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落的東北依然是股重要的藝術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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瀋陽K11開張以後

中國當代藝術

回到了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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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7日在瀋陽K11開幕的《在集結》大展，應該加個副標題——中國當代藝術東北方面軍。參加展覽的31位藝術家大多是國內藝術圈耳熟能詳的人物，不過他們的東北背景並非人盡皆知。與大多數人印象中的低俗、土味東北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這麼一個深刻又隱忍著的東北。

姐夫再忙，也沒有忘記你......，既是展覽的第一件作品，也是展覽的基調。沒有高大上的艱深字眼，這場東北藝術展里的作品標題都是那麼口語化，又帶著一股濃重的地方色彩。那是魯迅美術學院的黃金時代，從骨子裡就帶著它的魔幻現實主義，獨立於中央的政治波普，西北的鄉土現實和江南的海派文化之外。即使今天再回顧那些作品，也會讓人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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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序幕後面，是「過去的情人變老了」，隨後緊接著「我不知你走了多久，也不知你要去什麼地方」，這些詩性的展區標題是最近幾年少有的語言風格，雖然浪漫和我們印象中的東北並不搭調，可事實卻是東北依然浪漫著。而這種浪漫又體現在它的傷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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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黑土地上有的就只是庸俗，但我們換一個視角，看到的或許是一場文雅的出走和背叛。在攝影領域小有成就的東北藝術家海波的作品《傍晚的光芒》照亮了鄉村小路上的兩排嶄新又現代的椅子，凝望著它的只有一位老者。這件精緻的藝術躺進上海和北京的美術館時，它等待的是漂泊他鄉的青年人的一次回眸，但這一眼間卻多了層阻隔，要感動，淚水也滴不穿潔凈堂皇的大理石地板，融化在屬於他的熱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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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看不再是一種選擇」，這是展覽尾聲的吶喊。孫原和彭禹應該算是當代藝術圈中大名鼎鼎的角色，他們的作品深刻的令人恐懼。蒙眼的俄羅斯青年不斷組裝著面前的步槍，彷彿自己又著一股無法控制的力量，但在獲得力量的旅途上可能也丟失了一些東西。這是一股來自東北的，追求自由的猛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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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近十年的裝置藝術里，大概沒什麼能比孫原和彭禹的《自由》更簡潔有力的了。高壓水從一根橡膠軟管中噴射而出，不斷嘶吼，又讓自己挺直了腰板，這些原本就是軟綿的東西，組合在了一起就變得無比堅硬，似乎描繪著東北人的力量，想要在衰落中激起一場革命，所以不斷低頭抬頭，不斷掙扎並使自己越來越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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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場回到東北的展覽

它展現了另一個東北

深刻又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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