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隱藏的暴徒||甘肅慶陽19歲女孩一跳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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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開歷史一查,這歷史沒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頁上都寫著「仁義道德」幾個字。我橫豎睡不著,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裡看出字來,滿本都寫著兩個字是「吃人」!
01
2018年6月20日,甘肅慶陽一名年輕女子坐在百貨大樓8樓的邊緣企圖自殺,女孩掙扎了4小時。在這4小時的生死邊緣,消防官兵們克服了救援位置太差的不利因素,終於能夠對她實施救援的時候,女孩已經沒有了求生慾望,對消防官兵說了句『 哥,謝謝你,我要走了』
一場生死營救就這樣失敗了。
兩位消防官兵接受不了這樣的慘劇,當場嚎啕大哭,目前在接受心理疏導。
女孩當時的所思所想我們已經不得而知,
但聚集在樓下的幾位起鬨者卻就著這場悲劇來了一次血色狂歡,
醜惡的嘴臉讓人厭惡到懷疑人性,
仿似不是同類。
02
一群暴徒是由一群自願剝奪自己理智的人組成。
這場悲劇中,那些看起來普通平凡似你我的暴徒們究竟做了什麼?
魯迅先生筆下笑嘻嘻看刑場殺人的暴徒們的嬉笑似乎還未走遠,
地上血跡還沒有干透,大太陽底下又聞舊事。
03
在知乎『30歲左右的人,來談談你犯了哪些錯誤?』問題中,
千贊知乎er @黑化肥發灰 這樣答道:
『不要為集體利益出頭,群眾的眼睛是瞎的』
且不論集體利益是否需要出頭,但我們知道,
群眾不僅有時眼睛是瞎的,可能心還是黑的。
太陽底下無新事。
世界盃期間,阿根廷敗北,球迷在首都鬧事。
在1967年的美國,曾經發生這樣一起慘案,
200名俄克拉荷馬大學的學生聚集在一起,
圍觀一個聲稱要從塔樓上跳下來的學生。
下面的人起勁兒地同聲呼喝著:
『跳!跳!······』
最後,那個學生真的跳下來了,當場身亡。
與19歲女孩何其相似。
悲劇的發生沒有國界,不分古今。
這樣的事情,從來不新鮮,世界各地時時刻刻都在發生。
2003年,美軍抵達伊拉克後,
從薩達姆的高壓政策下『解放』出來的掠奪者活動猖獗。
在這場掠奪中,醫院損失了床位,
國家圖書館失去了上萬冊珍貴的手稿,
大學也損失了大量的電腦、椅子甚至燈泡。
巴格達的國家博物館在48小時內,
被掠走了幾千件珍品---
儘管大部分珍品在此之前就已被運送到安全的地方。
科學雜誌這樣評價:
『自從西班牙征服者的劫掠後,阿茲台克和印加文明還從沒有這樣嚴重地流失過』
一位目擊者這樣描述:
『暴徒成群地湧進來,來了50個,
又走了,然後又來了一群』
04
是的,
群體情境可能會使個體失去自我覺知能力,
並導致個體喪失自我和自我約束。
這種在群體中失去自我感的現象叫做『去個體化』。
群體能夠引發人們的某種情緒喚起狀態,
社會懈怠實驗表明群體能擴散責任,事不關己的心態讓人們樂於旁觀鬨笑。一旦情緒喚起和責任擴散結合到一起,常規的約束就會變小,後果可能令人震驚。
從輕微失態(球場上球迷的互罵、在搖滾音樂節上尖叫、在餐廳里大喊大叫)
到衝動的自我滿足(集體破壞財務,如抵制日貨時發生的打砸搶),
甚至具有破壞性的社會暴力(警察暴力、東歐社會暴動),
人們都能幹得出來。
這些失控行為有一個共同點:
它們在一定程度上是由群體引發的。
群體能夠產生一種興奮感,
比如,世界盃看台上維京人的吶喊,那是一種被比自己更強大的力量吸引住的感覺。
很難想像,單獨一個球迷會在世界盃看台上上發狂地喊叫,
單獨一個圍觀者會起鬨著讓19歲的小姑娘不管不顧地從8樓跳下去。
在這些情境中,人們在群體之中更可能拋棄了道德的約束,
受到周圍人群的情緒渲染,身體的匿名性讓他們忘卻了個人身份,成為了一名隱藏在人群中的暴徒。
簡言之,就是變得去個體化。
05
群體使個體的身份模糊化,
尖叫的人群掩蔽了叫囂的暴徒。
一個濫用私刑的暴徒組織會使成員堅信,
自己不可能被起訴,他們把這種行為看做是群體的所作所為。
就像二戰中希特勒對猶太人發動的大屠殺,
那幾乎是一場人類文明史的浩劫,
大部分德國人都參與其中,
他們有人沉默,也有人參與。
但理智的聲音呢?湮沒於塵土中了。
這場持續了4小時的女孩內心拉鋸戰中,
群體暴徒們究竟起了多大的作用,
是否增加這個曾受教師猥褻侵犯的19歲小女孩的自厭感,
催促著她,成全了這一場血色狂歡。
他們張開的嘴裡,吐出的全是殺人的刀。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去參加聚會的時候,父母可能會這樣說,
『玩得開心,還要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我告訴過你,群體是沒有腦的。
在一群人狂歡的時候,要保持清醒的覺知。
他們就像一群有癔症的暴徒,
瘋狂破壞,用慘劇和鮮血來狂歡。
女孩,安息走好。
願天堂中沒有暴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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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參考來源:
新浪新聞
戴維·邁爾斯, 邁爾斯, 張智勇, 樂國安, & 侯玉波. (2016). 社會心理學. 人民郵電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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