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學霸》連載14:確認了，她是掌握了思維流能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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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略師第一部——進擊的學霸

上篇：新大陸的幻想

第十四章 確認了，她是掌握了思維流能力之人！

典型的美女眼形有丹鳳眼、柳葉眼和桃花眼等，百里思的眼睛顯然不是。她的眼框偏小，眉發也不細長，睫毛也不卷翹，還有一種在思考問題時微微眯著眼的狀態，從美觀上來講更是於己並不突出的條件大為不利。但是你若細看那眼神，卻會有一股強烈的凝聚感和靈氣，彷彿星象固定在自己位置而不會紊亂；彷彿星辰在夜空中閃耀，光芒微弱卻不可忽視。她的臉形、皮膚、身材都很普通，可是卻無法遮住眼眸中的光輝。每一個黑夜並不格外美好，但那星辰之光卻讓黑夜值得被銘記。

「思維流……」百里思眼珠子一轉，「什麼東西？沒聽說過。」

盧標並不覺得奇怪，思維流的名字不在公開知識體系中，一般人沒有聽說過也正常。重要的不是名字，而是實質，是百里思是否真的有思維流的能力。

「沒聽說過正常，重要的不是名字，而是實質。我先大概講一講思維流的意思吧。」盧標背靠在操場邊的單杠上，雙手插在白色長褲口袋裡，牛仔色長袖襯衣披在身上，露出白色打底衫，眯起眼睛微微抬起頭仰視黑夜，表情嚴肅。

「當我們學習的時候，大腦在不斷的運作思考。學習的效率高低、程度深淺，很大程度上就取決於大腦中思維的運轉質量。所謂反應快，效率高，指的就是思維的運轉速度快。

而思維的運轉，是很累、消耗能量的。所以很多同學想數學題，想了半小時就想不動了，覺得受不了了，要停止了。或者即使強行堅持下去，也不過是人坐在那裡，思維其實早已停滯，徒勞無益。那些思維速度慢、效率低的人，學習效率自然就低，而正常人能夠保持思維較高速運轉，大概只有連續十幾二十分鐘，頂多半小時。甚至有些從小未經過良好鍛煉的人，只有幾分鐘的效率，甚至根本無法達到思維高速運轉的狀態！

但是據說有一部分人，卻能夠保持思維高速運轉，幾乎永不停歇，猶如江河之水連綿不斷，這種能力，就是思維流的境界！當時這種人是極少的，我幾乎從沒見過——直到遇見你！我懷疑，你就有思維流的能力！」

說完盧標轉向百里思，從深邃的夜空中抽出眼神，投向百里思的眼眸，彷彿要以此為門戶直透靈魂！

「沒聽懂。」

「……」

盧標雙手插口袋，斜靠著單杠，襯衣在夜風中微微搖擺，其造型不可謂不帥，但是場面不可謂不尷尬。

「不是吧？哪裡沒聽懂啊？這不講得很清楚嗎？」盧標無奈道，並且心裡懷疑，聽了我對思維流的描述卻連這點共鳴都沒有，不會是我估計錯了吧？

「有一堆問題啊。思考問題的時候大腦肯定在轉啊，人人都是如此吧？這有什麼特殊的呢？還有啊，如果思維流這麼特殊、稀缺，但是我也沒感覺怎麼特別厲害啊，連個臨湖實驗高中都沒考上？另外我怎麼從來沒聽過思維流這個名字呢？你是從哪兒聽來的啊？我感覺你的各種學習方法思維方法特別多啊跟個學習策略專用字典一樣。你從哪兒學的啊靠不靠譜啊這些東西有用嗎？你學習成績好是因為這個思維流的原因嗎還是因為其他的學習方法比較有用呢？還有……」

百里思的說話速度讓人覺得，目前最先進的機關槍在子彈發射速度方面，其實還有很大的改良空間。

「……等、等一下……」盧標不得不打斷，一臉無奈道，「你這個問題迸發的速度也太快了吧，還真有點像思維流的狀態。我們一個一個問題來解決吧。你再來一遍吧，這次一個一個問題的來說，第一個問題是什麼？」

「啊，好吧。第一個問題，你這人怎麼有點怪怪的啊問的儘是些我沒聽過的問題難倒成績特別好的都這麼怪嗎好像也不一定吧？」有是一串連珠炮。

「……不、不是這個問題……是剛才那個，關於思維流的……」微風吹來，盧標一身冷汗，感覺節奏要失控。「就是，你以為人人都是思維不停在運轉的那個。」

「哦。那你就回答這個問題吧。」

「……」

「說啊？你不是說要回答我的問題嗎？」

「好吧……」盧標差點從單杠上掉下來，「嗯，這個思維運轉的狀態吧，雖然說每個人的思維都在運轉，但是第一，速度未必快；第二，速度快的一定堅持不了很久。一般人高速運轉半小時以內就會停止，能超過一個小時，就是非常了不起的了。但是思維流，是能夠連續很多個小時不停歇的——直到晚上睡覺。也只有達到了連續不停歇的狀態，才能稱之為思維流，而不是普通的斷點式思維。」

「一般人的思維會斷嗎？就是人家不想思考了唄。」

「不對！」盧標正色道，「表面上看是不想再思考了，實際上是，已經沒法再思考了，強行繼續會效率大幅降低。本質上就是斷掉了。比如說，你碰到一個數學難題，會是怎樣的狀態呢？不用說我可以猜到，不斷的思考，不斷的嘗試各種思路對不對？這種思路不行就換下一種，再不行就繼續換，直到想出來為止。可以說，對於一道題你的思維量是極大的，哪怕最終沒有做出來，也是在一刻不停的不斷找思路，思維永遠在流動。而絕大多數人呢，卻是處於卡頓、停滯的狀態！當他們面對難題的時候，看上去在思考，實際上卻是斷斷續續的。很多時候，其實就是在發獃而已！」

「哦，是嗎？你們都不能持續思考嗎？」

「一般人自然是不能的。」

「那你呢？」

「基本上……也不能。可能比一般人好些，但是絕對沒有達到思維流的一刻不停的境界。」

百里思伸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嗯，有意思。那你們腦子裡在幹什麼呢？空的嗎？」

盧標繼續無語。好吧，至少比說我腦子裡是水要好些吧。不過真的要好些嗎？水的話，至少腦子還有東西啊。

「也不能說是空的，只是一些雜亂的信息，沒法耗費能量去組織成有效的思維鏈條吧。」

「那好吧。不過這有什麼用呢？你的成績還是比我好啊，思維流有什麼意義？」

盧標略作沉思：「理論上說，達到了思維流境界的人，應該是學習知識速度極快、效率極高的，對應的，自然是成績極好的。所以你的成績，一開始我也感到奇怪。當然，不是說你成績不好啊，只不過對於一名掌握了思維流能力的人來說，應該不是你目前的成績，不僅能夠上臨湖實驗高中，甚至應該到臨湖實驗高中都能考上前10名才對。」

百里思聳聳肩。顯然，臨湖實驗高中前10名的水平對她來說太遙遠了，實驗二中前10倒是有希望。

「對了！」盧標突然想到什麼，「你中考成績多少？」

「586。」

中考總分滿分680，其中語數英各120分，物理政治70分，化學歷史50分，實驗30分，體育50分。臨湖實驗的分數線大約是590，百里思差的倒也不多。

「各科呢？」

「我想想……數學119，語文98，英語96，物理70，化學49，政治好像52還是51？歷史40。科學實驗26，體育46分。大概是這樣吧。」

盧標邊聽邊分析：「你的特點很明顯，所有數學、物理化學全都接近滿分，語文英語和其他文科太弱了。可是，思維流不應該有這樣的弱點啊……」他也很疑惑，對於思維流，雖然盧標有理論上的理解，但是畢竟是自己沒有掌握的能力，一時他還拿不定主意。

百里思又聳聳肩：「可能你所說的思維流就是理科強，文科弱？好冷啊，我要回寢室去了。」說著她又抱著手臂哆嗦一下。

「喂別急著走啊！」盧標趕緊攔住百里思。他的問題還沒有問完，甚至才剛剛開始，對於思維流，他有太多想要知道的東西了，畢竟只是傳說中才有的能力，而他找到這樣一個疑似思維流的人，又豈能輕易放過。

「可是真的冷啊。」

盧標趕緊脫下自己的長袖襯衣，披在百里思身上。「這下不冷了吧？別著急，還有幾個問題就好了。」

盧標的衣服對百里思來說顯然偏大了，畢竟盧標接近180cm的身高，而百里思只有160cm。不過將就著穿吧。「還有什麼問題啊？」

「我想一想。理論上來說，思維流的優點是讓人的思維效率變高、高效學習時間延長，因此你的數學、物理等理科學科都接近滿分，這正是思維流的功效。但是文科的話……思維流是讓人思維能力增強的，記憶能力的提升有一定幫助，但並不明顯。假如，我是說假如啊，假如你本身對於記憶類的東西特別反感、特別不願意去記憶的話，那麼你的特殊成績結構也可以解釋。」

「是啊，我就是不喜歡背記的東西啊，什麼文言文英語單詞之類的，還有政治歷史的一堆東西。」

「那就難怪了。」盧標釋然道，「看來你確實是具有思維流的能力，只不過因為本身性格的原因，對文科的記憶類知識太反感，導致總成績不高。數理上的優勢，沒能彌補文科的劣勢。」

百里思不說話，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樣子。

「不過，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麼？」

「在高中階段，如果你在自由選科的時候選擇理科，你的優勢就會被急劇放大！高考和中考不一樣，你可以避開自己不擅長的歷史政治，不被它們拖後腿，這是第一個優勢。」

「哦，還有第二個？」

「第二個優勢就是，對於數學、物理、化學等科目，你的優勢會被劇烈放大！比初中時候大得多！」

「為什麼？」

「因為，初中時候的數學、物理、化學科目，難度實在是太低了，就算沒有掌握思維流能力的人，稍微努力一點也能夠學好！你輕輕鬆鬆考119，別人努力努力考116，基本體現不出來什麼優勢。

可是高中不一樣了，高中的數學、物理、化學，難度有急劇增加。比如數學，絕大部分人會跌落到110以下的水平去，不論怎麼努力都上不了120的線。而你卻可以通過思維流的能力，繼續保持在130以上的水平，一下子20分的分差就出來了！物理化學也是一樣。初中物理化學，人人都接近滿分，毫無區分度。可是高中呢？你也看到了，高考物理中，學得好和學不好的人，至少相差20分，這就是難度提升帶來的區分！

高一的數學物理難度，已經比初三明顯高了一截，而整個高中的難度中，高一課程又是最簡單的，高二高三還會再上一個台階。你的優勢，會越來越明顯！」

「是嗎？」這倒是讓百里思很高興。

「我想問問你，為什麼你能夠長時間思考幾乎不停滯呢？」

百里思又聳聳肩：「很自然就這樣啊。」

「時間長了，比如說連續2小時以上，不會累嗎？」

「不累啊。」

盧標一愣，持續用腦卻不累？似乎說不通啊。

「真的不累？」盧標又疑問了一次。

「就是不累啊。有點像什麼感覺呢，大概是那種自動化的感覺吧，一個東西它自己在動，不需要怎麼控制的。」

「自己在動？不需要控制？」盧標更疑惑了，對於思維流，他只是知道它存在，知道一些表現癥狀，卻不知道內部原理。在他的理解里，思維是需要大腦刻意驅動的，是一定會費力的。他有點後悔了，當時應該多纏著老師問些思維流方面的問題的，而不是被他一句「你離這個境界還有距離，暫時不用多想」就打回來了。

百里思裹了裹衣服，開始四處踱步，邊走邊說：「怎麼說呢，這麼跟你說吧。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物理模型一樣。你可以想像，一片冰面上，有一個物塊，你推它一下，最開始發了一個力，後面它就會自己勻速運動了。只要沒有摩擦力，它就會無限運動下去。而我的狀態呢，比較像微弱摩擦力，推一下會滑動很遠、很久，當然最終還是要停下來的——總得睡覺吧。只要不困，大概能夠滑動七八個小時吧。」

冰面上靠慣性前進的物體？

冰面上靠慣性前進的物體！！！

盧標整個人都愣住了，彷彿天靈蓋被閃電擊中了一般！

無摩擦的運動！不需要外力的勻速直線運動！原來這就是思維流的機理嗎？在使用類比法去理解思維流的時候，盧標總是習慣性的根據思維流這個名字中的「流」字，去構造水流、河水的圖像類比模型，卻沒想到，百里思用這個冰面上滑塊的模型一舉解開了他多年的困惑！

「天啊！思維流，不是如水一般藉助高低勢差而流，而是如光滑冰面上的物體一樣無摩擦的滑動！！！天啊！」盧標驚叫著，瞪大眼睛，差點和不攏嘴。「無摩擦，無摩擦，這個類比是什麼？難道是、難道是——」

盧標突然回憶起那個人的完整表述：

「你離思維流的境界還有一段距離，暫時不用多想。先把心智損耗處理掉，把身體鍛煉好吧。」

「心智損耗！心智損耗！」盧標恍然大悟，原來當年那人竟是這個意思！並不是他不肯教，而是他教了自己沒有聽懂啊！「心智損耗，就是這裡的摩擦力的意思啊！沒有摩擦的時候，物體自然滑動，思維流自然形成！天啊！」

這一晚上，盧標實在不虛此行，困惑了自己幾年的問題就這樣被意外解決了！如果不是考慮男女有別，他簡直忍不住要衝過去抱起百里思了。

「……你真是奇怪，這麼激動幹嘛？」百里思顯然不能理解盧標的情緒。也難怪，她又哪裡知道盧標曾經在多少個夜晚獨自思考關於思維流的問題而不得其解呢？這個問題讓盧標心頭痒痒難耐、困惑在腦海中反覆纏繞的感覺，她又哪裡體會得到呢？

「謝謝你，太感謝你了！」盧標真誠的感謝，「我想要問的問題已經有答案了，不好意思，耽誤了你這麼長時間，我送你回去吧。」盧標作勢要送百里思回寢室。

沒想百里思一閃躲，狡黠的一笑：

「別急，我還想問你些問題呢！你這個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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