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黃山

水墨黃山是說冒雨游黃山，天地無光、景物晦暗，所拍照片僅黑白兩色，猶如水墨山水畫。

到徽州的第三天起了個早，收拾東西退房出旅館門剛早上7點。天下著小雨，但已經定了山上的旅館，下刀子也得上。從屯溪去黃山景區湯口鎮，在火車站廣場坐班車，100公里，一個半小時，13元錢。匆忙在車站廣場附近小飯店吃了早點，上了一輛去湯口的車。車上只有2乘客，司機說10分鐘後發車。廣場上停著5、6輛同樣的車，每個車都2、3人。知道不好，這車不上滿客是不會走的。正值正月初十、天下著雨，上黃山的客人幾乎沒有，司機拚命攬客也沒用。耗到9點，車終於開了，20座的客車只有7個乘客。下雨天，盤山路，車開得不快，10點40分到湯口鎮。在湯口寨西換乘中心，換乘景區交通車，單程13元。從湯口上山有兩個選擇：前山慈光閣或後山雲谷寺坐纜車或徒步上山。坐纜車上山單程票價65元， 8到10分鐘，徒步上山無論前後山均要2—3小時。選擇從後山雲谷寺坐纜車上山。這選擇是對的，上黃山千萬別高估自己的體力。黃山門票實行淡季和平季兩種價格，淡季從12月1日至次年2月底，平季從3月1日至11月30日。淡季票價120元/人，平季價格200元/人。淡季票價雖便宜，但最精採的西海大峽谷和天都峰景區出於安全和養護考慮封閉了，不讓進很遺憾。

纜車穿行在濃霧中，能見度僅有10餘米，黃山的雄、奇、險、峻全部隱藏在厚厚的濃霧後，什麼都看不見。11:30上了黃山白鵝嶺。霧濃濃、雨蒙蒙，拿出相機掛脖子上，並塞進衝鋒衣懷裡防雨，背囊罩上防雨罩，開始了黃山之旅。這是第三次上黃山，前兩次分別是20年前和05年，是跟旅行社的。此次獨自1人，完全自由行。行前在網上做足了功課，山上路線瞭然胸中，有指示牌，不擔心走錯路。

第一天行程：白鵝嶺11:33---始信峰11:49---龍爪松11:59----連理松12:02----黑虎松12:06----北海散花塢12:19---清涼台12:35---猴子觀海12:47---清涼台12:59---曙光亭13:03---北海13:26---西海13:46----排雲亭14:17---飛來石14:50----光明頂15:29（住宿）。別以為一路走一路看錶，到達每個地點準確時間是事後從照片中得來的。

黃山有四絕：奇松，大多數都生長在懸崖峭壁上，風姿綽約；怪石，漫長歲月，風化剝蝕、精雕細刻而形成；雲海，波起峰涌，浪花飛濺，驚濤拍岸；溫泉，無色無嗅，清澈甘美。溫泉要專門去泡，雲海可遇不可求，奇松、怪石卻是隨處可見，那麼雨霧中它們是何等模樣？

白鵝嶺。位於北海最東邊，是觀東海、雲海最佳處。嶺頭平坦，雲谷索道的上站房座落在嶺頭，遊客下纜車多於此稍事整理，然後游山。光線極暗，透過松枝能見度不足20米，東海、雲海自然是看不到了。上山拍的第一張照片是濃霧中的黃山松，反差極大，黑白兩色，濃淡相宜，似水墨山水畫。

始信峰。在北海散花塢東，凸起於絕壑之上，為36小峰之一，海拔1683米。這裡巧石爭妍，奇松林立，三面臨空，懸崖千丈，雲蒸霞蔚，風姿獨秀。相傳，明代黃習遠自雲谷寺游至此峰，如入畫境，似幻而真，方信黃山風景奇絕，並題名「始信」。峰腰西側有密集參天的大松樹沿坡叢生，蒼勁多姿，奇態萬狀，故俗稱：「不到始信峰，不見黃山松」。立於峰上，可盡攬四周風光：百花媚嫣的散花塢，群峰爭奇的西海，清涼台前的石猴觀海，石筍矼上林立的石筍，太平境內隱約可辨的沃野田疇等。民國人博增湘有詩讚美始信峰： 「峰奇今始信，不負此峰名。下瞰散花塢，峰峰玉琢成。摩霄無鳥過，架石有松橫。我亦嗟才盡，空勞贈筆情」。天不好，立於峰上，難睹四周風光，不過獨自一人，披細雨倘佯在巧石、奇松間，如入夢境，似幻似真，更信風景之奇絕。

龍爪松。位於去始信峰道中，是約 400 年樹齡的古松，其根系粗大，主根深扎岩中，另外 5 根粗壯的支根，全部裸露在外，狀若龍爪。有《蝶戀花 -- 龍爪松》詞詠之：「今歲尋芳依獨早，涉澗登峰，路峭香嵐繞。疊嶂穿雲泥土少，奇松根露似龍爪。葉翠枝盤峰上峭，迓客殷勤，來往遊人笑。林密山高多好鳥，相思對對鳴樹杪。」

連理松。此松拔地而起，在離地2米處樹分兩干，並蒂齊肩，亭亭直上，直至頂端，且粗細、高低幾乎一模一樣，故稱 「連理松」。樹高20.6米，樹齡約400年。人們常以連理比喻夫妻相愛，白居易《長恨歌》有「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技」之句。清人曹文植以「奇松連理前未聞，相守空山不計春」稱頌黃山連理松。今同游黃山的青年戀人和中、老年夫婦，都樂意在此松下攝影留念，感受這株古松的神韻。

黑虎松。樹高15米，胸徑65厘米，冠幅投影面約100平方米。根據推算樹齡700餘年。黑虎松得名有兩種說法，一說獅子林有一高僧入定時，見一黑虎卧於松頂，後尋黑虎不見，只見古松高大蒼勁，干枝氣勢雄偉，虎氣凜凜，且冠蓋濃綠近黑，似一黑虎卧於坡下，故名「黑虎松」。又一說枝葉俯瞰如草書「一筆虎」，故得名「黑虎松」。有詩曰：「伯高狂走黃山谷，信手揮成一虎書。少婦嬌嗔爭合影，原來憑照可威夫」。女士此松前留影，回家必馭夫有術。留影能否馭夫有術不知，但將此松從背景中凸顯，拍攝出虎虎生威，卻有賴於霧氣模糊了背景。

北海賓館。著名散花塢在其右側。環塢諸峰奇險難言，塢內蒼松怪石，應有盡有，如「夢筆生花」、「擾龍石」、「姜太公釣魚」等。春夏之交，奇花爭艷，萬紫千紅，若天女散花，故明代黃汝亭命名為「散花塢」。塢上有新建的觀景台一座，立台觀之，奇景盡收。清人程之竣有詩：「何來天女散天花？原是天都仙子家。一塢花香分兩度，爭傳秋實與春華。」雨似乎大了點，樹枝集滿水珠。散花塢是個環形的山坳，景色絕佳，雨霧中什麼也看不到。到此已在細雨中徒步了近1個小時，衝鋒衣、抓絨衣防風防雨卻不透氣，內衣已濕透。背囊是攝影包，一分為二，下部裝器材，1機身2鏡頭，上部裝水壺和乾糧。路遙無輕物，雨中走山路，爬高下低，越走越覺背囊沉重。周邊是濕漉漉的世界，無處卸下重負歇腳，唯有不停地走。有點佩服自己，年屆58歲，還有如此體力和閑情，廉頗未老，尚可飯啊！

連心鎖。黃山奇觀，無論始信峰頂、連理松的四圍，還是天都峰鯽魚背的絕險處、西海峽谷排雲亭的深壑旁，只要懸有護攔鐵鏈的地方，都能尋覓到連心鎖的芳蹤。它們或大或小、或長或寬、或精緻或粗糙，形態各異，色彩紛呈。這把大型連心鎖是黃山連心鎖公司將以前的連心鎖熔鑄而成，象徵博愛思想，代表幸福平安、愛情甜蜜、友誼地久天長。不過此舉引起爭議，情在鎖中，鎖在山上，鎖的主人一般每隔5年或10 年，都要來黃山尋找過去的足跡，重見「定情之物」，黃山連心鎖公司的熔鎖之舉傷了天下有情人的心。

清涼台。又名「法合石」，位於獅子峰腰。從北海賓館前往16分鐘，沿石階一路上行，挺吃力的。此台方正平削，縱橫丈許，突出在三面臨空的危岩上。1954年就原址以水泥重修加固，寬3米，長5米，繞以水泥欄杆，遊人可憑欄遠眺。台前為峰雲變幻的後海，台下是十八道彎的石級盤旋而上，右側上方排列著犬牙般的石筍矼，展現著惟妙惟肖的「十八羅漢朝南海」。清涼台亦稱北海的風景窗，是觀雲海、日出的理想之地。站台上憑欄遠眺，只覺風大，台前台下右側上方，霧氣騰騰，無物可見，身處臨空危岩，不覺高險，果然無知者無畏。

猴子觀海。獅子峰北一座平頂的山峰上，有一巧石，如猴蹲坐，靜觀雲海起伏，人稱「猴子觀海」。有詩曰：「靈猴觀海不知年，萬頃紅雲鑲碧天。坐看人間興廢事，幾經滄海變桑田。」當雲霧消散後，石猴又如在遠眺太平縣的綠野平疇，故亦名「猴子望太平」。天不好，既觀不到海，也望不到太平，唯覺巧石有趣。

曙光亭前奇松。曙光亭原名「文光亭」，位於獅子峰背尾部。下臨散花塢，面對始信峰。此亭由水泥石料建築而成，面積約10平方米，四柱四角，造型優美，小巧玲瓏。此處可觀日出看曙光，故改名「曙光亭」。立於亭旁，東可觀始信峰與上升峰之間的 「十八羅漢朝南海」等奇峰怪石；北可看雲濤鋪錦；西可覽獅子峰諸名勝。今人有詩詠道：「睡醒獅尾翹天，小亭四角出松巔。黎明未到人潮湧，頃刻曙光耀眼前。」

曙光亭是這次黃山行唯一沒有留下照片的景點。到此亭自然是什麼也看不到。時至下午1點，肌腸漉漉，顧不上亭內地上潮濕積水，放下被包掏出乾糧就吃。風很大，帽子幾乎吹飛，無處坐，站著吃。水壺保溫，喝了幾口熱水，吃了2個雞蛋、3個小麵包、半包榨菜還有豆腐乾，似乎緩過勁來。停下來休息，很快感到冷，於是趕緊背包上路，忘了給曙光亭留影。

離開曙光亭返回北海賓館已是下午1點30，沒停留向西海賓館走。冬天、淡季、下雨，山道上空無一人。上兩次上黃山，處處人滿為患、人如潮湧。如此寂靜、空曠的黃山難得遇到。有所失必有所得，天不好失去很多美景，卻得到了難覓的清靜，喜山好水，就是為了逃避城市喧囂，尋找山野寧靜。西海賓館背陰處還留有冰塊。

排雲亭。排雲亭位於西海門，建於民國24年。排雲亭前絕壁千丈，視野開闊，雲氣繚繞，是欣賞雲海、晚霞和奇峰幽谷的佳境。因為西海時有雲霧在山谷中升騰翻滾，撲至石亭前卻又消散，故名「排雲亭」。站排雲亭前觀巧石，能呼其名的有不少，如「仙人曬靴」、「天女繡花」、「天女彈琴」、「天狗聽琴」、「仙人踩蹺」、「武松打虎」等。觀雲海、看晚霞、賞巧石是要有機緣的，可遇不可求。此次是無緣了，期待下次。劉海粟大師十上黃山，我等雖不能如此，總還會有下次，有點遺憾，留做再上黃山的理由吧。

飛來石。位於光明頂西北方，石高12米、長7.5米、寬2.5米，重約360噸，形態奇特。如此巨石豎立在一塊長約12－15米，寬8－10米的平坦岩石上，兩大岩石之間的接觸面很小，似從天外飛來，故名「飛來石。站在平台邊緣上憑欄攬勝，對面的雙剪峰、雙筍峰就象一幅神奇的潑墨山水畫。地質學家認為，飛來石這一奇觀是地質變化過程中形成的，真可謂天設地造。

從排雲亭到飛來石1公里，走得很吃力，花了半個多小時。已近下午3點，體力消耗極大，走走歇歇，顧不上積水潮濕，常常一屁股坐地上喘息。黃山多年經營，路修得很好，雨天行走不用擔心路滑粘泥土。但忽上忽下，很少有平地，感覺著始終在上樓與下樓。飛來石是黃山遊客必去之處，長年人流不斷，此時竟然就我一人。風很大也很冷，飛來石平台上憑欄眺望，什麼也看不到，拍了幾張照片趕緊下來。天不好，照片效果自然不好，但拍到沒有一個人影的飛來石卻很難得。

光明頂。不到光明頂，不見黃山景。光明頂海拔1860米，黃山第二高峰。明代普門和尚曾在頂上創建大悲院，現在其遺址上建有華東地區海拔最高的氣象站--黃山氣象站。這裡高曠開闊，日光照射久長，故名光明頂。 頂上可觀東海奇景、西海群峰，煉丹、天都、蓮花、玉屏、鰲魚諸峰盡收眼底。地勢平坦，是黃山看日出、觀雲海的最佳地點之一。這是題外話了，天不好同樣什麼也看不到。

從飛來石經行知亭到光明頂路程半公里，是這次黃山行感到最困難的路段。路不長，但全是上坡。此時已不停地走了3個多小時山路，體力到了極限。爬20來台階就要停下來歇一次，心臟狂跳，好象剛跑過百米，這現象去年去黃河源、上唐古拉山海拔5200米也沒出現過。力不從心，一再放緩腳步，一步一挪，500米路花費了40分鐘。不服不行啊，上黃山千萬別高估自己的體力。下午3點30分終於上到光明頂，晚上就住這裡。

在光明頂山莊辦好入住手續已是下午4點。去房間放下行李，脫去潮濕的衝鋒衣，立刻癱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累壞了，半小時後才緩過勁來。光明頂山莊是黃山氣象站辦的賓館，條件很不錯。我在山下通過旅行社預定的客房，多人間獨立衛生間，一個床位100元。這是淡季價格，旺季要180元。房間不大，5張高低鋪床可住10個人，室內有衛生間，有熱水可洗澡。正值冬季，山上冷，室內有暖氣，脫了棉衣穿抓絨衣很舒服。去黃山旅遊一定要事先預訂山上的客房。有三個途徑預定：通過當地旅行社、當地山下旅館或網上。不事先預定上山後再找旅館，要貴很多。多人間獨立衛生間，賓館前台標價一個床位240元，同屋有個人上山後在前台定房，打折後還要150元。

當晚房間內只住了5人，空了5張床。晚飯仍然吃自帶的乾糧，賓館餐廳的飯太貴，山下5元的盒飯要賣50元，這很自然，山上所有食品都是人力挑上去的。5個人聊天到晚10點便早早睡了，可能都很累。光明頂室外有塊大顯示屏，滾動播放天氣預報。明天陰有小雨，然後是溫度、濕度，日出時間、日落時間，觀日出的概率為30% 。誰也沒有把它當回事，雨越下越大，明早肯定看不到日出。上次來黃山，同屋的人臨睡前互相提醒早上幾點起床，以免誤了看日出。這次沒人說這事，不抱希望了。

一覺醒來尚在朦朧中，忽聽室外有人驚呼：看日出！頓時清醒，套上衣服，拎著相機沖了出去。上到光明頂山莊平台，太陽剛露半個臉，趕緊按快門，此時是晨7:01。前方煉丹峰上有觀日出的人影。倏忽間烏雲上來遮住太陽，一會兒太陽鑽出烏雲，前後僅10餘分鐘，東方就恢復到濃雲密布的陰暗。兩張日出照片，黃山兩天唯一帶有暖色的照片。幸虧住光明頂山莊，出門就能看日出，住其它賓館，就看不到了，除非提前半小時或一小時趕到觀日出的地點守候。明知概率非常小，卻堅持去做的人能有幾個呢？

7點30分收拾好東西，背上行囊離開光明頂下山。當天行程：光明頂7:30----海心亭8:07----鰲魚峰8:19----鰲魚洞9:21----百步雲梯9:23----迎客松10:12----玉屏樓索道10:50----慈光閣11:03

海心亭。位於山光明頂前往鰲魚峰的必經之地，是一座雙層式的古亭，造型奇巧獨特。從海心亭向西一個多小時可到西海大峽谷的起點步仙橋，從步仙橋走完西海大峽谷到排雲亭需要三小時。西海大峽谷號稱夢幻景區，是黃山的精華，因路險、途遠，旅行社導遊是不帶客人去那裡的。可惜冬季封閉不讓進。天不好，海心亭只拍了個模糊的影子。到海心亭前路過天海餐廳吃了早餐，20元1人，1個饅頭、1塊蛋糕，很小，有鹹菜，稀飯隨便喝，兩天來第一次有米下肚。

鰲魚峰。海拔1773米，因山峰形狀極像鰲魚而得名，為黃山三十六小峰之首，是黃山前後山必經之地。峰頂有三角形的鰲魚洞，洞額刻有「天造」二字，洞內有梯道，遊人可從洞中穿過。登峰左可見蓮花峰高聳雲霄，右可眺西海飛來石，前面南海寬闊，後為天海、光明頂。鰲魚峰一帶景色雄偉而美麗，天不好，美景皆為泡影。僅有兩三分鐘濃霧略消散，象美人撩開面紗，窺見光明頂氣象站圓屋頂倩影。後濃霧合攏，等了20分鐘再也沒有消散的跡象，只好怏怏趕路。

百步雲梯。在蓮花峰西北麓的峭壁上鑿成的180餘級險峻陡峭的橙道。磴道臨深淵，象掛在峭壁上的長梯，常有雲霧繚繞，十分險要。有詩云：「雲梯百步客心驚，曲折婉蜒接太清。莫說自然多險境，人生道路更艱辛。」百步雲梯的築成，古有鐵拐李的傳說。今人使百步雲梯名聲大噪，源於電影《小花》劉曉慶跪爬百步雲梯。電影中，劉曉慶為了救解放軍傷員，肩扛擔架跪著爬上百步雲梯。百步雲梯高險，徒手上已經不易，擔架抬著人上難度可想而知。

從百步雲梯往玉屏樓，一路多險峻，穿行在巨石中，路掛在懸崖上。

手機石，真俗！不能想個有創意點的名嗎？

奇松。造型優美、奇特。如果天好背景混雜，拍不出這樣的效果。

迎客松。位於玉屏樓左側青獅石旁，海拔1670米處。樹高10米，胸徑0.64米，樹齡至少有800年。一側枝椏伸出，如人伸出臂膀歡迎遠道而來的客人，雍容大度，姿態優美，是黃山的標誌性景觀。在北京人民大會堂安徽廳，有黃山迎客松的巨型鐵畫，黨和國家領導人多次在鐵畫前與外國客人合影留念。 1994年人民大會堂東大廳也懸掛了國畫《迎客松》，作者是黃山籍畫家劉暉。

慈光閣。看完迎客松，乘坐玉屏樓索道下到慈光閣，索道費65元。從玉屏樓經半山寺可以徒步走到慈光閣，約需2小時，太累了，不想走。在慈光閣乘景區交通車回到湯口鎮，13元。

2月4日上黃山迄今已有一月，仍歷歷在目。仁者樂山、智者樂水。我非仁、智者，依然鍾情山水。遊山玩水，必然或遇風和日麗，或遇陰雨霧霾，正所謂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然，縱情山水間，貴在心境耳。有個好心情，任爾東南西北風，統統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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