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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夢》原創:李四兒 7月12日

《記夢》原創:李四兒 7月12日

來自專欄 36號奇妙頭腦宮殿2 人贊了文章

《記夢》

原創:李四兒 7月12日

歡迎來到李四兒的無聊日常寫作,前兩天兒我做了一個夢。

我在荒渺的沙漠醒來,坐在一輛摩托上,她載著我,一直向前開,路上一圈兒一圈兜轉的輪胎印,不知道在夢開始以前已經在這兒畫了多少個圈。

我們來到一個荒蕪的西部長街,進了一家酒吧兒,我像醒來一樣要了一聽可樂,倒進杯子里。

另一個夢,我在一間屋子醒來,屋裡就一個辦公桌,桌後有門,推開又是一樣的屋子。我很慌,整個夢境像被一首,節奏極快的曲子貫穿著。我打開一個又一個門,又有向左向右,向下的門,我向下走,依然如此。桌下傳來滴滴聲,像炸彈要引爆的聲音,傾響整個房子,如此又結束了一段兒。

我再從夢裡獲得感知,是躺在一個滿是紅燈的情趣賓館裡,它更像個一個地下室。光從天花板上滴下來,打濕我,我漸漸下沉,但又像飄了起來,我向左看有一塊空蕩的地方,像是廚房,卻是藍色的燈光,再往遠望,一片漆黑。

那天晚上,不知道斷斷續續做了多少個夢,就睡了兩個小時,像過了幾個月。

當我從下落的感知里醒來,卻起不來身子,我想呼喊屋子裡的人,卻發不出聲響。當我再醒來,發現剛剛也是一個夢境。我穿好衣物,走出房間,幾步後,又回到剛才同樣的畫面,穿上衣服,走了幾步,又一次,又一次。

當我脫離那個循環,就知道要去了另一個夢境了。

回到我的中學,幾個同學在一個通紅的夜裡,往學校走,我試著去停下腳步,但只是知道在夢中,卻什麼都控制不了。這是唯一一個比較熟悉的場景。我們走進樓里,談論著要去教室取東西,上樓時,一位同學倒下,其他人去扶,再走進走廊,人們都在盡頭消失,長廊變得狹窄,我和僅存的一位同學,跑了出來。

我清晰地記得,跑出門口的時候,雙腿穿過了攔車的杠子,在通紅的夜裡,又空無,駛來一輛大貨車,我抓住車子,也想抓上她,她卻像影像倒退一樣,退回了樓里,我跟著那車走了很久,很遠,不知道駛去哪。

又醒來了,我窩在沙發里,此時已然麻木了,任憑故事發展。在這個夢境里我是一個黑人,旁邊坐了一個白人胖子,並排坐著,我們中間有一個雙層的圓形茶几。右前方並排三個房間,都關著門,右後方還有一個,正右面是廚房,廚房左側是入戶門,我左手邊是陽台,這樣一個屋子。

忽然進來一群人,有人拿著桌子,那種摺疊,四周能掀起來的,木質,棕色的桌子。房間里的人們也湧出來,我手上多了副拳擊手套。他們開始廝打,見傷不見血。然後又如同剛剛那個夢境一樣,所有人像被按了到退鍵,回到各自個房門。我身邊的胖子,桌上的煙灰缸,煙,手裡的拳套,也一同消失了。屋子裡的燈光變成了暖黃色。讓人舒服,又不安,又清寧。

下面這段兒,就是我能記住的最後一段兒了。我在家殺了一個長得像男人的女人,然後莫名去了商場,看到電視上有了殺人的消息。我離開那,去了一個餐廳,上個夢境的桌子也在。坐到了有朋友的一桌兒。一個喝多了,另一個扶著她。

我也不知道如何回了家,就靜靜的等著,過了許久,警察抓走了我,不是警車,沒有手銬。我上了一輛老款帕薩特,開到了江邊的廣場上,放我下了車,隨後他們也沒有停滯的開走了。一段兒場景很真實,江邊兒的天像夏天7,8點的樣子,但空無一人,像為我自己建了一座城。

我真正醒來的時間,五點二十三分,我愣了許久,天蒙蒙亮了。

從那以後我甚至開始懷疑,我清醒的世間的真實與否,去確定每一位親友是否真實存在。直到那天,和一個朋友聊了許久,漸漸剖開記憶,才發現有些故事被我自己抹掉了,甚至編寫了另一個故事替代它,以至於過了多年,我自己也相信了。

我也慢慢把自己推進了一個盒子,從盒子里去看其他,慢慢視野變得越來越飛躍。有時兩個人交談,把自己的眼睛放到側面的位子,觀望我們。把眼球拋向天空,埋進土地,嵌入身體。

開始覺得他人觀望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一直盯著,我沒有奇怪的衣物,也沒有奇怪的舉動,像往常一樣。

還有時,靠的很近,卻像看不到我一樣。我還是很喜歡那個感覺。我像一台攝影機,錄下迷失的他們,看到的,聽到的。也沒有慍火。

其實前段兒時間失眠,也不是不困。是恐懼再墜入那個循環。

有幾天,閉上眼睛就是自己從高處墜下,飄飄洒洒的落到地上,變成一灘。然後雙眼像攝影機一樣,拉遠,看著那個搖晃的畫面,那個飄灑的我。又一次,又一次。

好在所有的事兒,當我能寫出來的時候,已然是好轉了,或是釋然了。

我的朋友,我心底還有許多剛剛挖出來的故事,你還想聽么。

謂之,幻,境,思,玄,魘。

一往不咎了,就定塵於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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