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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憑什麼衝破社會等級牢籠?

你憑什麼衝破社會等級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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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轉自微信公眾號:說歌詞(shuogeci

昨天看了《奇葩大會》新一期,「晚上12點好餓哦,我該不該吃宵夜?」辯題中,馬來仔用了一個詞「叛逆」來論述不該吃。雖然從這點切入辯題漏洞百出,但突然想到另一個方面,階層固化寒門難出貴子刺痛著這個時代的時候,叛逆正是一條不受等級枷鎖困擾的野路子。

當今社會,隨著權利與資本的深度融合,很多人感到富人越來越富、窮人越來越窮,社會上升通道逐漸關閉。現實生活中,你可能也感受到了上升無望的心寒,而不同階層帶來的格局和心態不同,更進一步拉大了這個趨勢。比如面對選擇時,富人家的孩子可以果斷勇敢,不計得失,而窮人家的孩子謹小慎微,權衡利弊,這樣的心態必然會導致格局不同,格局的不同會影響整個人生髮展。大到創業決策,小到職場拍領導馬屁這樣的事情,富人家的孩子更容易自我實現。

美國也差不多。「老道消息」感慨:「恐怕不會再出現一個傑克·多西(Twitter 創始人)了。曾經我們聽到說,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很感傷。但是更感傷的事情,少年是代代都有的,一個國家卻不能再年輕回去。」

你目前能所見廝殺故事,不過就是已經形成的不同利益集團進行博弈。無論是政治領域的改革攻堅,還是互聯網行業中BAT的買買買,都是利益集團在互相拉扯,之前出行領域的一張圖很有意思地說明了這點:

階層固化表明階層晉級的機會極其稀少。從人類社會的發展來看,大多數情況,階層的晉陞和流通本來就是數代人努力的結果,並不是「鯉魚躍龍門」一蹴而就。在目前社會的體現就是,通過每一代高於平均值的努力,使得下一代比上一代好一點,長期努力積累的變化最終形成質變,優於社會更多的人,慢慢上升階層等級。現代化的進程是從農村到城鎮,從城鎮到市區,從市區到大都市,你渴望階級晉陞,步伐只能比一般人快。

熱播劇《東京女子圖鑑》里的女主角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女主角在東京漂泊二十年,很幸運地從一個小地方的姑娘,通過努力奮鬥和不同男人的相處,自己終於在東京事業有成,最後和相識多年的男閨蜜搭夥過日子。走在路上,依舊羨慕遇見的人生贏家,對自己說:我想得到的東西還有很多。

女主角已經成為中產階級,可見她的人生即將要開始又一輪的追逐。在這個追逐的過程中,無論電視劇表不表現出來,她的一定會有目前中國大多數中產階級的焦慮和痛苦,這也是逐步上升中永恆的痛苦。

我並不讚賞這樣的人的努力方式,反而會覺得厭惡和同情,當然,我有時也十分厭惡和同情我自己。女主二十年的慾望糾纏,也只能成為一個中產而已。現實中,想成為中產階級或者已經是中產階級的人群,可能更苦。他們雖然維持著整個社會的穩定,但卻是最了無生氣的階層。

上層權貴階級由於社會地位已經高高在上,不會關心我今天穿的得不得體,我的舉止是否優雅。下層階級也酷似權貴階層,更多的人更為獨立,雖然工作時身體痛苦,可平時是個自由人。穿扮簡單、舉止隨意,少了社會媒體灌注的羞恥感和廣告商推崇的格調。

中產階級有著深深的地位焦慮感,擔心一不小心就跌回下層階級,也不想表露出自己是從下層階級而來。他們為他人而存在,十分關心別人怎麼看他們,從而又很勢利。他們的工作要體面;配偶的經濟地位要對等、品味要有格調;房子裝修和配飾是從暢銷雜誌和微信公眾號獲得意見,但毫無特點;喝什麼樣的酒、吃什麼樣的食物、怎麼度過假期,都要體現自己是一個講究的人;說話從不爆粗口表達情緒;看書方面,大都是被書商推薦的暢銷書籍,有時會閱讀一兩個偏僻作家的書,顯得與眾不同。

包括愛情也是,英國小說家、詩人金斯利·艾米斯的詩《阿伯達斯:中心廣場》批評了這一現象:「所有的愛都需要見證,以某處的『某樣東西』,這東西已成為愛的一部分。」

可無論中產階級多麼想表現得自己有貴族氣息,他們仍只能是企業的螺絲釘,社會可替換的一個小部件。前不久,「華為大力清洗34歲+的老員工」的新聞就說明了這點。美國社會學家、新聞記者威廉·懷特一針見血地指出,他們的僱主就是他們的人生目的地。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你可能會抱怨社會,那無事於補。高曉松說:「那些聲稱被應試教育毀了的人,不應試也會自毀;那些抱怨婚姻磨滅理想的,不結婚也成不了居里夫人;那些天天嘮叨這個體制捆綁下無法創作偉大作品的,去了瑞士也一樣找不到靈魂的自由。大家面對同樣的時代,卻找出不同的借口,每個人都在窗前看這個世界,有些人看見的只是鏡子,有些人伸手不見五指。」

雖然高曉松說的過於絕對化,但一個固化的社會,並不是所有人都被束縛。總有一些人,衝破了社會等級的牢籠。這些人有兩類:

第一類是社會變革期或者技術革命時期,抓住機會一飛衝天的人。即使社會變革期,勝出者也是以貴族子弟居多,中國歷代開朝君王出身貧寒的屈指可數。而技術革命期,社會等級也發揮著角色,馬化騰的父親是鹽田港公司上市董事,柳傳志的父親是人民銀行,國貿委高層,王石岳父是廣東省副省長等。

第二類就是這篇文章開頭說的叛逆的人。《奇葩說》主題曲《第一萬零一朵奇葩》這樣描述這樣的人「我就是那麼浪、盪、放、棒、帥的一筆」,這些人對世界充滿好奇心,注重自我感受和創造。他們思想獨立,不受社會概念、習俗、觀念約束,行為自在。一個代表人物就是蘋果創始人喬布斯,年輕時輟學、去印度禪修、親自參與「非同凡想」廣告——「那些瘋狂到以為自己能夠改變世界的人,才能真正改變世界。」

當然,並不是所有這樣叛逆的人都會變得有錢,但因為這樣的態度和叛逆,他們不屬於任何一個階層,他們擁有心靈的自由和選擇的權力,這也從另外一條路徑衝破了社會等級牢籠帶來的痛苦。

社會越穩定,階層固化也是必然,因為上帝給了每個人無窮無盡的慾望,卻只給了少數人背景、能力和機遇。托克維爾在1845年描述的現象也很適合今天,這些在內心燃燒著、膨脹著、受了挫的慾望,開始隱秘地、徒勞地咬嚙心靈,我們隨處可見心靈遭受的痛苦折磨。

願你我選擇叛逆,不被慾望啃噬,活得更為自由、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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