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黃曉明、許宏宇丨以「獨木橋」詮釋不惑之年的困惑人生
文丨沐漁
《幻樂之城》開播近一周以來,相關話題持續發酵,無論是王菲的一曲《夢中人》,還是任素汐唱哭觀眾的《時光機》、雷佳聲情並茂的《虹·光》、易烊千璽演技炸裂的《對不起》,都還在觀眾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而不同於任素汐、雷佳、易烊千璽三位唱演人扮演各自在親情中的角色,另一位唱演人黃曉明,他的唱演內容集中到了真正的自我身上。也正因為此,他的表演也許不是最催淚的,但卻是最發人深省、最回味無窮的。
「幻樂之作」《獨木橋》播出後引發廣泛共鳴,【清娛】特別專訪演員黃曉明與導演許宏宇,這對「幻樂拍檔」為我們解答了本次「幻樂之作」更多幕後故事。
記錄不惑之年的困惑人生
「當你年輕氣盛的時候,你覺得前途一片光明,做什麼東西你都覺得無所謂,我可以輸得起,但當你慢慢的年紀大了你會發現,越走越小心,感覺自己把自己逼到了一個很小很小的橋上……」節目中談及「幻樂之作」《獨木橋》的創作初衷,黃曉明對自己出道多年以來的經歷頗有感慨,希望能對自己40歲的人生做一個總結。
對於這次參與《幻樂之城》,黃曉明在此前的媒體群訪中曾調侃道:「我本來是找梁翹柏老師幫我寫一首歌的,然後他跟我說了《幻樂之城》這樣的一檔節目,一開始我是拒絕的,難度太大了,但後來我被說蒙了就被說服了,中間好幾次我都好後悔。」
8分鐘一氣呵成的現場表演,不NG,不重來,所有的配樂及音效都將現場同步完成,《幻樂之城》的唱演難度無論是對唱演人還是對導演來說,都是一次前所未有的挑戰。
憶及這次《獨木橋》的籌備過程,黃曉明向【清娛】分享了一段囧途:「我錄完《中餐廳2》回國參加《幻樂之城》的途中,飛機就冒煙了導致迫降,我當時沒時間考慮飛機出事兒,滿腦子想的都是這下終於有時間練歌兒了。最後折騰了38個小時,輾轉了4個國家6個城市,我一度覺得自己可能趕不上了。」
而導演許宏宇是黃曉明這次「幻樂之作」的「幻樂拍檔」,他們將一起參與作品從創意到演出的全過程,第一次合作的他們,為了讓彼此最快速的了解對方的意思,減少不必要的溝通成本,許宏宇將整個故事都做了純手工的分鏡頭腳本,也是幾組裡面分鏡最多的。「但是從曉明親自開始走位的時候,很多問題才暴露出來,比如現場音響、表演動線、剪輯點把控等等。」許宏宇回憶起綵排經歷的種種困難,頻頻感慨太難了。
對於本次唱演的籌備時間,黃曉明強調:「從想作品的主題和選擇演唱的歌曲,到與導演的溝通,再到綵排、錄製,其實我們準備的時間真的很短。」搭檔許宏宇對此同樣心有餘悸道:「其中最為驚心動魄的便是臨著登場前我們還在改台詞,直到上台前10幾分鐘,台詞才最終確認。那一刻才是真的緊張,因為台詞需要在表演時同步給到鏡中人的聲音,我們拿著確定的台詞飛快的跑到錄音車上預錄台詞,總算是有驚無險,算得上是最後十分鐘營救。」
解讀「獨木橋」的人生隱喻
《獨木橋》播出後,可能沒有相同人生經歷的人好奇大於感動,試圖從中一窺這位40歲男人的心境。但對於同樣處於人生迷茫反思階段的觀眾而言,足以引發思想和情緒上的強烈共鳴。
黃曉明表示:「《獨木橋》算是我自己的真實寫照。」而為了能夠恰到好處的表達黃曉明在不惑之年直面內心的靈魂拷問,許宏宇與黃曉明溝通後,擬定了兩套方案,一套是一位歌手在台後的故事,另一套便是在山洞中與「鏡中人」對話的形式,很顯然第一套更容易理解,第二套則更抽象。
「如果要淋漓盡致地表現作品中角色所處的情緒,需要用比較抽象的表現形式,但如果這麼做,對於那些處於不同人生狀態的觀眾來說,可能會增加理解的難度,這個選擇折磨了我們很久。」許宏宇事後在微博髮長文感慨道。
最終他們選擇了更具情感張力的第二套方案,談到《獨木橋》中各個場景的含義,許宏宇導演耐心地向【清娛】解釋道:「曉明從宴會走向山洞的過程,其實是現實空間到內心世界的外化,色彩斑斕的世界不過是我們的外在,而原始陌生的山洞則是角色內心的外化。『鏡中人』的靈感主要是來自於拉康的鏡像理論,這原本講的是嬰兒通過鏡子意識到自我的一瞬間,而曉明也正是在與鏡中的自己對話的過程中看清了內心,『鏡中人』五官的模糊則源於每個人對自身認知的模糊……」
談及節目最終的播出,7月20日當晚,黃曉明也守在電視機前和觀眾們一起第一次見證了《獨木橋》的播出,並向【清娛】分享道:「看的時候十分緊張,當時一邊看,一邊問自己,這個地方如果再演一次,會不會更好,但自己心裡清楚只有一次機會。」
「獨木橋」的人生隱喻值得觀眾反覆品味。正如許宏宇導演在微博中所言:「如果你和作品裡的主角一樣,正處於人生當中自我反思和梳理的階段,我相信《獨木橋》能夠讓你產生更多思想和情緒上的共鳴。如果沒有的話,那恭喜你,你也許正處於人生的巔峰,覺得很多事都很順心,但也許,有一天當你感覺到迷惘的時候再回來觀看《獨木橋》你會有另一番體會。」
事業做減法,生活做加法
曾經,《大漢天子》中意氣風發的少年皇帝劉徹;《神鵰俠侶》中叛逆機智、風流英俊的楊過;《新上海灘》中勇敢無畏、愛恨交織的許文強;《太平輪》中驍勇善戰、捨生取義的雷義方……黃曉明飾演了不少深入人心的角色,成為演技與顏值的擔當,但隨著事業的蒸蒸日上近幾年卻陷入霸道總裁的爭議之聲。
「懦弱是我,堅強是我,不自信也是我」正如《獨木橋》中的形象一樣,黃曉明透露自己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在面對公眾質疑、惡意謠言的時候,確實也有過自我否定的過程,但要麼消沉下去,要麼挺過去,很榮幸黃曉明挺過來了。
生日當天黃曉明在微博上寫下了一句簡單的話「希望下一個十年,簡單一點,慢一點」,對於已經步入不惑之年的黃曉明而言,出道20年,歷經了成名走紅、行業肯定、網路過度曝光、輿論嘲笑等或光明或黑暗的階段,「40歲是個歸零點,不斷修正,不斷努力,願我們都能成為更好的自己」,黃曉明毅然與過去的自己揮手告別,開啟人生新的征程。
就在這一年,黃曉明生活中迎來了第一個小生命,小海綿的降臨意味著他的內心又多了一份柔軟,完成了生活的加法。而工作上,黃曉明則成功憑藉《琅琊榜之風起長林》中蕭平章一角,一掃前幾年的陰霾,用實際行動回應了公眾對他演技的質疑,在選角上更加註重團隊而非執著於咖位,實現了事業的減法。
談起對於40歲以後的人生規劃,在工作方面黃曉明向【清娛】表示:「40歲之後,我自己是刻意的想讓自己『慢下來』,這樣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和做選擇。選擇我想要的、真正適合我的,或是有現實意義的,能夠產生思考或讓觀眾有共鳴的作品和角色,就如這次我自己想要並努力去完成的《獨木橋》一樣。」
而對於生活,黃曉明則表示:「我不希望自己被『老好人』標籤化,如果別人記住你的只是『黃曉明是個老好人』,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會選擇做一個好人,真誠的、有善意的,但好人也需要有鋒芒。」
在事業上做減法、生活上做加法的黃曉明,已經從「獨木橋」走到了更加寬廣的路上,接下來的路也許風光無限也許長夜漫漫,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黃曉明找到了內心的自己。
【演員黃曉明·採訪實錄】
清娛:您有看正式播出的「幻樂之作」《獨木橋》嗎?您還滿意嗎?
黃曉明:整期都有看。其實播出版的《獨木橋》我和觀眾一樣是第一次看。其他幾位嘉賓的,我反而是看過兩次了,哈哈!儘力了,看的時候也在思考,某些地方如果再表演一次,會不會更好,但只有一次。
這次和許宏宇導演合作真的很開心,我們也很有默契。他也很懂得我想要通過這個作品去表達的意思,我自己表演的時候也非常投入,整個過程感覺都非常緊張和糾結,我們的《獨木橋》是《幻樂之城》第一季第一期的第一個節目,所以壓力真的非常的大,有接近崩潰的時候,不過是值得的。
清娛:看了節目才知道每一個「幻樂之作」都是由唱演人自己給的想法,您為什麼會想到「獨木橋」這個創意呢?作品中的黃曉明就是生活中真實的自己嗎?最想要通過這個作品表達的是?
黃曉明:我的初衷是想給自己到目前為止40歲的人生做一個小的總結。同時就像菲姐也有說過的:詢問自己的內心是我們現代人很容易忽略的一件事。所以我也希望能通過作品給自己一個機會,能夠和自己有一個對話,自省的同時也能夠直面自己的內心。
「獨木橋」其實是大多數人到了一定階段或許都會經歷的路途。慢慢的走到這條獨木橋,兩邊都是懸崖,會感到恐懼也會猶豫。前方是未知的,後面也許很安逸,但需要勇敢的去選擇面對自己,努力的繼續前行,同時打破內心舒適的安全區。
我也希望通過《獨木橋》去鼓勵那些在奮鬥的路上經歷過挫折但一直在努力堅持的朋友們,勇敢的面對真實的自己,遵從內心不斷努力的堅持下去。
清娛:聽說您從《中餐廳2》錄製回來的過程中飛機起煙了還在練歌,請問您從接受來《幻樂之城》這個節目到最後現場表演,都經歷了哪些階段?有什麼不一樣的挑戰?
黃曉明:從想作品的主題和選擇演唱的歌曲,到與導演的溝通,再到綵排、錄製,其實我們準備的時間真的很短。我來參加《幻樂之城》的路途就很囧,錄完《中餐廳2》回國的飛機就冒煙導致迫降了,前後折騰了38個小時,輾轉了4個國家6個城市,我一度覺得自己可能趕不上了。
這個節目,我一直也覺得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8分鐘不NG,既要唱又要演,還要帶著滿滿的情緒去「淋雨」。要記住很多個鏡頭的位置,還不像拍電影電視劇那樣有機會重來。再加上《獨木橋》又是幻樂第一期的第一個節目,所以挑戰和壓力確實很大。但是既然選擇了就硬著頭皮去做,結果就像是許宏宇導演說的那樣,我們在有限的時間和空間里,造出了雨水和星空,光明與暗影,真的很刺激,也很值得為自己鼓掌。
清娛:您說《獨木橋》是一個您對自己40歲的人生總結,請問《獨木橋》中選擇勇敢面對自己「懦弱、不自信」是您現在的真實寫照嗎?您在這之前是否經過了一段很難熬的自我否定過程?您今後在家人朋友們面前會一如既往的堅強呢,還是會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呢?
黃曉明:算是自己的真實寫照,40歲之後我一直在想讓自己做一些沉澱,能夠更加勇敢的面對自己,了解自己的內心,這也是一個照鏡子做減法的過程。
之前面對很多質疑和否定的時候我也會有自我否定,但是這個世界是很公平的,作為演員、公眾人物,就需要去正視別人對你的評價,我也慢慢的學會了正視,只要做好自己,努力用好作品說話,我相信一切質疑都會過去的。
面對家人、朋友,大部分時間肯定會是堅強的,因為除了演員,生活中我的身份是長子、長孫、兒子、父親、丈夫,這些身份都要求我必須堅強。不過也會有真實表露自己內心、面對自己脆弱的時候,和家人朋友在一起,是不設防的。
清娛:您在演藝圈中是公認的好人緣,但往往這樣的人其實自己會很累,在《獨木橋》中也被自己「質問」了這一點,你對自己被評價為「好人」怎麼看?會有想要突破自己,做一些和以往不一樣的事情嗎?
黃曉明:「老好人」和「好人」其實是有區別的,我不希望自己被「老好人」標籤化,作為一個演員,如果別人記住你的只是「黃曉明是個老好人」,我會覺得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會選擇做一個好人,真誠的、有善意的,好人也需要有鋒芒。
作為演員,更多的突破我希望是在作品上面,就如我會更多的去選擇不同類型的,同時是適合自己的作品、角色。這次《幻樂之城》其實就是一個很大的突破,不NG無法重來的,唱和演同時進行的表演方式,是我以往從來沒有做過的。
清娛:《琅琊榜之風起長林》中,蕭平章一角圈了許多「大哥粉」,請問您在經歷40歲的人生轉變之後,您今後的選角會有什麼傾向呢?您對今後的作品有怎樣的期許呢?
黃曉明:40歲之後,我自己是刻意的想讓自己「慢下來」,這樣就能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和做選擇。選擇我想要的、真正適合我的,或是有現實意義的,能夠產生思考或讓觀眾有共鳴的作品和角色,就如這次我自己想要並努力去完成的《獨木橋》。
【導演許宏宇·採訪實錄】
清娛:《獨木橋》作為整個《幻樂之城》的第一個創演秀,對於整個節目而言非常重要,請問當您知道您的作品將第一個與觀眾見面時,您內心的想法如何?
許宏宇:想逃避,當我們知道我們是第一個後,我和曉明立馬向節目組申請調換演出順序,無論如何都不能第一個演出。因為當時是我們排練的第二次,出現了很多技術問題沒有解決,包括曉明在鏡子里對話的內容也沒確定。在這種情況下,節目組跟我們說我們是第一個演出的時候,我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要求換位置。
當然,結果是遭到節目組拒絕的,由於心裡的不安全感,因此又找到洪濤老師,他解釋道,我們的拍攝是最複雜的、用的機器數量是最多的,所以我們得先拍,拍完後才能把機器分給別的組用。然後再加上還不到十幾個小時就要進行正式錄製,所有的編排都已準備好,無法再調整順序了。當我們聽完洪濤老師口中的事實後,已經明白改順序的事已成定局,所以我們回到我們的現場,先把能排練的排好,心裡十分沒有安全感,不知道該怎麼辦。如果我們已經排的很好了,那問題不是很大,因為像《幻樂之城》這樣的錄製方式,我們之前是沒有人做過和嘗試過的,我和曉明心裡都沒底。
清娛:您從接到這個任務到正式錄製,中間的籌備都經歷了怎樣的一個過程?
許宏宇:首先開始是跟曉明的溝通。因為我跟曉明私下沒有過多的接觸,所以我們通過很多的時間在私底下溝通他想呈現的一個感受,他的感受其實也打動了我,我開始去想能呈現的一個形式。所以我們是先有了曉明的概念,我再去想了一個表現形式,在這中間當然有很多問題,包括我們想唱的歌,試完音覺得都不太合適,一直在尋找更合適的元素,包括音樂,氣氛等等。
我的習慣是把故事先用畫面去呈現,所以我是先有了故事版,把它放在時間線里,配上音樂,大概感受一下那個氣氛是不是我跟曉明想要的,我們反覆在線下和剪輯台上嘗試了很多方式,最後的這版比較合適後,美術開始搭景,大家開始工作等等。
但是這一切只是參考,拍攝演員走位時,很多事情會被改變,其實我能做的就是給曉明提供了一個舞台,這個舞台是可以讓他有空間去發揮他唱演的能力,也能完成他想講的主題,這中間有很多難度,因為這個節目跟拍戲的形式不太一樣,它其實是一個更像舞台形式的表演,所以對我來講一直是在摸索,當我提出了很多方法,很多想要呈現的東西都會被節目組拒絕,因為節目組沒有辦法實現,比如:一開始想的是那個鏡子的玻璃會粉碎,但這個比較危險,而且它不是百分之百能達到我們想要的效果,有可能那個炸點炸不準,沒辦法一氣呵成,也沒辦法NG,所以很多東西都沒辦法實現,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一直在投石探路,一直在找能在電視中展現電影感的內心表達方式。
整個作品曉明的情緒和表達是最重要的,所以等到他正式進入攝影棚,我們才算真正的開始預演。但是從曉明開始親自走位的時候,之前很多問題就暴露出來了,比如現場音響,表演動線等等,我們也是一邊綵排一邊解決這些問題。
其中我們反覆修改最多的是台詞部分,我們拉上了所有能拉上的人,編劇,我的工作人員、曉明的團隊成員、節目組的跟拍PD、甚至後來渤哥來了我們也沒放過。我們想要結合大家的力量來推敲怎樣的表達才是最合適的。直到臨著登場前10幾分鐘,台詞才最終確認。那一刻才是真的緊張,還有10分鐘節目就正式開始了,因為台詞部分也是要在表演時同步給到鏡中人的聲音,我們就拿著確定的台詞飛快地跑到錄音車上預錄台詞,也算得上是最後十分鐘營救。
清娛:請問您這次為什麼會以一個與鏡中人對話的形式來表達曉明哥對自己40歲的人生總結?您的靈感來源於?先前有其他方案嗎?您偏愛於這類主題的短片,是否與您的個人人生探討有關?
許宏宇:靈感是來自於拉康的鏡像理論,這原本講的是嬰兒通過鏡子意識到自我的一瞬間,我將這一瞬間放在曉明的不惑之年。在這個八分鐘的過程里,曉明與鏡子對話這一段,並不是真的是照鏡子這麼簡單。不管他在說什麼內容,鏡子裡頭的臉都是模糊不清,就像我們照鏡子一樣。時常我們以為自己看得很清楚,但實際上,我們並沒有想像中的這麼了解自己。於是,這個想法在很早的時候就定下來,曉明一開始想講他在四十歲的時候的一個突破,為什麼要突破,是因為我們已經離開了自己的內心,看不清它,才會想去尋找一個突破,想去蛻變。
在整個過程當中,曉明從宴會中離開走向走廊。走廊中的陰森恐怖,其實是他對於現在的自己,外界的環境的感受的外化。他對這個世界的恐懼感和陌生感,這整個過程就是他內心的狀態和感受,宴會廳到山洞的空間,就是現實空間到內心外化的空間。山洞是我個人最喜歡的環境,它就是我們內心的外化,原始,陌生,可它在我們的內心世界裡又不可或缺。那些華麗優美的燈光,色彩斑斕的世界,不過是我們的外在,而相對於我們的內心,就是這個像一個破山洞一樣原始的世界。
我們之前也有想過其他的方案,讓他演一個歌手台後的故事,但這些故事都太實,太顯而易見的困境反而讓人抓不住他真實的內心,於是還是想選擇要呈現一個人往內心走的過程,也選擇了這樣的一個自己與內心的對話。
我並沒有很偏愛這樣主題的短片,但可能是我很需要這樣的主題,就是在給曉明完成他想做的這件事之外,我同時也有感覺到它也是我的一部分。因為人在行走的時候也會迷失,我們也需要在迷失里找到一個出口。今天通過獨木橋,我們知道了其中一個解決辦法,就是我們往自己的內心去尋找,去尋找久違的山洞裡面的另外的一個自己,讓他看得更清楚。
清娛:您的出色剪輯在業內有目共睹,請問這次《幻樂之城》沒有NG、沒有剪輯,而是用鏡頭的切換來代替後期的剪輯,在操作過程中又有怎樣的困難呢?這會對您今後的藝術創作產生影響嗎?
許宏宇:《幻樂之城》不同於我熟悉的電影剪輯的操作,電影剪輯每一個鏡頭我都有反覆琢磨的機會,而這一次是無NG的操作,其實給我思考的時間幾乎沒有。所以我要準確記住綵排的時間點,完全依靠臨場反應去控制剪輯。
參加《幻樂之城》,對我來說是一次嘗試,有點實驗性,這種模式打破了我習以為常的舒適圈。從固化的套路中走出來,用一些自己並不熟悉的方式進行創作。
清娛:《幻樂之城》對導演和演員的合作有著非常高的要求,您是如何在短時間內使團隊和曉明哥培養出最佳默契的呢?
許宏宇:節目組是根據資源配給我的整個製作團隊,大家之前沒有合作過,所以我對每個人的專長並不是很清楚。那這種情況最好的是找到一種方式,大家可以以最快的速度,直觀準確的理解我的意思,減少不必要的溝通成本。所以我才做了預演動畫,各個部門都可以在動畫里了解到我想要的效果。
因為曉明比較後期加入進來,那預演視頻又可以非常直觀的給曉明呈現我們現在的工作進行到哪一步了,這樣他會比較心安,在親自走之前就可以在心裡有個大概的感覺。而一有任何變動,我都會立即在預演視頻上做修改,整個團隊,包括演員和製作層面,都非常直觀、高效地看到改動的部分,這樣大大減少了溝通的時間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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