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將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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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將行(六)
馬車停在一座破廟前,佛堂破敗散發著一股霉味地面卻相對乾淨,中間有一堆燃盡的篝火,大概有人之前在這裡停留過。
丫鬟搬了蒲團讓兩人坐下,顛簸一路讓月兒有些吃不消,少年想離得遠點,不過能座人的只有火堆旁巴掌的空地。月兒盤腿坐好「這是雪雁,你可以叫她雪兒。」雪兒有些害羞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少年轉過身以點頭回應。
「我叫月兒你叫什麼?」少年的沉默讓月兒更加好奇了
「曄,林曄」少年看了看門外的蔥林隨口答道。這不是真名,或者說只有一半真的,在滄州時他叫倉曄,,少年沒有姓,「曄」是師傅取的,曄兮如華 有光明的意思。少年只覺得老頭子腦袋被驢踢了,做的是梁上君子的勾當卻偏偏要取帶光亮的名字。老頭子倒也很少叫他曄常以「小兔崽子」代替,曄就用「老不死的」作為回應。
「林姓不多見,我好像見過你幾次,你從京城來的?」 月兒繼續追問。
「也許吧,我是孤兒,林姓是我自己取」月兒似乎還要問些什麼林曄及時終結了話題「我出去看看」林曄站起身向門外走去。剛跨過門檻又想起什麼轉過身摸出荷包丟給正在發愣的少女。
山坡上馬兒悠閑地吃草,轎廂斜在一邊,很少有人來這裡,蜿蜒的小道被雜草覆蓋延伸到山腳。林曄倚著樹榦坐下,長亭鎮只剩模糊的黑點,甩開了追兵這裡還算安全。相府的小姐,駕車的武將,隱秘出行,追兵,林曄並不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願摻和其中,特別是涉及官宦。這是個錯誤,少女的喋喋不休讓他頭疼他要休息一會兒。
不過她們也被官兵追捕,暫時沒有威脅。老將一回來就告辭離開。
朦朧中冒出一股涼意,有人,而且就坐在自己身邊,林曄猛地睜眼,等他看清時,對手已被自己放倒在地,右手的匕首抵著對方咽喉,摁住對方的左手有異樣的柔軟。
「那個····不好意思,我以為是···」 林曄鬆開手,收回匕首。
「啊···沒什麼,對不起我嚇著你了」月兒被嚇著了,儘力壓制著有些顫抖的聲音,好半天才站起來,撿起掉在一旁的扇子,低頭整理被弄亂的裙擺。
「沒有,我只是不太習慣休息時身邊多出一個人,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林曄暗自覺得好笑,明明是自己被嚇得不輕,還來關心別人。
「嘻嘻,有好一會兒了」 月兒很快就釋懷了,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得意「看你滿頭大漢就給你扇風,你做噩夢了?」
「只是天太熱了」林曄抬頭看了眼逐漸西沉的太陽他還不打算分享自己的故事「你是等陳叔。」
「是,這麼久了還沒回來。」月兒總算想起了正事
「不用擔心,那些人奈何不了陳叔」林曄很高興岔開話題
「我是擔心他迷路了找不到我們。」不像是開玩笑,月兒憂心忡忡眺望遠方,像個等著孩童回家的母親。
「對了,你剛才做了什麼夢」月兒學著林曄倚著樹榦坐下。
。。。。。。
天色已晚,月兒和林曄轉移到火堆旁
「夢到我師父,老頭子很蠢,死在自己所保護之人的手上」少年想起夢中群情激憤的人們,披著羊皮的屠夫,道貌岸然的官差,明晃晃的利刃和衝天的火光,林曄原以為早就遺忘的東西。
「那些人,那些你師父保護的人,他們很害怕。」沉默片刻月兒自言自語。
林曄把玩著匕首,是恐懼么,恐懼讓那些懦夫選擇背叛,恐懼讓師父死了,現在恐懼還延伸到自己身上,讓自己隨身配著匕首並時刻準備殺掉任何人,他見過將死之人,同樣行走於黑暗,殺手和盜匪到底有多大區別。
哐當一聲有什麼東西撞到門上,門外模糊著有個人影,陳叔回來了。
老頭子絆倒門檻,咒罵著解開礙事的長劍丟到一邊,劍套滲著血跡,衣服乾淨卻緊繃著走路彆扭。大概跟某個死鬼換過了。月兒歡快的撲上去,老頭子使眼色看了看林曄:「我有事要跟小姐說。」說完便走出門,月兒悻然跟著。外面爭執片刻,老將回來了坐在火堆旁神色凝重:「少俠闖蕩江湖去過臨江府嗎?」老將解開皮囊遞給林曄。
「去過,南省州府駐地,煙雨江南,不錯的地方」林曄接了,是酒,抿了一口,比師父的酒還辣。
「我們天一亮就走,當一迴向導如何」老將皺著的眉毛放下來。
「不行,我還有事要做。」林曄拒絕了,跟著他們目標太大。
「我想少俠已經知道月兒的身份了,當一迴向導能獲得相當的報酬,比如說可以抹平五百兩銀子的事。」林曄嗆了一口,老將狡詐一笑,像個即將得逞的奸商。通緝令上的五百兩銀子,這隻老狐狸果然早就認出自己了。
「比如說皇城禁衛。」林曄從身後取出那柄長劍,端詳著劍柄上蛟龍紋,抬起頭相視一笑。
垂死病中驚坐起,兩星期沒更了(厚顏無恥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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