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的靈異故事13——鬼打牆隱匿起的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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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爸爸跟著去,會比較容易些。如果再帶上王叔叔,那就基本沒問題了。」明美說著望向媽媽。
美麗的媽媽微微嘆了一口氣:「寶貝女兒發話了。還能怎麼樣。現在回家準備行李和物資吧。」
我和胖嫂夫妻一再道謝。我們分別回家準備東西然後約定地點會和。
我正在休高溫假,胖嫂夫妻把暑假小飯桌暫時交給我媽和李大爺夫妻以及秦媽媽。我們三個坐胖哥的車。明美和她爸爸以及他們家司機老王開一輛車。兩輛車在暮色中朝張家口方向駛去。
車子停下來的時候,我和胖嫂都已經睡了一覺了。窗外漆黑一片。前面明美家的車上下來一個人,這人在背光中顯得特別高大,足有1.9米。估計就是明美說的司機王叔叔。
「我覺得這路不對勁兒,明美和她爸都睡著了,我過來跟你們商量一下,去前面看看。」老王說。我們幾個下了車。
這一路都是跟在老王車後面,我們一直也沒有注意路上的情況。
「我覺得我們現在是在轉圈。」老王指著路邊的一個破舊的看菜棚說,「我們已經路過這裡至少3次了。」
野外的公路寂靜無聲,遠處的山村有微弱的燈光,四面高高低低的山丘沉浸在夏日的星光里。
野外的風與城市裡不同,總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此刻,我分明沒有感到風,遠處近處的樹木和草叢在莫名其妙地各自搖晃著。
「我剛才去叫明美和她爸爸,可是他們都不醒。也許是白天太累了。」老王說著,又看了一眼車子裡面。
「明美一夜未歸,幾乎步行穿越大半個城市,她父母幾乎一夜沒睡,肯定累。」我也說。其實我是不願意懷疑他們能出什麼狀況。
我們用手電筒照了照那個破舊的看菜棚,裡面有一些破舊的塑料布和雜物。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天黑以後我們一直是照直線開,沒有拐彎,對吧?」老王問胖哥。
「沒錯!一直是順著大路一直開,絕對沒有拐彎。」胖哥也說,「不如換我在前面咱們再開一會兒。要是沒事更好,要是還回到這裡咱們就叫醒那父女倆一起商量。」
我們怕看錯地方還特意拿出一個裝水果的紅色塑料袋撕開綁在看菜棚的一棵柱子上作為標記。
胖哥開車,我們繞道明美家的車前面。我和胖嫂也幫著看路邊的景物。我們順著這條大道一直向前開。大概過了一刻鐘,我們果然又看見一個破舊的看菜棚。而且那個我親手綁的紅色塑料袋赫然在隨風飄動。
兩輛車全停了下來。我們在沉默中被恐懼緊緊抓住。
後面的車打開車門,我看見明美走了下來。
明美手裡拿著一個布袋和一個小噴霧器(就是類似香水瓶的那種瓶子)。
我們也下了車。
」要不要等天亮再開車?」我們問她。她平靜地搖搖頭。
「沒事的。」明美的爸爸和老王也走過來。
「你們如果願意可以一起念。也可以看著就好。」明美說。
然後明美開始念了佛號和經文並且在其間向空中撒布袋中的米,噴出噴霧器中的水。明美的爸爸把一些樹葉、餅乾、挂面點燃,一開始煙很大,很快煙就消失和很多。
明美把米放進我手裡,讓我也去撒米噴水。老王也幫著拆開餅乾扔進火里。胖嫂夫妻從車上也拿出一代餅乾。後來我們才知道這是佛法的一種「施食」儀軌和「煙供」。
佛教認為很多人死後由於刻薄、吝嗇等錯誤會變成「餓鬼」,肚子很大,咽喉卻像針一樣細,吃不到東西也喝不下水。他們饑渴萬分,還不能像活人一樣因為昏迷或者死亡有片刻逃脫這種饑渴。這無盡的折磨只有靠有人用專門的「施食」儀軌投出的米和水才能解救。「煙供」也是一樣的效果,因為有些靈魂只能吃煙。
我們在做這些事的時候,我忽然聽見蟲鳴聲還有不知何處的蛙鳴。這時我才發覺原來我們此前沒有聽見類似的聲音。我們停車查看的時候肯定什麼聲音也沒有。
後來有人告訴我,我們可能遇到了「鬼打牆」。也就是一種結界。因為我們幾個人心地善良干過不少好事,所以沒有受到攻擊和傷害。施食和煙供讓餓鬼遊魂們吃飽喝足很開心就打開了結界,甚至還在後面的某些時刻幫助了我們。
車子繼續向前開,還是我們的車子在前面。大概開了一小時也沒有出現那個看菜棚。
前面出現一個村子。我們停下來商量是不是找人打聽一下是否看見過小正他們。
明美下了車,向四周看看。然後走上一個土坡,站在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槐樹下單手扶著樹。不知為什麼,我當時就覺得那棵樹彷彿就是個天線似的。
過了一會兒,明美走回來。
「我覺得就是這個村子。我要進去看一下。」正說著,忽然有聲音從側面小路上傳來,一輛摩托車由遠而近開過來。騎手應該是個熟手,在有些崎嶇的小路上開得很穩也很快。但是就在我們的注視下,那輛車突然抖動起來,彷彿就要失去控制。我們連忙向四周躲避。摩托車卻突然傾倒,自己掉下了路基。
胖哥和老王走過去想幫忙,卻聽見一女子凄厲的聲音:「都躲開!誰也別想攔著我!」
胖哥和老王聽見這個聲音都愣在當場。因為大家分明看見騎車的是個雄壯的中年漢子。我們大家看著那個漢子從下面爬上來,很離奇地理了理頭髮,整理了一下衣服。這完全都是女性的動作啊。
那漢子一雙陰冷的眼睛瞪著我們:「不許攔著我,不然連你們也要死!」說著朝我們走過來。我下意識地去拉明美。明美卻迎了上去。
「別擔心。我們知道你是對的。我們會幫你找到家人,你一定可以回家。」明美真誠地說。那漢子眼光稍微好轉一點。
「來,你來告訴我你家在哪裡?叫什麼名字。」明美的爸爸走上去。那漢子一看這個美男子,居然愣了一下。然後有點……可能是羞澀地低下了頭。
明美的爸爸在精英林立的大城市都鶴立雞群,在這小山村真的算是「謫仙」級別美男子了。那漢子雖然明顯中了邪,但是審美居然還很正常。他很神奇地玩弄著自己的衣角扭捏著。
「爸爸,你留在這裡問情況,要記錄下來。胖嫂胖哥陪著爸爸。王叔叔和玲瓏姐陪我進去。」明美說著,從車上拿出一個登山包。她打開包拿出一個防狼噴霧和一個電棍遞給我。又拿出了什麼交給老王。她自己背上包:「玲瓏姐練過武術,對吧?王叔叔上過戰場。我也練過武術,你們一會兒不用太擔心我。不過也許會用到武器。」
我們三個打著手電筒走進村子深處。明美彷彿認得路一樣走得很快。我們很快就穿過了村子走到了村子後面的一個打麥場。再往後就是一個山丘。
打麥場空曠無人,我們三個的腳步聲顯得很大。
「玲瓏姐,你叫一下小正。他應該記得你的聲音。」我向四周看著,心想,這裡500米之內毫無遮擋就咱們三個人,我喊有用么?不過我還是選擇聽從明美的。
「王朝正!王朝正!小正!我是你老姨的鄰居玲瓏!我們來找你了!」我大聲喊著!四周靜寂無聲。
「繼續喊!他應該就在這裡,不過不知為什麼我們看不見他。」明美說。此時我們三個背靠背圍成一圈,觀察著不同方向。
「王朝正!王朝正!我是你老姨樓上的鄰居玲瓏!小正!我們來找你了!」我的聲音有點顫抖。明明在,卻看不見。難道小正已經變成了……靈魂?不!那麼善良的小正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突然,老王大喊:「你是誰!」我們轉身一看,打麥場的平地一堆亂草中坐起來一個人。
「玲瓏姐!」那人有點艱難地爬起來。我衝過去一看真的是小正。他臉上身上都有搏鬥後留下的傷痕。
明美馬上打開背包拿出一些藥品,老王先拿出一瓶輸液用的生理鹽水給小正沖洗傷口。我拿出電話先告訴胖嫂小正已經找到了。
可是我發現這裡沒有手機信號。明美他們給小正處理著傷口,小正跟我們說著情況。原來他們在這附近開車突然遇到路障。一輛車躲閃不及掉下路基,另一輛被迫停車。小正不幸在第一輛車裡,當時就受了點傷,然後就看見一伙人衝過來。小正一邊呼叫夥伴一邊與他們搏鬥,眼看寡不敵眾只好逃跑。奇怪的是那些人也沒特別認真地追他。好像知道他跑不了一樣。
小正發現手機打不出去也不知道是打鬥中摔壞了還是這裡本身信號有問題。他跑上山,爬上一棵樹遠遠看見那伙人把夥伴們綁上又塞進車裡。找人抬起掉下路基的車全都弄回村子裡。
小正試圖搭車逃離這裡去報警,卻一直也沒看見路過的車輛。在附近轉了一天也走不出去這片地方。晚上又渴又餓就在草堆里睡著了。
為小正處理了傷口,天色已經開始發亮了。我們不知道其他「驢友」被關的具體地點,只能先帶著小正回到我們的車子那裡去。不知為什麼,這個村子始終連一條狗都沒叫,也不知道是沒有狗,還是狗都睡著了不叫。
我們順利地穿過村子,遠遠看見那兩輛車。我們趕快走過去,卻發現只有車子,胖嫂夫妻和明美的爸爸等人都不見了。
那輛摩托車還在,地上是雜亂的腳印。難道那個中邪的漢子醒過來了?綁架了我們的三個人?我打手電筒照了一下車裡面,裡面的物資還在原處。看來不是被綁。
老王打著手電筒看腳印的方向說他們可能是去左面的山路了。我們想留下小正和明美在車上等。可是他們倆都不肯,我們只好又從車上拿了些防身的武器和一個充足電的小探照燈一起追蹤。
山路狹窄崎嶇,無法開車。
老王先把我們的兩輛車停到山丘後面灌木茂密的地方,省得天一亮村裡人就發現我們的車。
我們四個人順著腳印走到一個蓄水池。遠遠就看見胖嫂夫妻打著手電筒在地上找什麼東西。他們一看見我們都驚喜地衝過來。
看到小正,胖嫂已經如釋重負,可是眼淚卻止不住往下流。
「老姨,我錯了。不應該只顧自己好奇就出來探險玩。讓你和老姨夫,還有鄰居們跟著操心受累了。以後我不再干這種冒險的事情了。」小正立刻認錯。他臉上沒有一點委屈和執拗。大家聽了心裡都很暢快。
明美的爸爸也走過來。我們都忍不住來回打量他和小正(同時看見兩個大帥哥的機會不多哈)。小正是蓬勃青蔥的,而明美的爸爸卻有一種內斂的光彩。
這時明美說:「咱們現在第一個目標已經達到了。最好商量一下後面怎麼辦。」
「你剛才說送我回家的!」那個壯漢突然開口用女聲說話,嚇得小正倒退了兩步。
「沒事。」我小聲給他解釋了一下。
「我們肯定會想辦法通知你家人來接你。可是這裡沒有信號,我們需要出去通知警方來解救被困的人。」我們解釋給他聽。他突然捂著臉哭起來:「你們走不出去的!這裡進了七月就變成『迷魂路』!裡邊的人出不去,外面也進不來。」我聽了暗自心驚,難道是七月這裡就「鬼打牆」?難怪那些人不追小正,因為知道他走不出去。
明美的爸爸溫和地扶起他:「不會的。我們能進來也肯定能出去,而且還會把警察和你的家人帶進來。」
「你們走不了了!」突然一聲喊,四五個大漢沖了過來。
那些人有的手裡持刀,有的拿著鐵鍬,圍了過來。
「老大!你現在找的這幾個貨色不錯!比上一批那幾個還好!光這兩個小娘們就能賣幾萬。這幾個男的也應該挺值錢!」其中一個有點瘸腿的笑著說。
我心裡一驚!難道我們上當了!那個中邪的壯漢居然是在演戲?把我們引到這裡來中埋伏?那不是要全軍覆沒了?現在連中邪壯漢在內敵人有六個,我們幾個勉強能支撐一下,且戰且退往汽車那裡跑也許能行。
我拿出防狼噴霧器先擋在明美身前,接著就看見又有三四個人從另一邊跑過來。
這下子可糟了。敵人越來越多。
被叫做老大的壯漢此刻滿臉驚恐。他突然對我們說:「快!快跳到水裡!」那些追來的人聽見他用女聲說話都大吃一驚。
壯漢卻沒等我們雙方做出反應自己就率先跳到蓄水池裡面。
「快!這裡才安全!」他繼續用女聲高喊。蓄水池的水很深,他似乎根本踩不到底。
明美回頭問大家:「大家都會游泳嗎?」我們幾個都點點頭。只有胖嫂搖搖頭。
「沒關係!我帶著她!」我過去拉住胖嫂。大家把手機等物品都塞進明美的一個防水袋。
小正身上有傷不能下水,我掏出手機交給他,示意他一會打起來就往山上跑,盡量找個有信號的地方報警。
老王抬腿踹向身前的一個綁匪,那人一下子摔倒。我用電棍也電擊倒一個,我們順勢衝下蓄水池。
雖然是三伏天,但是山區的早上水溫還是很低。我們幾個人一下水不免都渾身一激靈。我平躺在水上,把胖嫂抱在我胸前躺著。臉能露出水面,胖嫂就不太害怕了。
「胖嫂,你放心,按照人體構造,我們完全可以漂在水上。而且,人越胖浮力越大。」我小聲安慰著她。
那群綁匪剛才吃了虧,現在看見我們下了水自然不肯罷休。他們根本就沒管跑走的小正,而是直接抄傢伙跳下水朝我們追過來。
我們見狀趕快往蓄水池中間游。這個蓄水池大概比兩個籃球場稍大一點,我們一邊游一邊回頭看追兵的情況。奇怪的是,那些下水的追兵居然不見了!岸上還有兩個估計是不會水的同夥正在抻長了脖子往水裡看。
難道那幾個人都會潛水?我感到一陣心寒。萬一對方是水裡的高手,我們可就真完了。就在這時,天空突然打了一個霹靂!那道閃電像一把利劍刺向岸邊。兩個觀望的綁匪一下子也掉入水中。
這一次我們看的很清楚。他們一下水就沉了下去,水面上留下一個旋轉的漩渦。
這時颳起了狂風。
「現在可以上岸了!」明美突然說。我們不敢回剛才下水的那邊,只有游到另一邊互相幫助爬上了岸。中邪的漢子帶路領我們走進一個廢棄的院子。
院中正屋的門掛了鎖,側面一間空房敞著門,我們就趕快躲了進去。大家剛進去,外面就下起大雨。天色黑得彷彿又回到黑夜。
呼嘯的風聲夾雜著暴烈的雨聲。那顆顆雨點彷彿是有人將仇恨狠狠砸在地上。
中邪的漢子蹲在門口看著大雨出神。我們幾個因為也沒有衣服可以換隻能不停地擰著衣角。突然,胖嫂的手機響了起來。
「老姨,我是小正。我已經報警了。我現在在一棵樹上。警方用衛星定位正在朝咱們這邊過來。你們那裡怎麼樣?」
「我們都沒事,剛從水裡爬上來在空屋子避雨。你小心在樹上不要被雷電擊中。」
「什麼?我這邊沒下雨啊!」小正說,「我知道了。放心吧。」
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只是一小會兒。我聽見遙遠的地方響起警車的聲音。我們走出空屋子發現雨已經停了。蓄水池的水已經漲滿,水面上飄著幾具屍體。
警察來到這裡經過詳細搜查找到了被綁架的幾個「驢友」。原來「驢友」群內部有一個綁匪的內應。他故意引領大家來到這個地方就會開到某幾個有路障的地方。而這個村子在許多年前就因為大批村民外出務工而變得十室九空成了那伙壞蛋的罪惡基地。這夥人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還四處傳播本地鬧鬼的謠言把附近的村子的人嚇得不敢上這邊來。他們又破壞了附近的路標。不過奇怪的是,每到農曆七月,他們自己也經常發現走不出這個地方。
他們主要是搶車搶財物,受傷重的受害者就直接打死埋在荒山上,或者綁上石頭扔進蓄水池。最近又開始將綁架來的男女分別賣給人販子和小煤窯做苦工。
那個中邪的漢子就是這夥人的頭目。不過他此刻還是嗚嗚哭著,像個女人。警察說要把他送精神病院怕他明白過來跑了,一直關在男囚室又不太方便,問我們又沒有什麼辦法。
我們所有人都看著明美的爸爸。警察馬上都過去求他。其中有兩個女警察眼睛一直黏在他身上就幾乎沒離開過。
「小芳。你出來吧。警察已經通知你家人了。他們很快就會來接你。」明美的爸爸輕聲說。那個壯漢抬起淚眼。
「回家去吧。你阻止了他的犯罪,幫助揭開事實真相會積攢很多功德。你的來生會在一個好人家有快樂平安的新人生。」明美也說。
壯漢聽了,眼裡充滿希望地笑了。然後就是一副迷茫的樣子:「你是誰?這是哪?」然後看了一眼警察跳起來就要跑。馬上就被按在地上帶上手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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