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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載《我的百年南北朝》75.七月七日,天子喪命

一天的時間,足以讓蕭道成安排許多事情,這一次,他不再在皇權面前抱膝相望,而是謹慎地選擇主動出擊。

他在七月七日凌晨便安排王敬則、桓康等人前去聯絡他們京中幾個要好卧底,屠龍在即,所謂養兵千日,路怎麼走,你們放開膽子挑。意思就是,你們今天相機行事,做好最後一門功課,事成之後,要什麼就給什麼。

天剛拂曉,蕭道成正襟危坐,領軍府的警戒哨崗明顯加強幾分,許多兵馬屯在府邸裡面,蕭道成安排好事情之後,今天要麼就等待有人將皇帝的首級送過來;要麼就等著皇帝前來兌現諾言,主動送上門來衝擊王府,最後亂戰被殺。而所幸的是,劉昱的失信讓他選擇了第一種死亡。

長河堤,一片蛙鳴都靜止,傍晚臨近,劉昱一夥剛將一頭馬捆起來虐待了好一陣子,又和一群人狂跳了幾曲羌族的歌舞,隨著滿月照耀起了星蟲,終於荷爾蒙消耗過度的劉昱累了。

本是宵夜過後屠殺領軍府的時間,他卻想睡了,但他意識里又不想耽誤看牛郎織女團圓的瞬間,於是,這個皇帝亮起自己剛得到的上血寶刀在陪同侍衛楊玉夫等人面前晃了晃,並說,今天開心,老子現在要去睡一小會了,你給我三百六十度盯緊點,要是沒有讓我趕上牛郎和織女相見,這把刀送你們去見佛祖。楊玉夫只能俯首從命,但他心裏面萌生了一絲想法,那就是,「毋寧死,死皇帝可乎?」。讀到這裡,本人忍不住說一句,劉昱真腦殘,他不團結君子也就罷了,居然連原本志同道合的小人也往死里逼,活該要死。

楊玉夫等劉昱皇帝去氈房裡睡覺的時候,他便側身在門外候著,聽得裡面呼嚕聲傳來,他就帶領幾人一咬牙,衝進氈房,拿起那把可以吹毛斷髮的上血寶刀,柔順地一刀割了劉昱的腦袋,劉昱這個化生子皇帝遺言都沒有留一句,身首異處。

楊玉夫在幹完殺帝大事後,用布簡單包裹了一下頭顱,出帳篷對下面的幾十號人說,皇帝有旨,要以音樂幫助睡眠,不聽者,格殺當場。

而下面的人立馬趕緊端起各種鍋碗瓢盆,強打起來,趁著這會兒,楊玉夫快馬到了曾經許諾他萬戶侯的王敬則的家裡,將皇帝的頭顱拋給王敬則,以求報答;王敬則得到皇帝的頭顱大喜,這不還沒通知到你,你就這麼心靈手巧,辦了蕭將軍將要辦的事,於是,他在重重安撫了楊玉夫後,快馬加鞭到了領軍府,山呼敲門,瞬間,火把照亮了府外的天空。

而蕭道成雖將王敬則引為親信,但因王敬則這個傢伙的底子不幹凈,蕭道成忽然聽得有如此順利的事情,喜樂之餘,不由得又生出一絲懷疑,畢竟今日之事,搞砸了是株連九族的大事,而王敬則也大可以利用這件事反轉成天下第一的大功臣,所以蕭道成踟躕著對夫人說,我意這說不定是皇帝故意叫人來的,說不準王敬則也一起造反了呢,眼下這可如何是好?

半天僵持,王敬則頭腦瓜子也轉得快,大約知道了蕭道成的心中的懷疑,於是卯足勁,直接將頭顱從圍牆外扔了進去,人群又是一陣訇然;蕭道成立馬要人將頭顱撿起來,好好洗了洗,再仔細看了看,驗明正身,這個頭顱就是這個廢物,王敬則你果然好樣的,沒有辜負我的一番栽培,蕭道成憋著的一口氣,終於鬆了。

接下來的流程就是蕭道成穿戴好戎裝,騎了專用的汗血寶馬(龍驤赤),帶領王敬則、楊玉夫等人從承明門儘早入宮,早點另立皇帝,免得宮中各種勢力亂成一團,自己反倒不好收場。

到了宮口,王敬則當了馬前卒,在領導面前使勁表現忠誠,他用軍刀猛砍門縫,縫隙之中的京城的副統看到了領軍蕭道成的馬上戎裝,立馬會意,知道今天大事已成,命令下屬說,今夜某當值,時是鎮軍將軍半夜前來,肯定是有大事發生,如他不儘早前來主持大局,則京城肯定一片大亂,戰爭之罪業,我們擔當不起,我命立開城門。

眾皆相向,忙不迭前去開門迎客,於是,蕭道成順利地入殿,在深夜派兵悄悄控制了皇宮的各個門禁角落,一切儼然盡在掌握,而此時的蕭道成已經連續兩日沒有合眼,就等天明。

關於劉昱,本人還多說一句,歷史將他和劉子業對比稱作劉宋後廢帝,但我深深覺得他比劉子業都差了很遠,前廢帝至少還有點維護權力、斬除障礙的意識,並且關鍵時刻還懂得籠絡部分朝內外如宗越、沈攸之等一般人才,在處理事情上也略微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不會將壞事一次做絕;而我們這個後廢帝劉昱則除了凶頑,根本看不出任何混跡於世間的能耐,死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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