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外商界】美國打車軟體啟示錄
編者按:國內的打車軟體用錢砸出了聲勢,卻沒能砸出盈利模式。美國的打車軟體始祖Uber,卻已突破草創階段,開始探索多模式的經營之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深陷「燒錢」混戰的打車軟體們或許能從Uber得到啟發。
計程車司機馬科維奇收到一家名為Uber公司的簡訊,稱如果他能來「了解一下」,就會得到50美金。
當天下午,馬科維奇去到了Uber的辦公室。一小時後,他免費得到了一部裝有Uber派車應用的iphone手機,以及可以裝在擋風玻璃上的固定支架。
由此,馬科維奇通過手機上顯示的叫車信息接單,路線和車費會被提前規劃,乘客用信用卡支付車費,司機收取車費的80%,剩下20%歸Uber,高峰時期的價格會自動提高。
如今,Uber已經將版圖擴張到了全球70個城市,去年的收入預計超過10億美元,並通過私募基金TPG和谷歌風投籌到3.6億美元 C 輪融資,公司估值達35億美元。
提供雪鐵龍,也提供保時捷
一次糟糕的打車經歷,讓Uber創始人特拉維斯·克拉尼克看到「藍海」:城市裡車水馬龍,需要用車的人卻不能儘快坐上車,因為沒有一個平台可以將城市裡的車輛整合,及時地按需分配給需要用車的人。
2009年,克拉尼克與兩名好友推出了Uber打車應用。乘客用信用卡綁定註冊後,Uber通過用戶的出發地和目的地,提供最近的空車信息、路線和費用。用戶按自身需求選擇車型和司機,由綁定的信用卡付費。Uber獨家開發的演算法,能在高樓林立的大都市裡,精準定位用戶的位置到門牌號,並且保證所有接單的車在5分鐘內到達用戶樓下。
與Uber合作的司機生意好時每天進賬超過500美元,這相當於普通計程車司機一周的收入。
Uber投資人之一的謝爾文·皮謝瓦說:「Uber正在建設一張覆蓋在整個城市上空的巨大數字網路。一旦這張網開始在所有人的口袋中運轉起來,那麼它最終就有可能發展成為一個平台。」
最初Uber只與私家車主簽約,因為這符合Uber將閑置車輛充分利用的概念。但簽約的私家車都屬於經濟型轎車,並不能滿足乘客們多重的需求——去上班,雪鐵龍就夠了,但接約會對象,保時捷明顯更好。
更重要的是,提供私家車服務的收益邊界較低,雖然可以在高峰時漲價,但由於車型限制,一旦高於某一個價格,乘客們就會放棄Uber。
於是Uber開始與租車公司合作,讓對方提供更多檔次的車,每種車價格都不同,Uber收取一定份額的傭金。除去車輛品質穩定,租車公司還能提供經過專業禮儀訓練的司機。
隨後,Uber將計程車也納入了用車服務網路。至此,Uber形成了一個多層級的用車服務網,從計程車到高端豪車,Uber一應俱全,全方面滿足不同用戶的需求。
「Uber能在5分鐘內送來更多」
「城市出行服務」並非Uber全部想像力,只能稱之為其中一個坐標軸;Uber另一坐標軸則指向「滿足實時即時需求」。完善租車需求層級的搭建後,克尼拉克開始思考:「Uber能在5分鐘內送來一輛汽車,便可在5分鐘內送來其他東西。」
2013年「情人節」,Uber與各地花店合作,提供15個城市的送花服務。當天,客戶只要通過Uber手機應用預定玫瑰花,Uber司機就會將玫瑰花送往用戶愛人處,收費約為150美元,其中50美元付給花店,Uber會收取20美元作為服務費,剩下的歸司機。150美元一束花,算是高昂的消費,Uber為何能拿到訂單?
因為Uber滿足了消費者的即時需求。傳統花店的情人節服務需要預定,如果你忘記了,那麼想在情人節當天送一束還不錯的玫瑰花就很困難。Uber給那些忙碌而健忘的人解決了問題。
這次試驗讓克拉尼克發現與他合作的汽車已形成了完善的物流網路,那麼,除了主業租車服務,將Uber精準的定位演算法提供給有送貨需要的商家,從中獲得服務費,似乎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當年7月,Uber與31座城市的本地冰淇淋卡車推出快遞冰淇凌服務:用戶點擊Uber上的冰淇凌按鈕,Uber會顯示用戶附近的冰淇凌車,如果冰淇淋卡車空閑,幾分鐘之內就可送達。費用將直接從用戶的Uber賬號中扣除,花費為人均3到6美元,Uber照例收取扣款的20%,一天就賣出了數萬支冰淇淋。
從2013年2月推出送花服務以來,Uber每個月都會有79000名新的簽約用戶,同比增長20%,每周的營收額達到2000萬美元,活躍客戶的數量增長到43萬。
這種中心調度+按需提供服務的模式,已超出了單純的物流服務範疇。克拉尼克確認:人們生活中充斥著即時的需要。比如孩子突發奇想地想玩泥塑,一年一次的朋友聚會需要一個古典咖啡機。對於這種可能一輩子只會使用一次的物品,去商店購買十分划不來。如果有一個中心能隨時弄到顧客即時需要的物品,用完之後還能還回去,是最好不過了。
所以克拉尼克希望Uber作為一種聯繫線上線下業務的服務工具,讓閑置的資源能夠合理分配到需要的地方去。未來的Uber甚至可能成為一個類似eBay的平台,提供閑置的高端而使用低頻的商品,人們願意在這個平台把東西借出去或租回來,付費讓Uber負責運輸。
「黑出租」的未來
當然,Uber的發展並非一帆風順。
早在Uber上線的第四個月,公司曾收到舊金山政府發出的勒令停止運營的公文,原因是計程車運營商們投訴Uber沒有運營資格,費率未經審查,司機不受監督,是「黑車」。
克拉尼克打了一個擦邊球:「Uber只是為司機與乘客搭建了平台,本身並不擁有任何車輛」。
在與政府周旋的過程中,Uber也不斷修正著自身法律上的短板。比如為與公司簽約的私家車申請運營資格。在克拉尼克眼中,阻力都是必經之路,「租車行業的改革條件已經成熟,Uber最終會變為主流」。
隨著服務模式的多樣化和業務向更多城市擴張,Uber遭遇了汽車與司機數量短缺的情況。
Uber一邊向另一家用車軟體公司Gett學習,提供拼車服務——讓座位還沒有坐滿的司機用智能手機拉客,一邊挖對手的司機。曾經有Gett的員工收到Uber的優惠簡訊:跳槽獎勵1250美元。克尼拉克還經常派銷售代表乘坐競爭對手的車,用獎金和免費加油卡引誘司機跳槽。
但這只是「治標」的方法。Uber的經營得靠「閑置」的車輛才能運轉,只有讓更多的人開車上路,增加「閑置」車輛的數量才能「治本」。於是Uber與豐田、通用達成協議,任何購買二者汽車的Uber司機都將享受一定的購車折扣;同時和數家貸款機構達成合作,購車的Uber司機會得到更多優惠。
其實,Uber最大的貢獻是提供了「即時需求服務」的商業執行模式——將閑置的勞動力或資源調動起來,合理地分配到需要的人身邊。這樣的思路不僅成就了Uber本身,也啟發了不少其他行業的創新。
比如Handybook,它通過與家政服務公司合作,為需要各種家政服務的用戶就近提供最可靠的家政公司,同樣從中獲得一定份額的傭金。還幫助預定高檔餐廳座位的onetable,整合兼職資源的跑腿網等。
2014年4月,Uber進軍中國大陸,面臨完全不同的局面——私家車數量不夠,信用卡機制不完善,國人出行方式不同,監管機制不同,國內的打車軟體競爭已然十分激烈——嘀嘀、快的、易到用車……Uber要如何應對,能否激發出更多創新盈利模式?就全看克拉尼克如何繼續發揮想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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