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病,你比醫生更管用
來自專欄瞎逼逼
從生下來的那一天,我經歷了非典、甲型 H1N1 和 H7N9 等很多匪夷所思的病。
記得當時父母給我說甲型 H1N1 是噩夢,得了就完蛋了,然後就讓我喝什麼中藥,說可以預防。
距離那個時候已經過去了將近 10 年了,我很慶幸,這些病都沒有讓我粘上。
甚至就連一些被說成一輩子只會的一次的腮腺炎我都沒有得過。
小時候,有小學同學有甲亢,我當時特別羨慕,這種不會讓人吃胖的病,但他們的痛苦是我體會不到的。
生病,是我們每個人都會經歷的事情。
病,也正在從這個世界上帶走性命。
生老病死,好像是天道輪迴、命中注定。
《我不是葯神》是一部非常現實主義的電影,據說是根據真實事件「陸勇」改編的,想了解的可以去百度一下這個人名。
這是一群白血病患者的故事,或者說是一群患有白血病的平民老百姓的故事。
白血病被稱為血癌,通過這個別稱,我們看到了人們對白血病的恐懼,更不用說十幾年前了。
南京日報:現在對於「慢粒」的治療效果早已不是電影中那樣不理想。電影中的故事發生在 2002 年,當年「慢粒」生存率在 30% 左右,隨著醫學不斷發展,近 5 年生存率已近 90%。
那個年代,白血病葯售價是天價,大概不少家庭都是承擔不起的。
直到 2013 年,我國將「慢粒」納入大病醫保的範圍,進口藥物花費在 1000—2000 元/月,國產藥物報銷後花費僅有 500—600 元/月。
我們看到了醫療研發公司與患者經濟水平的差距與對立。
劇中公司負責人說:我們的定價是完全合理合法的!但民眾們還是站在門口示威。
我始終覺得,《我不是葯神》指的不僅僅是在說主人公,更是在說,這個社會每個人。
社會壞了,我們每一個人都有責任,如果這個社會變好了,也不會是我一個人的功勞。
研發一款藥物的投入有多少,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會少。
如果研發一款藥物,沒有辦法在保護期內收回成本,達到盈利,大概公司也會面臨巨大的風險,以至於無力研發。
當人命與利益衝突的時候,我們第一反應就是站在道德高地上,開始譴責利益。
而我們忘記的是,我們在譴責別人的時候,其實也是為了利益,只不過一個利益是對方的錢,一個利益是自己的命。
無一例外,我們害怕將來有一天我們也會生這個病,我們更害怕將來有一天我們無力支付這高昂的醫藥費。
幸好,我們活在了這個還算不錯的時代。
記得很多年前,我還很喜歡打開電視的時候,經常會看到很多購物廣告,而購物內容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根據廣告播放的頻道,也有大批用戶去購買,然後上當受騙,畢竟是電視台審核過的廣告,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我當年還哭著,逼著我媽給我買,為了說服我媽真的是用了畢生的作文功力,不過,幸好我媽沒同意。
而《我不是葯神》中就講了一個這樣子的藥販子,用低價騙人,用生的希望騙病人的錢財。
為什麼看了《我不是葯神》如此有感觸呢,它讓我想起了另外一個事情。
出生於「艾滋病村」新蔡的「90後」小伙程帥帥,本身並不是艾滋病患者,但他為了艾滋病患者做了泰國代購。
很多人知道河南駐馬店上蔡縣「血災」縣,相比之下,臨近的新蔡就沒有那麼引人關注。其實新蔡也有好幾個著名的艾滋病村,「但事情出在上蔡之後,就被遮蓋了。後來因為高耀潔的關係,新蔡在國際上比較有名。」
在我國,理論上抗艾滋病病毒藥物是政府按登記的感染者人數免費發放的,不會有人缺葯。但事實上,免費葯是定時定量發放,一般三個月發一次,丟失不能重領,出國留學、工作三個月以上不能多領,沒有登記信息的感染者不能領,沒有感染的健康人發生高危性行為需要阻斷也不能領;如果免費葯丟失,感染者不能在發葯的疾控中心購買,也不能就近去一般醫院購買,而需要到省市級傳染病醫院購買,且一個月的藥費 2000-4000 元不等,不是小數目。所以缺葯求葯是真實存在的情況。
在國家免費發放抗艾滋病藥物的政策實施之後,直接因艾滋病死亡的人數大大下降,危害患者生命的主要是併發症,比如肝腎功能損傷。其中肝病又是主要的併發症之一,甲、乙、丙肝,丙肝最多。而丙肝葯在國內費用極為高昂,服用國家批准引進的丙肝新葯,一個療程花費高達四十到五十萬元,這對多數患者來說都是天文數字。
「當時她差不多要死了,工作也丟了,醫生下了三次病危通知。要沒有印度葯的話,她早就死了。」老光忍不住多說了幾句,很快覺得不妥,「扯太遠了」,又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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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ELLEMEN睿士》3月刊
這個社會壞了,誰幹的呢?
這個社會壞了,誰來治呢?
這個社會壞了,我們每一個人都會不太好過的。
如果這個社會可以好好的,是我們每個人的功勞。
《我不是葯神》最後一個鏡頭,我想到了很多,那些白血病患者摘下口罩,站在兩邊目送被抓的程勇。
那是信任,那是感激。
這個社會讓這些患者過的太不舒服了,有多少人還帶著歧視的眼神看他們。
而這些人中又有多少人還帶著歧視的眼神審視自己。
同性戀群體亦是如此,自帶「艾滋病」關聯特性。
不僅僅承受著有人們對「艾滋病」恐懼,還承受著異性戀對同性戀的恐懼。
被黑暗籠罩久了,便也不怎麼期待陽光了。
很多同性戀給我說:無所謂啊,他過他們的,我過我們的,互不干擾啊。
如何做,才能互不干擾呢?
將世界一分為二,一部分是同性戀的世界,一部分是異性戀的世界嗎?
很多人喜歡坐在那裡吹著風說著風涼話,享受著別人奮鬥的結果,嘴上說著:哦,又不是我讓他做的,他不做,我們也可以。
總有一些人,他們孤獨地行走在這個世界上,
用生命演唱悲壯的進行曲。
他們患著孤獨的病,患著只有他們會得的病。
這個病,沒有人能治。
因為在某個角落裡,它可能不是病。
這個社會從不缺說風涼話的人。
總有人不願成熄滅的燈柱,要做那唯一的光。
「今後都會越來越好吧,希望這一天早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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