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悲哀的事,莫過於長大
試問自己有多久沒有像孩童般玩過了?
去年年底的時候,有一天午飯過後,陽光溫暖,邀妹妹一起去摘各種野花和野草,因為是冬天,所以大多數的花草已經枯萎了。
所以,路邊偶爾出現一個草叢中或野樹上殘留的小花花,都會先激動半天,拍個照片,然後再小心地摘下來放好。
本來是想多摘點野花野草紮成花束的,可是閑晃了一個多小時,兩人的手裡都不超過五朵小花。
就在沮喪著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突然看到嬸嬸家田地的油菜花,已經有那麼一兩朵開出了耀眼的黃花,形成了那一整片一枝獨秀的感覺,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兩人急忙過去拍照,拍完了還不過癮,感覺用油菜花做花束應該會特別好看,竟然邪惡的把已開花的花束,直接摘掉,但是一看已經摘掉的油菜花,特別明顯,於是一做二不休的把整棵油菜,連根拔起(油菜花是妹妹自己家的哈)。
有了油菜花之後,總得需要點乾草或者乾花做輔助,放眼望去,離我們距離不遠的山上,有著大片大片的已經乾枯的蘆葦,在隨風飄揚著。
因為已經乾枯,所以長桿上的纖毛,被風微微一吹,就會如雪花一般,在空中飄散,每一片散落的都是一幅極其精美的圖案。
見此場景,兩人又開始拔蘆葦,弄了一大把,想著回去找一空曠之地,一人搖晃蘆葦營造出漫天飄雪的感覺,另一人追著為其拍照。
通常往往為了一個好看的pose照片,兩人去輪換著變化著各種各樣角度的拍照姿勢,即使趴在地上,也在所辭。
那天下午,兩人加起來年過半百的人,玩起來像個孩子一樣瘋,場景大概是,一人拿著蘆葦到處跑啊,跳啊,另外一人也跟著盡量抓拍出每一個美麗的瞬間。
因為這樣玩鬧,兩人頭上被蘆葦毛覆蓋的厚厚一層,白茫茫的一片,如一個已經白髮蒼蒼的老太太一般,兩人惹得眾人捧腹大笑,自己也一度笑不停止。
媽媽出來見狀立馬喝聲道:「難掃地,難洗衣服啊,怎麼兩人還像個兩歲小孩子一樣呢?」。
這一句一語中的,醍醐灌頂,在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著我們,早就已經過了那個玩耍的年紀了。
感覺好像,成年之後,連這最基本的玩鬧就已經被剝奪了,已經被成年人這個標籤給封掉了。
好像我們一被冠上成年人的標籤,就已經徹底的喪失了天真,就沒有像一個孩子般凡事去享受的童心,就必須成熟,擁有不了幼稚。
我家有一兩歲小侄兒,我大概也就一年見一次,所以他自然跟我也不親,在家呆久了,細心發現,這小孩啊,實在是太難帶了。
你惹他高興了呢,就跟你嘻嘻哈哈的笑,他要是不高興了呢,那哭得簡直比竇娥還要冤,整個屋子都快要被他給震掉了。
弄得我真是煩躁得不得了,一度想著什麼損招,去治他,讓他不要這麼惹人心煩,後來我發現,無論我出什麼招,他都永遠只有一個招對付我,那就是哭哭哭,各種哭。
哭得我簡直對他一點脾氣都沒有,後來就索性放棄這個想法了,只要他一哭,我就主動的避而遠之。
老在心底里盼望著快快長大吧,這樣就可以幫大人們減輕一些負擔了。
但他有時候又特別可愛,說話奶聲奶氣的,當我跟妹妹兩人在一旁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他也會跟著在旁邊樂呵呵的傻笑,我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今年回去侄兒又該大一歲了,現在想想還是祈禱時光慢點走吧,因為孩子般的童真是多麼寶貴,高了笑,不高興了哭,管它什麼場合,時間,地點。。。
成年之後,想哭笑的時候還得注意場合,時間和地點,還得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的哭,還得捂著嘴巴不發出大的笑聲。
最悲哀的事,莫過於長大,從此,笑不再純粹,哭不再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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