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超時空同居》還厲害了

比《超時空同居》還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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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飄浮的樣子,莫非是女鬼?

1.

我今年26歲,是個北漂青年,過著每天兩點一線,缺少希望的生活。

我租了一間不大的小屋,簡單收拾一下,能勉強地住下去。說實話,北漂的生活並不容易,每天擠著地鐵上下班,在工作的時候還要被脾氣暴躁的經理責罵,就算回到家,心情也沒法放鬆下來。

也許就是這個原因,我經常在夜裡做噩夢。這天如同往常一樣,我從噩夢中醒來,渾身冷汗。風從窗外吹進來,撩撥著窗帘,就好像有什麼東西站在後面似的。

我稍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卻突然又聽到哐當的聲響,像是有東西摔在了地上。

我從床上坐起,穿了件短褲往外走。或許是誰家的貓通過窗戶闖了進來,我得將它趕出去。

我赤著腳,站在走廊上,感覺四周的空氣有些微涼。愈往前走,空氣愈冷,走進客廳後,竟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這夏日午夜裡,怎會如此寒涼?

我打開客廳的燈,沒有看見什麼東西倒在地上。我又打開另一間卧室的門,發現書架上有好幾本書掉在了地上。同樣的,卧室里沒有動物的蹤跡,打翻書本的動物或許已經離開了。

我走進卧室,將地上的書撿起來放回書架後,發現房間里空曠了些,好像有什麼東西不見了。

睡意襲來,我關上門,重新回到我的卧室,躺回床上。又睡了一會兒,又是哐當哐當的聲音連續響起,隨後整個房間竟然震動起來。

地震了?

我從床上跳起,發現天已經亮了。我穿著短褲跑進廁所躲避,等房間停止震動後,才放下心來。我走進客廳,看見客廳對面卧室的門大開著,裡面黑洞洞的。

我將卧室里的燈打開,愣了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的床,書架,書和我養在這間卧室的植物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間粉紅色的房間。

粉紅色的牆壁,粉紅色的衣櫃,粉紅色的床。床上還坐著一個穿粉紅色睡衣的姑娘。她正伸著懶腰,一副準備睡覺的樣子。

我想我可能是沒睡醒,於是將門關上。看了看手錶,已經是早上九點。我拍了拍自己的臉,有些疼,應該是醒了。那剛才可能是眼花了,於是我又打開門,然後看到卧室裡面那姑娘正站在門口,一臉狐疑地往外望。

她看見我,「呀」了一聲,整個人往後退,竟飄回了床上,一臉警惕地看著我,說:「活人?!」

姑娘漂浮的動作讓我感到有些恍惚,我將門關上,再一次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還是疼,沒有做夢啊。但為什麼,我家會出現個大姑娘,這姑娘還會飄?

我站在門口,看見房門又被打開,那姑娘赤著腳走出來,捏著我的臉,語氣驚訝地說:「啊,你竟然是活人!」

「廢話!我不是活人,難道還死了嗎?」

我拔開姑娘的手,皺著眉對她說:「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家?」

姑娘赤著腳圍著我飄了一圈,然後才自我介紹說:「我叫阿香。這明明是我家啊,你是怎麼闖進來的?」

姑娘飄起來,比我還高。我半仰著頭看著她,心臟有些發緊,「看你飄浮的樣子,莫非是女鬼?」

姑娘飄在空中點頭,「對啊,我就是鬼。而且我可是有編製在身的鬼。」

她看我有些緊張,降在地上,又來捏我的臉,「很久沒看見活人了,告訴我,你是怎麼活著來到陰間的?」

我現在是在陰間嗎?我回過頭看著熟悉的家,哪有陰間的樣子?

我的心裡很迷糊,現在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2.

由於常年受噩夢的侵擾,我的膽子其實蠻大。

遇見女鬼阿香這件十分靈異的事並沒有嚇住我,反而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不相信自己會在睡了一覺後,就跑到陰間來了。於是我和阿香坐在客廳,各自回顧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明確了幾點信息。

第一,我這邊時間是早晨九點。但在阿香看來,時間應該是晚上九點。我們兩人所處的時間並不一樣。

第二,我打開門出去,依舊是熱鬧的陽間,人群熙熙攘攘。而阿香打開門出去,卻是冷寂的陰間,鬼影稀少。

第三,我們能看見對方,但無法到對方的世界中去,只是在這座房子里才有交集,且交集的時間集中在早晨8點到12點和晚上20點到24點之間不到8個小時的時間段內。

最終我們得出一個靠譜的結論:我和阿香的房子因為某種原因重疊在一起了,這兒成了陰陽交叉之地。

得出結論後,阿香問我:「你說,我們這算不算突然同居?」

我指了指她的房間,說:「當然不算,你只是我對門的女鬼罷了。」

阿香向我扔了一個枕頭,又飄過來捏我的臉。

我撥開她的手,與她約法三章:

第一,不準偷看我洗澡。

第二,不準用鬼樣嚇我。

第三,不準勾引我。

阿香癟嘴,翻著白眼對我說:「誰有興趣勾引你啊!我可是有編製的鬼,超厲害的。你以為我是那些野鬼之流么?」

3.

我從未想過,和一個女鬼同居會是這麼可怕的事情。

由於時間顛倒,我跟她一般都是在早晨或晚上見面。我這邊的早晨,她那邊的晚上,或者我這邊的晚上,她那邊的早晨。

每天早晨起來,我會看到她下班回家,在房子里飄來飄去,翻我的冰箱,吃我的零食。

這些我都忍了,誰讓人家是姑娘。但她偶爾還要睡我的床,美其名曰感受活人氣息。

她應該死了很多年了,總是纏著我教她最新電子產品的使用方法。她喜歡用我的手機自拍,我笑她拍的全是靈異照片,她就把照片設置成了鬧鐘的背景。

「用靈異照片嚇唬你,讓你賴床。」她壞笑著,把鬧鐘提示語改成了:「不起床就嚇死你。」

我跟她的約法三章毫不管用。

她常常在我洗澡時,從門外伸進一個頭來,拿著我的手機對我說:「大佬,帶我吃雞么?」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那段時間世界盃火熱,那夜C羅一個死亡凝視,華麗進球,她竟然變成了C羅的球迷,穿著他的同號球衣,在我的家裡守著看起世界盃來。

那天我下班晚,打開門時,一個黑糊糊的腦袋飛入我的手中。我低頭凝視,嚇得夠嗆。

她卻躺在我手心,高興地對我說:「啊,你回來了。」

原來家裡沒有足球,她竟將自己的腦袋取下來,做了足球踢著玩。

我將她的腦袋安回她身上,對她說:「你是不是傻?」

她撇了撇嘴說:「都怪你們燒錢太多,陰間通貨膨脹嚴重,害得我連個足球都買不起。」

我有些不相信,對她說:「你不是一直說你是有編製的么?有編製工資還會低啊?」

她這時來了興趣,坐在沙發上對我說:「你知道我在陰間做什麼工作的嗎?」

「什麼工作?」

「計生委!」

「啥?陰間也有這玩意?」

「計劃投胎生育委員會。」

她向我解釋:「現在陰間混得很慘的。人類的平均壽命越來越高,死亡率越來越低,陰間里的鬼都變少了。」

「和計生委有什麼關係?」

「靈魂是有一個恆定數量的。人間多了,陰間就少了,如果少於一定量,陰陽就會失去平衡。為了保持陰間和人間的陰陽平衡,我們就成立了計生委限制地獄的投胎率。」

「蛤?」

她看我一臉懵逼,問我:「你知不知道今年中國的出生率是多少?」

「前段時間了解過。」我說道,「聽說很低了。一胎的出生率比二胎還低。」

「知道是什麼原因嗎?」她將腿盤在沙發上問。

我這時才反應過來說:「你該不會要說是你們的功勞吧?」

「對啊。」她一臉欣喜,「我們限制了投胎率。」

我翻著白眼說:「都成你們的功勞了。人間高房價和高教育成本才是主要原因吧。人們買不起房,結不起婚,養不起娃,鬼才生孩子。」

「鬼不生孩子的。」她癟嘴說道,「除了你說的那些原因,我們也有很大功勞啊。」

我不再和她爭辯,這事誰說都有理。

她見我不說話,從沙發上站起來,飄到我身旁,勾搭住我的肩膀,對我說:「喂,送我個球吧?以身相許哦?」

「我送你個球啊。」我翻著白眼,不再理她,徑直回房睡了。

4.

不知為何,我從小就容易做噩夢,千奇百怪的噩夢。

這種情況在阿香出現後,愈演愈烈,幾乎每晚都會將我嚇醒。

這一夜,我又從噩夢中醒來。睜開眼,就見阿香坐在我的床頭,正一臉擔憂地看著我。

「怎麼了?」我問她。

看了看床頭的時間,剛好午夜2點,這個點我應該看不見她才對。

「你發現了嗎?我們交叉的時間越來越多了。」她對我說。

「為什麼會這樣?」

「陰陽失衡了。」她解釋,「人間的人越來越多,陰間的鬼越來越少。陰陽失去平衡,陽間與陰世開始重疊,就像我們這裡一樣。」

「很嚴重嗎?」

「我也不清楚。」阿香說道,「只知道這種情況如果持續下去,陰間會與陽世重疊在一起。」

她看著我,眼神擔憂:「到那時,所有人會死,也沒有鬼能活。」

「好像是挺嚴重的。」我說道。

「但到不了那一刻,你就會先死去。」她對我說,「因為我們這是第一個重合的點。」

「我會死?」

「你有感覺到嗎?這四周越來越冷了。」

阿香說完,從床上站起來,來到窗前,拉開窗帘,看著外面的夜景,說:「我又能看見人間了,真美啊。」

阿香所說的,我自然能感覺到。自她出現那一天起,房間里的溫度就逐日降低,後來乾脆連空調也不用開了。

最近幾日,回到家中都有了深秋的感覺。恐怕再過幾日,家裡會進入寒冬狀態。

氣氛有些感傷,我從床上坐起來,說:「也沒那麼嚴重吧。」

阿香回過頭,對我說:「或許,你應該搬出去。」

窗外夜燈昏黃的燈光,照射在阿香的臉上,隱約間竟有一絲哀傷。

我沒有注意到阿香的臉色,倒下去繼續睡,迷迷糊糊地對阿香說:「放心吧,我不會搬走的。」

5.

四周越來越冷,如墜冰窟。

好像有什麼東西卡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向水裡面拉。

我費力地掙扎著,想要向水面上浮。但劃撥了兩下,反而越墜越深。

呼吸也越來越難受,像是要窒息了一樣。我向水面上看去,好幾個鬼魂漂浮在那,全是血肉模糊的臉,對著我笑。

我的腳下,十多雙白骨爪子抓住我的腳,向下拉扯著。

又做噩夢了。

我很無奈,彎下腰費力地將那些白骨爪子打開。然後向上浮,將卡我脖子的小鬼踢開,浮到了水面上。

我與幾個鬼魂對視,然後扇了自己一巴掌。

往常這樣,我就會從噩夢醒來。但這一次,卻沒有任何反應。

我連續扇了自己幾巴掌,依舊沒有醒來。那些鬼魂向我靠過來,按住我的頭,又將我向水下按。

我被按在水面之下,呼吸漸漸困難,整個靈魂開始迷糊。我就要死在睡夢裡了嗎,好像有些憋屈。

這時我身體一輕,又浮出了水面。看到阿香如神兵天降,漂浮在水面之上。她的手上有一條鐵鎖鏈,彷彿可無限伸長似的,將幾個鬼魂綁了,纏繞在一起。

有點厲害。

這時我就醒了,從床上坐起來,冷汗已經打濕了整個身體,像從水裡出來一樣。

阿香站在我的房間內,手裡拿著一條鐵鎖鏈,鎖鏈一端纏繞著好幾個綠油油的鬼火。

「你醒了。」阿香對我說。

我看著那幾團綠火,問阿香:「怎麼回事?」

「你的身體越來越弱,已經開始吸引人間的遊魂了。」

「果然是編製裡面的人,這鎖鏈是鬼差專用嗎?」

「別岔開話題。」阿香說,「你的陽火太弱,很易做噩夢。如今住在極陰之地,身體也隨著減弱。再這樣下去,你活不了幾個月了。」

「你要勸我搬走嗎?」我問。

阿香說:「再不走,就要死了。」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不搬的。」我說道,「況且陰世與陽間不是要重合嗎?搬到哪都一樣,反正都要死。」

「還不如死在喜歡的人面前。」我這後半句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最終還是沒說出口。

阿香沉默了一下,說:「我領導說陰世與陽間不會完全重合的。」

「不重合了,為什麼?」

「領導說兩個世界是有調節機制的。當兩界失衡達到一定量的時候,不平衡的那一端將啟動調節機制。表現出來,就是大規模瘟疫,戰爭,直到兩個世界的靈魂達到平衡。到那時,未重合的地方保持原樣,已經重合的地方也會分離。」

「你們領導懂得還真多。」

「我也懂這些的啊。」阿香癟嘴說,「人間的人越來越多,但生存資源是有限的,為了爭奪寶貴的資源,人們就打仗,弱者死,強者生。美國不就到處搶石油么?」

我朝阿香豎起大拇指,然後從床上坐起來。窗帘外面的光透進來,天又亮了。

阿香走到窗前,將窗帘拉開,讓陽光沐浴在自己的身上,整個身體變得虛幻。

「鬼,不怕陽光的嗎?」

我將窗帘拉過來,將陽光擋住。

「怕啊。但我可是有編製的人,可以承受一下。」

我看著阿香,發現她變得消瘦了一些,魂體也不像以前那樣凝實。

阿香又勸我:「你搬走吧,這裡還是會完全重合的,到時候你會死的。」

「我不會搬的。」

「是因為我嗎?」

我看著阿香,點了點頭,說:「你在,我就不會搬。」

阿香笑了,美麗如冬季綻放的花朵,她赤著腳走到我面前,扒拉著我的手,對我說:「你給我買束花吧,以身相許哦。」

6.

阿香離開了。

給我留了一封信。信的內容很簡單,既然她的存在讓我不願搬走,那她就離開,這樣我就會搬走了,就能活著。

我想阿香確實有點傻。我為了再見到她,只有留在這間屋子裡等她回來。或許等這裡陰陽重疊的那一刻死去,再去陰世尋她。

阿香離開後,每一晚都變得很難熬,很多遊魂遊盪在我旁邊,讓我不停地連續不斷1地 做噩夢。

房子里的空氣也愈發寒冷,彷彿進入了嚴冬。

我想這裡很快就要陰陽重疊,而我也快要死了。

我辭去工作,守在家裡。在整理阿香的房間時,我暈了過去。

醒來時,我又看見了阿香。

她抱著我的頭,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一場,她對我說:「你是不是傻?」

「我要不傻,怎麼能等到你回來。」我說道。

阿香回來後,我的身體狀況又好了一些。但房間里的溫度仍持續在降低,有時候,我恍惚間還能看見陰世的場景。

阿香一直陪著我,她的身體逐漸消瘦,也不在天空飄了,只是赤著腳在房間走來走去。

我問阿香怎麼了?阿香總是笑著說:「為伊消得鬼憔悴。」

「我死了,不就能和你在一起了嗎?」我對阿香說,「你應該高興才對」。

阿香笑著不說話,然後暈倒在我身上。

房間里颳起一陣旋風,一個全身黑袍的鬼魂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身上的氣勢讓我知道他不是一般的鬼魂,應該也是個有編製的。

鬼魂不言不語地向我走來,想要將阿香從我手上抱過去。

「你是誰?」我抱著阿香,稍微往後退了一點。

「我是阿香的領導,計生委主任。」主任查看了阿香的情況,放下心來。他對我說:「這裡快要重疊在一塊了,還好我來得及時。」

「怎麼了?」我有些不明所以。

「阿香沒給你說過,這裡陰陽重疊後,人會死,鬼不能活?」

「說過啊。我不怕死,死了就能和阿香在一起了。」

主任搖搖頭說:「這傻丫頭沒和你解釋清楚。鬼不能活,指的是在那一刻,鬼會魂飛魄散。人會死,但因為沒了陰世的存在,死了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只能永永遠遠的消失。」

「她為什麼不和我解釋清楚?」我震驚地看著阿香,我差點害了她。

「她以為你懂了。但你的執著,差點害了她的命。」主任對我說道,「年輕人,離開這裡吧。你和阿香不會有結果的。」

主任抱起阿香,不再理我。

他向前跨出一步,與阿香一起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句話在房間里回蕩。

「阿香不會再回來了。」

7.

我搬離了原來的住所,在城市的另一端住下。

一段時間我都不願再回去,後來再回去時,原來的住所已經找不到了。應該是陰陽重合,被陰世吞噬掉了。

我想,可能再也見不到阿香了。

整個世界變化很快,而我也庸庸碌碌地生活在塵世上。直到非洲大地爆發戰亂,美帝的巡航導彈爆炸在敘利亞的上空。我知道這個世界的調節機制開始出現了。

我跌跌撞撞地往城市另一端跑,又看見了那棟消失的小樓。陰陽歸位,被陰世吞噬的小樓又被吐了出來。

我走進小樓,回到我的住所。夏日炎炎中,住所里仍是冰涼。

這樓只被吐出了一半。

我往房間深處走去,來到阿香的房間。

門被拉開,阿香站在門口,對我笑:「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四目相對,我將她拉進懷裡,說:「我也知道,你會在。」

8.

任何美好的故事都有一個悲涼的結局。

隨著世界調節機制的作用,住所一點點被陰世彈出來。

我和阿香守在家裡,恨不得每時每刻都呆在一起。但每一天能守在一起的時間卻越變越少,第一天是10小時,第二天就變成9小時了。如此依次遞減,到十天時,我與她只能再守一個小時。

時間如風,你抓不住它,卻又很想將它留住。你會做很多努力,最後發現這一切仍是徒勞無功。

在第九天時,阿香消失了。

我獃獃地看著她消失的地方,知道我只有最後一次機會再見到她了。我很想自殺去陰世尋她,但她曾說過,如果我這樣做,她不會再見我。

我在沙發上坐了一夜,沒有合眼。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時,阿香出現在我面前。她沒有說話,只是將頭靠在我肩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人間景象。

「我們還能再見嗎?」我問阿香。

阿香沒有回答。

「人生匆匆幾十年,一晃就過,到時候我就來找你。」我繼續說道,「你記得等我。」

「不。」阿香抬起頭來,對我說,「忘了我吧。」

「為什麼?」我看著阿香,「我怎能忘得了你?!」

「會忘掉的。」阿香說,「人生漫長,以後你還會碰上很多事,遇見許多人。會有你愛的和愛你的人出現,你會結婚,會生子,會有很好的未來。所以,忘了我吧。」

「不。」我扭過她的臉龐,看著她的眼睛,「我會來找你。」

阿香看著我笑,說:「我們有這一段緣,能再相見,能守十天,我已經沒有其他奢求了。」

我還想說話,阿香伸出手指按住我的嘴:「陪我一起看看陽光吧。」

窗外的太陽越升越高,陽光鋪灑在我和阿香身上。暖暖的陽光中,阿香如幻影一般消失。一切,如夢一場。

阿香消失後,她的房間也消失了,我環顧房間,看到我的書架,書還有植物都變了回來。

只是我,再也見不到阿香了。想到這裡,我的眼淚忍不住流下來。

鬧鐘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我的悲傷。我拿起手機,看到屏幕上的照片,和不知何時她留下的話。

「別想我啦。要遲到了,傻瓜。」

我忍不住破涕為笑,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片刻之後,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大門。

我今年26歲,是個北漂青年,每天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

地鐵依然很擁擠,經理的脾氣依然暴躁。

但人生漫長卻也匆匆,我終會有死去的那一天。我會滿懷希望地活著,等到那一天的降臨。

到那時,我就能再次見到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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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將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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