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知道(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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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上課,幾乎不和班裡的同學來往,我整日和一幫打球的朋友混在一起,日子過得很爛。一天中午我宿醉醒來,同寢的兄弟剛下課回來,我恨透了這糜爛的生活,我掙扎著大聲說:現在開始我去食堂打飯,第一個和我說話的女孩,我會好好愛她,好好的開始生活。我在校園裡游晃了半天,遇到了少有的幾個認識的女生卻都對我避之不及,走進食堂,打飯的大媽親切的問我:同學,你吃點什麼?我放棄了午餐也放棄了掙扎的念頭,晚上我酒後用手肘砸碎了樓道的玻璃,胳膊上留了一條又深又長的傷疤,學校的蒙古大夫很專業的說,這小子喝成這樣,縫針就不用打麻藥了。讓我難過的是前後整整有三個月我都不能打球。
混到期末,多門學科掛掉,好在有同寢的兄弟幫忙,還有我球隊教練的各種關係,連帶球隊的加分才讓我勉強過關。瀋陽的日子過得很孤單,很猥瑣。單位的同時經常會結伴去喝酒唱歌、經常會很猥瑣。我無比痛恨這樣麻木的生活。我麻木不仁的笑著,可是每次酒醉都會痛哭流涕。2000年的春天,我酒醉之後打斷了自己的右手。醫大二給出的是手術治療,我選擇了瀋陽的骨科的傳統接骨,結果醫院接好斷骨,我在夜裡噩夢不斷,我常憤怒的握緊拳頭,接上骨頭再次錯開。反覆接了5次,接骨的大夫驚訝於我每次都是一個人,他說:連個幫忙的人都沒有,你只好自己用力拉手指好讓斷骨分開,然後我摸著對正了你再放開。你咬一塊紗布吧,別一會痛的咬壞了牙齒。我笑著搖了搖頭,接骨的時候,我沒覺得痛,反倒是不停地笑,就像是被人碰到了很癢的皮膚,我對疼痛早就失去了感覺。接骨的老中醫有些驚愕,接好後僅過一夜又錯位,五次之後我決定放棄了,任由那根骨頭錯位著生長。後來老中醫說我去的那天剛好他退休,我想沒能給他留一個完美的收場挺遺憾的。
2001年的夏天,我掛著尚未痊癒的右手,遊盪在東北大學的校園裡,古木參天,熟悉的球場依舊熱鬧。我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悲,我愛這個世界,可是卻沒人肯愛我。那一天我想,剩下的日子我要愛自己勝過愛別人。秋天時我辦好了調離的手續,瀋陽的天氣已經開始變得寒冷,我帶著一個箱子,帶著失望,離開了這個生活了三年的城市。那一天是10月28日。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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