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shing in Kenya

Fishing in Kenya

前言:在馬賽馬拉大草原上時,Charles司機打了個比方,說我們現在就像釣魚,在每個地方都試一下,萬一就遇到動物了。我現在的生活是如此,我的文章也是如此。

肯亞莫伊大學孔子學院志願者老周,自2017年9月始,迄今已在肯生活近一年。

我和媛媛姐、學長、暢暢、一冉、圓兒一起住在埃爾多雷特(Eldoret),雖然貴為肯亞第五大城市,主城區卻很小,只要花4小時就能走遍,當然周邊還有許多隸屬於該市的小村落。

埃多大小超市有十餘家(Tuskys、Khetia』s、foodplus、Naivas等),還有很多小中大學,銀行、郵局、中餐館等,市區主要道路修建的也很不錯,但是沒有大型電影院、藝術展、演出等,總之就是精神生活匱乏,物質生活可以保障。

我們家位於市區2公里外,是一個200多平的大平房,擁有一塊大草坪和一個菜園,菜園裡種著芭蕉和各種蔬菜,我的窗外還有一方土地種花。離家左轉500米就有一個叫Zoezi的健身房,右轉300米有一個水果攤、一個蔬菜攤和一個小賣部。走到大馬路上,花50ksh(1:15,約3RMB)打個Piki或者20ksh坐個Tuktuk就能在10min內進城。

我們的家

當時決定來這兒有很多原因:裝逼、對非洲的好奇、三毛的撒哈拉、錢等等,沒有一個主導因素,來這兒之後的主要工作是教漢語和舉辦孔院活動(如孔院日、中秋節活動、漢語橋等),其他時間主要是自己看書和刷電影,還有探索埃多、和朋友們一起出去吃飯等。

孔院日的服裝秀,服裝都由東華大學學生設計

肯亞官方語言是英語和斯瓦西里語(Swahili/Kiswahili),當地人基本都會說英語,所以交流不是問題。雖然自學了三個月的斯語,但現已忘得一乾二淨,只記得出門必備三個詞:Jambo(你好)、Asante(謝謝)、Karibu(不客氣、歡迎)。斯語發音簡單,所見即所讀,比如Asante就念ā sāng tì。

學生教材和當地報紙基本是英語

我的斯語課本

安全問題應該是大家比較好奇的,我的回答還是一樣:遇到了就覺得危險,沒有遇到就覺得不危險。我恰好就沒有遇到。

22年的人生經歷告訴我的是: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意思的動物,只要能交流,有機會交流,就什麼都不是問題。當然我不會低估人的慾望,所以一想到8月底要孤身一人坐matatu去據說民風彪悍的Turkana,還是有點慌的。

剛到肯亞一個月我就和媛媛姐去內羅畢參加活動,學長告訴我們內羅畢危險,不要自己走路出門,然後我和媛媛姐就握緊了我們的iPhone,一路忐忑地從酒店走2km到了肯亞國家博物館(打Uber太貴)。當時特別自豪,但後來就慢慢發現,內羅畢並不危險,街上車水馬龍,還經常性堵個車,和國內的大城市沒什麼區別。再發展到後來,就是敢一個人大晚上捏著手機在街上走了。

內羅畢的晚上很熱鬧,燈火輝煌,而且餐廳門口基本都有保安,我個人覺得我遇到什麼事往保安那裡跑就行。路上最有可能遇到的是流浪漢和乞討的小孩,但是我覺得他們沒有什麼攻擊性,我也很樂意和他們聊天,給他們買點食物。

7月23日晚在內羅畢街上走著,一個身穿夾克的小男孩攔住我,問我要錢或吃的,他的英語很流利,身上一點也不臟,玩著口香糖,滿臉的不屑,這激起了我的興趣,小男孩說他爸爸去世了,他現在沒有上學,英語是和媽媽學的,他現在和媽媽、其他兄弟姐妹住在aunt家裡,媽媽白天上班,晚上出來乞討。

我帶他去邊上的麵包店買餅乾,中間一個20歲左右的男人加入了我們,稱自己是小男孩哥哥,讓我給他也買一點,我一開始真信了,因為小男孩沒有否認這件事情,直到我在麵包店問小男孩是否認識那個男人,小男孩搖頭說No。那個男人笑了一下,識趣地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和帶我們去馬賽馬拉的Charles司機聊了這件事情,司機說這裡的流浪孩子都會說自己的爸爸死了,不可以相信。不過也沒什麼關係,我喜歡那個小孩子,也很樂意給他買點零食。

肯亞的交通多樣,在各地也有所不同,最常見的是摩托車(Pikipiki/Bodaboda)和麵包車(Matatu),其他還有自行車、三輪車(Tuktuk)、Uber等。

Pikipiki是斯語中摩托車的意思,Bodaboda是騎摩托車的人的意思,兩者都可以用來指稱摩托車司機和自行車司機,在埃多piki這個稱呼比較常用,在內羅畢,我個人感覺比較常用Boda。

我很喜歡和不同職業的人聊天,所以坐piki時常和司機聊天,有的司機會和我談理想,比如有一個20多歲的司機是從邊上小城來埃多的,趁著年輕想借著開Piki在每個城市都轉一下;有的司機會和我談工作,比如有一個司機和我說他從早上5點就開始幹活,一直到晚上8點回家。

這裡的piki司機很有職業道德,舉個例子,我可能沒看見一直停在附近的piki司機,而是招手攔在我面前開過的piki,這時候他不會停下來做我這筆生意,而是會指著那個停著的司機,讓我去坐他的車。

來肯一個月,第一次坐Piki

來肯九個月,第一次坐自行車,小哥難得地不會說英語

Matatu的Ma是前綴,Tatu是斯語中3的意思,小德德和我說這是因為很久之前人們用3ksh就可以坐車,所以就叫matatu。

我一直覺得Matatu比國內的公交車方便,隨招隨停,能去任何地方,包括市內和其他城市。

Matatu很便宜,在市內一般20ksh-50ksh能去任何地方,去其他城市也遠比飛機便宜,比如去內羅畢坐飛機要350RMB,坐matatu只要700ksh,缺點是路上用時長、要等車坐滿才能出發以及偶爾比較擠。

黃金位置是司機邊上的副駕駛,可以坐兩個人,不擠且視線好。有人覺得坐matatu危險,但是我坐了那麼多次,沒有遇到過人身危險,也沒有被偷被搶,而且司機都會很好心的告訴我怎麼轉車(因為網上很難查到具體路線)、讓我坐副駕駛、告訴我要小心等等。

一輛Matatu里一般有一個司機和一個攬客兼收銀者,司機只負責開車,攬客的男士坐在Matatu門邊的位置,沒有位置就手扒著車門,身體懸站在車外,也方便一路攬客。當有乘客要上下車時,攬客者就會敲擊兩下窗戶,告訴司機停車。

Matatu分為小的麵包車和大的巴士。遠途坐大巴會比小麵包車便宜,因為大巴能擠50人,matatu只有15人左右,近途則價格差不多。因為收費便宜,所以司機會儘可能等乘客上滿再出發,曾在恩貢山(Ngong Hills)腳下上了一個大巴士,焦躁地等了十多分鐘才出發,所以趕時間還是得選小麵包車。

路上飛馳的小麵包matatu

我上完課坐matatu回家

大巴

巴士內部塞得滿滿當當

之前坐過一次蒙內鐵路,是從蒙巴薩坐到內羅畢。聖誕節期間,我和媛媛姐臨時買火車票失敗,我想坐matatu從蒙巴薩回內羅畢,媛媛姐則想坐飛機,爭執不下。我晚上8點穿著雙人字拖出門打了輛Tuktuk找matatu售票點,等回來的時候,發現媛媛姐已經特別厲害地找到了外援——我們剛來肯亞時在機場遇到的一位蒙內鐵路建設員工兵哥,兵哥幫我們聯繫了蒙巴薩站的員工,順利買到車票。

當時兩個人享受了提前上車待遇,特別嘚瑟的在車廂里自拍

我一直很好奇的一點是為什麼肯亞沒有自建的客運鐵路,只有破舊的貨運鐵路。肯亞現在唯一的客運鐵路是中國建成並在2017年5月正式通車的蒙內鐵路,蒙巴薩-內羅畢單程的二等座票價為1000ksh,一等座3000ksh,而matatu價格為1200ksh左右。蒙內鐵路的工作人員告訴我,該鐵路自建成至今一直在虧本經營。和Charles司機聊了這一點,Charles司機可能有點陰謀論了,說是官員故意不興建便宜便捷的客運鐵路,購入大量巴士以謀取利益。

希望在不久的將來可以採訪一下相關人士解答自己的疑惑。

其實仔細想來,在肯亞這一年遇到很多有意思的人,每一個人都屬於一個很有意思的群體:女安保、監獄醫生、乞討兒童等等。過去這一年也不知道自己都幹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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