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與確認重擊 12：萬聖節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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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萬聖節面具

「為什麼他們叫你隆巴頓（Longbottom），隆巴頓？」邁爾斯·布萊奇冷笑道。

【註：Longbottom有「長期墊底」的意思】

「是啊，更像是大屁股（Fatbottom）。」弗林特嘲笑說。

納威後背緊靠著牆，希望自己能就這麼陷進牆裡，然後離開。從這個處境，這條走廊，這所學校離開。不，不是從霍格沃茨離開。他喜歡霍格沃茨。問題只是出在其中一些人身上。

鏡子的厚底框難受地刺進他的肩胛骨，但他對此無能為力；半個斯萊特林魁地奇隊擋在他面前。

「或者，或者是笨屁股（Dumbottom），」蒙太說，「因為他太笨了。」

最糟糕的地方在於——好吧，是許多糟糕的地方之一——他們的侮辱甚至不聰明。總的來說，納威覺得如果他受到了聰明的、傷人的侮辱，而不是這種平淡無奇的遭遇，他還會好受一些。但實際上這依然令人痛苦。他希望不是這樣。他希望自己更強大，就像他的奶奶說的那樣。更堅強。更努力。更勇敢。更聰明。更像哈利·波特。梅林啊，但她總是繼續談論哈利·波特。

但是哈利·波特會怎麼做呢？一次挑戰三個巫師，每個年級都比他高？他可以試試。他甚至可能贏，畢竟，他在洛哈特的俱樂部里一直有進步。他知道這是事實，他甚至十次里有四次成功把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繳了械。但事情並不總是那麼容易。這不是技術問題，也不是個頭問題，甚至不是數量問題。問題就在他的腦子裡，但知道這一點只讓事情變得更糟。一連串的想法讓他無法行動。他們為什麼針對我？因為他們知道我不會反擊。我為什麼不反擊？因為我害怕。為什麼我害怕？因為我軟弱。為什麼我軟弱？因為我害怕。這是個死循環。弱小。害怕。沒用。可憐。我是家族之恥。納威在腦內對自己的羞辱遠比那些沒腦子的斯萊特林對他的羞辱更嚴重，更傷人。

他不想和他們打架；他只想讓他們走開。只是走開。

「走開？」弗林特難以置信地說，「你想讓我們『走開』？」他嘲弄地用手指在空中比出一對引號。納威感到一陣暈眩。他不敢相信自己大聲說了出來。「孩子們，你們聽到了嗎？你說什麼——我們得走開？」 布萊奇和蒙太只發出了一陣沙啞的笑聲作為回應。弗林特拔出魔杖，頂在納威的喉嚨上。「現在你打算把我們怎麼辦？」

「我——我要和你們決鬥，」納威低聲說。哦，梅林，我死定了……

「對不起，我聽不見，」弗林特說。「我聽不見你說什麼，大屁股。」

「我說我要和你們決鬥！」納威幾乎尖叫起來。「Stupefy! Petrificus Totalus! Immobulus!」納威甚至沒有拔出魔杖；他只是喊出所有出現在腦中的咒語。反正都要死了，為什麼不反抗呢？

納威念完了他知道的所有決鬥用詛咒（curses）和毒咒（hexes），正在進行弱一些的惡咒（minor jinxes），這時他發現自己還活著。【註：詛咒（curses），毒咒（hexes），惡咒（jinxes）三者的殺傷力依次遞減。】他睜開了眼睛。弗林特正一動不動地在頭頂上盯著他。納威慢慢地滑到地上，以防這是什麼詭計。他從他們的腿之間爬過去，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確認這不是詭計之後，他湊近了一些看著折磨他的人。弗林特、蒙太和布萊奇都在盯著納威剛才靠著的鏡子。他們看到了什麼？他拔出魔杖——要是剛才拔出來會好得多——舉到弗林特的面前，儘力和他的視線重合。費了一些事之後，他成功地讓魔杖穩定住，夾在斯萊特林的耳朵和腦袋之間。

「Lumos.」一道細小的光線從魔杖的尖端射出，從鏡子上反射回來。奇怪的是，納威跟著它走下走廊，它在一個被擦亮的雕塑反彈回來，接下來是一個黃銅燭台，然後在一個鐵制窗框那裡轉過彎，最後落在一條空蕩蕩的走廊中間，就在一座表情茫然、名為「糊塗波里斯」的巫師雕像前面。

「你不是一個人，夥計，」納威咕噥著說，然後回去取他的魔杖。最好告訴鄧布利多或者麥格，他想。就在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有了個新想法。

但首先……他咧嘴笑了，拔出魔杖。

o—o—o—o

「那麼，今晚的宴會你打算穿什麼呢？」漢娜問米羅，兩個人從湖邊走過，她的呼吸在十月的寒冷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在湖邊，其他學生正享受著清爽（以蘇格蘭秋天的標準而言）的天氣。塞德里克和其他赫奇帕奇正到處亂扔鬼飛球，拉文德·布朗和佩蒂爾雙胞胎和一群其他NPC聊著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一些高年級拉文克勞正為NEWT考試死記硬背，儘管離考試還有幾乎一年。拉文克勞有時就會這樣。

「老實說，完全沒來得及想，」米羅承認道，「我一直忙著擔心今天可能發生的事情。」

「你是說就像去年巨魔逃出來那次嗎？」漢娜問。

「就是這樣。萬聖節太重要了，有很多理由讓今天不能順利過完。」

漢娜聳聳肩。「我要說不管發生什麼，我們都做好了準備。經過決鬥俱樂部和你的蜈蚣們的訓練，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對自己的魔法有信心。我是說，看這個。看看那條魚。」她指著漆黑的湖面附近遊動著的一條狗魚。「Stupefy!」一道紅光閃過，狗魚僵住了，浮在水面上。「瞧？我一直在練習。我們都是。」

「不開玩笑。」米羅印象深刻，他甚至沒有看見她拔出魔杖。「哦，這提醒了我。這裡，我有東西給你。」米羅在異次元腰帶里翻找著，然後拿出一件標準的霍格沃茨長袍。

「我猜這不止是一件換洗衣服吧？」漢娜好奇地看著它說。

「上面附了魔。」米羅解釋說。「幾乎像鋼鐵一樣堅硬。可以保護你免受爪子、尖牙和尖木棍的傷害——哦，還有紅帽子，以防我們再遇到其中的某一個——但它不能防禦魔法。」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我看到羅恩和哈利一邊哀嚎一邊用擊球手球棒對打，然後又開始大笑，」漢娜拿著長袍說，「我還覺得奇怪呢。」她皺起了眉。「我，呃，喜歡這個禮物，但它有些小。」

「別擔心，」米羅說，「它們能自動調整尺寸。即使你比海格還大，它們依然合身。」

漢娜咧嘴笑了。「你應該先說這一條的！這大概會很有用。我再也不用去摩金夫人長袍店了！」

「一定要隨時穿著它們——還有護符。尤其是護符。」

「當然；自從你給我之後我就沒摘下來過。我還記得上個聖誕節的事。」漢娜皺著眉頭。「這超出了你平常的偏執程度。發生什麼事了？」

「事實是，我不知道，」米羅承認道。「這讓我很害怕。有人在找東西，但我一點也不知道他們在找什麼。他們為什麼要找它？那是什麼東西？如果他們找到了會怎樣？」

「可能又是魔法石？」漢娜提議道。

「有可能，」米羅說。他很驚訝地發現自己沒有想到這一點。「但我很確定鄧布利多去年把它轉移了。我一直以為它是那場冒險的麥高芬（MacGuffin），但現在我想它有可能是整個戰役（campaign）的麥高芬。」【這裡的campaign是指「DND戰役設定集」的那種「戰役」】

「伊蓮·麥高芬（Elaine MacGuffin）？那個四年級赫奇帕奇女生？」

「不，它表示每個人都想要的魔法物品。這個詞的來源已經消失在時間的長河之中了。【註：現實中MacGuffin這個詞起源於希區柯克的作品，指推動情節發展的核心動力】坦白地說，我之前以為那是哈利。你知道的，打敗黑魔王的關鍵物品之類。雖然鄧布利多說它和哈利的母親關係更大……」米羅皺起眉頭，他感到自己也許發現了什麼，但還需要一些時間想一想。「更重要的是，關於皮皮鬼和密室的事情。儘管皮皮鬼很討厭，我想不明白為什麼古老的怪物要從藏身處溜出來，只為了幹掉一個明顯用來活躍氣氛的NPC。」

「你也許想找到回到原來世界的方法，對吧？」漢娜問。

「嗯，最終會是這樣。」米羅含糊地說。他已經很久沒有考慮過回去的事情了。「但我相信沒有我他們也能活一段時間。我認為這裡更需要我。」

漢娜咧嘴笑了。「先生，您說得對。如果沒有你來把事情搞得太複雜，我們有什麼事可做呢？」

「我相信你會找到事情來打發時間的，」米羅說，「魁地奇或者內訌什麼的。」

湖的另一邊，一個米羅不認識的赫奇帕奇氣喘吁吁地跑到魁地奇球員那裡。他說了些什麼，塞德里克十分吃驚——米羅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鬼飛球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笨拙地把球漏了過去。幾秒鐘之後，他們跑進了城堡，很快拉文德、佩蒂爾和其他人也跟了過去。

漢娜皺了皺眉頭。「也許我們應該看看發生了什麼？」

甚至有幾個拉文克勞也從學習中驚醒，跟著人群跑了。

「是的，」米羅說。「當然。」

他們跟著不斷增長的學生群，互相推擠著跑向目標——不論它是什麼。在一片喧鬧之中，米羅偶爾聽見了一些像是相關信息的東西。

「……整個走廊消失了……」

「……幾乎全部斯萊特林隊……」

「……和我一起……」

「……耳朵變金橘（ears to cumquats）……」【註：耳朵變金橘（ears to kumquats）是一種變形咒，將受害者的耳朵變成金橘。cumquats疑為作者筆誤】米羅皺起了眉。他剛才一定有個聆聽檢定失敗了。人群慢了下來，身體之間擠得更緊了，這時有人粗暴地抓住米羅的胳膊。

「我說，跟我來！」是羅恩。米羅驚訝地跟著他離開喧鬧的人群，沿著一條側廊走向主樓梯。在拐角處，哈利和赫敏不耐煩地等待著。

「出什麼事了？」米羅問。

「那麼，你終於找到他了？」哈利急躁地問，不理睬他的問題。

「那裡有很多人，」羅恩戒備地說，「找到他很難。」

「發生了什麼事？」米羅又問了一遍。

「是迪安和西莫。」赫敏說，「羅恩聽到他們說他們要……去殺人。我們想最好先抓住你。」

「說的在理，」米羅聳聳肩，「繼續。」他們沒有再說話，匆匆走到格蘭芬多塔樓的入口前面。

「口令？」胖女士問道。

「友好的甜瓜（Friendly Melons）。」米羅回答道，於是她移開了。米羅回頭看了一眼他的朋友們。「大家拔出魔杖。」

內部的情況看起來相當正常。韋斯萊雙胞胎在窗邊玩巫師棋，納威坐在扶手椅上閱讀魔藥學教材，迪安和西莫在角落裡鬼鬼祟祟地聊天。

「嘿，敗類們！」米羅對他們兩個喊道。「希望你們喜歡被糊一臉閃光——」

「Incarcerous，」弗雷德施法，米羅的胳膊突然被繩子綁在背後，破壞了咒語。更多的繩子從腳踝處把腿綁在了一起。

「搞什麼，弗雷德？」米羅生氣地問。「喲！格蘭芬多們！那邊的迪安和西莫是非常危險的人物（seriously bad news）！」

「是嗎？」迪安站起身問道。「我們真的是這樣嗎？那為什麼呢，小男孩？」

「嗯，其實陰謀是『羅恩無意中聽到你策劃謀殺』，以及你剛才扔出去的『小男孩』對你沒什麼用。」

「他說對了一點，迪安，」西莫說，「我們聽起來像什麼來著？啊，對。『非常危險的人物』。」

「哦，他還不知道有多糟呢，西莫，」【註：seriously

「你說得對，迪安。我們為什麼不讓他看看呢？」西莫走到米羅面前，盯著他的眼睛。然後沒有任何預兆，他的拳頭打在米羅的下巴上，把他難看地打倒在地。

「嘿！赫敏，揍他們！」米羅說著，把血吐在紅金相間的地毯上。為什麼大家都沒反應？「哈利？羅恩？」但沒人行動。

「哦，我幾個月以來一直都想這麼做，小男孩，」西莫嘟噥著。

「聽聽他呼救，西莫，」迪安說，「他還以為周圍都是朋友呢。」

噢，天哪。

米羅飛快地思考，但沒過多久他就猜出發生了什麼。當然了。樓下發生的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讓大家都離開了公共休息室去看熱鬧。從樓下的人數來看，米羅相信所有的霍格沃茨學生都下去了。所以目前房間里的每個人都是某種卧底。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他們是被奪魂咒控制的真正的朋友，還是用了復方湯劑的其他人？

儘管發生了這些事，米羅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好吧，」他說，「糟糕。看來你抓住我了。」

「的確，」假西莫說。「現在，告訴我，你把書藏哪了？」

非常好。又一個這樣的對話。

「在安全的地方，」米羅含糊地說。他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書。「我願意做個交易。但首先，你必須回答一個問題。」

「可以。問問題吧；但要注意：如果我們認為你在施法，你在倒地之前就會死掉。」

「我明白。現在，我的朋友們——你們偽裝成的那些人——是安全的嗎？」

「目前如此。」

「很好。」所以他們是偽裝成，而不是控制了，他的朋友們。他可以使用探知來追蹤他們。事實上，除了迪安和西莫，他的朋友們很可能都在城堡里，對公共休息室的事情一無所知。這些人，不管他們是誰，都可以隨便從他們的目標的長袍或者枕頭上抽出一根頭髮，加到復方湯劑里。米羅不僅打算這樣做，他其實已經做過這種事了；他給考格郵寄用紙包好的頭髮，根據最新的統計，範圍已覆蓋了霍格沃茨三分之一的學生。「我身後的牆是幻術。」米羅說。

幻術的有趣之處在於，一旦你知道它們不是真實的，它們就會消失。這個技巧最明顯的用法是創造一個單向窗口，用來偵察或者狙擊，但是按照米羅的觀點，遠不止於此。

任何聽到他的聲明的人如果足夠仔細地觀察，都會看到幻像牆消失的同時，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南牆移動了幾乎十毫米。即使他們不夠仔細，也會注意到巨大的，浮誇的，紫紅和青藍色的文本突然出現，閃閃發光。

小白的房間被打開了。

與超強奧法為敵者，警惕。

ps：正好二十五個單詞，謝謝。

「什——」

一條小蝰蛇，顏色就像老照片一樣，從隱藏在最後一段文字的法印里跳到牆外。它像子彈一樣直衝假西莫而去，在他驚愕的眼前化為了一團棕色的煙霧。

隨著煙霧消散，一團散發著微光的琥珀色力場顯現出來，包裹著動彈不得的假西莫。除非以某種方式解除魔法，否則他將被困在那裡，大約一個半星期保持靜止。

【註：這是DND法術蛇紋法印的效果。 「二十五個單詞」是指這種法印必須加在至少二十五個單詞的文字之中。】

「梅林的鬍子啊！」假赫敏咒罵道，盯著一動不動的假西莫。

「Avada——」假納威開始施法。

「不，你這個笨蛋！」假迪安喊道。「我們得讓他活著！」

很高興知道這一點，米羅記下了。

「但他用了魔法！」假納威抗議道，「他可以把我們全殺掉！」

「白痴！這顯然是一個事先做好的陷阱，如果他能幹掉我們所有人，他早就做了。動動腦子！他失去了力量。」

米羅不得不做了一個困難的唬騙檢定來忍住笑聲。不管什麼人，如果認為一個法師僅僅因為被敵人包圍、獨自一人、手無寸鐵、被綁在房間中央就失去了力量，那他們不久之後就會遭遇不幸。只要一個法師能夠說話，就不算真正的手無寸鐵。

「所以，這本書，」米羅說，「我猜你不會為我描述一下吧？」

「別跟我耍花招，小子，」迪安厲聲說道。「你很清楚我在說什麼書。」

「你完全肯定嗎？」米羅問。

「很明顯。不要拖延時間。你還有三十秒鐘。」

米羅皺起眉頭。也許他真的有他們想要的書。他隨身帶著的和魔法有關的書只有一本，那就是他的法術書。也許他們想從中學習奧術？

「它對你們不管用，」米羅嚴肅地說，「它對你們的用處和一個塗滿了的筆記本差不多。」

「我會來判斷，」假迪安說，「在事情變得……不愉快之前，把它交出來。」

對，因為被扔在地板上，手捆在一起非常令人愉快。

「它只對我起作用，」米羅點點頭，「它是我的。」

假迪安的眼睛睜大了。「你該不會是說，你……」

「是的！是的，我就是這個意思！」米羅不太清楚假迪安想到了什麼，但他似乎正在取得進展。任何使用他的法術書的企圖都是愚蠢的。

「那您最好跟我們一起走，」假迪安說。

米羅大笑起來。「我不會和你們去任何地方。」談話這麼快就變得奇怪了。

「那麼我相信您會理解我的困境。如果您不能出示那本書或者和我們一起走，以證明您的聲明屬實，我將使用更直接的方法以確定真相。我相信我們兩個都不想讓事情發展到那一步。」

什麼聲明？這到底是什麼鬼？

「拷問不會對你有幫助，」米羅說，瘋狂地思考著計劃。「因為我不是米羅。我真的是，呃，那個傢伙。」他胡亂地向假納威點點頭。

「誰，埃弗里？」假迪安問。「這是什麼胡話？」假迪安把魔杖對準米羅。「我受夠了。告訴我們事實，現在。」

「是啊！埃弗里！我們交換了，通過一種——」

「鑽心剜骨（Crucio），」假迪安施法。

「易位詭計，」米羅低聲說。以一種令人頭暈目眩的方式，他發現自己變成了納威，從房間的另一端盯著，嗯，他自己。

「等等！住手！」那個偽裝成納威然後偽裝成米羅的不幸的人（埃弗里？）發出了痛苦的尖叫，然後喘息著。「我真的是埃弗里！埃弗里！」米羅試著回憶他之前在哪兒聽過這個名字。

「他在撒謊，」米羅說，「我才是埃弗里！」

「書在哪裡？」假迪安對扭動著的埃弗里喊道。

「我怎麼知道？」埃弗里尖叫起來。「我是和你們一起的！」

「這是我聽過的最離譜的謊言了！」

埃弗里在地板上扭動著，撕扯著綁在身上的繩子。米羅不舒服地動了動。這和殺死獸人不是一回事，這是……錯的。規則里明確寫了刑訊逼供是邪惡行為。米羅微弱地反駁說他不是動手拷打的人；但他確實造成了現在的情況，別人被拷打而他在袖手旁觀。受害者看起來像他自己並不能改變事件的性質。

「準備行動，莫迪，」米羅對他的魔寵低語，「我們下一輪要幹掉他們。」

易位詭計隱藏了米羅的異次元腰帶，所以如果有人觀察米羅，就會發現莫迪的頭和胳膊似乎是憑空出現的。

3……2……1……

「粉碎音波。」假迪安的魔杖隨著一聲巨響爆炸了，把埃弗里從酷刑中解救了出來。短暫地。莫迪使用強化過拋射物品的魔法護腕，向房間中央發射了一枚有標記的納特。老鼠眯起眼睛，通過被護目鏡加強了的偵察檢定，從遠處閱讀了微小的符文。

硬幣發生了紫色和綠色的爆炸，覆蓋了大部分房間。窗戶向外破碎，大部分傢具都變成了碎片。那些偽裝成他最好朋友們的人被炸得飛過房間。

「饒命！」偽裝成哈利·波特的那個人喘著氣，吊著一隻明顯斷了的胳膊。「主人，饒命！」

食死徒們——米羅想起了在哪聽過「埃弗里」這個名字——橫七豎八地躺在房間里，破破爛爛的。但還活著。莫迪的下一輪齊射會改變這一點。他知道這是正確的決定。如果他們活著，他們會繼續行動，為馬爾福和伏地魔服務，直到被扔進阿茲卡班或被殺為止。這是明智的選擇。米羅看著偽裝成羅恩的食死徒，他在地板上嗚咽。他看著偽裝成赫敏的食死徒，她臉上全是血。他看著偽裝成哈利的食死徒，他在米羅的腳邊求饒。

他看著自己——埃弗里——他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所有人都走吧，」米羅輕聲說，「走吧。如果我再見到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我可能會殺了你們。」當然，他們的容貌處於偽裝之中，讓他的威脅顯得非常荒謬。他不知道大多數人是誰，但此時此刻，他並不關心。

「A——Accio Broomsticks，」 看起來像哈利的食死徒說。幾秒鐘後，一捆緊緊包裝好的掃帚從窗戶飛了進來。

他們騎上掃帚時費了一番事，但幾分鐘後，他們都離開了。米羅留在房間里，身邊是一隻老鼠，一個被困在力場中的食死徒，還有一堆破碎的傢具。

o—o—o—o

盧修斯·馬爾福把給霍格沃茨董事會的信封封好，然後系在貓頭鷹的腿上。總而言之，這是勝利的一天。的確，他的食死徒被血淋淋地打敗了（並且更重要的是，他們的任務失敗了）。但事實上，他早就料到了。任務已經達到了目標；它分散了注意力，使他們不再渴望讓黑魔王回歸，而是給了他們一個新的動力：復仇。他們對那場丟臉的失敗充滿了憤怒，讓他們得到對付那個非自然的小孩的命令時不再提出疑問。現在，既然他們已經回來了，他不必再向全英國的魔葯製造者勒索復方湯劑。當然，如何處理被抓住的學生依然是個問題。但盧修斯確信，如果他們被發現的話，他離現場足夠遠，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但是對斯萊特林魁地奇隊的偷襲才是一天中最精彩的部分。全國的富有的純血巫師家族都將哭喊著要復仇，而盧修斯清楚地知道如何引導這股憤怒和恐懼。會有為數不少的混血種和泥巴種，甚至包括通常與盧修斯為敵、加入暴民的人。

權力來源於抓住發現的機會，而不是固執地堅持過時的計劃和事業。這是一個對盧修斯來說極好的機會。到了明天早上，即使給他古靈閣的所有金子，他也不會和鄧布利多交換位置。好吧，也許他會。有了那麼多金子，他可以用賄賂解決任何問題。但這種情緒依然存在。

盧修斯拿出另一張羊皮紙，開始給《每日先知》寫信。

作為一位關心此事的父親和受人尊敬的社區領袖，我對霍格沃茨現任管理層公然漠視學生安全的行為感到憤慨……

簡直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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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註：我把更新時間改到了星期五，以更好地適應新的時間表。如果我發現這不起作用，我可能會把它推到星期六或星期日。此外，我認為上一章的名字（萬聖節面具）更適合這一章。所以我把第11章改名為「不給糖果就搗蛋」（考慮到上一章的事件，這是個更好的名字），然後第12章改名為「萬聖節面具」。

譯者註：多年以後，面對憤怒的催更大隊，Sir Poley將會回想起第一次改變更新時間的那個遙遠的下午。那時的《哈利波特與天然20》只寫到第二部，更新速度保持著每周一次，而不是現在的每月小於等於一次，和地球另一端某個蹩腳的業餘翻譯相同……

DND提示：這對很多RPG都有效。如果你正在進行一場「午時已到，走出十步，轉身，開火」式的決鬥（或者狹路相逢的快速戰鬥），可以這樣製造緊張氣氛：一個玩家負責倒數，戰鬥雙方同時骰攻擊檢定，先攻，還有其他加值，之後宣布發生了什麼。然後你再骰傷害。

這以一種令人滿意的方式，在桌子旁突顯了決鬥的突然性、緊張性，同時依然符合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