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主要道甚深引導筆記·開妙道門 二.正宗分 4.獲得決定後勉勵修持的教誡
4.獲得決定後勉勵修持的教誡。
[教]是給大家說方法;[誡]是反覆叮嚀,這是非常重要的。教誡的分別是這樣的:教就是說方法、說道理、說該怎樣修法,誡則是在比較重要的地方,反反覆復地叮嚀,要大家加以重視。教誡很容易被人們從字面上理解為一層意思,實際上是兩層意思。
帕邦喀大師很慈悲,前面給大家講清了道理,後面還要告誡大家要好好修。
第四,獲得決定後勉勵修持的教誡。如本文最後一頌所說:
(十四)「如是三主道諸要,子能如實通達時,
當依靜處起精進,速疾成辦究竟願。」
此頌是說:三士道裡面扼要的內容大家完全通達了,而且是依照佛所說的究竟義在心裡都清楚了,就應該在不受干擾的地方天天認真地修,儘快的成辦究竟願心,也就是在心裡生起出離心、生起菩提心、證得空見。
此頌是宗喀巴大師出於悲愍愛護對我們後學者所作的教誡。他說:「對於如上所說的【三主要道】諸要義,先以聞所思慧令得通達,其次閉關斬斷現世的藤絆,少欲知足,少事少業而住,以思所成慧獲得定解,亦即於寂靜處,生起精進力,不作推延,速疾成辦一切生的究竟希願。」
[三主要道的諸要義]包括三士道:下士道是正確取捨業果,中士道是解脫生死,上士道是為眾生成佛。
[先以聞所思慧令得通達]對於這些要義要先將所聞加以思維,仔細思維其中的道理,經過反反覆復地想,心裡得出定見。
得出定見就是生起了正確的見解,其他的歪門邪道、似是而非的邪說都使之不能動搖,心裡確定就是如此,這就是定見生起。
[其次閉關斬斷現世的藤絆]按現在的話說就是不要受什麼親戚、朋友等等的干擾,毅然決然地去做。
[少欲知足]什麼東西夠吃、夠穿、夠用就是了,要知道知足。在修定時知足、少欲是十分重要的,不然自己就會一天到晚忙著掙更多的錢,那就修不起定。
[少事少業而住]這裡不是要大家現在就將世間的事都放在一邊,而是指在專修的時候要少事少業。少事才會使你所交往的人少來,不然你正在上座,外面總是敲門來人,而且一坐半天,還有什麼時間去修呢?少業即為少做世間的事情。
[以思所成慧獲得定解]要反覆地思維這些道理,經過翻來複去地想,以思的方面生起決定,其他任何說法,任其說得天花亂墜,心裡決不動搖。
[亦即於寂靜處,生起精進力][精進力]就是天天認真地修,不是一曝十寒,今天鼓個勁修很多,明天累得趴下了,什麼也修不起了。要孜孜不倦,天天如是地修,這就是[精進力]。我們通常會這樣:這個法好得很,我要扎紮實實地修,一天修下來就累的不行,明天再也修不起了,只好休息一天。
帕邦喀大師前面說過,在決定修的時候要考慮自己的堪忍性以及環境的許可,不要用盡百分之百的力量:自己有十分的力量,只用上九分,留些迴旋的餘地,但是只要決定了的就要堅持不動搖,雷也打不動,天天都要堅持修,修佛法就是要這樣地孜孜不倦。如果我們現在修不到多的就修少的,前面修好了,有了本事就再加多些。如果開始就貪多,什麼都好,以後就會變成什麼都修得不精不深,一樣深入的本事都沒有,說起來什麼都懂,心裡卻不能生功能。我們可以看自己有沒有昏沉掉舉,是不是一上座就打瞌睡,是不是一上座就想隔壁的娃娃長得胖,如果能夠在座上不昏沉、不掉舉,我們修的量就合適了,而不在於修得多。初業有情修時宜少、宜簡單、宜專修,到了《三主要道》在心裡生起的時候,再去廣修。
廣修有兩個好處:一是證境更大,以後在度眾生的時候才能合其各式各樣的問法,總是老一套不能合眾生的口味,他們就不想再聽。他們不會說你不對,就是不想聽你說,今天來聽你說,明天就走了,你怎麼能度他們呢?你決定要去度他人就要先在自己身上生起功能,然後再給他人說,他人聽了會覺得真是這樣的,自然就能生起信心。所以初業有情修時不宜多、宜專,由少而專,有了住心之後,修到熟極了之後,再一樣、一樣地加。不然就像我在昆明遇到的那樣,人家跟我學太極拳,我給他講這樣的道理時他很不以為然,他都學了二十幾樣了,我臨走時對他講:我走後你要將眼睛閉上,耳朵塞上,不要再聽,不要再看。可是我走後他又學了兩樣,我知道後真忍不住要笑,我曾對他說:你都二十個小學畢業了,千萬不要再去讀二十一個、二十二個小學了,應該提高一下去讀一個中學,還是這樣下去你就成了樣樣懂、樣樣瘟,所學的東西都不深入,都只知道一個皮毛。懂道理是一回事,身上生起功能是另一回事。
你們大家可以想想,真正有了住心的人在座上修的就是不同,沒有住心的人就是天天念儀軌,叭叭叭叭念一通,然後對自己說:「今天我念完了。」就是這樣的結果。
[不作推延]就是不要推拖,不能有諸如 「等以後孩子大了再學」、「還是等我退休了再學」等等的心思,有了這樣的心,世間的干擾永遠都不會斷,你那種要修的心永遠也實現不了。無論現在是什麼情形我們都要擠出時間來修,就好比門上釘釘子:門上如果沒有洞眼,就要十分用力才能將釘子釘進去。我們現在修學佛法也是這樣,在世間的煩亂裡面擠出一點時間,不管能擠多少,哪怕開始能擠半個小時也好,只要你肯去擠就會有時間,你不肯擠永遠也沒有時間。
[速疾成辦一切生的究竟希願。] 這句話很重要,大家一定要注意!這裡所說的[一切生]就是從現在起直到成佛的一切生。[究竟希願]要為以後好,不是為現在此生好。
宗喀巴大師的這些話中有大扼要。舉例來說,如【靜處】一詞的意思,不僅要遠離外在喧雜的住處,也要遠離內心八法與眾多分別的【周遊列國】。
這就是說我們除了要遠離外界的干擾,還要遠離內心的散亂。不修的人不知道,上座修學有時會突然想到隔壁的娃娃長得挺胖,或是想到自己的孩子怎麼沒有動靜了?該不會出什麼事吧?等等,此時心就一下子跟著走了,好似是在[周遊列國]。我們的心在修學時[周遊列國]是沒有一點好處的,實際上就是在干擾自己的修學。孔子一生為佈道而周遊列國,可是沒有起到什麼好的作用,只有回來教他的弟子。
【精進】也有其特殊的意思,以極大的努力作不善業不能說是精進,熱衷於行善方是精進。
這句話告訴我們努力去做種惡因的事不是精進。我們要好好管住自己的身、語、意三業,只能緣念好的,那些不好的連想都不去想一下,因為只要想一下也有意業活動,同樣是要感果的,所以只要我們起心動念,因果就緊跟著來了。三業只要有所活動,因果總是半步不離地緊跟著,因為三業活動都是在種因。這可不是有什麼人在旁邊看著你,隨時記下你的言行,只要自己的意業一活動就開始種因。
這裡我附帶說一下:發願屬於意業活動,所以我們每天發願就是在種因。按世間法來說,如果自己每天想著去看大姨媽,時間一長肯定會去看大姨媽了,因為天天想就是要產生欲心。欲心是做一切事獲取成功的開始,沒有欲心自然沒有結果,我們天天發心,願力越來越強,總有一天會如願。
在業果方面也是同樣的道理:業果分行與積,我們的身、語、意活動屬於行,也就是我們在做的;積是天天心想的意業積累。有行有積必感果;有行無積,偶爾做一次不一定感果;無行而有積,天天所想的久而久之會感果,或者說願心也會感果。我們天天發願的作用就是積,積是必感果的。為什麼說積必感果呢?因為積是意業,我們死後能夠帶著走的唯有意識,身體的軀殼是帶不走的,所有的願心都存在意識之中,所以會起作用。這個道理大家要搞清楚,不要說我什麼都沒做,不過在屋裡天天想,天天想就有積的作用,那都是要感果的。
【究竟願】是指從現在起直至成佛的遠大理想,要實現它就應該快快努力,因為壽命的長短是無法確定的。
我們大家都要有發願成佛的心,學修佛法的目的就是為報遍虛空一切母親的恩而成佛,有了這樣的願心,不管做什麼種得都是大乘的因,都是成佛的因。如果你只想到:「自己能解脫生死也好嘛,成佛好不容易喲!」這就是小乘的願心,在這樣的願心下你所做的一切最多只能解脫生死,卻不能為眾生成佛。假如我們為眾生成佛的願心是圓滿的,在成佛的過程中自然會有解脫生死這一步,無需專門發解脫生死的願。為眾生成佛就會解脫生死,就會斷三惡道,這兩個是成佛的支分。
多巴格西曾說過:我們的心量要大一些,要想得遠一點,也就是說目標要定得遠一點。我們學修佛法之人的目標如果定在為眾生成佛上,解脫生死與斷三惡道不過是成佛的支分,所以無須專門去求。如果你想:「我先求解脫生死,等解脫了生死以後再想為眾生成佛。」那麼你就是自了漢,只是為自己一個人。如果只為了自己,你所生的功德就小;為了遍虛空一切如母有情,你所生的功德就大。功德大所培的福就大,福大了才能生慧,宗喀巴大師教法殊勝之處就在於教我們開始就發大願。
佛教有說分為三乘,有說究竟一乘。一般的說法佛教是分為三乘的,宗喀巴教義是:與其按三乘次第修學,不如開始就學究竟一乘,為眾生成佛自然就包含其餘兩乘了。這是多麼殊勝的呢!
生起精進力的道理是,像我們這些人早上開始閉關,到了晚上就夢想出現親見本尊、授記、祥夢等等的成就徵兆,這些作為根本不是佛法。經中說我們的大悲大師尚須修三大阿僧衹劫才得佛位,所以我們應該自思:「如果需要,我就是花上十萬生也要去修。」
誰也不要指望自己一修身上就生起了奇異功能。有人說:「我都修了這麼久了,身上怎麼還不生功能呢?」於是就懷疑所修之法。身上要生功能需要懺罪、積福,需要精進修學,還要看自己過去是否修過,如若自己過去沒有修過,今生哪裡有那麼容易生功能?很多人會有這樣疑惑:「這個法這麼好,怎麼我修了很久身上還生不起功能呢?我都修了一個多月了,怎麼還沒有起作用呢?」他們只會抱怨身上沒有生起功能,卻不好好檢查一下自己身上的功力夠不夠?每天修學是否如法?我們修佛法要和身上的兩樣東西作鬥爭,這就是要與自己過去所造的惡業以及過去的煩惱作鬥爭。修任何一個法不可能期望身上馬上就能生起功能。我們要每天檢查自己的煩惱是否在減少?自己是否有所進步?煩惱是否有所減輕?我是否糾正了以前別人一碰就發脾氣的毛病,現在很少或根本不發脾氣了?以前我對什麼東西都是貪得要命,排長隊也不在乎,守半天也要去,這樣的貪心現是否有所減少?我們看自己是否進步了,主要是看自己的煩惱是否減輕,對世間的貪愛是否減少,自己希望得好處的心是否減輕等等。這些方面在座的人都不會一樣,中國有十二三億人口,都不會是一樣的。因為各人的煩惱、業力不同,修學佛法時也會有不同的情形。
修佛法主要還是從兩個方面來看:一是自己今生修得是否勤奮,二是自己過去生中是否修過,除此之外還要看自己是否如法地修,是否得到諸佛菩薩的加持。注意這幾個方面,我們才能修得好佛法。大家要記住:我們學了佛法之後就要一心一意的照著教授修,絕不可擅自修改教授。不要認為自己比釋迦佛還聰明些:「釋迦佛都沒想得這麼周到,我想得比他還周到。」千萬不能有這樣的心。修佛法重要的是依教奉行,什麼叫依教奉行呢?那就是上師怎樣傳的就是怎樣修,決不能說:「這兩個法都好,我給它們來個二合一,豈不是更好?」千萬不能有這樣的小聰明啊!各個法門都有各自的修法,上師怎樣傳的就怎樣修,切不能擅自將法混雜在一起修。土登大師說過:各宗各派都合而為一,其結果就不是哪一宗、哪一派了。各宗都有其側重點,都有各自的道次第,混雜在一起就不行。曾經有一個外國指揮到中國來參觀,回去說中國的音樂是雜燴。我們學修佛法可不能這樣,該是什麼就是什麼,就像不能將學文學與學歌舞混在一起,嘴上念子曰,身子卻在跳舞,不能這樣搞。
修了什麼法就想很快生什麼功能,這不是真正在修佛法。真正修佛法是要功到自然成,各人身上都有煩惱、有業力,只有將自身的煩惱、業力克服之後,才能生殊勝的功能。那些修了什麼法就夢想著馬上生功能的人,他的心根本不在佛法上,而是在生功能上,這一點大家一定要清楚。修佛法就是要踏踏實實地、勤奮精進地修,沒有獲得成功是自己的功力沒到,過去的業力沒有消乾淨。我建議大家在修法時要懺悔三世的惡業,要將三世的善業都迴向為眾生成佛,大家要記住這兩樣:一是將自己三世的惡業懺乾淨,不僅過去的惡業要懺,今生的惡業要懺,還要未來發願不做惡業;二是自己過去生中的善業及今生的善業都不要使其成為成熟於世間之因,而是將它們迴向給為利有情願成佛,還要發願未來生中也要這樣。我們如果能夠改造自己三世的善、惡業,想生什麼功能自然很快就會來的。這就像路上的障礙沒有清除乾淨,汽車就開不動,馬路上到處都是石頭塊,汽車怎麼開得起來?只有將路上的障礙清乾淨,汽車才能暢通無阻。我們修學佛法也是同樣的道理,要努力地懺罪、培福,依教、依理去生慧,這樣我們才能得到解脫。
[經中說我們的大悲大師尚須修三大阿僧衹劫才得佛位,]釋迦佛就是用了這麼多時間才得以成佛。這裡我附帶說一下,儘管顯教是需要三大阿僧衹劫,但宗咯巴大師很慈悲,他的教法是顯密圓融,諸位若是受了大灌頂,既能夠守乾淨戒律,又能夠守好密戒,就是不修學十六生也要成佛,這樣就不需要三大阿僧衹劫那麼長的時間了。
[所以我們應該自思:「如果需要,我就是花上十萬生也要去修。」]我們都要有這樣大的心量:「修這個法我一定要生起功能,哪怕是花上十萬生的時間我也要修,直到生起功能!」有了這樣的心量,海底的石油才能取得出來,不然海有那麼深,石油怎麼取得出來?帕邦喀大師這裡不是告訴我們真要花上十萬生才能辦得到,而是要我們有哪怕花上十萬生也要修的信心。
我們必須花許多時間在聞、思、修【道次第】上面,對於獲得【三主要道】的善妙證德,應有這樣的思想準備:「我能在一天中生起為最上,要花一個月生起為中等,最下我也要在一年內生起。」
什麼叫[善妙證德]?道次第里講說得最詳細:生起出離心、生起菩提心、證得空見這三樣,這是我們期望獲得的《三主要道》的[善妙證德]。這裡為什麼加上[善妙]二字呢?[善妙]妙二字就是:一管我們的暫時證德,二管我們的究竟證德。學修佛法是有次第的,開始不能說一修就修得成,就能有和釋迦佛一樣的功德,這是辦不到的。我們需要依次第生起、積累若干個功能,所以我們每修起一個證德都是暫時的,這就歸之於妙。那些究竟成佛的功德則歸之於善。
我們應該做好思想準備。年長的會想:「我都老了這輩子還是沒有生起功能。」年輕人會想:「我都花三年的時間了,怎麼還是沒有生起功能?」 這些想法都是不應該的,沒有生起功能是因為自己過去的惡業沒有懺乾淨,福報沒有培夠,解脫要具有智慧,沒有福是生不起慧的。
[我能在一天中生起為最上,要花一個月生起為中等,最下我也要在一年內生起。]這裡我要給大家說一下:如果修定能夠修到究竟圓滿的程度,是有可能在一天內生起某個法的功能的。這句話是帕邦喀大師勉勵我們大家的,其本意是要我們下決心,激勵自己在學修《三主要道》上生起功能。
我們應該遵循噶當派格西多巴的教導:「所謂道次第道次第,就是三句話:眼光要放遠一點,心量要放大一點,情緒要放鬆一點。」所謂【眼光要放遠一點】意為,我們應將目標定在成佛上面;【心量要放大一點】意為,我們應自思:「為了決定獲得佛位,我必須依次修三士與密法生圓道。」
[眼光要放遠一點]是說我們學佛不應為了什麼其他的暫時安樂,而是為了究竟成佛,每個人都應有這樣的願心。
[心量要放大一點]是要我們將心量要放大一些,不是只念一句阿彌陀佛就滿足了,我們必須要修三士道,修密法的生圓二次第,這是每一位真正學佛者必修的與必走的路程。如果修好了三士道,又修好了密法的生圓二次第,那麼就肯定要成佛。
在世人那邊,有人明知道自己將活不到一年,卻仍然在制訂宏偉計劃,好像他們能活上一百年似的。在佛門這邊正好相反,我們喜歡將目標訂得儘可能的低,只作一點自以為是的聞、思、修,甚至只作一點點日常念誦。我們總是儘可能挑選最簡單最容易的來修,總以為【我能作的只有這些】。
[在世人那邊,有人明知道自己將活不到一年,卻仍然在制訂宏偉計劃,好像他們能活上一百年似的。]世人大多是這樣的,雖然病得垂危了,卻還要管事:「那筆錢一定要收回來呀!」這樣的例子是很多的。
[在佛門這邊正好相反,我們喜歡將目標訂得儘可能的低,]很多人都會將學佛的目標訂得非常低:「我怎麼能做到那樣啊,只要沒病就好了。」有人會想:「我什麼都沒有修,算了,就這樣死算了。」可是他在外面放出的錢還是要跟管家說:「趕緊去將錢要回來喲!」此人的心量輕重是看得出來的。念一句阿彌陀佛,自己心裡沒什麼願望,反正阿彌陀佛會來救我:「您老人家救我也好,不救我也沒辦法。」 念阿彌陀佛是無可奈何的,自己放出去的錢一定要收回來,這恰恰說明了心量的輕和重。
[只作一點自以為是的聞、思、修,甚至只作一點點日常念誦。]這是說有的人不是真正地、認真地去做聞、思、修,認為只要作了自己的日常念誦,就已經完成了聞、思、修。這告誡我們只作日常的念誦,不在《菩提道次第》上用功,最低限度沒有在《三主要道》上用功,就不是真正的聞思修。很多人會說:「我天天都在念,一天也沒有斷過啊!」他們滿足於日常念誦,最終只有念誦這麼一點功德。我們要問:你在念誦時有沒有去乾淨昏沉和掉舉?你能不能做到一座上去直到修完頭腦都是清清楚楚的?有沒有坐不下去的時候?有沒有昏沉的時候?有沒有打瞌睡的時候?這是一個方面的問題。另一個方面的問題是:你在修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其他的事情?嘴上念著:「諸佛正法賢聖僧……」心裡卻想著自己有件東西放在他人的鋪子里還沒有拿回來。佛法上沒有這樣的東西,是你自己加上去的。這樣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這就好比本來做得很好的菜,你多加了些醬油就變咸了,多加點醋就變酸了。
修佛法的時候我們不要滿足於念了一遍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了,除了念誦以外我們還要在《三主要道》上用一下功,如能更廣的話要在《菩提道次第》上用一下功。當然這些不是對一般人要求的,是對真正要為眾生成佛的人要求的。大家不要認為自己反正是眾生,就不作精進地修學。來這裡學習的人都是發願為利遍虛空一切如母有情深恩而願將來成佛的人,不是因為這個法好,所以來聽一下。
[我們總是儘可能挑選最簡單最容易的來修,總以為【我能作的只有這些】。]有不少人修佛法只求最簡單,他們這樣想:「我念阿彌陀佛就是了,以後阿彌陀佛會來接我走的。」大家不要以為念阿彌陀佛就這樣簡單,你自己身上的業力、煩惱那麼重,阿彌陀佛來了怎麼拉得動你?
我們大家都應該將心量放大些,不要認為自己能做的就只有這些,除了日常的念誦以外,我們還要儘可能地在《三主要道》上、在《菩提道次第》上用一下功。
我反覆建議初學的人不要修得太多,要選簡單的、重點的修一兩樣,等這一兩樣修得熟透了,才能生功能。開始修佛法先不要圖多,大德隨時都在傳法,隨時都在灌頂,今天得個阿彌陀佛灌頂,明天傳個長壽灌頂,後天又來個什麼灌頂,就算只念咒子也要將自己念昏,還能修什麼呢?光念咒子能生功能嗎?念咒子只能得加持,不能生功能。加持只是促進自己能夠通達法,要是自己不去修,那麼加持我們什麼呢?
這裡我附帶說一下:我們在將死的時候,都是想抓住一個東西。抓什麼呢?就是抓我們此生修的最熟的法。最保險的是兩樣:一是死時能緣念菩提心,就肯定生於好的地方,乃至於生凈土;二是能緣念起空性,就肯定不墮三惡道,能生於凈土或好的地方。通常大家說的破瓦法中,最善的破瓦法是菩提心和空見,這兩樣必定使我們離開三惡道而生善趣的。生於善趣就是生於能值遇佛法的地方,生於能遇到合量上師的地方,能夠得到圓滿證德。我們如果有此大願,現在就要努力地聞、思、修,拚命地積福慧二種資糧,就可以得這樣的身子。昂旺朗吉堪布上師在《值遇宗喀巴聖教願文》中說,得這樣的身子是四輪生,這四個輪子是將菩薩運到成佛的輪子,我們希望得這樣的身子。雖不是菩薩,但我們可以作準備。
人將死之時千萬不能想世間的事,否則就將隨業流轉。人在將要死的時候,身上各處器官都不行了,要趕緊將心念轉到佛法上來。死來之時是不報信的,自己要多活一小時也不行,想再活一刻鐘自己也無法做主。在臨死的過程中,自己知道快不行了就要趕緊緣念正法、緣念上師三寶,這樣才有保險。在臨終的時候自己要這樣不斷地緣念,就能引發自己所做的善因。死相來時都有一個過程,會有各種景象現前,自己對此不要害怕,因為那些都是幻相。自己不要看那些景象,只緣念佛法,慢慢就度過去了。
思想上我們要做好準備,學了空性我們知道一切法都是緣起有,都無實有自性的。平時我們一定要練習好,否則臨終時所顯的景象會將自己引入不好的地方。我們平時如果有一個法能修得最熟,臨終時就去想這個最熟的法,死的過程一結束,我們就到善趣去了,如果我們平時沒有修得有力量,死時是不能起作用的。現在有些說法告訴我們死時該怎麼辦,該怎麼想,那都是哄孩子的話,人將死之時心力微弱,已經幾乎不能想事情了,還能想他們說的那些嗎?只能想起自己平時串習得最有力的東西,在死時最後的四大變化來時,平時修過密法的這時就要修。如果現在修得習慣了,死時境相一現前,馬上就想到是自己多次緣念過的,馬上就修才能起作用。如果平時沒有緣念過,死時不生恐怖心很不容易。死時要現幻境的,萬頃波濤來了,自己馬上害怕會被衝下去,這是很自然的;山崩地裂來時,自己怎麼能不害怕?我們現在上路遇到塌方時還不是躲都躲不及?死相現起時山崩地裂,四面八方都塌了下來,沒有一處自己能躲得開。我在這裡只是提一下,我們平時學顯教,有機會能得一個無上密灌頂,能夠修一修,在臨終時還能起點作用。我說得這些是要得過無上密灌頂的才可以修,沒有得過灌頂的不能修,沒有這樣的教授。
但是這種態度是錯誤的,如果你真花力氣去做,你決定能得佛位。《入行論》中說:「不應自退怯,謂我不得覺。如來實語者,說此真實言。所有蚊虻蜂,如是諸蟲蛆。若發精進力,咸證無上覺。況我生為人,能辨利與害。若不廢行持,何故不證覺?」因此,對世間俗事心量要儘可能的小,對佛法心量要儘可能的大地去修。
如果我們真正按照《菩提道次第》和《三主要道》去修,就肯定能夠得到佛位。大家不要認為自己不夠格,釋迦佛就示現依人身而成佛,他所做的都是人所能做得到的,我們是人,照他的去做怎麼會不成佛呢?
[「不應自退怯,謂我不得覺。如來實語者,說此真實言。所有蚊虻蜂,如是諸蟲蛆。若發精進力,咸證無上覺。況我生為人,能辨利與害。若不廢行持,何故不證覺?」]這段話告訴我們:自己不要因害怕而退卻了,也不要認為自己得不到佛位。如來所說的話都是真實的,他告訴我們只要我們真正花氣力去修,就一定能夠成佛,這是釋迦佛說的,是真實的。連那些最小的昆蟲以及蛆蟲等,只要花了精進的力量去修,也是能夠成佛的,何況我們是人,能夠分辯利與害。只要我們不廢行與持,怎麼會不成佛呢?行與持是兩樣,行是我們身、語、意三業的活動,持是心裡時刻不忘佛法的道理。
這裡我附帶說一句:不能辨別利與害的人,不知道因果取捨的人,就有畜生因。不知道善惡應取應舍的人,他們的福報用完了就保證要到畜生道去了。畜生道就是傻瓜,狗只知道除了主人家的人以外來了生人都要叫,主人的客人來了也一樣叫,這就是沒有智慧,不辨善惡。
[因此,對世間俗事心量要儘可能的小,對佛法心量要儘可能的大地去修。]對於世間的俗事,我們的心量要盡量小,要儘可能地簡單化,要少事少業。但是我要順便說一下:有工作的人還是要認真做事,不能說自己學佛法了,要少事少業,就將工作放棄了。這要出岔子的,因為以後生活來源都沒有了。在修佛法之時,我們要以自己最主要的精力去修,我們一天的生活就是為修佛法。由於我們是世間人,對世間事就要去了結,將世間事了結了,才能將主要精力用來修佛法,大家要生起這樣的心。比方說該上班的人要去上班,上班的事了結了,家裡該做的家務都做了,再將主要的精力用來聞、思、修。僅僅滿足於念儀軌作用不大,那樣只能得些加持,內心不容易起變化。
所謂【情緒要放鬆一點】意為不能有時生起勇猛精進,有時又躺下來無所事事把佛法拋於腦後;修善加行精進的程度應鬆緊合適,如細水長流。應盡自所能善取暇身之心要。
什麼叫[鬆緊合適]呢?就是根據自己的堪忍性,在將世間的事情了結之後,看看自己還有哪些時間、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用來修佛法,自己能夠修到什麼程度,總之是要能夠做得到的。做不到的就是打妄想,今天修不完,明天同樣修不完。將自己能夠用於修佛法的時間和力量設為十分,那麼就應用九分的氣力去修,留些餘地才穩妥。這樣安排是為了防備萬一,如果每天安排得那麼緊,萬一哪天來個客人、來個親戚自己見不見面?見他們會不會耽誤時間?一旦耽誤了時間就完不成了。因此從自己的堪忍性出發可以完成十分的量,我們應該只安排九分,剩下一分留作打岔時被佔用。來個十多年未見面的遠方客人自己能不招待人家?大家談起過去的往事,時間一下就過去了,自己連一半的正修時間都不夠了,唯一的辦法就是上座時自己快些念,將缺的時間補起。時間雖然是補起了,可是自己身上生功能的力量就弱了。所以我們要防備出現這樣的情況。如果我們能夠仔仔細細,真正用心地去修,心和法是合一的,就能很快的生功能。
我們要做到天天如法地修,有十分的時間只用九分,所修的內容要安排合適,那些暫時生不起功能的法就暫時放著,用全部精神在一兩個法上專修,以期生起功能。只有專才能精,不專則不能精,以後就會學成個「樣樣懂、樣樣瘟」,對自己的身心不能起作用,能有什麼好處呢?別人一說起什麼法,你就說:「我懂。」;別人若深入問你一個問題,你馬上就不懂了:「這個問題我不懂、我沒聽說過、我不知道。」就會搞成這個樣子。學了一個法自己要認真修,天天認真地修,修到熟極了的程度才會在身上起感受。那可不是現在大家在這裡聽講法的感受,是一種非常特別的感受。
以修慈心為例,假如我們能夠天天堅持不懈地修,過去的仇人現在會覺得不可恨了,因為內心發生了變化。仇人並沒有變,是自己看待仇人的心情變了。我們會覺得自己過去實在糊塗,對自己執得太緊,不喜歡對方;對方無意將我碰倒摔傷,可事情已經過去了,自己何必總記在心裡呢?這就是自己的心在變,假如自己的心沒有變,總是認為他人對不起自己,自己為什麼要喜歡他呢?如果我們天天修、天天思維,就會知道雖然他是傷害了我,但過去他對我曾有很多的好處,我只記得他的仇,不記得他對自己的恩德,怎麼對得起他呢?這樣自己的心量就在慢慢地變化了,就不會再將過去的事情始終記在心裡,就不會看不得傷害過自己的人的樣子。如果總是見不得某些人可怎麼得了?你不僅沒有修成佛法,而且又見不得那些修成了的,將來你怎麼得了啊。
我們修佛法就是要這樣:即便是冤家也要看成親人,對親人也不必覺得多麼親密,因為他們過去也曾傷害過我。修佛法不是要求對境變,而是要修得自己的心量變。自己的心量一旦變了,看到的一切都不同了,都將是歡歡喜喜的;如果自己心量不變,看到周圍的人就會分成這樣的和那樣的,那還修什麼正法呢?自己的心用於分析那麼多人,忙都忙不過來,還怎麼能生起正念?肯定是生不起的。我們修佛法的人要天天想著六道有情在自己身邊:左邊是父親,右邊是母親,冤家在前面,親人在後邊,六道有情圍在周圍,想她們都是自己的母親,體性是所有的有情。自己求什麼,她們也能同樣得到;自己懺悔什麼,她們的罪業也同樣被懺除,自己每天想著利益眾生,為他們好,還會嫉恨其中的一些人嗎?這樣自己的心當然就會得到化解,自己的心化解了、變化了,對方也會發生變化。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們笑嘻嘻地對別人,別人怎麼會過來給我們一耳光?當然是不可能的。
我們內證的功德就是正報,自己的正報變了,依報都會跟著變。我們和顏悅色的,歡歡喜喜地對待眾人,就不會有人跑來和我們爭吵打架,這就是正報變了依報也要變的道理。如果我們的正報和依報都變了,那就永遠不會在生死輪迴中流轉。有那麼多佛菩薩圍在我們身邊,要救度我們,可我們卻不肯變,這是因為我們的心還是將那個「我」抓得緊緊的,就是不肯放手。被我們抓得緊緊的是什麼呢?那就是冤是冤、親是親,是這些東西被我們抓得緊緊的。如果我們證了空性就不會這樣了,對一切有情都無所謂冤,也無所謂親,天天想這樣的道理,就會視所有有情都是一樣的。我們修佛法時將冤家想在面前:自己修法時觀想佛菩薩降白色甘露於自己頭頂為己除障,冤家也同時除障;佛菩薩降黃色甘露於自己頭頂為己增長福報,冤家也同時增長福報,我們每天都在為冤家除障、增長福報,他怎麼可能見到我時還總在板著一張臉?那是不可能的。這就是正報變,依報也要變。
[如細水長流。應盡自所能善取暇滿身之心要。]我們要盡自己的所能,做自己能夠做得到的,不能說這些法都好得很,可要是全都修的話,自己三天也修不完一遍,那可怎麼行啊?總之修法時應安排自己只用九分的力量就能完成的內容,假如沒人來打岔,自己用十分的力量去完成這些內容,是不是能完成得深刻的多呢?因此,我們首先要想好自己要怎樣地修,安排好內容以後,天天都不要放鬆。不能說今天來不及了就加快速度念過去了,念是念完了,上師三寶的加持也沒有離開你,可自己生功能的力量卻沒有,三寶加持我們什麼呢?就是加持我們是生功能,如果自己非常快地就念完了,他還能加持我們什麼?有時念得太快了,連自己都不知道在念什麼了,在真正修的時候大家往往都有這樣的問題。由於自己經常念,所以比較熟悉了,可如果念得太快了,思想上就一點都沒起作用。這就像佛拿著甘露水來給我們灌,若是我們將瓶子口捂得緊緊的,他怎麼也灌不進去。所以,我們修法時在時間上一定要安排得從容一些,修的時候一定要認認真真,就像帕邦喀大師說得那樣:千萬不要心與法之間還能過得去人!不要有這樣的情形。要做到心法合一就要心裡沒有雜念,心裡沒有打岔的,不能打瞌睡,一打瞌睡就會念不下去,平時半小時能完成的內容,打瞌睡一小時也完不成。甚至瞌睡一打,醒來一個小時都過去了。因此我們要將情緒放鬆一點,要根據自己所能去修。
[善取暇身之心要]就是我們要善於取得獲得暇滿人身方法的心要,這個心要就是《菩提道次第》,簡略地說是《三主要道》,再簡略地說是菩提心。能夠廣修《菩提道次第》為最上,其次要修《三主要道》,再其次要修菩提心。如果將這三樣都丟了去修其他的,對於改變我們的身心不會有多少作用。佛的加持每天都在,甘露每天都能降下來,自己若是將盛甘露的瓶口捂得緊緊的,不去接受,佛怎麼將甘露給我們灌進去呢?我們總說求佛加持,佛能加持我們什麼呢?是加持我們通達法義,可是如果自己不去思維法義,佛怎麼加持我們通達法義呢?比如我們要翻牆,要是自己趴在牆頭上一點不用力,下面人怎麼幫我們呢?要我們自己努力向上使勁,下面人再幫我們一把,我們就翻過去了。有人說:「不管怎樣,我總是得佛一點加持。」其實佛的加持每天都在,問題在於自己是否接受。佛加持的是通達法義,如果自己不去思維法義,他就不能加持我們。
三.結束分
這部分實際上是帕邦喀大師在講完《三主要道》之後告訴我們該如何修。
第三,講解究竟之結行,即書尾跋語:「此是多聞比丘洛桑札巴貝(善慧名稱吉祥)為親侄擦廓阿旺札巴(語自在稱)所作的教誡。」
[洛桑札巴貝]就是宗喀巴大師。
像這樣對【三主要道】以認真的聞思獲得徹底的定解之後,那些想進一步求得證德的人需要知道修習所緣之法。
這裡告訴我們修的時候以什麼為所緣而修。所緣前面給大家說過,分為形象所緣和義理所緣兩種。沒有所緣就沒有可思維的。
本文最初的【敬禮諸至尊上師】,意思里暗指的是加行部分,包括觀想資糧田,以及積福凈罪等。簡言之,我們應依照《樂道》、《速道》修[加行法]等。
觀想資糧田和積福凈罪以前都講過了,這裡所說的[《樂道》、《速道》],就是如同《菩提道次第略論釋》中的[馬車]教授一樣的另外兩種引導教授 。
動機所緣類中也應作全圓道體啟請。如果由殊勝動機菩提心攝持之門,思維暇滿利大、難得等,這樣的話就不會成為真的中下士道,而是共中下士道。所以這裡邊有很重要的區別。
[全圓道體啟請]不是單一的啟請,而是從發心、依止善知識起,到最後生起菩提心的啟請。
[如果由殊勝動機菩提心攝持之門,思維暇滿利大、難得等,]這裡告訴我們在修行的時候要從最初的人生難得,無常等開始,一直想到生起菩提心,這是黃教不共的規矩,不管修什麼法都要先改正動機,改變成為發大乘心的動機。[暇滿利大]是指暇滿之人身利大且極為難得,得人身可斷三惡道,可解脫生死,可為眾生成佛,所以利益極大。[難得]是說得人身絕非簡單,就是得一個殘腳、瞎眼的人身都要守一條清凈的戒律。我們可以自己反省一下,是否將所有的戒都守乾淨了?以五戒來說,殺、盜、淫、妄、酒是否斷乾淨了?就算身業、語業沒有犯戒,意業是否乾淨?「那個甜酒還是好喝哦,真想喝一點。」這樣的心是否乾淨了?得一個殘腳、瞎眼的人身都這麼困難,何況是得暇滿人身呢?五戒都沒有守乾淨,後世怎麼能得到人身呢?太不容易得到了!
[這樣的話就不會成為真的中下士道,而是共中下士道。所以這裡邊有很重要的區別。][真的中下士道]就是實實在在地求下士道、中士道、求得解脫。這裡特別指出的[共中下士道]意為我們是修大乘法的人,修中下士道是修大乘法的一個支分,與單獨修下士道、中士道相共,所以稱為共中下士道。對於那些專門修下士道,修中士道的人來說,這就是究竟的了,而對於我們修大乘法的人來說,這並不是究竟的,僅僅是為了成佛必須首先生起這些功能,所以這是與單獨修下士道、中士道相共的。我們不是專門修下士道、中士道,我們是修大乘法的人,修下士道、中士道、是我們所修的上士道之支分,是為了成佛所必須修的一個部分。
至於皈依境,如《樂道》、《速道》而修,或如此中所說的資糧田而修均可,降甘露有二種觀法:一是纏繞光明降,一是從光筒中降。甘露光明所要清凈的是我們的罪障,這些罪障的根本是我們心底深處的[我愛執]。因此你可以在心間觀一黑團作為代表,而被那些甘露光明驅逐出體外。同時在地下觀死主閻羅,形如黑色母豬,垂涎你的性命而來,嘴巴向上大張作吞食狀。觀黑汁隨之滴入其口中,使她感到極為滿足而不再試圖損害於你,這個觀想極其重要。
[皈依境]可以廣修、略修,廣修要詳細觀想,昂旺朗吉堪布上師傳給我們的教授是單觀想一尊佛:將釋迦佛想在面前,他是諸佛菩薩的總聚體,也是我們的根本上師。我們現在最好修這種不共的教授,以後得了定我們再多觀想。因為,沒有得定的時我們光是觀想就要想半天,想好之後時間就到了,就沒有辦法修了。
[或如此中所說的資糧田而修均可,降甘露有二種觀法:一是纏繞光明降,一是從光筒中降。]這個[纏繞光明降]我沒有聽帕邦喀大師講過,不知道該怎樣解釋。按我自己的體會似乎應該是普遍的光明向我們身上降,諸佛菩薩到處都有,光明可以從各個方向來。[光筒中降]是說佛菩薩現一個光筒,照到我們的頭頂,然後傳遍我們全身。
[甘露光明所要清凈的是我們的罪障,這些罪障的根本是我們心底深處的[我愛執]。]佛降甘露光明到我們的身上是為了清洗我們的罪業、障礙,而這些罪障的根本就是[我愛執]。我們知道:學大乘法的人要將[我愛執]轉為[他愛執],不能只愛自己,要愛所有的有情。這並不是說我們不能愛自己,而是說我們不要只知道愛自己,要將心調到愛一切有情,要忘我地為一切有情而修本事,待自己生起了功能之後,可以在實際方面去度化他們。重要的在於轉[我愛執]為[他愛執],這就是寂天菩薩的自他相換教授,將愛自己的心轉為愛所有的一切有情的心。有了這樣的心就不會將有情分成喜歡的或不喜歡的,不再有這樣的分別心。
[因此你可以在心間觀一黑團作為代表,而被那些甘露光明驅逐出體外。]這個[觀一黑團作為代表]就是我們心中[我愛執]的煩惱。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們平時那些不好的心念,對人有什麼分別的心念,一定要將其排除乾淨。不能說上座修的時候請佛菩薩降甘露光明,幫我們排除了內心不好的心念,下了座對自己所愛的繼續愛、對自己所恨的繼續恨,切切不能這樣。如果我們在諸佛菩薩面前排除了那些不好的心念,下了座自己還怎麼好意思對愛的繼續愛、對恨的繼續恨呢?
[同時在地下觀死主閻羅,形如黑色母豬,垂涎你的性命而來,嘴巴向上大張作吞食狀。]這是帕邦喀大師的教授,我聽昂旺朗吉堪布上師所說的是觀一個紅色閻羅王,不過這沒有什麼關係,只不過是所緣不同罷了。這些閻羅垂涎我們的生命,要吞噬掉一切有情。
[觀黑汁隨之滴入其口中,使她感到極為滿足而不再試圖損害於你,這個觀想極其重要。]甘露光明將我們的罪障逐出,落入閻羅的口中,使它們感到很滿足,很舒服,不再想損害修行之人。這樣的觀想是極為重要的,我們在修皈依的時候也是這樣修的。按昂旺朗吉堪布上師的教授,觀想的是一個紅色閻羅,在這裡帕邦喀大師講的觀想為一頭黑色母豬,體性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形象不同罷了。
如果皈依二因只是造作的,那麼你的皈依也不過如此,如果皈依二因是合格的,那麼你的皈依也會合格。
[皈依二因]是說由於我們自無始以來所造的惡因必將令自己墮入三惡道,只有上師三寶才能救我們,所以我們一心求向佛、法、僧三寶,求他們救護,這是我們求皈依的兩個因。如果我們求皈依的兩個因是造作的,需要臨時去想,那麼就得不到實際的皈依;如果這兩個因是合量的,那麼我們的皈依也是合量的。
這裡我要附帶說一下:我們學修佛法都是從造作到真實,先是造作菩提,最後才是真實菩提,這是成佛的必經之過程。如果你想:「反正是造作的,我想都不想算了。」那就無法入門了。開始的心都是要造作,通過不斷地修了之後,心裡才能慢慢地承許就是要這樣,那就是真實地在求皈依了,這就是由造作菩提到真實菩提的過程。
帕邦喀大師在這裡說的重點是:大家不要嘴上說得好聽,內心卻一點都不動。不要說因為是造作的就不去想,現在我們在這裡學習佛法都是出於造作的心,由眾生到成佛都必須先經過造作的,然後才能是真實的。帕邦喀大師說的本意在於大家不要只在嘴上說得好,要在心裡生起功能,意思是在這裡。
在修【以果為道】發心時,因器世間諸般過失是有情罪障的增上果故,在清凈情世間罪障的同時,也應觀想凈治器世間過失。這個教授極為重要,與諸大續部的【最上曼陀羅王】修法同一意趣。
我們所說的密法就是[以果為道]。[增上果]就是除正報以外的果,這些果是增強我們的感受的,屬於我們的依報。正報之外的依報就是增上果。[諸大續部]就是密乘的諸大續部。[最上曼陀羅王]就是密集金剛,密集就是密續之王。[同一意趣]就是同一個意思。
這個教授是極為殊勝的。我們在修佛法時不僅要通過懺悔清除自己身上的罪障,還需要將自己所處的環境、所有一切有情及他們所處的地方(這些就是文中所說的[器世間])都清乾淨,也就是說他們也同樣要得加持,都要凈除苦因。這個教授是很殊勝的,[器世間]的一切東西都是我們的增上緣。換句話說就是:我們現在所遇到的環境的好與壞,都是我們善、惡業的增上緣。
其次修【四無量】,應知這與單純的【四梵住】不同,有大慈、大悲等的區別。
修[四梵住]是有生天人的,但他們修的四無量與我們不同。我們修的[四無量]中含有大慈、大悲心。他們修的四無量就不同了,外道還是講究布施功德,他們修四無量是為生天上享樂,這和我們所修的含有大慈、大悲心的[四無量]是有本質有區別的。
什麼是[大慈、大悲]呢?我們要給遍虛空一切慈母有情法樂、給予他們樂,這就是大慈;要為遍虛空一切慈母有情拔苦,這就是大悲。雖然外道也是講究布外功,同樣也要做好事,但不過是要見到一個做一個,比我們的聲緣乘發心還要弱些。聲緣乘知道有情是自己的母親,但他是要隨緣而度,這和發大乘心是很不相同的。發大乘心的人將遍虛空一切有情(無論見到過的還是沒見到過的),都視為自己的母親,自己都要為他們拔苦、予樂,所以這裡才加入了一個[大]字。單是為一些有情拔苦、予樂就是慈、悲;為遍虛空所有有情拔苦、予樂則為大慈、大悲,兩者區別就在這裡。
關於【四無量】的次第,依照七重因果教授,先修【平等舍】極為重要。
為什麼要先修[平等舍]呢?因為我們要普度一切有情,如果見諸有情不是一樣的對待,分出親疏愛憎,見到一些人連話都不想跟他說,還能說度他嗎?所以我們要普度一切有情就要首先對一切有情都不分冤、親、中庸,都有同樣的愛,因為他們都是自己的母親。我們不能說過去生中的母親今生變成對自己好的就愛;變成對自己不好的就恨;變成對自己無緣的就漠不關心,這樣分別怎麼能說是大乘心呢?對一切有情我們都同樣對待,才生得起普度一切有情的心,不然就成為:「我成佛之後,是親人我才救度她,而冤家對頭以及不喜歡的人我就不管。」有這樣的想法的人不可能成佛。佛是要利益遍虛空一切有情,無論怨憎、親愛、中庸三種有情都是自己的母親,自己都曾受過她們的大恩,所以都要報他們的恩。因此,在修法時先修[平等舍]最重要。
[七重因果教授]要比自他相換在知母等教授方面要圓滿些,自他相換隻在冤、親上看成平等,沒有在知母、念恩上重點起作用;[七重因果教授]在知母、念恩上先重點起作用,心才能真得起來。我舉個例子:愛自己的孩子是什麼程度?愛人家的孩子又是什麼程度?做母親的都有體會,都知道有區別。愛自己的孩子就是要不同些,別人的孩子好壞對自己都沒有關係,畢竟是別人的孩子。因此我們在修法前一定要先修平等舍心,這就是很重要的地方。
我們在學昂旺朗吉堪布上師的發菩提心教授時可以看到,他對修平等舍心的教授講了那麼多,後面的教授則沒有講得那麼詳,這就是因為我們多少生來對親則愛、對怨則憎、對中庸則漠不關心已成習慣,若要將他們都一律平等看待,就需要反反覆復地思維,心才能變得過來。真正最難調服的就是我們自己的心,大家可以想一想,自己的心就是不聽話,確實很難變得過來。
其次的【發殊勝心】雖不是發心本身,但對強化發心極為有益。
[發殊勝心]就是不需要三大阿僧衹劫成佛,要即身成佛,這就需要依宗咯巴大師的教義,要上師瑜伽合一,以這樣的方法快到三個月乃至一個半月就能成佛。這一點雖然在發心的次第里沒有這樣說,但對增強發菩提心是很有益的。
從哪裡說增強了呢?為了救度地獄中的母親有情,哪怕是要到地獄中受無量劫的苦,我也願去救度他們;反過來說:她是我的母親,我不能忍受她們多受一分鐘的痛苦,所以我要盡量快地成佛來救度她們,這就是對我們發菩提心的強化。生起菩提心後要經過三大阿僧衹劫,修菩薩行才能功德圓滿。如果轉入密法中,一天到晚都在雙修勝義諦和世俗諦,沒有哪個密法是離開一切有情的,就是因為有這樣的條件,所以修密法才成佛快。
有人會說:既然密法這麼殊勝,我們將其它的法都放下專修密法對不對呢?那樣修是生不起功能的。只有將《三主要道》的功能生起來了,密法的功能才能生得起。如果《三主要道》還沒有修到生起功能就修密法,那就只能得點加持,等將來需要修密法的時候可以值遇密法,因為賢劫千佛只有幾尊是修密法成佛的。
人們可能會有疑問:「萬一哪一尊佛出世的時候他不傳密法,我該怎麼辦呢?」殊不知到我們真正需要密法時,即便佛對普通眾生不傳密法,也會單獨來引導我們的,因為我們合量了。不要認為這幾尊佛都不傳密法,我們所修的密法幾乎不起作用。只要我們的出離心、菩提心真實生起了,即使這尊佛對普遍大眾沒有說密法,他都會來單獨教我們,我們還是可以修密的。也就是說只要自己合根器了,就不會缺教授。只要我們合乎修密的根器了,我們所需要的教授會轉彎抹角都來到自己面前。怕就怕自己整天在屋裡睡大覺,心裡也不想事,那就什麼都不會來。
觀想【資糧田】時,應觀如意樹系由自身福德與資糧田諸尊的發心和合而生。觀主尊宗喀巴大師身體的顏色為白色,代表二障清凈的功德。
我們在觀資糧田時,那個大寶座是有枝葉茂盛的如意樹將它托起,這個如意樹的來源是我們修學佛法時的發心與上師三寶的發心聚合而現起的,它不是自己生成的,而是緣起而有的,它自己能夠成其為有的自性是沒有的,是眾生的福德與諸佛菩薩發心的功德聚合、現起的。因為佛要度眾生就要現資糧田,眾生要懺罪積福也需要資糧田,因此它是大家的發心聚合而有的。
[觀主尊宗喀巴大師身體的顏色為白色,代表二障清凈的功德。]這是帕邦喀大師的教授,我早年依止昂旺朗吉堪布上師修的時候並不是觀成白色,而是觀成白中帶紅的顏色。這裡雖然寫的是觀成白色,但是我們看人臉都是白裡透紅的,一張純白色的臉有什麼好看?如果觀成白中帶紅的顏色,看起來就是非常美妙。這裡主要說的是懺罪,所以才想成白色。其實我們應該將宗喀巴大師觀成白中帶紅的顏色才是合量的。將宗喀巴大師觀成白中帶紅的顏色有兩個意義,就是福慧圓滿。這裡將宗喀巴大師觀成白色著重代表二障清凈,二障即是煩惱障與所知障。
宗喀巴大師左側的經函應觀為《般若八千頌》,經師金剛持的語教中,說此是根據所化根基的利鈍,代表不同的程度與需要。
為什麼要觀[宗喀巴大師左側的經函應觀為《般若八千頌》]呢?因為我們要證空性,《般若八千頌》所講的就是證空性的道理。
上師與金剛持無二無別,這裡[經師金剛持]指的是帕邦喀大師的上師。上師現相是根據修行人的程度,這裡反映出一個問題:我們自己修成什麼本事,就能見到上師具有什麼樣的本事。上師與佛一樣是在於法、化、報三身同時都有,我們沒有功德,就會將上師觀成凡俗相;如果我們有了化身的功德,見到的上師就是化身相;假如我們證得了空性,就能見到的上師的報身相;如果我們功德圓滿,又證得法身,就能見到上師的法身相。只有我們自己身上有了相應的功德,才能認識到上師的法、化、報三身。
一般人會將上師看成凡俗之人:「看他都老了,走路都要人來攙扶了。」實際上,上師是法、化、報三身同時都有的,他們的法、化、報三身的相,需要我們經過學修具備了相應的功能之後才能見得到,那時我們才能知道上師是現哪一種身相來見我們。如果沒有達到那種水平,儘管上師本來就是法、化、報三身都具備的,但是我們仍舊不理解、不認識。
經函能夠自己發聲,應觀其發出出離心、菩提心等你目前所修法的聲音。
我們觀想的經函能夠發出聲音:自己現在修的是什麼法,經函里發出什麼法的聲音;對於無量的有情來說,都是根據自己情況而發出的聲音;眾生自己心裡有什麼問題解不開,經函里發出的聲音就恰恰是在解釋這個問題;水平高的人聽了是在解答自己的疑難問題,水平低的人聽了同樣是在解答自己的問題。
帕邦喀大師還講了【三重薩埵】修法的扼要。
[三重薩埵]的觀想方法我舉個例子說明:相是宗喀巴大師,現的是人像,他的心裡住著釋迦牟尼佛,釋迦牟尼佛心裡現出金剛大持。這就是說,如果我們修到了一定的水平就能親見釋迦牟尼佛,如果將密法修好了就能親見金剛大持,這就是[三重薩埵]相。[三重薩埵]中的三指的是:上師給我們所現的凡俗相,中間的報身相,以及他心間代表法身的吽字,這就是[三重薩埵]的相。
觀想【修持加持傳承】諸師時,應按照《智有頌》中所說而修,除金剛持外其他上師都觀為妙音相,《供養上師法》中,觀【修持加持傳承】派時有配不配【大印】修法的區別。
我們之所以觀除金剛持外其他上師都為妙音相就是為了生智慧,妙音是文殊菩薩,觀上師為文殊菩薩容易生智慧。
[《供養上師法》中,觀【修持加持傳承】派時有配不配【大印】修法的區別。]因為有的教授在修《供養上師法》時將《大手印》的修法加了進去,有的則沒有。如象噶舉派就將《大手印》的修法加了進去,也就是《供養上師法》與《大手印》合修,有的教授則只修《供養上師法》,沒有加入《大手印》。
本尊如《樂道》、《速道》而修,前方為【無上瑜伽續】,右方為【瑜伽續】,後方為【行續】,左方為【事續】。或者前方為【集密】,右方為【怖畏】,左方為【勝樂】,後方為【喜金剛】等,外邊依次觀【瑜伽續】,【行續】,【事續】等。
《樂道》、《速道》就如同《菩提道次第略論釋》中的馬車教授。觀想本尊的排列與這裡所說的有所不同,是沒有關係的。按我當年所修的法本來說:前面是能怖金剛,因為上師,本尊、護法都是一個,都是文殊菩薩。右邊是密集金剛,左邊是勝樂金剛,後面是喜金剛。帕邦喀大師此處所說的雖有所不同,其實都是一樣的,我們修這個法的時候,就應按帕邦喀大師所說的排列方式觀想,修我們的法時就按昂旺朗吉堪布上師所傳的排列方式觀想。【瑜伽續】,【行續】,【事續】都是密法中的,是按一圈一圈排列的方式觀想。
這裡我附帶說一下:前後左右,東南西北,都是相對而言的,不是固定不變的。站在東方認為這裡是西方,站到西方看這裡,方向就變了,所以方向都是觀待而有的,沒有確定的方位。
觀想浴室有三種方法,一是觀在四方,一是觀在東方,一是觀在南方。在每一位資糧田尊者前,自己分身為三,此等自身變化無量能成熟登地時變化多身利益眾生的善根。
為什麼要觀想浴室呢?因為我們眾生的煩惱太重,需借諸佛菩薩沐浴來加持我們,洗乾淨我們身上的罪障。我們修的《六加行》就是觀浴室在前方,這也是沒有關係,都是一樣的,自己喜歡用哪種就可以用哪種。
[自己分身為三]即化為三個身體,也就是我們修《六加行》的時候自己身體化出三個天女,這三個天女就是我們自己,和自己分成三個身體是一樣的意思。我們將身體化成無量身向諸佛菩薩沐浴,能使自己在登地時能變化無量的身體。我們現在所做的都是種因,在觀想資糧田時觀得如何漂亮、如何美滿,就是將來我們成佛時的境界很圓滿。如果將來我們成佛時能夠變化為很多的身體,就能更多地利益眾生,否則要一個、一個地度該有多困難。每一個有情都不是那麼好度的,要度他們比自己成佛還難。任你說得天花亂墜,他就是不想聽,你能有什麼辦法?因此我們要能化現若干善根,真正成佛以後,自己所有的身、語、意三業都要化無量數的身體來度眾生,同時自己的光明也能在無量數的地方放光說法,都要現出無量數的身體在有情面前。
只要眾生一念到佛,佛馬上就會化現一個身體在他面前,這是任運的。不是人家來請了佛才去,佛的悲心一刻沒有離開任何一個有情,無論哪個有情一想到他,他馬上就現在其面前,因此說佛是任運現身,是他功德的變化。不像我們要去走親戚還事先換件衣服才去,佛是只要眾生一念到他,他馬上就會化現一個身體在其面前。這是因為佛的悲心總是在眾生身上,只要眾生喊他一聲,未等眾生聽到他回答的聲音,他就已經現身在眾生面前了,佛菩薩的悲心就是這麼大!
啟請時應以《智有頌》為主,於主尊身中安置【身曼陀羅】,如《供養上師法》那樣修亦可。
[智有頌]在備註中有說明,大家可以自己去看。
[身曼陀羅]就是觀上師的頭頂是什麼,眼睛是什麼,鼻子是什麼,等等,總之是諸佛菩薩的總聚體,這就是[身曼陀羅],即在身上現壇城。我們修六加行裡面所修的資糧田就是諸佛菩薩的總聚體,觀上師的眼睛、耳朵、鼻子、口腔、身上的脈絡、手等部分各是什麼菩薩。這也說明了一個緣起法,上師是諸佛菩薩的總聚體而有的上師,就是我們前面學的緣起法。他不像我們眾生是由煩惱業力湊成的,他具有諸佛菩薩的功德,因此他一身都是佛相,這就是緣起有。真正的上師是緣起而有,是眾多的諸佛菩薩的功德在他身上的匯聚,而實有的、自能成其為有的功能一點也沒有。由此可見,上師是如此,後面諸佛菩薩的相都是如此。大家切記不要將佛像看成泥巴做的,佛像塑好之後都要裝入各種經文,安上命心等,要請諸佛菩薩長久住世,外面還給它穿各種裝束等等。佛像同樣還是緣起有,佛像不能自己成為這個樣子,不過是我們的眼睛能看到的,所以佛像同樣是自性空,是由許多殊勝的東西應緣起而有的。因此只要我們懂得緣起有、自性空的道理,無論看什麼,無論世俗的還是出世間法的都是緣起有、自性空,那麼我們還有什麼可執實的嗎?凡是緣起有、自性空的就會在剎那間起著變化,有為法都是剎那間在起著變化,世間的一切都是剎那間起著變化。
加行、正行、結行三者的其餘部分,一切按照【道次第引導】中所說,與此處互相配合。結行中,如能念誦【此善所表三世中】等而發願者甚善。
[【道次第引導】]就是修菩提道次第的次第,也是修六加行的次第。在修六加行中,修完結束前將前面諸尊全部收入宗喀巴大師身上,然後將宗喀巴大師請過來,和我們頂上的上師合而為一,再供養了七支供養之後,又供了曼遮,接下來就是修菩提道次第教授,我們都是照這樣的修法。在結行中,我們發願將自己今天所修的功德用來成就什麼,這樣做是為了將自己所修的功德不要成就世間的因。我們現在還沒有生起出離心,所以都是世間的心,就是修最高的無上密,將來都只能感世間果。感世間果就是以苦為自性,既要受苦又要造新的苦因,我們何必要這樣呢?因此一個法修完之後要趕緊迴向,雖然我們現在是世間心,但可以將自己所修功德迴向成就無上菩提,這樣就不再是種世間因了。這裡還有一個最大的好處:現在馬上將功德迴向了,可以避免回去因娃娃淘氣而生起瞋心,毀壞自己所集的善根。這是作母親的很容易遭的,孩子不聽話母親就很容易生氣,與其因此而壞了善根,不如現在馬上作迴向,將功德迴向成佛,這樣回去發脾氣也不會壞了善根。迴向願文有很多,雖然有所不同但都是好的。
我有幸在與菩提心教法主宰怙主金洲無二無別我的依怙主大寶上師,及依怙主康珠金剛持名諱洛桑阿旺丹增嘉措貝桑波(善慧語自在持教海吉祥賢)等眾多智者成就師的跟前,多次獲得《三主要道》根本文與註疏二者的引導。
這是帕邦喀大師說他的法源是怎樣得來的,他是在這些大德面前求得的。
這一次我已將建立在根本文基礎的【三主要道】甚深引導簡略地奉獻給諸位了。我懇求在座的各位,請你們發心,盡自所能去實修上面所說的那些教授吧!
[甚深引導]是漢文的譯法,在藏文中應為[赤道],這不是不了義的,而是了義地告訴我們應該如何做。提請大家注意:[我懇求在座的各位,請你們發心,盡自所能去實修上面所說的那些教授吧!]這就是帕邦喀大師告訴我們要這樣做,回去不準睡大覺,要好好想一想。
隨後大師高興地念誦【盡我所積諸善根】等,帶領我們迴向。大師恩賜我們的【三主要道】引導至此結束。
這裡和我們每次學完之後所做的迴向是一樣的,就是將今天所聽聞的功德迴向將來成就無上菩提。
至此,帕邦喀大師所講的《三主要道》全部講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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