點不太相接，但又怕被投訴扣錢，只好硬著頭皮接了過來。

詭異的事情就發生在明美接過錢的那一刻，在她拿到錢的那一瞬間，錢上面的水忽然就幹了，水跡瞬間順著明美手指的方向靠攏。

與此同時，明美感覺到似乎有一股冰冷的東西順著手指進入到她的身體，讓她全身一陣發冷，狠狠地打了一個冷顫。

那種陰冷的感覺並沒有在進入她身體後消失，而是慢慢地沿著血管和脈搏往手臂上延伸，直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