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一塵埃(歷史的塵埃 書評)
4 人贊了文章
借鑒了很多大大的設定 僅可當一篇同人
In honor of Ag ion In honor of AKI
【序】
地行星,美洲,無名火山。公元1833年。在「小獵犬」號的一次勘探中,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將隨船醫生推下峭壁。後者在激起的浪花中迅速消逝,遠沒有幾年後,「進化論」學說被提出時在學術界引起的軒然大波有威勢。
想起了羅伯特 麥考密克醫生在旅程中對自己思想的啟迪,大膽論說的提出,已經南美洲群島上鳥類確實的證據,以及這背後蘊含的巨大潛力和名聲。年輕人,也就是查爾斯 達爾文,英國劍橋大學神學博士。忍不住嘆了口氣,眼中絲毫不避諱貪婪的精光。
惡魔之手,歐弗的入侵。影子。
地行星,歐洲,蘇格蘭。公元1851年。格拉斯哥大學。
一名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正在教授辦公室中伏案疾書,身前稿紙已經堆積如山。這位年輕得令人難以置信的大學教授正在草擬一份論文,一份非常重要的論文。
隨著筆尖點下最後一個句點,這篇他構思已久的論文終於完成了。此時的他並不知道這是多麼意義非凡的一篇文章,只是在右下角署上了自己的名字——威廉 湯姆森。
這篇論文的核心思想實際上很簡單,湯姆森教授認為,這是自然界中的一條根本定律:在沒有外界作用的情況下,熱只能從熱的地方流向冷的地方,而不能相反。之後他又闡述了其它情況,比如用外力使這個過程逆向進行,那必然在更大的尺度上導致更大幅度的熱量流向冷處。總之,熱流向冷,是世界的基本原則之一。
窗外的太陽肆無忌憚地散發著光和熱,似乎永遠不會熄滅。
一周後這篇論文發表了,同行們都在為終於有了能擊碎那些做著永動機美夢的空想家的空想的實際理論而慶祝。沒有人想到過這一結論的更深層含義。沒有人想到這一「熱力學第二定律」有多麼重要的意義。
未知空間,未知時間,未知坐標。
殘缺的多維物體投影到三維位面上,完美的正四面體,莊嚴而又恐懼。∞.負熵,熵減。在跨過零點的那一瞬間,晶體閃爍著光澤,此時會發現它失去了各向異性。無盡的威嚴,彷彿在嘲弄著熱力學第三定律。這裡被稱之為無光之域。右旋,硅基,氮基在這裡隨處可見,遠處,六族元素——氧配位多面體組成的龐大年輪還在緩緩旋轉。法則。
【一】
3050,年,火之日。林肯號超級巡洋艦,距離服役已經一千年,不過周年慶祝卻迎來是死神的懷抱,這位內戰英雄的名字命名的,也賦予了它內戰英雄的使命的戰艦最終失蹤,倒在了歐弗入侵者的爪下,在部分原住民通過了蟲洞轉送門後,地行星選擇銷毀。
神靈與先祖,在某一盤棋上終於有了了結。
銀河核心球坐標(X,Y,Z),292Eb654564,β拉格朗日點。公元30624年。
黑暗深沉的虛空中泛起怪異的曲線,在這曲線織成的網格里,一粒微光慢慢顯出輪廓來。能量場中,時空扭曲的曲線漸漸消失,此時如果有觀察者在附近,可以看出這是銀河文明聯盟的一艘普通飛船。不過它與太古時人們想像的完全不同。
那是一艘體積不超過一立方厘米的飛船,呈完美的正二十面體,在瞬間存在的場中熵值似乎達到了零。晶瑩剔透的船體看不出材質,內部無數細微的光點以極限速度相互穿梭、碰撞、新生、湮滅。在這光路所組合的複雜有序環境中,存儲著四名船員的意識體。那些在《亡靈之書》中存在於墜毀的太空艙中培養的奇怪的意識與能量連接裝置只能是相形見絀。
一號靜靜地看著遠方黯淡的那顆恆星,思維一陣高頻振動:「那是目標嗎?」
「是的。大遠航即將開始,我們必須儘快趕到集結點,只能選它了。」回答來自三號。
一號的思維有些陰晴不定地閃爍著:「我還是覺得這不太好,畢竟這麼龐大的能量散失了就回不來了,它只能從熾熱的恆星流向冰冷的虛空。」
「為了大遠航,什麼都是值得的。銀河的大多數恆星早就被過度使用,它們現在已經幾乎沒有了能量。我們如果不想在沒有能源後死在這裡,只能航向新的恆星系。在此之前,所有能量儲備必須做到位。」
「唉,該死的熱力學第二定律,星星都變成不可再生的了。我們會不會也是這樣?」
「大遠航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在遙遠的航行後獲得一個嶄新的銀河,那將是難以想像的巨大能源!我們人類再也不用擔心會因為過度發展而耗盡能源!」三號的思維有些激動。
一號卻依然帶著些許默然:「誰知道呢,都是要被用完的……」
「別想這些了,快趕路吧。」一直沉默的二號突然說道。他們準備強行攫取這顆恆星的巨大能量,注入虛空的一個點,打開足以讓他們瞬間跳躍數千光年的時空通道,以此節約幾千年的航行時間。這幾乎已經是現在銀河人類的標準航行方法。
不到一毫秒意識交流中,不及指甲大小的正二十面晶體體瞬間消失在原處,以亞光速沖向近在咫尺的太陽。
不久後,太陽在劇烈的閃爍中黯淡下去,迅速消融於黑色的虛空中。它依然存在於那個位置,卻已經再也沒有光和熱發出,只是在死寂而冰冷的太空中靜靜地懸浮,直到永恆……或許,不一定能到。
【二】(向Ag ion 致敬)
大空泡邊緣1號,銀河殘骸。公元209382465年。
人靜靜地看著這片已經再無光芒的星辰大海。短短兩億多年,一個空泡邊緣的數百個如銀河一般的恆星系都成了這樣。這是人類的傑作。
指數真是數學中的魔鬼,兩億年前的人類永遠不可能想像到,當人類獲得永恆的生命後,指數爆炸般的擴張會如此迅速。僅僅兩億年啊,宇宙年齡的百分之一……
不過這一切終於結束了。人已經成為了一體,所有個體思維都融合為至高無上的人。在這終極思維下,人終於洞悉了宇宙的奧秘。熱力學第二定律依然有效,但人已經不需要去從恆星中抽取那一絲可憐的光熱了。真空零點的浩瀚能量在向人招手。
僅僅一小片真空,其能量就相當於人類出現至今所消耗過的總和。現在,能量再也不是需要節約的東西了。人已經擁有了神的力量。
人的目光看向宇宙,星海正在黯淡下來。人知道這是其他與人相同的存在,神們都在自己取用著無盡的能源,神們不必要互相廝殺,不會再發生人成為人之時,無數人類種族之間的血戰。
先祖與神靈,無處不在的魔鬼。
人決定去拜訪一下鄰居,長久的寂寞生活總是讓人不舒服的。心念一動,人瞬間聚攏到一個點,跨越時空的帷幕,在同一時刻穿過整個空泡,走向臨近的那個光亮星系。
但人沒有再到達。人被時空阱死死地困住。當人終於想通為何會這樣時,人已經湮滅。曾經能輕易毀滅整個星系的偉大存在毫無還手之力,消失得無影無蹤。
在湮滅的前一剎那,人明了了一切。這個宇宙的能量並非無限,真空也有用盡的一天。當越來越多的存在變為永恆後,能量將越來越快地消散,最終整個宇宙的一切能量差異都將不復存在。在冷酷的熱力學第二定律下,宇宙將靜靜地死亡。而為了延長自己的生命,所有與人同級、甚至更高級的存在,都會想方設法地減少能量消耗。彷彿是對熱力學第二定律無助而又絕望的反抗。
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滅殺其它的存在。
無窮的宇宙泡經常翻滾,高維世界的諸神與先祖投影一次又一次的毀滅,重生。主宇宙的意識體無情的看著這一切,還在想著是否需要將超弦的更多維時空展開。
【三】(多像艾導的千星之心的設定啊,笑…)
宇宙。公元1029283546年。某位面「守護者」。
最後的時刻正在臨近,我已經準備好抓住最後的機會。
我是一,我是多;我是陰,我是陽;我是開始,我是終結;我是暗,我是光。我就是宇宙的智慧。我是這個宇宙無數文明個體的融合。在數億年前,這一偉大的融合終於完成。從那時起,終極計算就開始了。
我這雙眼,看得見未來,卻看不到未來。
我要在宇宙的能量徹底耗盡前,算出阻止這一切的方法。對真空零點能的過度消耗加速了宇宙的坍縮,等不到它耗盡自己,就要毀滅了。
而這樣的大坍縮正是我需要的。我的意識遍布整個宇宙,我需要它坍縮。越來越小的空間將帶來越來越高的溫度,那就是寶貴的能量。我的思維將在能量的狂潮中越來越迅疾,最終達到無限。在無限的計算能力下,終極答案必然會得到。
宇宙大坍縮已經到了最後時刻,宇宙的體積已不足一個小星球。但這時我的思維能力夠了。我只需要萬分之一於它毀滅的時間,就能算出最後的結果。
結果。
該死的那條冰冷的鐵律。邊域早亡的人類稱它為熱力學第二定律,殺死它的則把那定律稱作零公理,中央世界稱它為熵增原理……不管怎樣,一切的根源來自它。宇宙是一個封閉的系統,這個系統沒有外界作用,從最宏觀上看,它內部的熱只能流向冷。這樣,它最終會成為每個點的溫度都完全一樣的死亡世界。在那裡,不會有任何變化發生,時間死了。這被人類稱作熱寂,一個帶著死亡氣息的冷酷名詞。
結果就是,要改變這一結局,就要改變這一定律。
我馬上就要隨著宇宙毀滅了。它已經收縮到了遠古人類世界中一個乒乓球那麼大。但我的思維前所未有地迅速。一秒鐘對我來說已經是億萬年的時光。
時空limit-0,我的解析能力limit-∞,我算出來了!結果竟然如此!我會照著它做的,即使代價是我,和整個宇宙!
那就是一切歸於永恆的死寂。
(必然在更大的尺度上導致更大幅度的熱量流向冷處。由於這位守護者的無知,愚蠢的將該宇宙毀滅,然而這一瞬間能媲美主宇宙能量子風暴的舉動,恰恰使命運線發生了偏移)
時間起點後,不可定位時間段。這位守護者成功的讓「新」宇宙偏移了主宇宙,向孤舟邁向了更遠的虛空。脫離了主宇宙的法則。
我很慶幸我的意識還在,我能看到我的成功。
在坍縮的最後一個普朗克時間內,我擁有了宇宙誕生以來最強大的力量。我終於將自己的意志烙在了宇宙之上。在那一刻,我與它合為一體。我在瞬間得知了它即將再度大爆炸,誕生全新的世界。傾盡我的一切力量,我以我的意志強行控制了它的誕生。
我所追尋的答案終於得到了。我創造了一個不會熱寂的世界。我就要彌散在這個新世界中了,但我無憾。
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我仍舊使用了終極計算,我看到了新世界的新生命。這些小小的生靈很快開始無止境地取用能量。我得承認這是我考慮之外的,沒想到取消熱力學第二定律,會導致無窮無盡的能量被濫用。或許,真正經歷過宇宙毀滅的存在,才能在無限的能量面前不生出渴望。它們太脆弱太渺小了,真的不該過早接觸這一切……
但是,我這次卻看不到盡頭。因為有無窮的虛空,這何嘗不為另一種大航海呢?
這是真正無窮的能量,但這樣使用很危險,它們一定會很快毀滅自己的,而在充滿無盡能量的新宇宙中,要在其它地方誕生其它的生命,談何容易!雖然時間無限,新生命一定會出現,但我不想在一個孤寂的宇宙中死去。我不能讓它們毀滅自己。
做到這一點很容易。我在那顆星球上凝聚了一個虛點。虛點將從它們無法理解的所有高維空間汲取它們的一切過於旺盛的力量——它們怎麼描述那些東西的?——貪婪、慾望、恐懼……都是些熟悉的辭彙啊。
當力量積攢得足夠時,虛點將在誘導下釋放它們,衝擊整個星球,但不會徹底殺光它們。這樣,除非它們已經能夠控制自己的內心,否則它們永遠不會走出這個星球,不會接觸過強的力量,不會——自我毀滅。
I』m a creator I』m a destroyer I have mercy I have cruelty
我已經感到了死期的臨近,我想最後看看它們。
真沒想到,它們給那個虛點取了個名字。
漆黑之星,多麼奇怪的名字,讓我想起了黑洞。不過,它們都是最能代表永恆的事物了。
說到永恆,我也該融入它了。我累了,我走了……
【四】
亞山世界。萬年曆3000年。似乎沒有先祖與神靈來干涉了,似乎。
古精靈帝國精靈王拔起漆黑之星,大陸所有種族受創,黑龍公主摩利爾沉睡。
萬年曆3500年,摩利爾蘇醒,與阿基巴德等人在漆黑之星處戰鬥。將阿基巴德等人打傷後被漆黑之星斷裂釋放的虛空之力所傷,進而被阿基巴德封印。
同年,守護著漆黑之星的死靈公會創立,阿基巴德與精靈之子格魯被傳送到500年後。
萬年曆4030年,魔法學院,「王都第一美女」維德妮娜執意進行巫妖轉化儀式。
羅尼斯主教生氣,後悔,面對一個天才的墮落。殊不知維德妮娜,這個體表下蘊含這無盡心機的女人,將他,因哈姆侯爵,山德魯,德肯教皇耍的團團轉。
在羅尼斯那裡了解並參閱了阿基巴德留下來的手記,她騙來了從山德魯那裡真實之冥想,讓教皇帶著王者之戒去拔起漆黑之星,進而促使的教皇遇刺,天下大亂,山德魯和艾爾退出死靈公會,至此,勢力洗牌,死靈公會不在清明,充滿了慾望的味道。
可是啊,愛是所有瘟疫中最黑暗的,假如一個人可以為愛而死,那麼他還會有些樂趣嗎?
因哈姆不知道,他只看到,在桑德菲斯山脈上,他為維德妮娜捨命摘下的一朵毒龍花,缺少了冰魔法的封印,獨自在陽光下,消散了。
浪子,從此不是浪子,他只為追隨一個人的腳步,只為證明她是錯的。不惜與整個大陸為敵,不惜編導一出出的精彩陰謀。
命運的車輪啊,仍在獨自轉動。幾個新鮮的生命,誕生。
萬年曆4060年。小薩,如同像很多普通的少年一樣,喜歡聽村裡的老探險者將故事,喜歡吃艾爾婆婆買的黑麥麵包,喜歡去遠方。
離開他本來出身的村落,到了一個光彩奪目,又光怪陸離的新世界。 他發現很多事情他都搞不懂。他似乎和這個世界一點都合不來。他成為姆拉克公爵的棋子,卻絲毫不知。 但他戀愛了,那是年輕時才有的真摯感情,珍貴又脆弱。世界因為那個人變得如此不同。
並不是那種激動得可以讓人感動,讓人捨生忘死不顧一切的溫柔,那種東西只是在一無所知的少年時代存在於幻想中。而這種情感很淡漠,可能一開始根本算不上是感情。淡漠得很容易讓人忽略,也淡漠地不知不覺中會融入你的生活之中,而等到發現失去的時候才感覺自己的生命中居然缺少了一塊,於是這才明白。這也許就是最真實的感情。心中的悲痛並不是那種挖心掏肺的痛,而是一條沉沉的暗流,永遠在心底最深處的某個地方流淌,成為靈魂中的一種力量。
小薩在山德魯的得到了很多。很多長輩的庇護,栽培。羅尼斯主教對他的厚望。
小薩甚至去低語之森,取得了山德魯幾十年前沒能取到的世界樹之葉。
小薩去了歐福,知道了黑幕。同時,死。小懿用另一片世界樹之葉成就了他,殊不知,引來了更多的麻煩。
預言中的人,預言中的條件,全都實現了。因哈姆侯爵必須動手了。
直到這時,小薩眼中的世界,與他格格不入,他去逃避,他仍舊想放下所有的擔子去遠方。
然後,羅尼斯主教被刺殺了,姆拉克公爵被刺殺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小薩。
他被欺騙,被惡毒攻擊,意識到自己的弱小、軟弱、錯誤。 他的初戀沒有好結果。 他辜負了人,直到失去才了解。 他大受打擊,幾乎沒能緩過來。 他想要回家尋求少年時的寧靜,這時才發現以前遮風擋雨的長輩已經不堪負荷。 他見過好人,見過壞人,見過對他好的人,對他壞的人,卻也逐漸明白, 這世界沒有絕對的善惡,令人困惑,顛覆了他以前的認知,而新認知的建立伴隨著很多血的教訓。
他去了歐福,在死靈法師的追殺下,在蠻荒高地與西大陸的政治遊戲下,開始新的征程。
刺殺過埃拉西亞的主教,玩過黑精靈情人,啟蒙了女聖殿騎士。
他為歐福,精靈,聯合出力,但他知道,這只是他受雇於歐福,只是他想揪出死靈法師,只是他對格魯將軍的欽佩。但他不知道,自己以後要怎樣。
他去逃避,他仍舊想放下所有的擔子去遠方。 他試圖使用同樣的手段,卻幼稚可笑的失敗了。 他遇到各種各樣的人,交了朋友,結了仇人。 他和朋友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以後再見,被捅了一刀。 他傷心過,憤怒過,無所適從過,無能為力過,逃避過,放棄過。 他曾以為自己是這世界的主角,最後才發現自己像許多人一樣,在生命里那些小的大的「不可抗拒的無奈」面前,不過是歷史的塵埃。
小薩最後不逃了,知道了真相的他決定衝破命運的桎梏,然而摩利爾的見解還是錯了,並不是阿基巴德在500多年前就預料到了一切。如同舊亞山世界「守護者,」如同千星流月的父親(向游M致敬!!!),低緯生物在某一瞬,也可能窺視到高維世界的秘密。漆黑之星的以及每一代守護、摧毀它的人們的劫數,時間之前就已經定好,無數的推演、掙扎只是徒勞。
在歷史的天空下,不管你愛與不愛都只是其中的塵埃。無論是誰,所能把握的不過也只是自己而已。
像很多普通的少年一樣。失去了所有,小薩選擇離開亞山大陸,去遠東。
他放下所有的擔子了去遠方,但這次,不是什麼逃避。
我說過,如同熱力學第二定律,強行違背,必然在更大的尺度上導致更大幅度的熱量流向冷處。或許亞山世界周圍是破碎的虛空,現在的文明程度汲取能力還不會導致時空扭曲,破壞。
也許,摩利爾變身聖龍,格魯將軍的那聲「我不准你死」,女聖殿騎士塔里斯的「神之庇護」,這些命運線的小偏移都使得小薩最後沒有死。一個人,像破碎的木偶,在滑稽而又無情的木偶戲後,沒有人再關注。
但是小薩知道 天地間的軌跡不為人而改變,發生了的事永遠不可挽回,唯一能做的,只能是坦然勇敢地去接受,面對,不是讓這些發生了事成為束縛和包袱,而是成為前進的力量,活得更好,更勇敢的力量。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五】
你現在已經知道了許多自己原本接受不了的東西,心中滿是迷茫。這種迷茫不是任何人的教導可以幫助地,需要的是自己在成功失敗喜怒哀樂中去體驗,去領悟。年輕的勇氣是刀劍,是戰鬥,是敢於向自己所不認同地一切挑戰。但是真正成熟的勇氣卻是海洋。面對一切包容一切。然後才能在其中孕育生機。敢於面對現在本身,而不是把現實劃分到自己界定好了的概念之中的時候。才是你得到內心地力量的時候。
在收了可觀的小費後,酒館老闆小聲道:
關於維德妮娜:
巫妖小姐,絕代風華。
野心有餘,心智堅定。
缺少了一份心中的清明,不適做一名死靈法師。
將當時大陸最強的3個連哄帶騙耍的團團轉,巫妖小姐自己卻對預言,對力量盲目崇拜,我不禁失望:這就是女人嗎?女人只能是這個樣子嗎?
維德尼娜應該是那個世界上膽小的人吧。害怕失去,害怕孤獨,害怕虛無,害怕一切。最後她看著因哈姆屍體發獃的畫面揮灑不去。
關於歐福首領:
建設獸人城邦,這位法師學者不僅在當代稱之為賢才,在後世來看也無多少局限性。
但這畢竟這是拿一個大陸的角度來看。命運也不會偏向他,一切都有中央之地而起,他也不過是順勢而為。
城主的見識似乎也稱得上是傑出的政治家了:
從來就沒有道德上的英雄,只有能力上的英雄。所有的生物其實都差不多的,強者為尊。只不過人類因為太弱小,太自私,所以需要用更多的道德和信仰來安慰,來團結。所以別妄想用道德的枷鎖去桎梏真正的英雄。我的朋友,這是你對英雄了解得不夠深。
善惡的話題,羅尼斯的某段話有異曲同工之妙,此處不再贅述。可惜兩位法職者,最終皆遇刺身亡,成為歷史中一小捻塵埃。
關於羅德哈特:
他也根本不是強,他不過是屈服了,去逃而已。自己的理想,夢想被現實壓垮,背負著那麼多的傷痛後悔恨,他只能逃進現實里去,現實這樣強大,這樣恐怖,他就只有融入現實,去成為現實里的強者。他其實已經不是在追求理想。是在逃避過去,彌補自己心裡的缺口和陰影。他不是自己主動去追求,是在逃,所以他才什麼都可以不顧,他的眼睛已經沒有其他的了。
時運不濟,亦成為命運本該如此,年輕的騎士何嘗不為是姆拉克公爵的翻版呢,對權利的渴望,就如同童話里那雙有魔力的舞鞋,一旦穿上,就會不停的跳下去,除非你親手砍斷你的雙腳。
這場遊戲中,沒有獲勝者,只有存貨者。
慾望啊。慾望。這位年輕的騎士真的很可憐,他只是在不停的逃,不停的自願成為別人的工具,就連最後也只是個冒牌的死靈王,等著小薩去「登基」。
願在黑暗中殘缺的靈魂得以安定。
關於漆黑之星:老實說,AKI的設定觀非常宏大,漆黑之星作為BOSS的存在。我們仔細想想,說到底,慾望。人類進化至今,不能少了慾望,否則在太古也已消亡。慾望這種無實質的意識無處不在,組成了我們這些意識體。
你知道什麼是人類的真正力量么?告訴你,是慾望。人的頭腦和魔法天賦不見得比精靈高,論身體強度比獸人差得多了,連壽命也不過短短几十年,但是卻能在短短的時間內發展到如今的地步,就是因為慾望。發了瘋一樣地去追求,去擴張,去吞噬,去追求更高更好,這就是你們能發展到這一步的原因。
這慾望不斷的累積,終究就會失控。不斷地去追求更高更強,連自己本源的東西都被慾望所衍生出的東西所掩蓋,扭曲,那正是漆黑之星當中的氣息。這些力量匯聚,集中,交合混雜,然後變質,不管是出於野心,報復,絕望,好奇還是什麼,總之就會有人去拔起那把劍。
於是毀滅,序章所說的「火之日」不失為一種變體。
螻蟻,螻蟻嗎?
並非這樣的。
即使看得到萬物的真理,看得到遙遠的軌跡,但我只是一個平凡的人。只是世間的一顆星塵罷了,好好地去做自己,好好地去做自己能夠做的事。憤怒無力時應當出發,春風得意時應當掌控,躊躇滿志也許只是萬念俱灰的另一張面孔。去掙扎,去堅強,最終不管有沒有遺憾,這是我想做,也唯一能做的事。
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