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小時候，哭著哭著就笑了，而長大後，笑著笑著就哭了。

來自專欄我是無心人

生活總是那麼痛苦嗎？還是只有小時候是這樣？」「總是如此。」

從小就開始被麻煩包圍的我們，就幻想有一天可以長大，以為能為所欲為，以為能丟棄麻煩，可我們卻不知道在某一天，在某一天，真正的大了，才知道難。

因為這一天，我長大了，我發現自己要成為大人了。可是我卻不知道怎麼去學好這兩個字。

1、

我們用很短的時間學會成為大人，反而忘記如何成為一個擁有童心的小孩。因為我們曾經就是小孩。

與我相近的一類人，部分為了它，甚至花了一輩子去學習。而如今，我竟然真的是如此了。

記憶里，自己是個開心的小男生，因為我相信，沒有誰會拒絕一個一臉樂趣的小朋友的可愛。

過去，碰到與母輩同級的女士就是叫阿姨，碰到與父輩同級的男士就是叫叔叔，就連服務員，清潔工都是這樣。看到她們臉上會心的笑容，一度讓我感到快樂。也許這就是相互的傳遞。

然而，現在，我也就剛剛邁入小大人間。臉上的模樣甚至剛長開，還交界在兩者。就得要稱呼大人那一套。招手和呼叫。服務員、小姐樣樣似乎都需要涉及。

時光的下雨日里，我隨意跑到一家餐廳，裡面如門庭若市、人潮不息。

大家都忙著自己的。連老闆著裝革履模樣也得供上雙手。

為與其他人分清，尋了一角落，默默等起來。過了一會，我覺得「不容易」灼燒著自己。又學上小時候的一套，輕鬆愉悅至服務台前，跟一年輕的「姐姐」說起。雖然她和我相差無幾，但依然使我擺脫不了自己是大人的現實。

下一秒，有許多舉起的手臂迅疾搖曳空氣中，焦灼的一個小扁舟奮命抵抗，很用力。

過了「岔口」，我就到座位上。

大概半刻鐘，嬌小柔弱身形踱步來。「叔叔，請慢用。」發出聲音前把肘間物質放下。

頓時，讓人聯想剛剛不少人揮胳膊姿態，原來我是個大人啊！

可我怎麼不能適應啊！過去我不是一直被叫哥哥的嗎？這叫法清脆、順耳。令人欣喜。怎麼樣，都接受不了叔叔這一稱呼啊！即使我想要長大，或許我必須長大。

每每必須如此，都讓我覺得彆扭。我是真的沒有洋溢滋味漫到心裡。

2、

回頭望腳印，印泥凹陷處，點滴刻上歲月的痕迹，一直在匆匆，總是在匆匆，永遠在匆匆。有時停止回首光年，才憬悟沒踏到的，真是久久達不到。眼前道路在曾經、現在都總是趕，持續太長了，以致於都遺忘身邊有許多永留的幸福和快樂，塵寰不止所看的，還有綠葉的枝繁，川流的人潮，斑斕的光景……

大家活得太累了，太多太多被一路放棄。

你是否試過為趕場就匆忙坐了小車，遮住與外界一切喧囂？

你是否試過為演出便搭上最近一班飛機，就由起點拉入終點的倉促？

你是否……

你是否……

太多美麗，太多風景全無法細細咀嚼。

小時候，看見家裡所謂操勞。我拿起掃帚，如一個小大人，做著小工似的。這也是為什麼我們孩童時總對新生事物產生無盡憧憬。

攥緊比人高几分的趕積物，一點點從角掃到角，那個情況下，還特別喜歡幫「倒忙」，別說，還真做的很開心，也如此乾淨。而現在，偶爾抓住它的勇氣都沒了。想是被生活磨平了。

偶然某次完，就稍作休息片刻，再做著，最有意思的，無論多少次，卻感覺不到累。

等到稍稍大了幾歲，對這勞務又漸漸失去信心，始終弄不清大人們忙碌的意義。

那天晚上，媽媽說了一個故事，於是我準備歇息了。然後她自然一笑臉，後向我湊來。

我便察覺道道痕迹像竹子林，不知誰刻意拿小刀划上。

「媽媽，您知道我們每天追求人生的意義是什麼嗎？」指著她額頭的幾條說的很重。「」比如您腦袋那的皺紋。

「活著就是意義啊！我們決定不了自己的長度，但我們能掌握自己的寬度。在有限的生命里，活出無限的價值啊！」

如今看來，中間曲折坎坷才是最重要的存在。

但為了生活，我似乎已經很少去旅遊了，也很少看一次天空了。

3、

小時候枕頭上全是汗水，而長大了枕頭上全是淚水。

躺在床里，都不知道為何淌熱出液體。

只記得，畫面中，老父親和我靜靠榕樹下。那氣勢，自今天再見才顯得很是奇特。根系盤踞，高大雄偉，自繁成林，四季常青，連體容貌添置奇特氣根，捋著長須，雖如百歲老者，可無不令之動容。

陰影羼雜塵土，兩人呼吸它釋放給人的暢快感。

在夏日後，艷陽里，照舊躲在蔭庇環境，這時，蟲鳴聲、徐風聲，不絕於耳。

他拿殘損手掌撫摸我額頭，「你準備長大後幹什麼？」我也像他關懷備至，抓緊那粗糙、褶皺的手，「我要賺很多很多錢。」那之後呢？我猶豫良久，搖頭晃腦回應。繼續賺很多很多的錢。當時自己天真無邪，沉浸于思維，顯得活潑、單純。

現在想起，多麼無知！又趟過一滴淚，是感慨，還是悲傷！那時自己是多麼童真啊！如何得知現在人情冷暖、人心難測！

記得小時候，我們說要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樣，而長大後，才發現，我們都變成了自己討厭的模樣。

偶爾間隙踱步家門，樹仍是過去的樹，樹蔭也依舊是過去的樹蔭，只有人卻不是過去的人了。我早已不是過去的我。

趴靠榕樹，手肘圍繞「擄緊」，深深沉迷，多麼熟悉的氣息！承載兒時記憶、年少青春。

我知道，童年很愚昧，可卻愚昧的很開心。

或許真的是自己太用力，應該是學會放下很多事了。

一點點的走路，一點點的跑步，一點點的會晤。

4、

好想再次看見父親，然後對他說。我要賺很多很多的錢，還要賺很多很多的錢，最後把錢捐給社會上需要的人，讓他們知道，社會也是有溫暖的一面。

但說完後，轉眼又回到現實。

不禁感慨：忙碌讓我們沒時間痛苦，奔波讓我們沒時間快樂。

也許，想要實現它，只有在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