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應該期待被「特殊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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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正確地客觀評價自己,檢視自己的失敗,往往是困難的。
7月6號,我參加了北電編劇進修班的面試。9點開始,等到11點才排到我,被安排在一考場,進入考場時,迎接我的是頭都沒抬的很疲倦的兩位考官,女老師讓我做自我介紹,我沒有說出準備好的那一套:我遲到了,從家裡到這裡我用了十年的時間……
我想要說自己來到這裡是一個成熟的慎重的決定,我想要說自己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但是我表達出來的是「我今年32歲了,我是一個孩子的媽媽……」當然,我也說了「自己14歲發表文字,20歲加入作協,22歲在大連日報有了自己的專欄,我寫了很多年,我有很多經驗……」
不足三分鐘,她們說可以了。
我有不好的預感,我比任何人呆在裡面的時間都短,我沒有時間補救自己糟糕的開場,沒有時間補充自己對電影的熱愛,沒有機會要求再多三分鐘讓他們看看我的小小說……我自己也面試過別人,我知道這一次十有八九是沒戲的。
放榜前,我想過找人、伺機把作品遞給老師,再做爭取;放榜前,我想過再去北電當面再做爭取……最後,我放棄了,因為我知道自己並不特殊,不應該爭取「特殊對待」;如果那三分鐘我沒發揮好,那也只是我自己的問題,而自己的問題就需要自己承擔。
我在挫敗的情緒里不停給自己打氣:沒關係,還有中戲的機會;沒關係,半年後還有機會;沒關係,還有別的渠道……這次失敗不能代表什麼?你想寫故事有很多呈現方式,你要相信自己。
等我剛剛從這種失敗的情緒里整理好自己時,又發生了一件事。
10號那天,我去參加兼職公司的月會。
前些日子負責對接的領導離職,新領導一直在溝通過程中對我不予理睬,我多次試圖溝通工作、想要了解他的需求與要求,以及對我的意見,均無果……我一直用是自己敏感想太多來阻止自己不要多想。直到10號那天,我才明白,一直以來並非我想太多。
10號公司月會那天,我還特意穿了高跟鞋和裙子,希望給大家留下一個公開的好印象。在大多數人都著裝運動風的現場,我還挺顯眼的,為此,我一直腰板倍兒直地坐在那裡。
坐了一個半小時,終於到了市場部進行介紹,他連實習生都介紹得仔仔細細,唯獨提都不提我……我那時還安慰自己不要多想,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兼職員工,不介紹也許也是正常。直到月會吃蛋糕環節,大家圍聚在大廳里,我藉機找他溝通接下來的工作(因為之前他沒有對我的工作溝通進行回復),他開門見山地告訴我,他覺得我薪酬太高,高於行業,他在這個行業這麼多年,正常價格就是我的一半,他能找到一堆我一半價格寫的超級專業的寫手……我說,那很好,如果你有人選,請你去找……他說他暫時還沒有人,需要我暫時先寫著,他對我寫的也不是不滿意,就是希望我降價……他當著一堆人的面說出了我的薪酬,我提醒他可否請他喝個咖啡下樓單聊,他拒絕了,繼續滔滔不絕。
我禮貌告別,心裡知道之前一切不積極對接都是事出有因。我尊重市場規則、也尊重他這位新上任的領導、也一直遵守職場規則……這些年的專業能力已經足夠幫我贏得職場尊重,我還第一次遇到這樣辦事的人,我知道錯不在自己,但還是覺得委屈。
終於堅持不住,在藍色港灣大哭了一場。
北電面試今天放榜,塵埃落定。證明沒有僥倖可以僥倖,我接受了「落榜」這個結果。
這兩件事的糟糕影響到今天都算告一段落了,遇到什麼樣的考官、遇到什麼樣的「同事」,這種真的是運氣……我會有一點被打擊的感覺,但也非常清楚,不能再讓這種負面感受影響自己,原本,它們就是無可奈何的事情,跟運氣有太大關係,我能做的就是任由它們、而自己不再去多想。
因為想太多的本質都是渴望自己被特殊對待,渴望自己被公正對待,認為那一切是我理應得到……但事實上並不如此。其實細想,這一切都不算大事,人生也許只是在不斷排除。這條路走不通再換一條就好,反正條條大路通羅馬。
總之,一切過去,一切都會重新開始。
【昨天鬼使神差恢復了多年停更的博客,發現了2012寫的這首詩,有些稚嫩和粗糙,但這是現在的我寫不出來的,貼出來送給大家。】
《這樣的夜晚,我想成仙 》(2012-03-06 00:07:50發表)
夢魘攪亂眠與不可赦免的清醒
從狗嘴裡扯下理智披裹住裸體
向前
假裝不曾背棄夢想
巨輪碾壓過膨脹的欲求與不滿
乾癟被腥紅塗染成泥濘的癱軟
棒喝讓大地震顫
光,照亮與我同行的屍身
濫竽充數的處子
在欠妥的當時留下人造膜咬爛精子的余歡
法國梧桐樹下有糞水洶湧泛濫
路,充滿出口
這樣的夜晚
我想成仙
得道的僧人贈我一把寶劍
我閹割了夙願
妒火焚硬心上的柔軟
糾纏抵死縱放
尊嚴是輕如鴻毛的萬斤重擔
誰在唏噓中流連忘返?
這樣的夜晚
我想成仙
騰雲的傢伙掘了一個淺坑
我躺下去,墮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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