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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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有妻之夫與一個有夫之妻由彼此魅力交織在一起,彼此衝破正常生活軌跡,不惜與曾經摯親分道揚鑣,從此模糊了彼此的生活,化為了一體,而為了身體追求最幸福狀態下的永恆,靈魂感知彼此最終的歸屬,願用生命去詮釋感情所凝結的世間無法容納的愛。
由平靜向旋渦靠近時,感知到身後的氣流,越往人性處移動,越像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淵,一步步將兩個靈魂從實體抽離,沉醉在自顧自忘我世界,旁人的目光注視著逃離現實、背叛道德的軀殼,不過,已經變得不再重要。
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倉央嘉措曾說「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在衡量兩種不一樣狀態下的利弊時,理性往往處於絕對優勢,在改變軌跡的念頭出現在海際時,往往會有一根繩索牽引回到最初的起點,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而以感性驅逐現實的靈魂,才是對感情最真摯、最勇敢的表達,並不是說讚賞某種做法,只是對於愛,並不單純靠耳語之間證實。世間安得兩全,成就一方,犧牲另一方,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凜子問道久木:「你可曾後悔?」,生活給予人沿著固定的軌道行走,而偏離軌道,絕不是因為剛好遇見了分叉口,而是在前行的路上,一直尋找著岔路口,從此生命因追求價值意義而存在。婚後的久木和妻子如同兩個相識的陌路人,「相敬如賓」固定了所有形態,生活位於冰點之下,家庭寒冷氣息給予了兩個靈魂交織的可能,而凜子的出現,帶來了一團激情的火焰,燃燒了身體追求短暫的幸福,如同撲火般的飛蛾,即便短暫卻是最美妙的時刻。感性開始大於理性,衝破本就搖搖欲墜的牆壁,是一次真正的生命洗禮。
自由還是枷鎖?
婚姻與愛情是有明顯的邊界,從愛情走入婚姻是對彼此感情信任後的升華,是對對方持續不斷的夢幻期許,此時的期許大於對婚姻的嚮往,才有讓對方進入自己生活的機會。愛情過渡到婚姻,就像煙花升入夜空,直至煙火滑落的過程,從此,生命里多了一個人相依偎。而從婚姻進入到愛情,是件奢侈、不現實的體會,靈魂在接受時間洗禮過後,造就了越來越堅硬的心牆,冰冷的神情拒絕了向生活懷抱的可能,而當生命中途出現拐點,透過門窗,彷彿望見過去的自己。
久木望見凜子的一剎那,崩塌了心牆。在初見的那一面中,已經相信你命有我,我命有你,看著靈魂逐漸下沉,一次次衝破慾望的囚牢,從此再無他人,說凜子是久木的沉寂心靈的港灣,抑或是洶湧的海水猛獸,久木在她身上感受到生命的價值與意義,探索著每一寸肌膚背後的美感,彼此靈魂在激蕩中融入,化為一體。
永恆的愛如何詮釋?有人說,一生中,與愛的人存在的時光才是最美的。那麼,怎樣的人以及怎樣的愛才能配上永恆,人在歲月嘈雜聲中歸於衰老,歸於熟悉,歸於平凡,愛在時間維度拉長,歸於淡忘、歸於平靜、歸於冷漠,永恆的愛大概需要活水維繫、時間牽引,而絕大部分人是它的葬品,起點是一樣,歸途也是一樣。
一萬年過於單薄
凜子說:終有一天你會厭倦我,就像我也會厭棄你一樣。抗拒不了平靜下感情的冷漠,最好的方式是留住現在,在最幸福的時刻將時間凝固,我擁有最好的你,你也擁有此刻最好的我。
凜子淡然的眼神是對世間萬事萬物最大的漠視,而這點,貌似也感染了久木,所以,在凜子提出一起定格幸福時刻死去,死亡氣息開始接近時,久木也覺得死亡是詮釋彼此愛最完美的姿態。在某個剎那,久木覺得死亡變得很熟悉,並不是無力抗爭,而是都明白一樣會出現不完美的瑕疵,一樣的歸途,那麼,此刻便是生命最高的升華,而達到永恆的升華,只有忘記過往,斬斷未來,只留現在。
渡邊淳一先生對性與愛的理解是我們這個時代人所無法企及的高點,或者說,這個時段的我們,只是在生活的巨大包裹下的妥協,任何意義上的反抗都顯得無力,然而追求永恆的愛,大部分人選擇交由時間去仲裁,時間能夠磨滅意志,同時也能檢驗愛存在的意義和愛的期限。
「愛你一萬年」的夢顯得過於單薄,從時間的維度上看,愛所給予的是對對方不朽靈魂的信任,無關年月、無關衰老,彼此相連是靈魂的託付,而不是軀殼的寄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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