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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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修仙的過程比較坎坷,
本來用了兩百年從練氣修鍊到化神,結果被毀掉了肉身。而後修真之靈陰差陽錯地附在了一隻新死的貓身上。
於是修為大減,不得不從通智開始修行。
好不容易修到了凝魄期,結果遇到了一個和尚,非要收了我。我們大戰了三天三夜,都不能奈何彼此。如此下去,勢必玉石俱焚。於是我提議跟他學佛,放棄妖道。和尚又與我鬥了一天,最後答應了我的提議。然後我又不得不從空明期重新修行。
當我修行達到舍利期的時候,和尚對我動了凡心,而我也對和尚有了感情。結果破了戒律,墮入了魔道。於是又不得不從擴脈境開始修行。
過去的一千年,我從修真變成修妖,又從修妖變成修佛,現在則從修佛變成了修魔。這種坎坷的經歷,在修行者里恐怕是獨一無二。正是在這獨一無二的經歷,讓我對仙,佛,妖,魔都有比較深刻的認知。而這個認識竟然讓我悟出了不一樣的東西,我發現了另外一條道路!我稱其為修一,也即是萬法歸一。
當我修魔達到元神境的時候,修一的那扇大門就要打開。在我看來這是所有修行者最後的一扇門,我的下面的故事正是從此開始。
夜雨有念
唐代:白居易以道治心氣,終歲得晏然。何乃戚戚意,忽來風雨天。 既非慕榮顯,又不恤饑寒。胡為悄不樂,抱膝殘燈前。 形影暗相問,心默對以言。骨肉能幾人,各在天一端。 吾兄寄宿州,吾弟客東川。南北五千里,吾身在中間。 欲去病未能,欲住心不安。有如波上舟,此縛而彼牽。 自我向道來,於今六七年。煉成不二性,消盡千萬緣。唯有恩愛火,往往猶熬煎。豈是葯無效,病多難盡蠲。
「這就是魔道!淵兮!」向空看著我說,他深邃的眸子里閃著光。
「自我向道來,於今六七年。煉成不二性,消盡千萬緣。 唯有恩愛火,往往猶熬煎。豈是葯無效,病多難盡蠲。」我默默沉吟著這八句詩,嘆道:「果真如你所言,白居易被稱為詩魔是因為他入了魔道!」
向空說道:「我也是以此類推,若非你發現王維是佛道中人,李白是仙道中人,我怎麼也不會想到白居易這個詩魔的稱號竟然另有深意。」
我微微一笑,說:「其實我也沒有想到。」
窗外的雨還在嘩啦啦地下著,向空握著我的手,篝火映在了他的眼中。我的臉頰變得通紅,雖然已經不知道多少此與他共度良宵,但每次看到他炙熱的眼神,依然讓我情難自抑。
「你,我們正在躲避追殺,現在不好吧!」我嬌羞道。
向空一把把我摟入懷中,滾燙的嘴唇在我額頭落下。
「淵兮,既然這首詩里有修魔的法門,你就該知道,我們這也是在修行!」他一面說,一面褪下我的裳衣,翠綠的抹胸在搖曳地篝火下時隱時現,似乎正在從雪白飽滿的胸部滑落。
突然,廟外一聲笑聲。向空從懷中抄起三顆佛珠,向外擲出。只聽一聲巨響,窗戶已經被打得粉碎。一個一身青衣的書生自窗戶飛身入廟。他一個鯉魚打滾站起身來,手中竟還拿著搖扇。
「哎呀呀,一個和尚,一個貓妖,在這荒山破廟裡野合,真是百年難遇啊!」書生笑吟吟地說道。
我和向空卻沒他這麼好興緻,適才向空打出的三顆佛珠雖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法寶,卻也有他七成的功力。這書生輕輕鬆鬆地將其化解,這份功力恐怕遠在向空之上。我們兩個元神境的魔加在一起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我整了整衣服,向書生道了個萬福。書生笑嘻嘻地做了一個長揖,笑道:「小娘子不必多禮。」
我見他輕薄,心念一動道:「不知公子是何門何派?是否認得小女子?」
書生道:「在下即是九華山,醉仙門的白長清!」
聞聽他此言,我與向空都是心中一驚。醉仙門正是追殺我們的門派,而這白長清則是醉仙門三長老之一,據說已經達到了真仙期。儘管知道醉仙門會派出高手,卻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派出最頂級的高手。我們跟他差了五個境界,對他而言簡直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向空的眉頭緊皺,我知道他已經憂心忡忡。而我何嘗不是如此,如今的形式怕是再無倖免了。不想我歷盡千百劫難,到頭來竟還是躲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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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聽書生笑道:「兩位盜取了門派中的攝魂丹,在下自然是不能不管的。不過方才聽二位說起唐詩中竟有修魔的法門,在下倒是好奇,倒想聽聽二位的高見。如果二位所言有助於在下修行,那麼攝魂丹一事就此作罷。」
向空聽他這樣一說,眼中閃過一絲喜悅。我卻一直注意這白長青的表情,試圖看出他真實的意圖。
向空看到我的神情,瞬間領會了我的心意,隨即說道:「白道長,不是我夫婦二人多心,只是道長為人我們並不深知,不知道長如何能保證說話算話?」
白長青微微一笑道:「你們可以選擇相信我,也可以選擇不相信我,我當然可以向天地發一個宏天大誓,但是你們不配!」他說這話的時候和藹可親,但在「不配」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瞬間釋放了大量的道氣,霎時間,飛沙走石,天地都為之變色。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他說得一點都不錯,我們根本沒有資格跟他談判,我們別無選擇。於是我說道:「白道長可知何為魔道?」
白長青微微皺眉,魔與仙佛向來勢如水火,仙家自來以斬妖除魔為己任。在白長青眼裡,魔總是壞事做盡,殺害仙佛以奪取其丹元,以人的精氣來煉化提升功力,甚至自相殘殺。然而,魔道究竟是什麼,白長青卻答不上來。在他看來,放著仙佛兩家光明大道不走,卻要去做損人利己的魔道中人,本來就很匪夷所思。
我見白長青默默無語,說道:「請道長聽一聽詩魔白居易的這八句詩歌
自我向道來,於今六七年。
煉成不二性,消盡千萬緣。
唯有恩愛火,往往猶熬煎。
豈是葯無效,病多難盡蠲。」
白長青問道:「這幾句詩,有什麼深意嗎?」
我嘆了口氣道:「道長可知,白樂天本也是修佛的。然而在這八句詩里,他卻說,即便他修行已經達到了一定境界,卻唯有恩愛火,往往猶熬煎。這就是魔道!」
白長青不解道:「這是魔道?」
我點頭道:「佛門講究四大皆空,要修行者放下一切我執。而魔道則是與之相反,要執著於某一種東西,執著到看淡生死,執著到不惜與天地為敵!這也即是魔道!」
白長青皺眉道:「不惜與天地為敵?」
我接著說道:「而且,大部分入魔道的人都是先入的佛門,或者修習過佛家的法門。在經過各種修行都無法放下執著後,方才轉入魔道!我和他即是如此入的魔!」
白長青聽後略略一沉吟,說道:「如此說來,魔道就是執著?越是執著,魔力就越大?」
我點點頭道:「不錯,佛,道都講究心靜,講究無欲,越是心靜,越是無欲便越能獲得天地的力量。而魔道卻與之相反,要有慾望,而且要狂熱純粹的慾望,慾望越是純粹,越是狂熱力量就越強。但這種慾望因人而異,有的人喜歡殺人,有的人喜歡更高的法力,有的人執著於情慾...」
白長青點了點頭,道:「你們走罷,攝魂丹一事就此作罷!」
我望了望向空,他也望向我,我們眼中滿是欣喜。
破廟外,天空依然陰沉未明,薄雲籠罩著天空,依稀的星光混沌而不清,颯颯地冷風時不時捲起地上的枯草,我打了個冷顫。
向空連忙把我擁入懷中,我嘆了口氣,問道:「你覺得他為什麼會放我們走?」
向空的眼睛一片混濁如同此刻天上模糊的星辰,「我不知道!」
突然薄雲翻滾,瞬間變得濃密,烏雲一股一股地聚集在我們剛剛出來的破廟上方以緩慢的速度旋轉起來。
旋轉的雲速度越來越快,後來如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柱子直通天際。
"快跑!"我和向空對視了一眼,連忙竭盡全力向著遠離破廟的方向逃去。
很快,破廟的中心產生了巨大的氣旋,似乎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吸過去,而那間破廟早就瓦礫橫飛,夷為平地。我回頭看去,白長青正獨自端坐在氣流中心。
這是天魔劫,他入了魔而且要渡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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