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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談 | 人的標籤化與去標籤化

雜談 | 人的標籤化與去標籤化

來自專欄山人半乙10 人贊了文章

-人是一個有趣的動物,所謂飽暖思淫慾,在滿足生理需求之後如何理解自身,是許多人的主要問題。 -皮塔胖

我是誰?我來幹什麼? 我要到哪裡去?這是哲學界的一個大問題。搞清這個問題的人,應該都已經與神同行了(因為耶穌說:我知道自己從哪來,要幹什麼,去到何方)。在物質生活得到極大的滿足後,人們在馬斯洛的象牙塔里越走越高。人們渴望尊重,渴望安全感,渴望自我實現。越來越多的「標籤」被我們創造出來並且貼在一個一個人的背後。大多數人背著厚重的貼滿標籤的外衣,外表風光內心mmp地活著。

那標籤 Lable 是什麼呢?人如何渴望貼標籤,又如何去去除標籤?這可能是這篇文章需要回答的幾個問題。

標籤,我指的並不是物質上的標籤,雖然那些標籤同樣埋汰且粘人,並且不好撕乾淨。我們從出生起就開始被貼上標籤,比如說「皮小孩」「乖小孩」就是一個很經典且俗套的標籤。皮小孩永遠是自己,乖小孩可能是領居家或者親戚家的孩子。這個標籤就對被貼標籤的人造成了一定影響,可能他就皮下去了,也有可能通過自己的不懈努力成為了一個「乖小孩」。但是試看這個標籤「皮小孩」,可能只有「小孩」是準確且客觀的評價。而「皮」「乖」這樣的形容詞更多的加入了家長的主觀意願,這樣的標籤可能會跟著孩子一生亦或是一段人生,雖然他的影響是褒是貶在本文中不及考證,這是一個教育類的問題。但是如何理解標籤並去除是我想要討論的。

被貼標籤化是我在高中末期時斷然醒悟的一個事情,一個很「奇妙」的小事情讓我體會到了標籤的存在。事情是這樣的,在我們這個年代有許多打著「中國高等教育有問題」旗號的孩子,雖然其最終本源的動力不得而知(可能高考考不上吧,比如說我),他們大多都選擇了出國留學的道路,我如大多數人一樣都選擇了某個萬惡的資本主義國家。在第一次語言考試之前,我有一個好朋友(郭寒)和我說「皮塔,按照你的這個英語水平啊,我覺得你托福肯定能考很好啊!」 當時我覺得,郭寒是個聰明的人,聰明的人大都觀察敏銳,評價真實,可能我考托福確實易如反掌哦! 在複習和第一次考試的時候我一直深刻認同郭寒給我的「英語好」的標籤。直到我考了五次終於上一百的時候我發現聰明人的褒獎和一般人的褒獎一樣,都不可信啊!

在托福結束之後,我花了一部分時間去思考了這個問題,即理解自己身上的標籤。因為去避免被「貼」相對困難,但是少有人能夠領悟到標籤的片面性與潛在的對自己的影響。我曾經小時候多看了幾本看似高深的人物傳記比如說《九大元帥的故事》,曾經被冠上「愛看書的孩子」這一在我童年為數不多的褒義的標籤。雖然這個標籤讓我自我激勵去看更多的書,但是也造成了看書浮躁,無法深入理解的習慣。在讀大學背負大量閱讀需要下這個缺點慢慢顯現,我可能只是一個愛看書的孩子,而不是一個愛看書的孩子。

理解標籤,是去標籤的一個前提。因為大多人不樂於去思考「為什麼」,樂於接受而非質疑。那麼貼標籤後,可能造成盲目,也可能會造成自傲。特別是褒義的標籤們,比如說「領袖」 「領導者」等等。在我以前致力於學生組織的時候,曾經看到許多涉世未深的學生聽到「某某組織創始人」的時候滿眼都是崇拜的目光。這樣的情況導致某些同樣是高中生的我一度相當自傲,但是不少大大小小的事情告訴我:正如《安提戈涅》中說道的一樣「驕傲和愚昧是一對摯友」。理解這樣的標籤後,可能發現的無非就是浮於表象的褒獎,信以為真的反到天真的很可愛。

在理解標籤後,可能「去標籤化」便是一個相對簡單的東西。曾經聽說過一個老曲藝演員在台上被誇後,在後台會打自己嘴巴以示自省,雖然這樣的方法極不推崇,細思也不太現實,但是也表現了自大是一個極易滲透心神的可怖的事物,當對貼上的標籤理解但不再在意時,便是去標籤化的小勝利。

理想的去標籤化的生活,便是擺脫類似於偉大、低俗、國籍等等帶有色彩的標籤的追求亦或是喜愛,安於成為一個龐大浩渺宇宙中的個體。

思考的唯一捷徑便是擁抱愚昧。我是皮塔胖

20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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