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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窮,並不是因為不努力

我窮,並不是因為不努力

來自專欄風吹江南46 人贊了文章

大部分時候,你會看到很多像我一樣的窮人,但是我想說的是:我窮,並不是因為不努力。而是我根本就無法選擇你所在的圈子和環節。同樣,你會看到很多有錢人,他們顯得那樣的毫不費力,那是因為他們根本不需要努力。

來源 | 風吹江南(ID:jrjnfq)

作者:雷斯林

先說兩個故事。

第一個:晉惠帝執政時期,有一年發生饑荒,百姓沒有糧食吃,只有挖草根,食觀音土,許多百姓因此活活餓死。消息被迅速報到了皇宮中,晉惠帝坐在高高的皇座上聽完了大臣的奏報後,大為不解。「善良」的晉惠帝很想為他的子民做點事情,經過冥思苦想後終於悟出了一個「解決方案」曰:「百姓無粟米充饑,何不食肉糜?」

第二個:美國廢除黑奴前,美國南方種植園的白人奴隸主特別喜歡榜出一個黑人模範,說他辛苦工作,任勞任怨,所以每個月可以多獲得一些糧食和報酬。而對於那些吃不上飯,對奴隸主不滿的人則批評他們工作不認真,沒法養活自己的家人是因為自己工作不夠努力。

這兩個故事,前一個傻,後一個壞。「為何不取消對窮人的補貼和福利以激勵他們上進」這一問題就兼有前者的傻勁和後者的壞勁。

它不僅把窮人之所以窮完全歸結於窮人不努力不上進,是活該,而且認為只要取消了對窮人的補貼,窮人就會上進努力工作,整個社會的效率就會為之提高。

我想,他們大概是把自己當成奴隸主了。

現在很多大學畢業生喜歡標榜自己的痛苦。比如說早上七點鐘起床去上班,晚上十點才回家,比如說為了考研筆記做了整整一抽屜,一大早去圖書館佔座,把真題集一頁頁翻過去,唰,唰。

可是他們困了可以靠在辦公椅上休息一會,餓了可以去學校食堂吃一頓再回來工作,在溫度適宜的空調房裡,書桌里,電腦前,做著和書籍有關的事情。

這就叫努力,這就叫痛苦了嗎?

太原富士康的流水線員工忙的時候每個小時要加工900個產品,平均每個產品的加工時間不能超過4秒,整整十個小時的上班時間裡,每一秒鐘都必須站在那裡聚精會神地做著機械又重複的工作。很多員工承認,「感覺像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然而他們不會離開,因為他們知道,富士康就是流水線工廠中的麥肯錫,離開了這裡,他們再也找不到更好的工作單位了。幾十米之隔的富士康保安常常羨慕地看著他們,表示自己也想去做工人,但因為犯錯太多,只能來做保安。

2012年,一個普通的富士康工人如果一天只工作10個小時,那麼他的工資是「令人羨慕」的1800元。所以他們平均每周工作時長超過60個小時。

大同黑煤窯的工人的工資就稍微要高一點。每天6點天沒亮就要下去拉煤,一直拉到晚上沒辦法工作了為止。從地下七八百米的地方把幾十斤重的煤運上來,一名工人每天可以得到一百元左右的報酬,大致等於什麼事都不用做的實習生每天的報酬。除了工作環境艱苦,工人們還要面對礦難塌方,老闆拖欠工資,自己身體扛不住等風險。即使如此,在被問到是否辛苦時,從四川農村來的陳姓工人還是這樣說:「這裡比在家鄉要好上10倍,這兒干一年,比得上在家鄉干6年」。

珠穆朗瑪峰腳下的夏爾巴人為來自世界各地的登山者提供嚮導服務。他們為登山者背負行李輜重,遇到危險的難以翻越的障礙搭人牆讓僱主通過。這樣他們每年可以賺取4000美元的工資。為了這換算成人民幣4萬元不到的收入,許多夏爾巴人都死在了登頂珠峰服務的路上。

「我的朋友和兄弟都死了,事實上最後能活下來都靠運氣。」夏爾巴人巴桑說,「這就是我們的工作,也是我們唯一賺錢的方法。」

那麼,當你吹著空調,坐著地鐵,上過大學,用過電腦,在城市裡做著還算體面的工作時,面對著這些為了基本的生存掙扎的底層人民又有什麼立場說「應該取消窮人的福利來激勵他們上進呢?」

你要知道,他們中的不少人,別說識字,甚至連普通話都不會說。而你甚至可以用英語和外國人交流。

有的人可能每天都和中央領導一起去吃打滷麵,有的人可能和正廳級幹部說一句話就能回去吹上半年。

這就叫階層,代表著受到的教育,接觸到的信息,能觸及的圈子完全不同。而以上三點,是影響賺錢的最大因素。

「美國專欄作家芭芭拉·艾倫瑞克在1998年,為了體驗底層美國人民的生活,選擇了六個地方,在不同的城市去打工。為了確保她能真實體驗當地底層人民生活,每到一處她隱瞞自己身份,斷絕和過去朋友來往,全靠1000美元的積蓄開始。不過她還是給自己做了一個決定,必須要有一部自己的車子,否則太不方便了。在美國養車成本真比國內便宜太多,這個有車族一樣可以是窮人。

在這些地區,一個沒有學歷的普通人能找到的工作一般時薪是6~7美元,一天八小時工作下來,也就是50美元,一個月工作25天也就是1250美元。

但是如果想離工作地點近一點的話,往往房租就得佔到600美元以上,這對一個月收入1000多美元的人負擔太重了。

所以她不得不到離工作地點幾十公里的地方租房,但這樣養車的成本,還有吃便宜且沒有營養的快餐,一個月還得400~500美元買食物和汽油。然後,然後就所剩無幾了。

在一個陌生城市最開始找工作的幾天會更難,因為還沒找到穩定的住處,不得不去旅館過渡幾天,這幾天的住宿會很快把1000美元積累耗光,等找到工作,拿到第一筆薪水,錢得趕緊支付房租。

芭芭拉在不同的城市,換了六種工作,有零售,有清潔,有老人服務,但是結局都一樣,她發現自己陷入一個困局:

1. 因為沒錢,不得不住在偏遠地方。

2. 因為住在偏遠地方,所以不得不花費大量時間在路上。

3. 因為花費很多時間在路上,她用於提升自己和發現更好工作機會的時間越來越少。

4. 為了應付房租和生活成本,她不得不說服自己承擔更多小時工作或者兼職。

5.因為花了太多時間做各種勞苦的工作,她漸漸成為一個工作機器,無力做任何其它的事情,直到情緒爆發離開。

然後換一個地方,進入下一個循環。

是的,換了六份工作,不管多麼努力,也不能換來一個未來,在沃爾瑪也不行。一個可笑的事實是,她們這些在沃爾瑪做服務的人,買不起在沃爾瑪做促銷的商品。

這就是階層。

當你看到一個貧寒子弟在北京辛苦打拚,最後終於成為同齡人中的佼佼者拿到20萬每年的稅前薪水,卻因為要還全家人為了供他上大學借的債,照顧卧病在床的老父親而不得不依然每天省吃儉用。而另一個富人子弟僅僅通過出租家裡的房子就年入20萬時。

當你發現馬化騰的父親是鹽田港公司上市董事,97年的時候開著賓士給馬化騰做賬。柳傳志的父親是人民銀行,國貿委高層。王石岳父是廣東省副省長時。

你會感到這就是階層。

原先英國人也認為貧窮是因為懶惰,是種罪孽,比如《貧困法》要求接受救濟的窮人必須在貧民工廠(Poor House)幹活,工作條件比普通工廠惡劣得多、獲得的薪酬也低得多。

目的就是刺激這些窮人走出去自食其力。一位英國教授回憶,他小時候家邊有個貧民工廠,有些老人談之色變、甚至不要走近那裡,看到那房子就魂不附體。他們寧願餓死也不願意進去。

後來經濟危機一來,許多被大家公認勤勞節儉的「體面」家庭也破產,流離失所,和之前那些貧困的人沒什麼兩樣。

終於他們意識到,貧窮不是一種懶惰,不是罪孽。貧窮是一種不幸,需要救助。

一是因為中國的新興中產階級其實和底層的距離並不遙遠。他們往往有著收入不算高但還算體面的工作,辛辛苦苦攢了十多年錢,終於還清了房貸,車貸,成功從一個底層後代變成了一個中產階級,轉而自信心爆棚,喜歡指責世界上的窮人為何不努力工作,改善自己的生活。

其實一場天災,一場人禍或者一場大病就能讓他們上演「一夜之間中產變訪民」的鬧劇。這時他們才意識到,原來自己既沒有很快重新聚集起財富的能力,周圍也沒有真的可以無私幫助自己的中產朋友。自己有的只有一雙勤勞的手,以及不斷辛苦勞動攢下的點點積蓄。

現在這些積蓄沒了,於是中產夢碎,一夜之間中產變訪民。這時他們才像英國人一樣意識到,貧窮離他們這些「偽中產」並不遙遠。

所以啊,救助窮人不但是體現人道主義精神,同時也是救助我們自己。

況且,真把無產者逼急了。聽說過這句話嗎?

「無產者失去的只是鎖鏈,他們獲得的將是整個世界。」

以上是文章,以下是一些吐槽:

中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興起了一股屠戮底層人民的風氣。

「你弱你有理」,「我為什麼不給你點贊」,「我為什麼不幫助你」「我為什麼不借給你錢」「我為什麼對你見死不救」,「你不過是圈子弱,家裡窮,智商低」,「我為什麼不和窮人交往」,「又窮又丑的男人肯定花心」,「窮人一定也人品壞」。

這些文章大行其道,每天每夜都在揭露或真或假的所謂「窮人原罪」,先是把底層人民的心態充分解構,然後明確指出不要和底層人民來往。最近又冒出來「你窮是因為你不努力」這樣的論調,開始誅底層人民的心。

於是那些起早貪黑,為了生存努力掙扎的底層人民就這樣被他們打入了懶惰,貪婪,不值得幫助,沒有智商沒有情商活該滅亡的無間地獄,彷彿把他們打到底層還不夠,還要踩上千萬隻腳才罷休。

這些人我就想問問你們,你們覺得自己姓趙嗎?

如果不是。

灰燼與塵埃又為什麼要互相憎恨呢?

延伸閱讀:殘酷的世界:你沒窮過你不懂!

你的下一代將被迫逃離家鄉?

「凡有的,還要加給他,叫他有餘;沒有的,連他所有的也要奪過來。」

這句話出自《聖經·馬太福音》25章29節,後人以此為典故,歸納了「馬太效應」,即強者愈強,弱者愈弱。

馬太效應是世間最冰冷的規則,卻又無處不在。

當「逃離北上廣」和「逃回北上廣」的話題在網上大熱時,公眾號「城市數據團」發表了一篇爆文《逃離你終將衰落的家鄉》。文章以各省人口流動的大數據為依據,得出了一個殘酷的結論:

大都市就像抽水機,不停地從落後省份抽取勞動力,或許將來的某一天,我們就會像今天的日本一樣,無數村莊和城鎮凋零衰敗,但東京和大阪都市圈繁華依舊。

在人口負增長的時代,大都市將毫不留情地吸干周邊地區的血液,以便自己能夠生存。殘酷嗎?不,因為這是年輕勞動力自己用腳(投票)投出的結果。

大都市擁有優質的政治資源、商業資源、教育資源、人力資源……這些優質資源吸引著無數優秀的年輕人,而優秀的年輕人將推動大都市的繁榮發展,從而讓大都市獲取更多的資源,於是形成了一個優勢迭代的良性循環,這就是馬太效應中的強者愈強。

而由人口遷徙引申出來的推論,則更加觸目驚心:

你還能在這些選擇(逃離北上廣還是逃回北上廣)中猶豫,說明你無比幸福,因為你們的下一代和下下一代可能不會再有任何選擇的機會。假如你最終選擇留在了一個生活安逸風景如畫的小城鎮上,你也許會幸福地過完一生;但在你的子女到了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很可能他們有且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逃離他們終將衰落的家鄉。

文中所謂的「無比幸福」其實「無比殘酷」,因為大都市在攫取優秀人才的同時,也在用高額的房價和戶籍制度將千千萬萬的普通人擠到繁華都市的邊緣,將他們趕到逼仄的地下室,髒亂的出租房,直到他們夢碎的那一天,收起行囊,滾回家鄉,然後他們的下一代再背起行囊,逃離家鄉。

這就是馬太效應的另一面,弱者愈弱。

越有錢收入增長越快!

《二十一世紀資本論》的作者湯瑪斯·皮克提認為,當今的資本回報率已經大於經濟的增長率,這將會導致社會財富向少數人聚集。

也就是說,越有錢收入增長越快!經合組織(OECD)的統計數據驗證了這一點。

最近30年,英美等發達國家的高收入群體和低收入群體收入都有所增長,但是高收入群體(政企管理者、金融從業者、IT從業者)的收入增長更快。

投資財富的積累猶如滾雪球,同樣的速度下,雪球越大體積增長越快。

當王健林「先賺它個一個億」的小目標刷屏時,你有沒有算過:王健林身家2600億,一個億隻占他總資產的0.04%,對他而言真的只是一個小目標啊!

而對於沒有家產且年收入十萬的年輕人而言,一個億的小目標也不算太難,也就是不吃不喝工作1000年而已。

寒門再難出貴子。

1980年,一個農民家的孩子踏進了北大的校門,鄰里鄉親都以他為榮。可他到了北京之後才發現:自己沒讀過課外書,跟不上同學的聊天話題;穿衣搭配非常土,女生找他扛包打水,理由居然是為了讓自己的男朋友休息一下;做個自我介紹,也被當眾嘲笑,說他普通話講得像日語;除了插秧是能手,他一樣都拿不出手。

就是這樣一名農家子弟,他創辦了第一家在美國上市的中國教育機構,他入選了「中國最具影響力的50位商業領袖」,他的名字叫俞敏洪。

寒門出貴子,逆境出英才,俞敏洪的人生經曆書寫了讀書改變命運的傳奇。

可是,如果俞敏洪再晚生幾年會怎樣?

北京大學教育學院副教授劉雲杉統計1978年~2005年北大學生的家庭出身發現:

80年代中後期是農家子弟用知識改變命運的黃金時代,三成以上的北大學子出自寒門;

90年代中期農家子弟的比例開始下滑;

2000年之後,考上北大的農村子弟僅佔一成多。寒門子弟進名校的通道正變得越來越窄。

農家子弟的名額都被誰佔了?

權威期刊《中國社會科學》於2012年刊登了一篇研究報告《無聲的革命:北京大學與蘇州大學學生社會來源研究(1952-2002)》。

報告通過研究50年數據,得出了一個讓全社會嘩然的結論:

90年代後,考上北大的精英子弟比例快速攀升,這些社會精英只佔全社會人口的1.7%,卻有40%的北大學生誕生於這樣的精英家庭。

寒門再難出貴子,精英扎堆進名校,這是馬太效應的又一次勝利。

(為什麼80年代是農家子弟的黃金年代?因為高考是1977年才恢復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馬太效應日趨明顯。)

絕望的底層,高喊讀書無用。

前幾天,有讀者轉給我一篇「亞洲新聞周刊雜誌」公眾號的文章,標題是《底層放棄教育,中產過度焦慮,上層不玩中國高考》。

在此之前,我早已在朋友圈刷到了這篇文章,因為標題實在太刺眼,而刺心的是,它反映的難道不就是現實嗎?

作者余秀蘭借中科院社會學博士後的一項調查得出結論:越貧窮越認同「讀書無用」。村莊貧困層認同度62.32%、農村中間層37.24%,年收入1萬元以下的認同比例最高,於是作者用了這樣的小標題來描述底層人民對待教育的態度——絕望的底層人民:乾脆放棄高等教育。

作者的結論對嗎?

對。雖然情理難容,但卻在意料之中,不信我論證給你看:

o 論據之一:家裡越窮,讀書的代價越高。

2014年《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的一項報告指出:包括書本費用在內,高中三年的學費動輒數千美元——這往往超過了貧困農村家庭一年的收入。

o 論據之二:出身越底層,上的學校越差。

2014年,瑞典隆德大學的薄家珉(Benjamin Lillebrohus)的一項統計報告顯示:2012年復旦大學新招收的農村學生佔比為10.36%,同濟大學佔比18.98%,天津大學28.14%,吉林大學32.27%,西北師範大學59.85%,南昌大學43.68%,喀什大學(原喀什師範學院)56.98%。

就像《南方周末》2011年的一篇報道中提到的那樣:「出身越底層,上的學校越差」,這一趨勢難以被逆轉。

o 論據之三:學校越差,越難找到好工作。

當社會的教育起點越來越高,應屆畢業生越來越多時,好工作的門檻也必然越來越高。畢業生要面對的競爭對手,是人才市場中所有競爭同一崗位的人,所以對於三流大學的畢業生,「畢業即失業」已不再是笑話。

另一方面,無論寒門學子為上大學背了多少債,付出了多少代價,企業頂多只會表示遺憾,僅此而已。

對於底層人民而言,教育的高成本,低收益,導致了他們對教育的絕望。

海淀拼娃是怎麼拼的?

當「讀書無用」的聲音在底層日益高漲時,社會中上層卻在教育的投入上更加瘋狂。

今年上半年,一篇名為《北京的無奈:海淀拼娃是怎麼拼的》的文章在各路家長的朋友圈瘋狂轉發。

當主流媒體炮轟課外班是培養應試教育的機器時,作者透露了他孩子在輔導班的課程:

語文由北大的老師上課,孩子讀的是《大學》和《春秋》,但很多內容講的其實是歷史,而且是把中國歷史發生的事情與外國歷史橫向對比,帶有文化和哲學的啟蒙。

英語則是新東方的名師上課,孩子從自然拼讀開始,不再是死記硬背,而是在講英語故事。

數學則是國內985名校的畢業生授課,小學低年級的奧數就足以讓文科生繳槍,但孩子學會了就會有樂趣。

作者稱兒子每天早上七點半起床,晚上八點課外班下課,趕回家還要寫作業,做完作業還要看課外書,一般是兒童讀物,一周讀完一本,一個月讀完一套,內容包括科技、歷史、地理等等。

或許你會覺得這樣的家長很殘酷,居然把孩子逼得那麼苦,說好的快樂教育呢?可更殘酷的是,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孩子自己要求的。

「一般控制他晚上十點要睡覺,但他經常會比這個睡得晚,孩子才七歲啊!真的很擔心,每次都對他說你不想學了課外班就不要上了,但他總是不願意,他有一個目標,就是能夠贏了老爸,要有他會他老爸不會的內容。」

文章的最後一句話耐人尋味:成功真的不是一代的積累。

更耐人尋味的是:龜兔賽跑,如果兔子拚命向前跑,會怎麼樣?

答案依然是馬太效應。

社會越發達,階層越固化。

《人生七年》是BBC的一部紀錄片,它選擇了14個不同階層的英國孩子,記錄了他們的人生軌跡。從7歲開始,每七年記錄一次,一直到他們的56歲。

這項歷時49年的研究揭露了一個殘酷的事實:窮人的孩子依然是窮人,富人的孩子依然是富人,階層在代際間得到了傳承。

7歲本該是個天真爛漫的年紀,但不同階層孩子已表現出了明顯的差異。

上流社會:John和Andrew就已經養成了閱讀《金融時報》、《觀察家》的習慣,他們明確地知道自己會上頂級的私立高中,然後讀牛津大學,再然後進入政壇。

中產階層:男孩會擁有自己的理念,如反對種族歧視,幫助有色人種;女孩則想著長大嫁人生子。

底層社會:有人希望當馴馬師賺錢,有人希望能有機會見到自己的爸爸,而貧民窟出生的Paul,甚至把「吃飽飯、少罰站、少被打」當成了自己的人生願望。

49年之後,他們已是56歲。

上流社會:John成為了企業家並致力於慈善事業,Andrew成為了律所合伙人,他們的孩子繼續接受著精英教育。

中產階層: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依然是中產,也會有個別滑落到了社會的底層。

底層社會:Paul成為了泥瓦工,Symon則成為了司機,他們生了一大堆兒女,兒女中的大部分人繼續在底層靠出賣勞動力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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