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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被掩飾拋棄的歷史《泰景亨策》158

一段被掩飾拋棄的歷史《泰景亨策》158

來自專欄蛇從革作品5 人贊了文章

遠隔中原萬里的西域之外,紗衫城內,老單于禿髮無疾去世,禿髮無疾的長子

禿髮騰繼位單于之位,與匈奴各部的首領在王帳中商議老單于的身後事。

禿髮騰三十齣頭,身材魁梧,頭頂光禿,滿臉虯須,坐在王帳的正中,一言不發,臉色威嚴。王帳里,匈奴各部的部落首領和貴胄,分列兩旁,席地而坐。右邊的是柔然、屠何、混周、丁零、林胡、樓煩,六個匈奴本部首領,分別是柔然部車路歡,屠何部連鞮用、混周部呼延熊、丁零部賀蘭疾風、林胡部喬林不花、樓煩部須卜烈。

這匈奴六部的首領,都是跟隨無疾單于三十年來,征伐西域,剪滅西域列國的將領,每一個都是無疾單于親手提拔起來的猛將。

左邊坐的是烏孫、龜茲、焉耆、樓蘭、且末、莎車、狐胡、山國、大宛、安息等國的貴族,由於這些貴族都被匈奴征服,地位較匈奴本部六氏地位卑下,因此坐在左首。

還有無數歸附匈奴的小國王公,因為地位更加低微,都帶著隨從,在王帳外等候。

這次匈奴的各部列王,齊聚在紗衫城內,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來給禿髮無疾單于奔喪。

禿髮無疾單于,年僅二十就收攬匈奴各部,從沙海平陽關一路向西征伐,剿滅西域各國,在連綿三十年的征戰中,除了平陽關一戰,與媯轅干奢打了個平手,之後未嘗一敗,戰功卓著。匈奴六部紛紛歸順,與西域各國貴族都稱呼為「天戰神」!

可是即便是被尊為「天戰神」,突發無疾單于還是在五十歲這年,突然暴病而亡。

長子禿髮騰自幼跟隨單于征伐西域,繼承了單于的威嚴,現在坐在眾多首領和小國貴族面前,在眾人嘈雜的議論聲中,並沒有任何的驚慌。

混周部呼延熊首先站立起來,對著眾人說:「老單于歸天,當務之急,就是要選出新的單于出來。而新單于的人選,各位有什麼建議。」

呼延熊年紀較幼,與禿髮騰年紀相仿,自幼交好,兩人從小在一起騎馬打獵,長大後,共同率領軍隊征戰,是過命的交情。

而其他五部的匈奴首領,都正當壯年。是禿髮騰的長輩,因此現在都各懷心思,有取代突發單于的野心。

至於歸順匈奴禿髮部的西域小國貴族,都沉默不語。都看著匈奴五部,到底有什麼作為,要取代禿髮部,成為匈奴單于。

五部的首領,相互看著對方,沒有人開口。

禿髮騰伸手,侍從端來酒碗,禿髮騰走到柔然部車路歡面前,一飲而盡,然後扔掉酒碗。車路歡也馬上將酒碗幹了。

侍從又奉上酒碗,禿髮騰分別於其餘四部首領對飲。

禿髮騰連喝六碗烈酒,卻混若無事,沉聲說:「父親歸天,各位叔伯,都來奔喪,為什麼都各自帶領了數萬軍馬,駐守在紗衫城外?」

五部首領被禿髮騰質問,一時間也無法回答。

禿髮騰又說:「父親屍骨未寒,各位叔伯,就要兵戎相見了嗎?」

車路歡轉身向眾人說:「單于之位,兄傳弟,父傳子,是匈奴的祖訓。只是禿髮無疾單于的身世……」

車路歡說道這裡,所有人都震驚,禿髮無疾單于出身中原漢人,雖然此事並不是秘密,可是從來無人敢提及。

禿髮騰的眼中冒出了怒火,但是轉瞬即逝,問車路歡:「叔叔在我父親歸天后,重提此事,到底是什麼道理?」

車路歡猶豫了一會,看了看其他四部首領,才說道:「無疾單于是天降戰神,他做匈奴各部的單于,我們都是服氣的。可是無疾單于已經歸天,禿髮部是不是應該脫離匈奴,回到中原家鄉呢。」

禿髮騰看了看左右,眼睛一一掠過四部首領,四部首領紛紛低頭,不敢對視。禿髮騰心中有數,這五部首領,知道無疾單于歸天,早就私下勾結,要驅趕禿髮部。或者就已經起了殺心。

禿髮騰重重的把佩劍扔在地上,大聲說:「我禿髮騰,生在沙海平陽關,喝著馬奶,吃著牛羊肉長大,從沒有踏入過中原半步,並且父親無疾單于當年在平陽關之戰退兵之後,已經徹底改宗匈奴。現在叔叔要舊事重提,就是要把我禿髮部從單于的位置上拉下來,對不對?」

禿髮騰的聲音雄厚,氣勢壓迫眾人,只有車路歡敢與之平視。

禿髮騰說:「叔叔帶了三萬柔然騎兵,是六部之中,率領軍士最多的一部,叔叔不是來奔喪的,而是來搶單于的地位。」

呼延熊把禿髮騰腳下的佩劍拿起來,抽出長劍,大聲說:「禿髮單于父傳子第,那裡還有什麼商量的餘地。現在有誰要說個不字,我先拿他的頭顱給無疾單于祭祀。」

車路歡冷笑著說:「你混周部,區區五千人馬,就敢這麼跟我說話。」

禿髮騰打斷車路歡說道:「有何不敢,你柔然部的三萬人馬,就能夠在我面前大言不慚了嗎。」

車路歡舉起雙手,看向其餘四部說:「還有屠何部、丁零部、林胡部、樓煩部四部軍馬,共七萬鐵騎,我不信打不過禿髮部與混周部。」

「禿髮部主力軍馬在坎殿與大羅剎國@軍隊交戰,」禿髮騰鬍鬚噴張,「你卻在這個時候,要在起兵造反。」

「不是造反,」車路歡說,「只是把非我族類的漢人,請回中原。」

禿髮騰轉身,朝著無疾單于的靈位跪拜,大聲說:「父親,今日匈奴內部相爭,不是兒子違背您的心愿,而是兒子不得不教訓逆賊,不讓您一生辛苦經營的基業,毀於一旦。」

「到了這個時候,」車路歡說,「還在大言不慚嗎?」

禿髮騰說:「父親無疾單于,兵法無雙,但是他還有一支鬼兵,極少召喚。父親說過,利用鬼兵征伐,於天道不合,因此不到絕境,決不能使用。」

「這種無稽的傳聞,」車路歡笑道,「你也當真,我們六部,從未見過所謂的鬼兵,無疾單于縱橫天下,靠的是匈奴鐵騎,那裡是什麼虛無縹緲的鬼神之說。」

禿髮騰說:「今日是父親大喪之日,我暫且不受單于之位。但是我要讓叔伯們知道,無論是兵法縱橫,還是驅使鬼兵,父親都已經悉數傳授給我。」

「如果你與無疾單于一樣,」車路歡說,「我們五部,都無話可說。」

禿髮騰看向其他四部首領,「各位叔伯也是這麼想的?」

四部首領仍然沉默,隔了一會,丁零部賀蘭疾風終於開口,「我們匈奴各部,都只聽命與強者,如果賢侄能與無疾單于一樣,我們都是服氣的。」

「只是一旦交戰,死傷的都是匈奴各部的兄弟,」禿髮騰說,「我給各位叔伯,最後一次機會。」

車路歡大聲說:「你不用緩兵之計,現在帶領禿髮部離開,我們絕不加害禿髮部族人。」

禿髮騰冷笑一聲說:「好,現在就請給位叔伯,到王帳外,親自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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