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生都在拍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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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ter Chandoha的一生都在為貓拍照,跨越了大約70年,為之後的幾代貓咪攝影師樹立了一個標準。他拍的貓曾被《國家地理》雜誌和《生活》雜誌刊登。
在紐約的阿斯托里亞的某個冬日,Chandoha偶然在雪地里發現了一隻灰色的小貓。他把這隻小貓帶回家,並給它起名「Loco」。這隻小貓非常頑皮,它會追逐它的尾巴,玩它的玩具,在鏡子里「嚇唬」自己,十分可愛。所以Chandoha會拿起他的相機給它拍照。他非常喜歡這些照片,並參加Brooklyn Eagle』s的每周攝影比賽等活動。
1951年,他拍的照片第一次登上雜誌《Womans Home Companion》的封面,是一隻可愛的戴著紅色蝴蝶結的白色小貓。在接下來的幾十年里,他基本上定義了這個流派。他的作品已經通過海報、寵物食物包裝、T恤或者其它用途進入公眾的潛意識。他還寫了一大堆書,包括一本關於貓咪照片、詩歌和其他的彙編。
攝影師將他成功的部分歸結於他很會使用燈光。他會使用多達六盞燈:兩個用於背景,兩個用於前景,另外兩個用於背光燈——這是一個很酷的打光方式,照亮了貓的皮毛邊緣。Chandoha總是在家裡工作,先是在一間卧室里臨時搭建的工作室里,後來又去了一個殖民時代修復後的穀倉,至今他還住在那裡。
在家裡工作使得這份工作成為了家庭事務,他已故的妻子瑪麗亞和他的六個孩子會幫助他。他說:「沒有瑪麗亞,我不可能拍出大部分的照片。」她負責所有的行政工作,打字合同,沖洗膠捲,並保證一切順利進行。
Chandoha已經97歲了,他還在繼續拍攝。
2015年,美國光圈出版社為Chandoha出版了一本書,這是一本適合年輕觀眾的有趣的書,同時也讓大家得以了解一個成功的商業攝影師其獨特的職業生涯。書中David La Spina採訪了Walter Chandoha,他一直在與Chandoha及其家人合作,主要通過《紐約時報》和《紐約時報》雜誌向公眾展示他獨特的檔案資料。採訪內容將包括攝影技巧和Chandoha工作室的內部設置,以及攝影師是如何以動物攝影為生的。
David La Spina & Brittany Hud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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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lter Chandoha
David La Spina & Brittany Hudak以下簡稱D&B
Walter Chandoha以下簡稱W
以下對話節選自攝影書「Walter Chandoha: The Cat Photographer」的最後部分
D&B:Walter,你是怎麼開始做攝影師的?
W:首先,高中畢業後我是一名攝影助理,然後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我參軍了。之後我去了紐約大學,獲得了市場營銷的學位,我想開創自己的事業。1949年中期,我畢業了,10月我的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我說,天哪,我有個孩子,我剛剛結婚,沒有工作!我沒有營銷技巧,但我想成為麥迪森大道上的廣告明星。由於我懂攝影,所以我找到了一份在俄亥俄州牛津的邁阿密大學為該校拍攝照片的工作。我在那裡工作了三個星期,我討厭那裡。就在我要準備辭職的時候,我的妻子瑪麗亞打電話給我說:「《Look》雜誌打電話來,他們想要一些貓的照片。」這個電話讓我下定了決心。我一直在考慮是否辭去那份薪水豐厚但無聊的工作,因為做自由職業者有很多的不確定性。因為大家喜歡我拍的貓的照片,我認為我可以在給動物拍照時表現得很自然——尤其是貓。我問瑪麗亞對這個決定有什麼看法,她完全贊成。我們一點也不知道我們要搞出什麼名堂來!
D&B:開始拍攝貓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嗎?
W:我喜歡拍各種各樣的東西,但是我第一次和貓一起工作是因為有一天我回到家,在雪地里發現了一隻灰小貓,我們叫他「Loco」。我把小貓帶到屋裡,他就像在自己家裡一樣。每天晚上十一點,他一定聽到了什麼我聽不到的聲音,大約有三十分鐘,他就像個瘋子似的跑來跑去。
在我開始向各種報紙和比賽投稿的早期,我就給Loco拍了一些照片。是Loco的照片第一次讓我得到了一點認可。
D&B:你在貓咪攝影行業的第一次大突破是什麼?
W:我最開始拍攝時,大多是黑白照片,那時的主流照片都是黑白的。但到了20世紀50年代初,雜誌開始使用更多的顏色。所以我對我的妻子兼藝術指導說,「為什麼我們不嘗試一些帶有聖誕主題和彩色的拍攝呢?」我們拍攝了幾個場景,包括一隻帶著蝴蝶結的貓,然後將這些照片投給了幾個雜誌。一天,我和妻子在剝綠豌豆時,電話鈴響了。那是《Womans Home Companion》的一個藝術指導,他說:「Walter,我有個驚喜要告訴你。我們要把你拍的小貓放在我們的聖誕專輯封面上。」當時是6月份。我想我得到了500美元——大概相當於現在的5000美元。在那些日子裡,500美元比現在的5000美元要多得多,而且已經獲得了一本主要的商業雜誌的封面,銷量約為400萬冊,這是一項重大成就。
D&B:你是如何繼續推動你的職業發展的?
W:當我把那張照片賣給《Womans Home Companion》後,我開始拍攝不同場景中的貓——例如,政客貓,或者明星貓。我會在上面加上相關的標題,然後發給報紙,他們會給我一整個版面刊登這些照片。我會在雜誌和報紙上刊登一些照片,有一些想法很傻,比如戴上大眼鏡的貓,接著我開始拍攝貓咪食品。這樣的發展是可見的,因為他們需要這樣的照片。但我的同伴們建議我別僅限於拍攝貓咪食品。我開始去廣告公司展示我的作品。我拍的大部分貓的照片都被用於其它產品的廣告。有時你會覺得很驚訝。例如,有一個鞋子的廣告——鞋子的皮革很好很柔軟,大概想和貓的柔軟度聯繫在一起。由於同樣的原因,我的貓咪照片甚至被列印在內衣包裝上。
D&B:做你自己的作品和給媒體投稿,以及商業拍攝之間有什麼區別嗎?你是怎麼過渡的?
W:起初,我並不打算接商業的活,但多虧了Puss n Boots寵物食品的藝術總監,我了解了這類工作需要什麼。他看著我的東西說:「嗯,我喜歡你拍的,但還是不大對勁。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拍好寵物食品。一年後再來吧,你再多拍一點,讓我再看看。」最終我做到了。與許多其它寵物食品公司想要一隻孤獨的貓或一隻孤獨的狗不同,Puss n Boots需要一隻母貓和小貓,這更困難,尤其是讓它們配合拍攝。
D&B:怎樣才能拍出一張好的、成功的貓咪照片呢?
W:拿我的照片來說,我喜歡眼神交流。我認為這很重要。插畫家諾曼·洛克威爾對我的影響很大。他很擅於將人物置於畫面中,在畫之前他會先拍照片,這是為了創造一個好的、穩定、有粘聚性的構圖,並且畫面中沒有多餘的東西。洛克威爾的畫最厲害的地方在於視線總是集中的。如果有兩個人,他們的目光會集中在同一件東西上,總是會有一個焦點。拍貓也是同理!例如,如果一隻貓朝這個方向看,而另一隻貓朝完全不同的方向看,那就不好了。眼神交流必須恰到好處。
D&B:有沒有其他給你靈感的貓咪攝影師?
W:沒有,我根本不知道別的拍貓的攝影師。但我確實很欽佩耶拉(匈牙利攝影師Ylla),他在20世紀40年代非常有名,被認為是最重要的動物攝影師。就像貝倫尼斯·阿博特(Berenice Abbott)專註於紐約市一樣,耶拉痴迷於動物。不幸的是,她在印度的一次車禍中喪生。
D&B:你希望人們怎麼看你的照片?
W:貓是非常善於表達的動物。我曾拍攝過其他動物,比如小狗,也曾在同一家出版社出版過有關小馬駒的書籍,但沒有這麼大的吸引力。拿我受歡迎的的黑白照片之一「The Mob」來說。這張照片的獨特之處在於,所有的貓都各自做自己的事,它們混在一起,但仍然讓人覺得移不開視線。那是運氣,是百萬分之一的運氣。如果一家芝加哥公司讓我拍同樣的照片,我不可能做到。貓天生就善於表達,它們會進入各種各樣的場景中。貓是很有主見的動物,他們只做自己超級喜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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