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摩登：召喚設計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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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篇「英雄帖」，旨在召喚愛好藝術與設計的江湖兒女，在鄭重描述我的熱情之前，我準備啰嗦地自問自答三個問題：第一，漢藝是怎樣出現的；第二，關於漢藝的上海分公司是怎樣的；第三，我們召喚的是怎樣的群體。

01. 初衷

漢藝的創辦人是老韓教授，是我的大學老師。讀書時，老韓是一個從不點名而課堂爆滿的年輕學者，每次下課時，學生們都掌聲熱烈，被老韓的知識、風度、和激情鼓動得心潮澎湃。所以在上課普遍玩兒手機的今天，你大概能猜到老韓是怎樣的一個人。

那時，老韓偶爾會給我開開小灶，講授藝術與設計的歷史，我不知道同時還有幾個學生也在和老韓請教問題，畢業時陸陸續續去了牛津、康奈爾、羅德島和聖馬丁之類的學校。請教老韓的學生很多，他很忙，閑話不多，身影匆匆。

大概在2012年的時候，我回國有一段時間了，習慣性地帶著禮物拜訪老韓。他把我叫到他的工作室，那是建外SOHO西區一間大約165平方米左右的房間，老韓坐在那裡奮筆疾書，我以為老師又在撰寫論文或專著，不知他在寫調研報告和教材。

那天我們聊得很晚，外面的雪花飄落，室內燈火通明。老韓認真而嚴肅地談到了中國藝術教育的很多問題，並認為：中國藝術教育在事業體制下，掣肘於人事和效率問題，已很難成為最前衛的思想陣地，所以他準備自己創立一家教育機構，有科研，有教學，有理想，以夢為馬，像包豪斯那樣，提供創新的藝術與設計教育。

你知道的，當一個著名藝術院校的系主任和教授，和你談這些頗具家國情懷的話題時，你的第一反應肯定不是欽佩，而是質疑，雖然我非常理解老韓的坦誠和執著。

老韓是個學者，想要辦一家公司豈是易事？你見過哪個老闆，公司註冊的一年時間裡，不忙著開張賺錢，卻召集一批人在那裡開發教學產品和撰寫調研報告？2012年漢藝就註冊了，2013年才開始招生，老韓拿出寫專著的嚴謹勁兒，調研報告就寫了28萬字之多，辦公司竟然和做學術研究一個套路，不肯走捷徑，也不太受風氣的干擾，「任世間熙熙攘攘，我自巍然不動」，很有點兒武當少林大宗師的意思，不練明教和吸星大法之類來的比較快的那些法門。

這大概是那晚老韓發出邀請，我遲疑了將近半年，才入伙兒漢藝的原因。老韓太理想化，那時我還年輕，不理解老韓掛在嘴邊的話：「理想就是一種很現實的生活方式」。

大概是2014年的初春吧。我在工作之餘，開始在知乎上回答一些提問，那時國內關於藝術留學和作品集的信息，幾乎充滿了錯訛和各種各樣急不可耐的宣傳帖子，學生們困惑於消息的稀薄，就如同在岡底斯山頂上缺了氧。我的回答意外地被追捧起來，成了大V，那時我自己可不知道，康石石這個筆名，已被學生們稱為「藝術留學知識分享第一人」，我有些惶恐，覺得被抬愛了。

和老韓談到我的這些情況時，老韓給出幾點建議：

1. 不必妄自菲薄，要有勇氣承擔大家的期望，「士不可不弘毅」

2. 既然眾所矚目，那麼傳遞的信息必須足夠嚴謹

3. 信息要足夠透明，因為「知識的價值就在於分享」

坦白來說，對於最後一點，那時我是持有異議的，因為我寫的很多文章已經被同行抄襲，有些是直接放在網站上，連我的名字都不去掉，有些則是「洗稿」，將幾篇文章合在一起，重新編排，冒充新知，還有在知乎和百度上專門組織水軍來黑我的人，甚至有幾家機構還安排了專門的「演員」來冒充我。如果將信息完全無私的分享出去，我們的同行業機構則會用我們辛苦撰寫的文章來牟利，以一種最無恥的方式。

對此，老韓和整個漢藝的管理層意見倒是頗為一致：1.信息不透明的時代必將過去，在一個小領域內，漢藝要成為引領者，而且利用信息不對稱來賺錢是時代的恥辱，也有失教育職業的本分；2.能保證漢藝領先地位的因素，在於我們持續不斷的創新能力，持續不斷的進步，才是最根本的保障。

從這個思路出發，公司陸陸續續給我配上了自己的研發團隊，現在大約10人左右，教育產品的研發也從簡單的信息傳遞，發展到各種課程、直播、熱點分析等涉及視頻、音頻諸多媒介的多元化形態，漢藝的教學研究團隊就是我們的後盾，我很感激價值觀一致的這個團隊，比如我們都堅決不用價值觀有問題的X度公司來傳播信息，堅持做原創性內容，堅持將費用投入於教學研發，令自己感動的是，漢藝這樣一個沒有任何市場費用的公司，收穫了太多學生們的讚譽與口碑，在保持教學品質控制招生規模的公司戰略下，今天僅上半年慕名而來的學生們居然超過了900多人。

02. 上海

學生是越來越多了，特別是江浙滬的學生們。幾乎每周都能接到詢問：「漢藝什麼時間來上海開分公司？」問的殷切，答的遲疑。原因並不複雜。公司老闆韓教授是看《上海灘》長大的一代人，青春期的記憶在腦海里總是揮之不去，大風衣、白圍脖、豪俠墨客、淞滬會戰，革命黨人，若干名字腦海里過一遍，就知道，上海，那時需要打起十二分的精力與責任，才能匹配其歷史與文化的城市。怎肯輕言承諾？

今年六月，老韓和我在還很涼爽的季節里，在上海停停走走，從愚園路到田子坊，從靜安寺到陸家嘴。老韓一路搖頭，覺得這些地方的辦公區域都沒有匹配他關於上海的心理視覺。

老韓確定了上海分公司的調性，僅地址的選擇原則就很多：

1. 地址要交通便利，要在中心的中心的中心，地標到歷史與文化濃度必須超標；

2. 裝修要好，不是那種看似質樸、實則寒酸的偽MUJI風格，更不能是搞得和網紅店風格一樣，時髦半截；

3. 配套服務要好，好到什麼程度呢？「高音甜、中音準、低音沉，總之，就是通透。

可想而知，那些天，我陪著老韓，真是累斷了腿，矯情如我，對他的高要求也充滿了抱怨。

一個周三的傍晚，我和老韓吃完牛排，迎著黃浦江的晚風，走走停停，老韓看出了我的不痛快，拍著我的肩膀娓娓道來：「我們到一座城，即使從未謀面，也帶著一種都市想像，關於上海，時尚、優雅、細膩，就是這座城的標籤。哈佛大學的李歐梵教授曾寫過一本書——《上海摩登：一種新都市文化在中國》，可以說，中國的海派文化就是城市文化的源起，所有中國人關於城市文明的想像，或許不會關涉北京，但一定關涉上海，當上海的學生們和上海周邊城市的學生們，來到我們漢藝時，他們一定要有一種視覺的默契感，對的，這個地方，就是上海的風格，就才是上海的設計教育機構應該具有的品味。而我們這麼辛苦的尋找那個理想的空間，就是對學生們最大的尊重。」

老師的道理講到」接受視界「這個美學理論高度，我自然不好再腹誹。人生兜兜轉轉，在一個周末的下午，我們走到了人民廣場，宛如夢中情人的上海辦公空間，徐徐而來。

正對面是大光明電影院，斜對面是上海第一百貨，上海輕工業與時尚的歷史就在這裡。

走過南京路就是外灘風景，繪畫作品與記錄電影里，你熟悉的上海城市歷史，在遊人如織的步履中，就矗立在那裡。

客服至少要擁有國際性五星酒店的從業經歷，倒一杯茶，笑容和姿態就代表著這座城市的服務水準，你期待的上海嫵媚，就在這裡。

室內設計的奢華，是那種極其低調的奢華，品質中包含熨帖，舒緩從容，健身房、優良食堂，你想像的上海摩登，就在這裡。

我的興奮溢於言表，打開《我在人民廣場吃炸雞》，努力確認自己的地標感。但我不會給老韓聽，他的青春歌曲記憶是許巍和譚詠麟。這首歌，他的老派美學詞典中，是肯定不會收錄的。

03. 召喚

老派不是懷舊，而是一種教養的自我要求。實際上，除了老韓長得比較著急，漢藝的教師和學生們都英姿颯爽，就像令狐沖、張無忌、楊過、黃蓉剛剛進入江湖的樣子，就連手指尖都充滿膠原蛋白。向前伸張，帶著柔情似水、青春飛揚，蔓延到漢藝的上海分公司。

大概，上海的魔性充滿了寓言的可能性吧。如果說，在波德萊爾那裡，巴黎第一次成為了抒情詩的主題，那麼，在漢藝的北京總部，上海就構成了張愛玲筆下的城市機遇。很多老師希望調往上海工作，走過戴望舒走過的雨巷，看看邵洵美看過的地方，幾番思量，最終確定了從教學副總監到學科帶頭人的華麗隊伍，頗有七劍下天山的豪俠氣概。

他們的理想也許未必有「兼濟天下」那麼大，但的確帶著超越自身年齡的情懷，那就是改變中國藝術與設計教育的現狀。從這個意義上來看，他們屬於五四餘黨的「新青年」。這個青年不是指年齡的大小，儘管老韓那麼長相著急的白頭教授，在漢藝，我們也心甘情願地是歸入青年的範疇。因為塞繆爾在《青春》中有一句話，常被我們漢藝用來做心靈雞湯，那就是：「年歲有加，並非垂老；理想丟棄，方墮暮年」。理想是漢藝人的底色，渴望以教育和設計為畫筆，為一座城，添加色彩。

在這裡，很感激大約七十多名學生預定了名額，雖然漢藝的上海分公司還沒有開張，你們就匆匆繳了學費，即使那時我們還沒有確定最終的辦公地址，感謝你們的信任，因為我們彼此理想投緣，相逢契闊。同時，也想在八月入駐上海前，發布這份召集令，歡迎南方的同學們來聽課、聊天或互訴衷腸。我們期待你具備這樣的特質：

批判精神

藝術與設計的進步首先來源於對現狀的批判性觀察，並以嚴謹的調研和審慎的思路，為改變現狀持續貢獻才華。在我們的教學研究體系中，發現中國的藝術教育課程，基本都沒有一門國外TOP藝術院校每學年都包含的常規性課程——批評課程，我們認為：無批評，無進步。改變現狀，就是藝術與設計進步的最初動力，就如我們發明汽車、飛機、電腦、移動互聯網的初衷一樣，批判精神是理想主義的一種面相。

熱愛藝術與設計

無論你學習藝術與設計的初衷，是出於高考的便捷，亦或本能的熱愛，只要你已經是藝術生，喜歡或擅長這個專業，就是對自己最大的尊重。我們認為：藝術與設計不是人間的妝點，不是虛榮的扮相，不是可有可無的錦上添花，而是圖像時代的第一生產力。在設計上升到國家戰略的時代，尊重並熱愛這個專業的生產驅動力量，是理想照進現實的第一認知。

追求新知

每一次突破知識的視野，都需要改變自己。縱然骨骼清奇，想要練就如來神掌，也必須破繭化蝶。追求新知，不是對愛好恣肆汪洋的放縱，而是忍耐蛻變中的痛苦和煎熬。中外藝術教育思想、方法和風格的區別，幾乎在開始進階的時候，隨時都會挑戰自我的耐性，只有堅定地向前行走，才會有胡適先生所說的愉悅感：「怕什麼真理無窮，進一寸存有一寸的歡喜！」

青年，期待你來漢藝上海做客，理想是一顆子彈，讓我們一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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