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黎明破曉前》:落花人初見

來自專欄倒影人生8 人贊了文章

爭吵，平凡的生活，入戲。不算巧合的巧合，當然，那得看對誰而言。

就這樣，男主女主紛紛出場。

兩個手捧書頁的人，各自坐在寬敞火車廂的一側。不得不感嘆一句，地廣人稀的歐陸，坐火車也是一種享受啊，不像某國的某春某運…

爭吵愈演愈烈，給了Jesse一個搭訕的理由——是的，就是搭訕，君不見，Celine坐下來之後，Jesse的注意力就已經從書上轉移了嗎？

「Do you have any idea what they were arguing about ?」

平心而論，這是一個很普通的話題，是否成功很可能取決於Celine的心情——然而，成功者是無可非議的——Celine的心情顯然不錯。

遺憾的是，這是一個行走在歐洲大陸的故事，使用的卻是英語，不得不承認它的強勢。

話題由夫妻的爭吵，轉到書籍（很抱歉，由於可惡的低清版，未能辨認出書名），接下來就是——午餐時間，哈哈哈，不止是中國人喜歡餐桌政治哦。火車上的午餐，丟掉了那一地繁瑣，捨棄了無端的拘謹，擁有的是現在，共同的一段旅途。語言，一個有趣的話題，背後隱藏著的是層層疊疊文化的衣褶。Celine的德語說的不好，Jesse的法語依我看更是夠嗆，哈哈哈。不過他們的英語流利的沒話說阿，嗯嗯，好好學著呢。不知道你第一次看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Jesse說到他有一個朋友在馬德里的時候，Celine稱讚了一句，然而他卻立即轉移了話題，似乎不想多說。之後的深夜彈球遊戲，將為你解謎。

他們說起了童年，每個人都有童年，我也不例外。

很小的時候，我就在思考，如果一個粒子裡面隱藏了一個宇宙，那麼，我們是有多渺小？宇宙的邊際在哪裡？真的有嗎？

我看著Discovery,看著動物在電視機里走來走去，卻從未像男主角（我覺得直呼其名也許更親切，但是這樣對白式的電影名字是多餘的。正如「某人」這樣奇妙曖昧的稱呼）一樣考慮死亡和靈魂的問題。也許他可以和笛卡爾交流一下二元說？

就這樣搖啊搖，搖啊搖，搖到了外婆橋……不好意思，走神了，當我再試圖睜開我的眯眯眼的時候，鏡頭已經轉到了——天哪，火車到站了，Vienne！

試想，你在火車上遇到了一個相談甚歡的夥伴，才剛剛深入，就無奈地發現需要分別的時候，你會如何選擇？

而jesse無疑是一個大膽的，富有挑動性的，魅力男孩兒，下面手打一段精彩至極的對白，不擅長說服女生的同胞們可以好好學習哈：

I have an admittedly insane idea ,but if I don』t ask you this...Itwill haunt me the rest of my life.

——What?

I want to keep talking to you .I have no idea what your situation is...but I feel like we have some kind of connection.Right?

——http://Yeah.Metoo.

Right.Well.Great.Here』s the deal.This is what we should do.Youshould get off the train with me here and come check out the town.

——What?

Come on .It will be fun.

What would we do?

好吧，我承認，前面這一段只是開胃小菜，後面才是大餐：

All right .All right .Think of it like this .

Jump ahead ,10,20 years ,OK ? And you』re married . And only yourmarriage just doesn』t have that same energy it used to have. You know ,youstart to blame your husband. You start to think about all those guys you』ve metin your life and what might happened if you picked up with one of them. Well,

I was one of those guys. That』s me.So think of this as time travel from then to now to find out what you』remissing out on. What this could be is a gigantic favor to both you and yourfuture husband to find out that you are not missing anything. I am just as biga loser as he is, totally unmotivated ,totally boring. You made the right choice .You are really happy.

想像一下Celine的回答——Letme get my beg.

就這樣，兩人下車來到了Vienne。

有時候會有這樣的尷尬：彼時胡吹神聊侃大山的兩人，突然切換了環境，或是改變了語境，會有一種一時不知從何談起的微妙間隙，需要一個人或是一個物來打破平靜。在劇中，它是一對搞笑話劇演員，儘管最終兩人因為太過入迷而錯過了一場或許有趣的話劇演出。

當兩人搭上電車，對話再次開始。要知道，封閉的環境不僅能夠滋生曖昧，而且很適合近距離深度的交流。當然，你知道我所說的深度不是政治，不是精神，也不是文化，而是別的什麼。在這裡，年輕的兩人顯示出對愛的曾經的眷戀，以及對複雜愛情的迷惑不解。你知道，有時候導演或者編劇的思想會通過扮演者的口說出，所以我們才能聽到Celine 向Jess抱怨，她討厭陌生人對她說要微笑，要對他們無聊的生活有所安慰，討厭戰爭，討厭媒體試圖控制民眾的思想，毋庸說Jesse 的轉世輪迴學說了。另外，我還要感謝兩位主角，他們兩者身體之間的距離，讓我看到了Vienne移動的街景。

寫到這，我能吐槽一下美國人的著裝真隨便嗎？好吧，不能以偏概全，只是Jesse 而已。

讓我們跟隨兩人走進試音室里，那裡正放著Kath Bloom的《Come Here》。狹小的空間，傾聽著「來吧，我非遙不可及，未曾如此渴望過你」的兩人，不自然的對視，曖昧的氛圍不言而喻……

1995年的兩人，正值生命最美好時節的兩人，就像所有陽光綻放下的雨滴，或是夏日餘蔭里的鳴蟲，肆意之中揮霍著這一生都取之不盡的記憶。Vienne的雕像，墓地，摩天輪，露天酒吧，甚至還有一個老巫婆，記錄了他們的吻，他們的奇遇，他們的一天。那個流浪漢一般的詩人，請允許我如此稱呼他，真是太有趣了，太巧合了，他擁有如此的魔力，能夠讓一次平凡的散步熏陶成藝術的偶遇——在夜色水波的背景下，一個衣衫不整，叼著香煙的詩人。

我承認，美景醉人心，但是也請不要忽略Celine和Jesse 那冗長的令人驚奇的對白，他們交淺言深，暢所欲言，科學技術，靈魂，死亡，文字處理機，女權主義，等等等等，當然，還有彼此的愛情。一見鍾情令人嚮往，但是如果僅僅是外貌對了胃口，而沒有相契合的靈魂，那麼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在電影密集的場景切換之外，兩人的相互了解也在火速加深，簡直就是不設防地相互攻略。想像一下吧，戰爭的雙方，膠著的戰場，長官一聲令下，放棄防禦，大炮，坦克，飛機，給我上！激光，給我瞄準！於是戰爭結束了，戲劇性的，沒有失敗者。

太多的巧思，讓我不得不佩服導演兼編劇大人，Richard Linklater。不想一一述說，也無法一一言傳。只想說，期待它的下一部吧。

作者：@風水龍眼

來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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