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特羅談蘇聯解體

「把一切問題都歸綹於斯大林是對歷史的簡單化」——卡斯特羅 (Tomas Borge 1992年7月3日對菲德爾卡斯特羅的採訪) 作者:Tomas Borge

問 :孟德斯鳩說歷史是包圍某個事件的噪音,但有些事件,不僅僅是簡單的噪音, 象社會主義國家的崩潰和古巴革命的倖存一樣。這是否意味著你們的歷史正在走下坡路?

答 :我想說:當社會主義陣營崩潰時,我們卻決定不停地前進,而現在我們已成為罪惡的帝國主義者唯一攻擊的犧牲品,這一簡單的事實是歷史上一個具有重要意義的事情。古巴決定不停地前進並面對隨社會主義陣營的崩潰和蘇聯解體而來的危險和挑戰這一簡單事實是歷史上的一個具有重要意義的事件。 然而 ,Tomas, 它不是一件我們也許現在可以結束或者我們從此以後也許就能夠承受的事情 。我相信這完全取決於將來會發生些什麼,因為那才決定著我們今天正在做著的事業的真正意義。

問 :無疑你對此很有信心,我對此也有信心。那是否意味著古巴革命是世界範圍內社會主義方向道路復甦的開始嗎?

答 :我相信我們在這一世界動蕩時期正在捍衛的是尤其無比珍貴的一些原則 。這也是機會主義者猖獗的一個時期,政客們正在試圖使自己與這一時代相調和,我們可以說這一時期是帝國主義武力和政權被神化的時期。

人類以前從未經歷過如此反動的擴張和帝國的建立。但這並不意味著它會永遠繼續下去。帝國正被各種矛盾所侵蝕。我們目前還在生存並堅持著我們的價值觀,這對所有希望人類變得美好的人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我相信而且從來都認為信念是很重要的, 旗幟具有重要意義。我相信就算我們成了一個孤島,它也具有很偉大的意義。如果我們受到侵略並能抵抗到底,那將有很偉大的意義。如果我們能夠取勝, 毫無疑問我們必將優勢, 因為要消滅千百萬決心戰鬥到底的人民是不可能的,那將有很偉大的意義。

問 :你最近說, 不是泛泛而談而特別提到了社會主義蘇聯,說社會主義被暗殺了, 後背上挨了一刀。你是否是說在除掉社會主義的惡毒陰謀中戈爾巴喬夫是兇手之一?

答 :不, 我不能說那些與戈爾巴喬夫有關,因為我對戈爾巴喬夫有另外的看法,他不是陰謀毀滅蘇聯的兇手之一。 蘇聯以不可思議的方式自取滅亡。自我毀滅的責任無疑要由領導那個政權的國家領導人來承擔。現在, 他們有的人知道他們正在毀滅它,而其它人則不知道。這就是我過去,——或多或少——想努力說明的, 我們都從一開始就看到了問題的全部。 我不能說戈爾巴喬夫知道他在社會主義蘇聯毀滅中所起的作用,因為我確信戈爾巴喬夫正打算努力改進社會主義。 我們贊同蘇維埃在蘇聯為促進社會主義所付出的努力。但我們不能贊同,並且將來也永不同意:不僅社會主義在蘇聯遭到毀滅, 而且蘇聯本身也遭到了毀滅。這給全世界人民帶來了可怕的損失特別是給第三世界造成了更為惡劣的條件。 如果蘇維埃沒有自我毀滅, 如果那些對國家戰略戰術和國家政治、政府政策負責的人們沒有毀滅蘇聯的話,帝國主義將也能瓦解這個國家。換句話說, 社會主義不是自然滅亡的:它是自殺, 社會主義是被密謀扼殺的。這就是我的意思。

問 :菲德爾 ,對大多數拉丁美洲國家的革命領導人來說, 當前社會主義的危機的出現有一個策劃者:他就是約瑟夫 斯大林。

答 :我相信斯大林犯了很大錯誤但同時也顯示出了偉大的智慧。 照我看來, 把在蘇聯發生的任何事情都歸綹於斯大林是對歷史的簡單化, 因為沒有一個人自已就能創造出一定的條件。它就正象蘇聯曾經把所有的功勞都賦予斯大林一樣。那是不可能的!我相信千百萬英雄人民的努力為蘇聯的發展和它符合千百萬人利益的世界地位做出了貢獻。 我為很多事情批評了斯大林。首先, 我批評了他對法律體制的違背。 我相信斯大林犯了濫用權力的錯誤。這是我一直堅持的另一個的堅信不移的觀點。

我感到斯大林的農業政策沒有發展到使土地社會化的進步程度。照我看來, 土地社會化的過程應該更早地開始並逐漸地推行。由於它的猛烈推行,一個很短的歷史時期內在經濟和社會方面都負出了很高的代價。 我還感到斯大林在戰爭以前的政策是完全錯誤的。沒人否認西方國家的綏靖政策促使希特勒成為一個猛獸,一個 真正的威脅。不能否認西方國家在希特勒面前顯示出了極端的軟弱無能。這刺激了希特勒的擴張政策和斯大林的恐懼, 恐懼導致斯大林做了我會終生批判的一些事情, 因為我認為這是對原則的公然違背:為了拖延時間,不惜任何代價與希特勒締結和平條約。 在我們的革命生涯中, 在相對慢長的古巴革命歷史期間, 我們從來沒有為贏得時間或為獲得任何實際的優勢在一個原則問題和敵人談判。當德國人已經要求移交但澤走廊時,斯大林還傾心於有名的 Molotov-Ribbentrop 條約。

我感到, 互不侵犯條約遠非贏得了時間, 而是縮短了時間, 因為不管怎樣戰爭總要爆發。依我之見, 他犯了另一個大錯誤, 因為當波蘭正在遭到攻擊時, 他應該派遣部隊佔領那片領土, 這裡有烏克蘭人或俄羅斯居民—— 我不敢肯定——是一個有爭議的地區。 我還相信從原則的立場和國際法的立場來說,對芬蘭的那場規模不大的戰爭是另一個可怕的錯誤 。 斯大林犯了被世界上大部分地區批評的一系列錯誤 , 這些錯誤使共產主義者(他們是蘇聯的偉大朋友) 由於必須支持那些事件中的每一個而處於十分困難的位置。 既然我們正在討論這個話題, 我得必須告訴你我從來沒與任何記者討論過這個 ( 或在其它任何場合,他補充說 ) 。

我所提及的事情違背了原則和學說;他們甚至違背了政治謀略的智慧。儘管從 1939 年 9 月到1941 年 6 月這一年零九個月的時間蘇聯確實能夠重新武裝了自己,但希特勒也變得更強大了。 如果希特勒在 1939 年對蘇聯宣戰,破壞將小於1941年造成的, 他也許將遭受和拿破崙 波拿巴一樣的命運。在人民參予這場不規則戰爭的情況下,蘇聯將擊敗希特勒。 最後說說斯大林的性格, 他對任何事情都極端地不信任, 這使他犯了另外的錯誤:其中之一是落在德國人陰謀的陷井裡,並且進行了一場對武裝力量可怕的, 血醒的清洗,實際上在大戰的前夜重創了蘇維埃軍隊。

問 :你認為斯大林的優點是什麼?

答 :他確立了蘇聯的統一。他鞏固了列寧開始的事業:維護黨的統一。他再次推動了國際革命運動。蘇聯的工業化是斯大林最明智的行動之一,我相信它是一個決定蘇聯抵抗外敵入侵能力的決定性因素。 斯大林及其支持者的最偉大的功績之一是 把軍事工業和主要戰略工業遷移到西伯利亞地區並深入蘇維埃領土的計劃。 我相信斯大林在衛國戰爭期間對蘇聯領導得很好。根據許多將軍,如朱可夫 和最出眾的蘇維埃將軍們回憶,斯大林在保衛蘇聯反擊納粹主義的戰爭中起了重要的作用。他們都承認這一點。 我認為應該對斯大林有公正的分析。把任何事情都歸綹於他是對歷史的過分簡單化。


在不久前同巴西總統盧拉會面時,古巴領導人卡斯特羅表達了對蘇聯的懷念之情,說蘇聯解體對他來說「猶如太陽不再升起」。卡斯特羅在27日的《起義青年報》上發表文章,進一步表示,蘇聯解體對他來說是「一個毀滅性打擊」。由於蘇聯解體,古巴的國內生產總值下降了35%。卡斯特羅回憶說,當時「許多左翼政黨和組織都一蹶不振」,不過古巴仍保持著忠誠和堅定的立場。卡斯特羅在文章中說:「我們沒有加入到資本主義支持者對解體的蘇聯的詆毀行列中。當時在古巴沒有任何一座馬克思主義創始人或倡導者的塑像被破壞,沒有任何一所學校或工廠更改名稱。」卡斯特羅重點提到,當古巴由於種種原因無法向蘇聯供應糖時,蘇聯領導人卻一直遵守協議向古巴輸送商品。卡斯特羅在文章中還談到了美國對古巴進行破壞的陰謀,「最險惡的是,美國為了滿足其統治世界的野心肆無忌憚、不擇手段。他們將病毒帶進古巴,還投放毒劑破壞古巴的甘蔗、咖啡、土豆和豬肉的生產」。卡斯特羅己經有1年半沒在公共場合露面了。《環球視野》摘自2008年1月27日埃菲社哈瓦那電)


古巴的改革和央視的歪曲2011-04-22 14:45:55 作者:雨夾雪

2011年4月16日到4月19日,古巴共產黨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召開,改革是這次代表大會的主題,央視對其進行了聚焦報道。中國精英歡欣鼓舞,宣稱「古巴終於走上了和中國一樣的道路」。很多左派和群眾也十分悲觀,認為古巴完了。其實,央視對古巴改革的報道存在嚴重的歪曲。古巴的改革和中國精英搞的改革完全是兩回事,古巴的改革是社會主義的改革:——央視大肆報道古巴共產黨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通過了《經濟社會政策方針草案》,卻故意迴避了《經濟社會政策方針草案》的主題——絕不搞市場經濟。文件開宗明義,強調,「只有社會主義才能戰勝一切困難並保護革命成果」,在整個經濟模式更新進程中,「計劃而不是市場將始終佔據主導」。「市場是一隻發了瘋的、野蠻的畜生,市場規律造成了人類最自私、最無情的制度,市場經濟與社會主義格格不入,古巴絕不搞市場經濟。」——央視宣稱《經濟社會政策方針草案》內容包括:「今後削減上百萬國有部門崗位、削減補貼、鼓勵更多私營經濟(實為個體經濟)、賦予國有企業更多自主權、鼓勵更多外國投資和削減國家開支等。」 卻故意迴避了這些措施的真實內涵。僅以「削減上百萬國有部門崗位」為例,古巴的「裁員」,和我們所理解的裁員和下崗根本不同。這絕不是簡單裁員,不是將裁減下來的人員推向社會,而是將其轉移到其他部門。事實上,古巴government在宣布裁員決定的同時,也宣布了這些人的安置計劃。這些人將在養殖企業、裝修和建築公司、物資回收企業、交通運輸等部門獲得新的工作。——央視還大肆報道,古巴允許農民私人承包土地、允許更多個體營業。「按照government發布的數據,現有超過13萬古巴農民獲准承包土地、超過17萬人領取個體經營執照。」卻故意迴避了這些「承包土地」僅限於荒地(古巴是一個高度城市化的國家,現有180萬公頃荒地無人耕種),和中國把耕地承包完全是兩回事;也迴避了古巴容許個體營業的行業只限於餐飲、理髮等服務業,而且一般不容許僱傭工人。截至2009年底,古巴600萬勞動力有85%在全民所有制單位就業,12%在集體所有制單位就業,2%是個體,1%是三資企業。全民所有制占工業產值的95%。勞爾·卡斯特羅強調,改革後古巴公有制仍將佔絕對主體,即資產、產值、就業中公有制均佔90%以上。——央視大肆報道「古巴最終取消向古巴人提供食品等物資價格補貼的供應卡」更是明顯的斷章取義。勞爾·卡斯特羅的原話是:「古巴最終取消向古巴人提供食品等物資價格補貼的供應卡,但不會突然取消,而是什麼物資供應充裕了取消什麼。[b]全民免費教育、全民免費醫療是古巴人民的基本福利,體現了社會主義的本質,永遠不會改變[/b]。」——央視大肆報道「古巴容許私人購買住房」更是公然歪曲,似乎古巴人以前都沒有房子住。其實,古巴實行福利分房制度,所有男女結婚時都可免費獲得一套住房。但是以前這套住房只可交換,不可出售。這次古巴僅僅是通過容許出售分到的房子表明私人對相關房產擁有完全產權,但一般人也不會把免費獲得的住房賣了露宿街頭。因此這個措施僅有象徵性意義,更不會像中國一樣導致房價飛漲。——央視強調古巴要走 「古巴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卻故意迴避了「古巴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真實含義。「古巴特色社會主義道路」是菲德爾·卡斯特羅1995年訪華時提出的。當時,菲德爾·卡斯特羅在與jxm同志會談時指出,「中國改革開放取得了偉大成就,中國模式是發展中國家的真正希望。但是,古巴的國情不同,不宜輕易效仿中國或越南改革開放的經驗。古巴將根據本國實際走古巴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因此,「古巴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其實就是「絕不照搬中國、越南的改革經驗」的意思。……其實,和央視對古巴改革的報道相反,古巴共產黨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全程充滿了對「某些人」、「某些國家」不點名的批評。勞爾·卡斯特羅在大會上開幕式上指出,古巴正在進行的「經濟模式現代化」進程不會造成財富集中。在社會主義制度中,永遠都不會容忍損害最貧窮者的利益,因為他們是革命最堅定的支持者。某些國家打著容許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旗號把財富集中到一小撮人手中,「已與社會主義本質公然相悖」。菲德爾·卡斯特羅致代表大會的信中更強調,「古巴的改革不會放棄革命理想」。菲德爾·卡 斯特羅指出,某些人曾認為可以用資本主義的方法來建設社會主義,這是重大歷史性錯誤之一。「我不願意點出那些人的名字,也不想做理論分析。」但幾十年來的事實說明,那些自恃理論家,把自己的理論寫進黨章憲法的人,「其實根本沒有正確理解馬克思、恩格斯和列寧思想,他們的大多數措施都已被實踐所否定。」勞爾·卡斯特羅的談話和菲德爾·卡斯特羅的信成為古巴共產黨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的指導思想。從人事調整也可以看出古巴共產黨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的主旨和古巴改革的方向,被西方媒體稱作「古巴社會主義的最忠實的擁護者」馬查多·本圖拉當選為古巴共產黨第二書記。而被稱作「古巴經濟改革設計師」的卡洛斯·拉赫等人則進一步淡出了政壇。(現年59歲的卡洛斯·拉赫主張「學習中國、越南的改革經驗」,在1997年 古巴共產黨第五次全國代表大會上成為古巴第三號人物,在為古共六大作準備的人事調整中被免除了部長會議秘書職務。菲德爾·卡斯特羅在題為《部長會議中的正 確更迭》的署名文章中說,government改組是「正確的」,這一改組「沒有對某些幹部採取不公正的做法」。有人「過於急著往上爬」,「權力的誘惑喚起了他們的野心, 讓他們喪失了尊嚴。」)總之,古巴共產黨第六次全國代表大會的確強調古巴要改革,但更強調要堅持改革的社會主義方向。很多內容更和央視等主流媒體的報道完全相反。筆者不明白,央視怎能公然歪曲報道古巴改革?附帶說一句,不僅僅是古巴。央視等主流媒體對其它共產黨國家的報道也充滿了歪曲。且不說對朝鮮的報道幾乎都是引自美韓的媒體,對越南、寮國的報道也有很多歪曲。例如,五年前越共「十大」時中國媒體就報道「容許資本家入黨是越共本次代表大會的一個重要突破」,今年越共「十一大」中國媒體又報道「本次代表大會越共將容許資本家入黨」,不知道五年後會不會再報道一次。再如,越南宣稱自己「正處於資本主義社會向社會主義社會過渡時期的初級階段」,寮國宣稱自己「正處於為從資本主義社會向社會主義社會過渡做準備的階段」。兩國都否認自己是社會主義國家,認為社會主義只是未來目標,公有制、計劃經濟、全民免費教育、全民免費醫療等是社會主義的本質特徵,只有做到這些才能算實現了社會主義。但某國認為,越南、寮國比某國更像社會主義,因此不顧越南、寮國的強烈反對,硬是把社會主義的帽子扣到了兩國頭上……


古共六大閉幕 六大中央報告選譯,選譯自格拉瑪報英文版:

廢除配給證問題是與會代表討論的熱點。當前的配給制伴隨了兩代古巴人的生活,雖然它的平均主義是有害的,但卻在四十年里以高補貼和低價格保證了所有公民都能夠獲得基本食品保障。

在60年代的短缺時代施行的配給制雖然使我們的人們免受少數人的投機和囤積之苦,但經過這麼多年已然變成了巨大的經濟負擔,並且降低了人們的工作積極性,更不要說由之所自身的種種違法現象。雖然配給證是為給予1100萬古巴人民平等分配而設計的,但有著眾多的荒謬之處。比如給新生兒配給咖啡。2010年9月,無論吸煙與否,人們都被配給了相同數量的香煙,這便鼓勵人們沾染這種有害的嗜好。對此,大家觀點各異。有人建議立即廢除配給證;有人則明確反對廢除,並且建議對包括工業品在內的一切東西施行配給;而另一些人則提出,為了避免投機倒把,保證每個人的基本食品保障,就必須首先保持那些配給產品,儘管它們的價格長期受補貼。相當多的代表則建議剝奪那些既不學習亦不工作的人的配給證,或者督促那些收入更高的人自覺放棄自己的配給。

當然,長期存在的家庭配給證雖然在具體歷史環境下是合理的,但根本與社會主義的分配原則相矛盾:「各盡所能,按勞分配。」

在此,我覺得引用1975年11月17日菲德爾同志在黨的一大上的中央報告的講話再合適不過:「我們的經濟工作無疑遭受了理想主義的損害,並且忽視了我們必須遵守的客觀經濟規律。」

我們所面臨的問題絕不是關於理念的問題,而是關乎我們將如何、在何時並且在多大程度上踐行這一理念。配給證的廢除不僅僅是配給制的終結,更不是一個孤立的決定。它是諸多措施的一部分。這些措施旨在消除經濟和社會運行中複雜的扭曲。

通過法令對配給制的廢除將不會立即施行。這需要適當的時機,而且需要經濟模式的轉變,新的經濟模式要能夠促進勞動效率和生產力,以使生產保持於穩定的水平,而且要在沒有補貼的前提下使所有公民都獲得基本商品和服務的供應。

當然,配給制問題和價格以及貨幣的統一是息息相關的,也和工資、「顛倒金字塔」現象密切相關。去年11月18日的國會上將「顛倒金字塔」定義為工資與工作重要性的無關。

在社會主義制度下,古巴決不允許與大多數人向對立的「休克療法」,而且歷史上正是大多數人民組成了革命最堅定的支持者;古巴也反對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其他國際經濟組織所倡導的那些旨在損害第三世界人民的改革措施。僅在最近,即使是在那些高度發達的國家裡,學生和工人的遊行仍然會被暴力鎮壓。

革命絕不拋下一個古巴人。社會福利制度將進行改革,以為那些真正需要它的人提供有差別但合理的幫助。不同於我們當前的大規模補貼,那些沒有其他社會支持的人將是未來的補貼重點。

通過裁減國有企業的過多勞動力而進行的勞動力的重組是完全正確的。裁減的原則將是工人的工作能力。這項工作將緩步進行,但不會停止。它的前進步伐取決於我們創造使之完全實現的條件的能力。

其他一些因素將影響這一過程,其中就包括非公經濟從業者的增長。從去年十月至今,已經有20萬古巴人從事非公經濟,個體經濟從業者增長了一倍。我們現在的法律已經允許非公經濟的存在,那麼government在各種層面上的支持、幫助和保護就是必須的,同時也要他們嚴格履行包括納稅在內的義務。

非公經濟的發展絕不同於某些理論家鼓動我們進行的社會財產私有化。非公經濟的發展被視作推動古巴社會主義建設的積極因素,它使得國家能夠致力於提高基本生產工具的效率和全體人民的財產,同時將國家從微觀的管理中解放出來。另一方面,這也將使國家能夠更加輕鬆地通過社會保障體系繼續對全體人民提供免費醫療和教育、繼續推進體育運動事業、更好地保障國家的獨立並且保護祖國的文化、藝術以及歷史遺產。然後,社會主義國家就會用更多的機會實現我國憲法中馬蒂的志願「我希望我們共和國的基本法律能成為古巴人對人類的全部尊嚴的最深切的崇敬。」

捍衛國家主權、民族獨立以及古巴人為之自豪的價值是國家的責任。國家也將繼續確保公共秩序和公共安全,讓古巴繼續成為世界上最安全與和平的國度。國家將繼續禁絕xx和有組織犯罪,禁絕乞丐和童工,禁絕鎮壓工人、學生和其他人士的騎警,禁絕私刑、秘密監獄和嚴刑拷打。雖然一直就有人精心組織對我們的毫無根據責難,但他們罔顧了這樣的事實:上述的種種都是基本renquan,但是我們星球上的大多數人卻甚至不能想像。紮實推進權力從中央向地方的下放,提高社會主義國有企業的自主性。

現今我們經濟中的極端中央集權模式必須逐步的改變,但必須有秩序且需要所有工人的參與。未來的非中央體制中,作為社會主義管理方式的計劃經濟將仍佔主體地位,而現今不容忽視的市場趨勢將成為計劃的靈活且長期的補充。

實踐經驗告訴我們極端的中央集權體制抑制了社會和生產鏈條中的首創精神。幹部們習慣於事事聽命「上面」的決定,缺乏對所領導的企業生產的責任心。

我們的大多數企業管理者習慣於安寧的「等待」,厭惡做決定時的風險。為了發展生產力,這種懶惰心理必須被消滅。

但為此我們不能操之過急。為了實現中央放權和改變惰性心理,一種管理框架是必須的,它要能夠明確中央到地方的許可權和功能,並且一定要輔以對核算、財政以及管理失職的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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