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台保釣人士登島遭日艦圍攻 台灣海軍艦不敢護航
08-13
核心提示:這大概是歷史上最奇特的一場海戰。資料顯示,那天台灣「海巡署」的軍艦就在附近不遠處待命,但沒有一艘敢上前護航。包括路透社在內的多家國際媒體租用了直升機在上空拍照片,台灣的一家電視台甚至從沖繩首府那霸市租用了一架直升機飛到釣魚島上空,拍下了很多珍貴的影像資料。(金介壽 圖片來源:生活三聯周刊) 本文摘自:生活三聯周刊網站,作者:佚名,原題:第二波台灣保釣運動 金介壽 「司機,我要去永和市德和路245號。」這是台北縣議員金介壽給我的地址。司機猶豫著發動了車子,幾分鐘後,路邊出現了一排排競選彩旗,上面印著一個中年男人的頭像,以及「金介壽」這3個大字。 這是一個繁華的商住兩用小區,著名的「永和豆漿」就發源於此。金介壽專門為這次選舉租下了一個沿街的門臉作為臨時競選總部。 採訪一開始,這位新一代保釣運動的代表性人物就向我介紹起他的出身和籍貫:「我祖籍安徽省桐城縣,父親是抗日老兵。我1951年出生在台灣,算是外省人第二代。我大學學的是水利,畢業後當過1年零10個月的憲兵。之後我開補習班,在補習界小有名氣。再後來我被選上了台北縣永和市的市民代表,正式進入政界。」 在台灣地區老的行政構架里,只有台北市屬於「直轄市」。台北市周圍被台北縣所包圍,金介壽做了4年台北縣永和市市民代表後,又當選了台北縣議員,並且連續當選了4屆,也就是說,他至今已做了20年的職業政治家。今年台灣地區改制,台北縣升級為「新北市」,和台北、台中、台南和高雄平級,11月底即將選出新的市議員,如果選上,級別又提高了一級。 「我讀書的時候家境貧寒,平時要打工,根本沒時間參與保釣,這一點和馬英九他們那批高官子弟有著天壤之別。」金介壽說,「參與保釣是在我當台北縣『議員』的時候,而且完全是一次意外,屬於無心插柳柳成蔭。」 故事要從1992年說起。那時還是李登輝執政時期,一部分國民黨黨員看清了其「台獨」本質,脫離國民黨成立新黨,金介壽便是其中之一。他一直比較反叛,喜歡搞街頭運動,被老百姓稱為「街頭小霸王」。1996年釣魚島燈塔事件出來後,李登輝控制下的台灣媒體沒怎麼報道,金介壽一直不知道此事。那年暑假,新黨開設的廣播電台「新黨之音」需要一位政客主持「與民有約」節目,新黨高官們都出國度假去了,主持人臨時把金介壽找去救火。那天恰好有位聽眾打電話進來,說香港地區的民眾已經鬧起來了,質問新黨為什麼不參與保釣。金介壽當即允諾要立即行動。幾天後金介壽為此召開新聞發布會,結果沒有一家台灣媒體出現在發布會現場。但這件事被香港《蘋果日報》的人知道了,就刊登了一則消息,被香港立法局議員劉千石看到了,主動跟他聯絡,雙方一拍即合,決定聯手保釣。 金介壽不愧是「街頭小霸王」,行動力超強。他立刻成立了「台灣保釣行動小組」,花4萬元新台幣租了條漁船直奔釣魚島,結果中途被日本海上保安廳的軍艦攔了回來。 「台灣地區的漁船排水量通常只有幾十噸,而且船身是用玻璃纖維做的,怕撞。日本人的船都是鋁合金的,排水量上千噸,一左一右把我們夾在中間,前面再來一艘船橫著一擋,我們就沒辦法前進了,只有後退。」 第一次保釣行動經媒體報道後引來香港立法局議員何俊仁的關注,他是「香港保釣行動委員會」的召集人,屬於香港保釣界的右派。當時香港保釣的主力是「全球華人保釣大聯盟」,總指揮叫陳毓祥,是一位參加過第一波保釣運動的「老保釣」。當時何俊仁邀請金介壽赴港參加「九一五港島保釣大遊行」,兩人商定了第二次登島行動方案。此時金介壽也正需要香港人的支持,因為台灣漁民已經把漁船的租金漲到了每艘10萬新台幣,他沒有這麼多錢,香港人民捐款踴躍,何俊仁可以提供這筆經費。 9月22日,何俊仁從香港飛台北,當晚就和金介壽等人一道乘坐3艘保釣船從深澳漁港出海,駛向釣魚島。就在同一天,陳毓祥也率一班人馬搭乘一艘貨船,從香港出發前往釣魚島。於是,釣魚島變成了這場競爭的桂冠――誰第一個登島,誰就是這一波保釣運動的盟主。 位於基隆的深澳漁港距離釣魚島只有200公里左右,金介壽的船隊第二天一早就到達了釣魚島附近海域,卻遭到21艘日本軍艦攔截,再次無功而返。3天後,陳毓祥等人乘坐的貨輪也到達了距離釣魚島只有10海里處,但由於風浪大,日本軍艦又攔截,船長只能下令返航。但陳毓祥不甘心,帶領4名保釣人士身穿救生衣跳進大海,試圖用游泳的方式宣示主權。但陳毓祥體重過大,不幸溺斃,另一名保釣人士受傷,被緊急送往距離最近的日本石垣島醫院搶救,保住了性命。 陳毓祥是保釣運動的第一個犧牲者,此事立刻引起了台灣民眾的廣泛關注。「一堆錢就進來了!」金介壽說他得到錢後,總結了前兩次的教訓,認為必須採用人海戰術,讓日本軍艦顧此失彼。他和何俊仁商定,雙方各負責15艘船,再加上10艘媒體船,組成了一支龐大的「保釣艦隊」,於10月6日晚上分別從各海港出發,直奔釣魚島。 出發前金介壽還租了幾艘海上摩托艇,組織了一次向媒體公開的搶灘演習。臨行前,台灣海上邊防警察以安全為由,不準摩托艇上船,金介壽當著警察們的面把摩托艇放下來,等警察們簽字放行後又大搖大擺地把摩托艇重新裝上船去,而且全部放在甲板上,一點也不避諱。 其實,以上這些都是金介壽布下的一個疑陣,為的是讓日本間諜誤以為保釣人士打算駕駛摩托艇登島。等主力部隊都出發後,金介壽自己偷偷登上一艘名為「自立6號」的磯釣船從深澳港出發,船上只有10名船員,沒有摩托艇。 「我這艘船是深澳港唯一的一艘磯釣船,是專門用來從事岩壁海釣的。」金介壽解釋說,「磯釣船的船頭是平的,綁了很多舊輪胎,靠上岩壁的時候可以起到緩衝作用。」 磯釣船速度很慢,一直跟在大部隊後面。先頭部隊很快就遇到了日本軍艦,據估計有幾十艘,雙方在海上展開了一場圍追堵截的大戰。 「我後來聽說,日本橫須賀海軍總部把所有的軍艦都調來保護釣魚台。」金介壽說,「那天的釣魚台海域真相當於第二次中日戰爭的戰場。」 這大概是歷史上最奇特的一場海戰。資料顯示,那天台灣「海巡署」的軍艦就在附近不遠處待命,但沒有一艘敢上前護航。包括路透社在內的多家國際媒體租用了直升機在上空拍照片,台灣的一家電視台甚至從沖繩首府那霸市租用了一架直升機飛到釣魚島上空,拍下了很多珍貴的影像資料。 最後,老謀深算的金介壽成了最大贏家。「自立6號」在4艘普通漁船的掩護下順利突圍,成功靠岸,金介壽和另一名香港保釣人士陳裕南跳上釣魚島,爬到了6米高的地方。可惜他們爬上的是釣魚島前的一塊礁岩,和本島隔著一條2~3米寬的海溝,沒法前進。此時日本軍艦因為體積太大,不敢靠得太近,只能放下幾艘小艇來阻擋,被船員們用長矛擋住。眼看沒法繼續前行,金介壽便取出早已準備好的旗子,插到了岩石上。陳裕南則先是按計劃插上一面寫有「中國領土釣魚台」字樣的黃色旗幟,又從懷裡拿出一面五星紅旗,也插到了島上。 「自立6號」是早上6點15分登島的,15分鐘後,另一艘名為「全家福號」的海釣船在船長游明川的操控下也成功突圍,駛到了距離釣魚島15米遠的地方。保釣人士賴福明、王光華、李覺民和呂文瑞穿著潛水衣跳進大海,游上了釣魚島。4人在島上逗留了將近半小時,甚至還打算登上最高峰,但終因坡度太陡而作罷。 這次登島行動以5艘台灣漁船被撞壞為代價,最終讓6人成功登島,但也導致很多沒有上島的人怨聲載道,香港演員黃秋生就是其中的一位,他對香港記者抱怨金介壽太自私,自己登島後就迅速下令撤退,沒給其他人留機會。 「他一定是誤解我了!」金介壽的語氣顯得很無奈,「我把最豪華的船都留給香港人了啊,我自己坐的是最破的船。」 不管怎樣,這次登島行動讓金介壽成了明星。 黃錫麟 第二波保釣運動在1996年達到高潮後很快再次陷入低谷,之後,黃錫麟又成為新一波保釣運動的另一位代表性人物,他把採訪約在了台北縣永和市中正路648號,這也是一個臨時租下來的選舉辦公室,原來黃錫麟和金介壽一樣,都在競選新北市議員。兩人都是永和市推舉出來的藍營候選人,政治立場和票源全都一樣,屬於你死我活的競爭對手。 「我的祖籍在江蘇,出生在台灣,今年48歲,從事保釣運動已經有14年歷史了,現在擔任『中華保釣協會』的執行長。」黃錫麟開門見山地說,「我曾經先後13次出海保釣,只可惜至今沒有登上過釣魚台。」 黃錫麟正是在1996年參加的保釣運動,不過他比金介壽小11歲,當年還只是一個34歲的熱血青年。那次登島行動中,他是金介壽的助手,和金介壽乘坐的是同一條船,目睹了金介壽登島的全過程。 「當時金議員上島插旗後很快就跑回船上,整個過程不到5分鐘。大家辛辛苦苦來一趟,都想上島,到此一游嘛。可最後只有他和陳裕南等6個人上去了,而且他上島後很快就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大部隊還在跟日本軍艦纏鬥,沒有趕過來呢。後來很多人都罵他,我也罵他,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 金介壽不同意這個指責:「我是行動總指揮啊,當然要對大家的安全負責。而且漁船很貴的,撞壞了就得賠。我沒有參加『中華保釣協會』,因為那是個有政治目的的組織。黃錫麟搞保釣是為了選舉,他沒搞保釣的時候是個普通百姓,而我已經是議員了!當年是我支持黃錫麟出來競選市民代表,他選上後就想把我幹掉,所以搞了這個協會。」 選舉很看重名氣。黃錫麟雖然在近幾年十分活躍,但畢竟一直沒有登過島,名氣不如金介壽大。這幾年黃錫麟一直在努力登島,幾乎每年都要出海一次,為此他甚至專門去考了一個漁民證,因為台灣地區有個規定,普通漁船可以隨便出海捕魚,但只有考過漁民證的人才可以上這種船。一般人要想出海,只能坐海釣船,這屬於娛樂漁船,按照規定最遠只能駛到距離台灣本島24海里的地方,釣魚島自然也就去不成了。 「這規定以前一直有,但從來沒認真執行過,直到陳水扁時代台灣『海巡署』才終於嚴格起來。他們不敢公開禁止保釣,只能用這些手段阻止我們出海。」黃錫麟說。 因為出海次數多,黃錫麟跟漁民混得很熟,深知他們的痛苦。「我搞保釣不是因為石油,那離老百姓很遠。我搞保釣的一個主要訴求就是讓台灣漁民能夠去那裡捕魚,釣魚島附近海域是台灣漁民的傳統漁場,被日本佔領後台灣漁民就被剝奪了去那裡打魚的權力,我要替他們抗爭。」他說。 黃錫麟把漁民游明川的電話給了我,他就是當年駕駛「全家福號」海釣船成功登島的船老大,家就住在基隆的深澳港,距離台北只有一小時車程。這個港因為距離釣魚島最近,交通也便利,已經成為保釣人士最常使用的海港,被稱為「保釣港」。我到的時候將近中午,港口卻停滿了漁船,一群漁民正蹲在一艘漁船甲板上吃飯。原來這幾天正刮東北季風,大家都歇了。 這些船大都是50噸以下的碳纖維船,分為海釣船和普通漁船兩種,前者大都比較乾淨,設備高級一些,頂層甲板上密密麻麻地裝滿了高功率燈泡,為的是夜釣時把魚吸引過來。這種燈泡據說是日本人發明的,15年前才傳到台灣。「當年我們和日本漁民經常一塊打魚的,現在不但我們沒辦法去那裡打魚,就連日本漁民也不敢去了。」游明川對我說。 游明川今年43歲,膚色黝黑,大冷天腳上仍光腳穿著拖鞋,煙不離手。他說,他當了一輩子漁民,直到1995年前還一直在釣魚島附近打魚,那時漁船可以開到離島1海里的地方也不會有人管。但自1996年開始,那片海域就成了禁區。「釣魚台是很多魚類洄遊的必經之地,有好多珍貴魚種,像什麼馬頭魚、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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