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妻》四 繞墳走三圈!

《冥妻》四 繞墳走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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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明擺的就欺負人了,做得太過分了。不止是大伯大伯母臉色憤恨,一副要吃人的模樣,村裡一些人也都是皺著眉頭看著四叔家門口的方向。老爸帶著我快步跑到四叔家門口,黑著臉對門口的張虎喝道:「混小子你幹什麼呢?趕緊關掉!」二叔!」張虎笑嘻嘻的給我爸遞了一根煙,絲毫沒有要關掉音響的意思。老爸沒有理會他,直接走到音響旁,拔掉了電源。

張虎也沒有阻止,仍舊是笑嘻嘻的模樣,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時候關掉音響也無所謂了。

  四叔家的院子里傳來爭吵之聲,似乎是四嬸攔住了四叔,要不然的話張虎這小子也不敢在這時候又是放鞭炮又是放音響的。這肯定是四嬸指使的,是因為今天早上在大伯家的事情,不過這麼做也有點絕了。老爸黑著臉走進四叔家的院子,去勸解四叔四嬸去了,而大伯和大伯母也沒有過來找麻煩。他們雖然心中憤慨,但是這時候只是想儘快讓堂哥堂嫂下葬,只能強忍著這口惡氣了。其他幾個堂兄弟都過來了,對著張虎悄悄的豎起大拇指,顯然也是因為昨天大伯母的舉動讓這些堂兄弟心生反感,張虎這做法像是給他們出了一口惡氣似的。看著他們那嘻嘻哈哈的得意模樣,我眉頭緊皺,不過這時候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昨天大伯母又是拿刀砍又是罵的那麼難聽,我心中也挺不舒服的。

  接下來的幾天,村裡變得熱鬧起來,大伯母整天罵街,從村東頭一路罵到村西頭。

三嬸四嬸憋不住了,跟她對罵,罵的都很難聽,村裡人整天看熱鬧,三叔四叔怎麼勸都沒用。

我媽也是氣得難受,不過卻被我爸攔住了,沒有加入對罵的行列中。幾個堂兄弟氣不過,半夜去砸大伯家的窗戶和門,砸完就跑,偶爾還會往院子里扔死貓。雖然沒有人看到是他們做的,但是只要不是傻子也知道肯定和他們有關係。這樣一來,大伯家關係和我們幾家更僵了,就像是結了仇似的,大伯母每天罵街罵的更狠了。

  幾天的時間裡,罵戰越來越激烈,其中還打過幾次。兄弟倪牆,成了村裡人飯後談資。

直到那一天,一大早大伯母像往常一樣罵街,不過今天罵的稍稍有些不一樣。大伯母這段時間的精神狀態越來越不好,有些瘋瘋癲癲的了,她聲音嘶啞的沿街罵道:「今天是我兒子頭七回魂,你們這些害他的畜生,一個都跑不了……」三嬸四嬸又跳出來跟大伯母對罵,對於這樣的場景,村裡人這幾天已經見怪不怪了。

  當天晚上的時候,趁著爸媽睡覺的時候,我偷偷的溜出了家門。

來到村頭,幾個堂兄弟已經在那裡等著我了,看到我來了之後,張虎低聲責怪說道:「怎麼來這麼晚?」「少廢話,能偷跑出來就不錯了,翻牆頭的時候差點都把褲子刮破了!」我沒好氣的回應一句,低聲說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必須滴!」張虎他們晃了晃一個小布袋,哼哼說道:「今天晚上再去出出氣!」我大半夜的跑到這裡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跟張虎他們一起去砸大伯家的門和窗戶。沒辦法,最近這段時間實在是被大伯母罵街罵的太憋屈了,堵在家門口破口大罵那場景,沒有經歷過的人是體會不到的。趁爸媽睡著了,我也跟著幾個堂兄弟來出出氣。

  布袋子裡面放著幾隻死老鼠,和一些石塊亂七八糟的東西,是我們今晚的主要武器。「咱們只有半分鐘的時間,大伯從堂屋衝到院門那邊,咱么就得跑,不能讓他逮著!」張虎低聲囑咐。「放心,到時候我跑的肯定不比你們慢!」我隨口回應。我們幾個偷偷摸摸的來到大伯家院門前,我這幾個堂兄弟都是老手了,翻牆很麻利,幾下子就竄上了大伯家的牆頭,主要也是因為大伯家的牆頭比較矮的緣故。騎坐在牆頭上,我們手持小石塊,有點興奮的朝大伯家堂屋門和窗戶砸了過去,同時把那幾隻死老鼠也奮力扔了過去。堂屋的窗戶被砸爛了,這種偷偷摸摸的心態是很刺激的,正準備要跑的時候,張虎突然拉住了我們。

 「哥幾個別慌走,有點不對勁!」張虎看著堂屋那邊,低聲對我們說道。順著張虎的目光往堂屋那邊看,我們確實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堂屋沒有亮燈,也沒有任何的聲音,很靜。

按理說就算是睡得再怎麼沉,剛剛這砸窗戶砸門的動靜也不小了,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啊!

張虎把手裡剩下的石子都扔了過去,砸的堂屋房門砰砰響,但是裡面還是沒有絲毫的動靜。

這就有點奇怪了!這夜深人靜的,我莫名的感覺有點心慌了,想回家。但是張虎卻直接跳下了牆頭,跳進了院子里,那幾個堂兄弟也跟著跳了下去。這時候我要是自己回去的話,顯得我太過膽小了,只能硬著頭皮也跟著跳進了大伯家的院子里。張虎的膽子最大,小心翼翼的摸到了堂屋門前,輕輕地推了一下堂屋的門。堂屋的門被推開了一條縫,我和幾個堂兄弟都圍了過來,有點好奇。這大半夜的,堂屋門沒關,裡面也沒有什麼動靜,難不成大伯和大伯母不在家?堂屋門一點點推開,我們幾個做賊似的探頭朝裡面看去。藉助微弱的星光,我們看到了房間內的情景。

「啊~」也不知道是誰先發出來的一聲驚恐尖叫,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極為刺耳。我們幾個堂兄弟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腳並用爬離堂屋門口。堂屋之中,大伯和大伯母都在,他們端坐堂屋之中。不過此時的他們,已經死了。滿屋的鮮血,血腥氣味濃郁刺鼻。他們的眼睛睜得很大,臉上還殘留著驚恐之色,像是死前看到了什麼讓他們感到很恐怖的東西。他們的脖子上,有很大的血窟窿,和堂哥堂嫂死亡時的情境一模一樣。這樣的一幕,實在太過陰森驚悚。

誰殺了他們?我和幾個堂兄弟嚇得亂竄,翻牆頭跑出去的時候都差點從牆頭上栽下去。驚恐的大吼著跑回家,吵醒正在睡覺的爸媽,讓他們趕緊去大伯家。爸媽和三叔四叔他們趕到大伯家的時候,看到那一幕之後都是露出駭然恐懼之色。

今天是堂哥頭七的日子,堂屋裡還點著香,香沒有滅,說明大伯大伯母死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大概是之前我和幾個堂兄弟驚恐的大吼大叫吵醒了附近的鄰居,有些村民圍了過來,得知大伯大伯母遇害之後,有一些人面色恐懼的說堂嫂回魂夜來殺人了。畢竟當初堂嫂死的時候身著紅衣,這在農村裡是很忌諱的事情。聽到村裡人這樣說之後,我們幾家人的臉色都變了,雖然我不信這玩意,但是這時候確實有點瘮得慌了。

在大伯家裡待了一會之後,三嬸和四嬸率先離開了,她們這段時間和大伯母對罵,雖然潑辣,但是這時候看到這一幕之後,明顯也是有點怕了。老爸和三叔四叔留在這裡處理後事,我和我媽還有幾個堂兄弟離開了,準備等天亮再過來。走到三叔家門口的時候,一路上都沒有吭聲的張虎突然說道:「什麼鬼不鬼的,我才不信這一套!哥幾個,不要停那些三姑六婆瞎叨,要是真的是咱們那堂嫂找來的話,也是好事……」說著,他的笑容變得有點淫賤起來,嘿嘿著笑著說道:「上次還沒摸夠呢!這次如果真的來了,嘿嘿……」他這麼一說,我那幾位堂兄弟也跟著笑了笑,沖淡了之前的那種緊張和恐懼的心理。我可沒有他們那麼大的心,心裏面很緊張忐忑,跟著老媽回家了。下半夜的睡不著,一閉眼儘是那鮮血淋淋的場景,還有那血紅的身影。臨近黎明的時候,我有點撐不住了,困意席捲,可是卻被家裡養的狗叫聲吵的睡不著了。農村裡有不少人家養了狗,看家護院的一把好手。我家的是一條土狗,養了十來年了,實實在在的老狗了。平日里很安靜,性子也很溫順,就算是陌生人來我家,它也只是叫兩下意思意思。可是這一次,它叫的很瘋狂,吠聲有些凄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隨著家裡這條老狗凄厲狂吠,村子裡的狗都跟著狂吠起來。我和老媽趕緊出門,以為是有小偷什麼的。結果發現老狗的情況很不對勁,它站在我們家的堂屋門口,對著院門的方向狂吠,身上的毛都炸起來了,一副護主的架勢。

我和老媽想要出門看看,但是老狗跟瘋了似的,咬著我的褲腿,說什麼都不讓我過去。

這樣異樣的情況讓我心中咯噔一下,變得緊張起來,死死的盯著院門的方向。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幾分鐘後,外面傳來嘈雜之聲,緊接著院門那邊傳來急促的拍門聲,與此同時老爸焦急的呼喊也從外面傳了進來。堵在堂屋門口的老狗安靜了下來,搖搖尾巴回自己窩裡睡覺去了,我和老媽趕緊打開院門。老爸看到我們之後,似乎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緊接著,他臉色難看的跟我們說了一件事。聽到老爸所說的事情之後,老媽被嚇的差點暈過去了,我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三嬸、四嬸還有我那幾個堂兄弟,都死了。死在自己家裡,致命傷都是脖子上被開了血窟窿,跟大伯和大伯母死亡的情景一模一樣。特別是張虎,死得最慘,除了脖子上有一個血窟窿之外,他的下身也是血肉模糊,像是被野獸撕咬了一般。我想到了之前那老狗異常的舉動,嚇得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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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你是在等我嘛?

這時候誰再敢說沒有鬼的話,那就真是只有一根筋了。三叔四叔在家裡哭的哇哇的,村裡出現了恐慌,就算之前一些不相信這世上有鬼的,現在也不得不信了。大伯家、三嬸四嬸還有那些堂兄弟都死了,按照這個情況下去的話,下一個肯定是我家了。老爸回到屋裡,拿了一些錢,帶著我和老媽急匆匆的離開村子。這時候天雖然已經蒙蒙亮,但是我現在也是草木皆兵了,跟著老爸老媽離開村子,一直是心驚肉跳的,生怕有什麼東西會突然從路邊的草叢裡面竄出來。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老爸老媽帶著我來到了鄰村村尾的一個小院子前,這裡住著一個跳大神的神婆。以前對於這樣的人,我第一反應就是不屑,認為肯定是騙子之類的。但是現在經過這樣的事情之後,我已經沒有了主心骨,之前的那種認知早就被我拋到腦後去了。神婆的年齡不小了,看起來有六十多歲的樣子。

得知我們的來意之後,神婆剛開始一個勁的搖頭,說自己年紀大了不想再碰這樣的事情了之類的,後來老爸咬著牙直接拿出了五千塊錢,神婆那昏暗渾濁的雙眼中放出了些許的光芒,很痛快的答應下來。她回屋裡收拾了一番,跟著我們離開了她的家。神婆跟著我們回到了我們村,沒有回村,繞路去了村子後面的那座山。堂哥和堂嫂的墳埋在那裡,一片墳圈子中的一座新墳。神婆讓我跪在墳前,她在墳前解開那個包裹,裡面都是一些紙錢元寶之類的東西。她拿出打火機直接在墳前將那些紙錢點燃,低聲說著什麼,我也沒聽清。隨後,她又從包裹里摸出幾根香,點燃之後,讓我拿在手裡,然後讓我按照之前來時她吩咐的話去做。我現在心裡恐懼,也顧不得什麼了,按照之前神婆在路上的交代,我對著墳頭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堂哥,堂嫂,我知道錯了,你們原諒我吧……」我口中翻來覆去的說著這句話,幾遍之後,神婆輕咳一聲,低聲說道:「插一根香在墳前,繞墳走三圈,不要回頭!」雖然不理解是什麼意思,但是這時候只能照辦了。

我站起身來,將手中的一根燃著的香插在墳前,然後手持另外幾根香繞著墳頭走。墳頭不大,邁開步子的話,最多七八步就能繞墳頭一圈了。第一圈的時候,沒什麼感覺,跟平時走路一樣。而等走到第二圈的時候,我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隱隱中有種感覺,這塊墳頭好像比剛剛的大了一些。第一圈的時候,走了八步。可是當第二圈下來的時候,我竟然走了十二步,比第一圈多了四步。真是奇了怪了!跟之前一樣,都是繞著墳頭走,怎麼步數大小會不一樣呢?

雖然是大白天,但是感覺周圍變得有點陰森起來,我感覺心裡有些毛毛的。等我走第三圈的時候,我耳朵後面忽然有一口氣吹了過來,很涼讓我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我下意識的想要回頭,但是這時腦海里突然想起來神婆剛剛跟我說不能回頭的事情,我緊咬著牙,雙腿有點哆嗦的邁步走了起來。慢慢的,我感覺自己身體越來越沉,每走一步都越來越重,好像背後背了一個人似的。最關鍵的是,我的耳朵和脖子後面還一陣陣的傳來森冷的風,像是有人在我身後故意吹著氣似的。第三圈的步數又不一樣了,比前兩圈加在一起的步數還要多,但是這片墳頭並沒有什麼變化啊!我喘著粗氣走完了第三圈,看向神婆,想跟她說我心中感覺的不對勁的地方,卻發現神婆和老爸老媽的臉色變得都很難看。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之前神婆在墳頭前燒的紙錢和我插在那裡的香,都已經熄滅了。而我手中的一直拿著的幾根香還冒著淡淡的青煙。

「走!」面對這樣的情況,神婆並沒有多說什麼,臉色有些陰沉的帶著我們快步離開了這裡。回村路上的時候,老爸老媽有些擔心緊張的看著神婆,問她到底在墳地那邊是怎麼回事。

神婆沒有解釋太多,只是沉著臉說人家不願意放過我,估計今天晚上就會來找我了。老爸老媽嚇得臉色都白了,我的心也是提到了嗓子眼。神婆跟著我們回到了我家,從她那包裹裡面摸出了兩面小銅鏡,一面掛在我房間的門框上,一面放置在我房間內的窗戶上。接著,她又拿出一包香灰,均勻的撒在我的房門前。神婆和爸媽沒有待在我的房間里,而是去了爸媽的房間。神婆叮囑我,夜裡不論是誰敲門,千萬不要開門,也不要發出什麼聲音。我心中害怕,爸媽心中也放心不下,想要留下來陪我。但是神婆沒有同意,說必須讓我自己待在房間里才行。她還說,只要能熬過今天晚上,她就有辦法幫我脫身。等爸媽走後,我心裡更害怕了,不敢關燈,也不敢睡覺,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房門和窗戶。到了晚上的時候,我有些困意了,感覺眼皮有點沉了。而就在此時,房間里的燈突然閃爍了起來。我心中猛地一顫,睡意全無。「汪汪汪……」院中的那條老狗再度瘋狂的凄厲吠叫起來。可僅僅幾聲之後,老狗的聲音消失了,外面一片死寂。「砰砰!」兩聲輕微的炸響傳來,掛在我房中窗戶和門框上的兩面銅鏡炸裂開來,碎片掉落一地與此同時,房間內閃爍的燈光也猛地熄滅了。房間內一片漆黑,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停電了?哪有那麼巧?我想要喊爸媽和神婆他們,但是這時候想起來神婆的交代,不讓我發出任何的聲音。

我有些顫抖的捂住自己的嘴巴,挪到了床邊,直接藏到了床底下,屏住了呼吸。房間漆黑,藉助窗外微弱星光,我趴在床底下,看到反鎖的房門竟然自動開啟了。原本撒在房門前香灰,像是被一陣風吹過似的,也不見了。我身體顫抖,身體保持著僵硬的姿勢,躲在床底下動都不敢動。房間內一點動靜都沒有,在床底下待了十幾分鐘,保持僵硬的姿勢,剛開始還行,時間久了全身就有點酸疼了。我小心翼翼的慢慢移動一下腿腳,想換個舒服點姿勢。「砰……」我的腳碰到了床腿,發出一聲輕微的聲音。寂靜的房間里,這聲響顯得格外清脆。我的身體再度一僵,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但是,房間內依舊寂靜,還是沒有什麼異樣的情況發生。我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緊提的心稍稍緩了一下。猛地,一張人臉突兀的從床上探了下來,幾乎快貼著我的臉了。正是那已經死去的堂嫂!她的雙眸閃爍微弱的綠芒,面帶詭異的笑容,死死的盯著我。

「你是在等我嗎?」我瞪大了眼睛,本能的想要發出尖叫之聲,但是一隻冰涼的手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把我從床底下直接拽了出來。她一襲紅衣,面色蒼白,顯得很是嬌艷。特別是那雙眼睛,已經不是那種有些獃滯的眼神,而是充滿了靈動,充滿了怨毒。柔弱的綠色光芒在她的眸中閃爍,她面帶詭異的微笑,森聲說道:「你們不是想摸我嗎?來啊!讓你摸啊!」說著,她拉開胸前的衣衫,露出雪白的肌膚。可是面對這樣香艷的情景,我現在是絲毫都提不起什麼興趣,心中已經被滿滿的絕望和恐懼佔領了。我想要掙扎,但是沒有絲毫的作用,她的手就像是一隻大鐵鉗一般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掙脫不開。出氣多入氣少,大腦缺氧,我身體里的力氣就像是一點點被抽離了一般。她臉色變得猙獰起來,眼神更加的怨毒,指甲暴漲半尺有餘,慢慢的貼近我的脖頸,像是享受那種殺人的樂趣。我感覺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痛,那種痛感瞬間傳遍全身,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我無力反抗,只能等死。而就在此時,我的房門口突然傳來神婆的一聲厲喝:「孽障,你敢!」緊接著,一大把香灰從神婆的手中拋灑過來。堂嫂發出一聲尖叫,很是痛苦的樣子,直接扔下了我,身影一閃從窗戶那裡竄了出去。我摔倒在地,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劇烈的咳嗽著。如果神婆晚來一步的話,我估計我就會去陪我那些堂兄弟了。我脖子上血流不止,不過慶幸的是沒有傷到氣管和動脈,老爸老媽手忙腳亂的要給我包紮,但是卻被神婆攔住了。她臉色有點難看的從她的包里抓出一把香灰,直接按在了我脖子上的傷口上面。「滋啦……」宛若油炸的聲音響起,我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痛感太過強烈,我眼前一黑,很乾脆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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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配冥婚

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色大亮了。

爸媽還有神婆都待在我的房間里,爸媽愁眉不展,眼神中還有些許的恐懼,顯然還沒有從昨晚的事情中回過神來。

而神婆則是面色難看的抽著旱煙袋,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的脖子那裡傳來劇烈的刺痛感,摸了一下,已經包紮好了,但是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傷口裡蠕動似的,有一種鑽心的痛。

我捂著脖子上的傷口,看著神婆,心中又是緊張又是恐懼。

以前我是堅定的無鬼神論者,但是經過昨天晚上的事,以後誰敢再在我面前說什麼這世上根本就沒鬼之類的話,我非得揍人不可了。

現在我除了害怕之外,更多的就是想問問神婆我還有沒有救了,我實在是不想再經歷昨晚的那種事情了。

神婆抽完了一袋旱煙之後,敲了敲煙桿里的煙灰,看著我,或者說是看著我脖子上的傷口。

「陰氣入體,她肯定要纏住你了,不殺了你的話,她不會罷休的!」神婆陰沉著臉說道。

一聽神婆這話,我爸媽當時就急了,連忙問神婆有沒有辦法,我爸媽願意再多拿出一些錢來。

神婆有些不耐的擺擺手,說道:「這不是什麼錢不錢的事情,老婆子我之前也是財迷心竅,早知道是這樣的紅衣厲鬼的話,就算是你們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會來的。說實話,就老婆子我這點本事,對上那女鬼也是死路一條,昨天晚上只不過是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罷了。如果再來,老婆子我這條老命很有可能也會搭上了……」

聽神婆這樣一說,老爸老媽更急了,忍不住哀求起來。

神婆皺著眉頭,瞥了我一眼,然後讓我留在房中,她帶著老爸老媽出去了,也不知道是說什麼不讓我聽到的話。

沒過多久,神婆和爸媽回來了,爸媽的臉色很難看,老媽似乎還哭了,我搞不懂是什麼狀況。

神婆讓我跟她走,說是有個方法能救我,至於能不能成功,就要看我的運氣了。

有了希望,我心裡自然是鬆了一口氣,不過我有點擔心爸媽了,怕堂嫂會回來找他們。

神婆讓我不要挂念爸媽,說只要我不死,堂嫂應該不會動村裡的人,可以說,現在堂嫂的主要目標就是我。

在路上的時候,我忍不住詢問神婆,問她到底跟我爸媽說了一些什麼。

神婆這會也不瞞著我了,直接說道:「從你爸媽那邊要來了你的生辰八字!」

「要那玩意有什麼用?」我疑惑問道。

神婆臉上古井無波,淡聲說道:「給你配一門冥婚,保你小命!」

聽她這麼一說,我後背升起了一股森寒,瞪大了眼睛,用一種看瘋子的眼神看著她。

不等我回應,她臉色陰沉的繼續說道:「我的手段估計是對付不了你那個堂嫂了,只有這個辦法,你要是不願意,就回家等死去吧!」

事到如今,我還能說什麼?

腦袋裡渾渾噩噩的,跟著神婆前往她家,她翻出了一些東西之後,從她家的院子里抓了一隻大公雞。帶著我離開村子,走進了距離她那村子不遠的一座山。

山不高,神婆的腳步很快,那速度簡直不像是一個六七十歲老人能擁有的。我氣喘吁吁的跟著她,心裡直打鼓。

這座山是一座荒山,沒有什麼上山的路,我跟著神婆深一腳淺一腳的艱難前行著。

來到山頂,這裡有一間破茅屋,好像是存在很長時間了。

來到這破茅屋之後,神婆從包里拿出一些紙錢,直接在破茅屋的房門前燒了起來。

接著,她拿出一張白紙,白紙上面寫的是我的生辰八字,放在紙錢那邊燒了起來。

隨後,她讓我抱著那隻大公雞,大公雞的脖子上面,有一圈紅色的剪紙,上面也寫著我的生辰八字。

神婆又遞給我一些香,低聲說道:「這幾天你就住在這裡,晚上睡覺的時候,在床頭點一根香,不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理會,裝死就行了。把大公雞放在你的床頭,黎明的時候,公雞打鳴,你就必須離開這房子,但是不能走太遠,我會來給你送一些吃的。晚上的時候,必須要在這裡睡覺。三天之後,應該就會沒事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心涼了半截,急忙低聲說道:「我要住在這裡?別說三天了,一天我就……」

「不想死的話就按照我說的來!」神婆直接打斷我的話。

我臉色難看,但是也沒法說什麼了。

神婆對那破茅屋拜了拜,說道:「打擾了!」

隨後,她直接轉身下山了,也不理會我了。

神婆走了之後,這裡就剩下我自己了,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我心裡也挺害怕的。

我不敢進這破茅屋,之前神婆已經說了,要給我配一門冥婚,說明這破茅屋裡肯定有一個女鬼。先不說神婆怎麼知道這裡有一隻女鬼的事情,我總感覺這所謂的配冥婚也太兒戲了吧,燒了紙錢和我的生辰八字,讓我抱著這大公雞進去,這門冥婚就成了?

神婆還說,她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功,萬一不成功,我要是進了這茅草屋,還不得被這裡面的女鬼給吃了啊!

站在茅草屋外緊張害怕,不敢太過靠近這破茅草屋,也不敢距離太遠。

太陽落山後,山上的氣溫變得有點低了,山風一陣接一陣的,我還是沒敢推開那茅草屋的門。

夜色降臨,藉助月光,我隱隱看到山腰處有一道紅色的身影飄動,正在往我所在的地方飄過來。

我的頭皮發麻,感覺有股徹骨的冰寒襲來,這個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只能按照神婆的吩咐去做了。

我手裡攥著一把香,抱著大公雞衝進了那間破茅草屋裡。

踏進這裡的一瞬間,就像是進了空調房似的,並且還是溫度開得很低的那種,這陰涼的感覺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我懷中的大公雞像是受到了驚嚇,撲棱了一下翅膀,不過大公雞沒有鳴叫,腦袋有點耷拉著,似乎突然間沒有了精神。

掃視了一下破茅草屋,裡面只有一張有些破舊的木板床,還有一股很濃郁的霉氣,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我這時候心中緊張,按照神婆的吩咐,手有些顫抖的點燃了一根香,插在了那木板床的床頭,然後將大公雞放在了床頭,我快速和衣上床。

我緊緊的閉上眼睛,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我不知道這破茅草屋裡的女鬼能不能像神婆說的那樣攔住我那堂嫂,如果攔不住的話,今天我這條小命絕對要交代在這裡了。

鬼有沒有腳步聲我不知道,但是我確確實實的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正在朝這破茅草屋靠近,我的心跳在這一刻加速了,身體抖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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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破茅屋

那輕微的腳步停歇了,站在了門外,沒有進來。

但是我的身體就是止不住的顫抖,明知道現在外面站著一隻厲鬼,卻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在這裡等待,這是一種難言的煎熬。

腳步聲再次響起,沒有進屋,而是挪到了這破茅屋的窗戶處。

破茅屋的床是靠著窗戶邊擺放的,雖然有一牆之隔,但是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離我更近了,我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了。

就這樣,過了幾分鐘後,周圍還是沒有絲毫的動靜。

對於我來說,簡直是度秒如年。

沒有什麼動靜,難道她走了?

我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小心翼翼的側過頭,看向窗戶的方向。

堂嫂的臉貼在窗戶上,眸中閃爍著油綠的光芒,正在對我笑著,笑容猙獰詭異。

非但如此,她的雙眼和鼻口等處還滴著血,順著窗戶上的玻璃往下慢慢的滑落,血淋淋的很是恐怖。

近在咫尺,只要她推開窗戶,伸出手就能抓到我。

我下意識的想要尖叫,但是想起神婆之前交代的事情,我急忙拿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緊緊的閉上眼睛。

不理會,不去想,裝看不見就行了……

媽蛋,說得簡單,這時候我怎麼可能當什麼事都沒發生?

「噹噹噹……」

她在輕輕的敲打窗戶,並且還伴隨著那種陰森的笑聲。

我蜷縮著身體發抖,緊緊的閉上眼睛,心中的恐懼已經達到了頂點。

拍打窗戶的聲音越來越響,就在我心中的那根弦即將崩斷的時候,我聽到一聲冷哼從這破茅屋裡發出。

聲音清脆,能聽出來是個女人的聲音。

茅草屋裡只有我一個人,什麼時候有女人了?

這個念頭剛從我的腦海中閃過,我的背後就升起了一股寒意,頭皮都發麻了。還用說嗎?肯定是這破茅屋裡的女鬼了!

說來也奇怪,這道冷哼之聲傳出之後,那拍打窗戶的聲音戛然而止了。

周圍沒有了動靜,再度恢復了死寂,我心中正擔憂緊張之際,一隻冰涼的手摸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沒忍住,哆嗦了一下,但是眼睛卻依舊死死的閉著,不敢睜開。

鬼知道這破茅屋裡的女鬼長得什麼樣啊!

萬一是青面獠牙之類的,我還不得被嚇死。

我現在心裡只想著神婆交代的事情,裝死,只希望這隻女鬼大發慈悲,別把我真的弄死就行了。

她的手在我脖子上輕輕的撫摸著,我脖子上的那個傷口,本來還感覺到陣陣的刺痛,但是現在卻有種冰涼舒適的感覺。

與此同時,一股沉沉的睡意襲來,我的意識恍惚,昏昏沉沉的睡去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

耳旁響起了公雞的鳴叫之聲,叫聲有點古怪。

我揉揉眼睛,看到自己還躺在那發霉的木板床上,頓時想到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沒有絲毫的猶豫,我幾步竄出了那破茅屋,跑到破茅屋幾十米開外的地方,盯著那間破茅屋,心跳加速,兩腿發軟。

強烈的心有餘悸的感覺,我竟然還活著,真是太幸運了。

連連深呼吸,我不敢靠近那間破茅屋,畢竟已經證實了那裡面有隻女鬼。雖然不知道長什麼樣子,但是畢竟是只鬼啊!

穩了穩心中的緊張之後,我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

躲過了一晚了,再等兩天,按照神婆所說的,三天之後堂嫂應該就不會纏著我了吧!

雖然心中還是忍不住擔憂害怕,但是現在沒有什麼其他的選擇了。

我也不敢距離這破茅屋太遠,生怕堂嫂沒有走遠,只能在這坐著吹山風。

臨近中午的時候,神婆的身影出現在山腰處,朝山上走來。

她拎來了一袋子的乾糧和一些水,我也餓得夠嗆了,直接吃了起來。

「運氣不錯,你還活著,就證明這個法子可行!」神婆的臉色柔和一些,說道:「把昨晚的事情說給我聽聽!」

我嘴角有點抽搐,把昨晚的事情大致跟她說了一遍。

對於堂嫂的出現和離開,神婆似乎並沒有感到什麼意外的,而是微皺著眉頭說道:「你說那破茅屋裡的女鬼把手放在你脖子上撫摸?」

「嗯!」我狠狠的點點頭,摸了摸脖子,說道:「昨天還有點疼,現在已經不疼了,有點痒痒的!」

聽我這麼一說,神婆的臉色突然間變得有點難看了,呼吸有點急促的說道:「把你脖子上的紗布解開,讓我看看那傷口!」

我不知道神婆為什麼突然間有這麼大的反應,不過我也沒有多說什麼,照著她說的做了。

解開了紗布,神婆死死地盯著我的脖子,瞳眸猛地一縮,臉色更加陰沉了。

被她這神情弄得,我有點緊張起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前天晚上才弄出來的傷口,之前就算是包紮之後還是刺痛難忍。但是現在,傷口好像已經結疤了,痒痒的,說明傷口正在癒合。

這應該算是好事吧?為什麼神婆卻露出一副吃屎的表情呢?

當我提出這個疑問的時候,神婆黑著臉沖我說道:「先別說這些,我問你,你昨天晚上在那床頭點的香,有沒有燒完?還有那隻大公雞,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她這話,我愣了一下。

今天一大早醒來之後我就慌慌張張的從那破茅屋裡衝出來了,哪會注意到那樣的細節啊!

神婆讓我去破茅屋那邊看看,我雖然有點不情願,但是看到神婆黑著臉神情有點不太對勁的樣子,我只能硬著頭皮躡手躡腳的靠近那破茅屋。

我沒有進去,而是站在窗戶外面往裡瞅。

我昨晚睡的那散發著濃烈霉味的木板床,床頭上還插著半根香,並沒有燒完。而那隻大公雞,腦袋耷拉著,在木板床上輕輕的撲騰著,有種半死不活的感覺。

急匆匆的跑回神婆的身邊,將看到的情景跟她說了一下。

神婆的臉色更加黑了,跟鍋底似的。

「有什麼問題嗎?」我有些緊張的小聲詢問說道。

「問題大了!」神婆看向破茅屋的方向,黑著臉沉聲說道:「人家不想過問這種破事,治好你脖子上的傷,是讓你趕快滾蛋呢!估計你今天晚上想要再進那破茅屋的話,就有點困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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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白衣女鬼

聽神婆這樣一說,我頓時一愣,隨後就急了。

雖然挺害怕那破茅屋裡的女鬼的,但是我更怕堂嫂啊!

如果不能進那破茅屋的話,還有誰能救我?

神婆似乎比我還要急,用她的話來說,如果我死了的話,堂嫂的下一個目標很有可能就是神婆了,畢竟在前天晚上的時候神婆用一把香灰傷了堂嫂。

良久之後,神婆咬著牙對我說道:「不要管那麼多了,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今天晚上的時候,還是按照我說的做。不管怎麼說,最主要的是撐過這三天的時間!」

「那萬一我惹惱了那破茅屋裡的女鬼怎麼辦?」我忍不住緊張的詢問道:「到時候她要是……」

「看你運氣了!」神婆直接打斷我的話,然後不再理會我,陰沉著臉下山去了。

我就這樣提心弔膽的在山上吹了半天的風,太陽下山,夜幕降臨,我又隱隱看到了山腰處有紅色身影晃動。

我也顧不得什麼了,咬著牙推開那破茅屋的門,快步走上那發霉的木板床,點燃一根香插在床頭。

可是,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手中的香剛插在床頭上之後,就熄滅了。

連點了幾次都是這樣,我也不傻,自然之道是這破茅屋中女鬼搞的鬼。

這個時候,窗外已經出現了堂嫂的身影,她在對我笑。

沒有了昨天那恐怖猙獰的流血面孔,笑靨如花,很是嬌艷。她在外面對我招手,舉手投足間儘是魅惑之意。

我的神智有點恍惚,有點獃滯的放下了手中的香和打火機,離開那發霉的木板床,腳步不聽使喚的朝破茅屋外走去。

而就在我即將邁出破茅屋的那一刻,破茅屋中陰氣大盛,透骨的冰寒傳進了我的身體中,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與此同時,我的腦袋也清醒過來,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一轉身直接跑回那發霉的木板床,也不點香了,蜷縮在床上閉著眼睛發抖。

房外傳來堂嫂那凄厲的尖叫之聲,但是她似乎不敢從破茅屋的房門那邊進來。

「砰!」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破茅屋的窗戶破碎了,碎裂的玻璃渣迸濺了我一身。

本能的反應,我扭過頭來,驚恐的看向窗戶的方向。

堂嫂的頭從窗戶那邊伸了過來,臉色鐵青猙獰,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嬌艷。她的眸中散發著濃郁的綠色光芒,眼神怨毒的看著我。

我身旁的大公雞此時發出凄厲的鳴叫,撲騰著翅膀想要逃跑,但是直接被堂嫂抓住了。猛地一撕,大公雞的脖子被生生扯斷了,雞血噴濺的到處都是。

她的手指甲變得很長,很尖銳,趴著窗戶,弄死了大公雞之後,那雙染血的鋒利爪子直接朝我抓了過來。

由於這發霉的木板床是靠近窗戶的,距離很近,加上我受到驚嚇,一時間回不過神來,眼看著她那鋒利的指甲就要刺穿我的脖頸之時,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窈窕的身影,一襲白紗,身材凸凹有致,甚至比堂嫂生前的身材還要好。

是那隻女鬼,當我看到她的相貌的時候,整個人為之一呆。

明眸皓齒,一朵紅蓮初出水,膚色白皙細嫩,柳葉彎眉,絕佳的美女。高聳的雙峰,修長雪白的雙腿,芊芊細腰盈盈一握,輕紗遮體,身姿曼妙。

她沒有穿鞋,芊芊玉足很是小巧,有種讓人忍不住想要捏在手中把玩一番的衝動。

這樣若隱若現的香艷情景,甚至比那種全裸的還要更加有誘惑力。

堂嫂已經很漂亮了,但是和此時這白衣女鬼相比,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啊!

她伸出了白皙的手掌,直接抓住了堂嫂的手腕,堂嫂那又長又鋒利的指甲幾乎已經貼著我脖子上的皮膚了,如果這白衣女鬼晚出現一會的話,我絕對會血濺當場的。

我沒有理會脖子上的那鋒利尖銳的指甲,有些痴痴的看著那白衣女鬼,說實話,長這麼大從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一時間有點回不過神來。

堂嫂尖聲戾叫,那白衣女鬼微微皺眉,瞥了我一眼,冷哼一聲,輕輕的一揮手。

剎那間,我感覺一股森寒之氣鑽進了我的腦袋裡,身體哆嗦了一下,意識變得模糊起來,兩眼一黑暈了過去。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早上了。

還活著,是最幸運的事情了。不過,此時的我,並不是躺在那破茅屋裡的,而是躺在距離破茅屋比較遠的一塊大石頭上面的。肯定不是我自己走過來的,也肯定不會是堂嫂把我弄過來的,一定是那破茅屋裡的白衣女鬼乾的。

想起昨晚的一幕,想到那白衣女鬼絕美的容顏,我的心中竟然忍不住盪起了漣漪。

這時候竟然還能有心思想這些,我也是服了我自己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白衣女鬼的容顏確實驚艷,正常的男人見到,估計沒有誰能把持的住吧!

神婆之前說給我配冥婚,我心中還很反感很不樂意,下意識的認為那破茅屋裡的女鬼是一個青面獠牙的狀態。當見到那白衣女鬼的容顏之後,我竟然心動了。

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在腦海中轉悠一下就被我掐滅了,人鬼殊途,我們根本不可能。最重要的是,從昨晚的表現來看,她似乎對我也不感興趣。要不然的話,我也不會躺在那破茅屋的外面了。臨近正午的時候,神婆來了,帶了食物和水。聽說我昨晚的遭遇之後,神婆臉色陰沉的沉默了,良久都沒有說話。最後,她說她下山去鎮上一趟,買一些貢品。說無論如何都要撐過今天晚上,只要能撐過今天晚上,應該就沒有多大的問題了。神婆下山去了,我則是看著那破茅屋,目光有些痴迷,滿腦子都是那白衣女鬼的身影。

我並不是那種好色之徒,相反我的定力挺強的,要不然前些天鬧洞房的時候,我肯定也會和我那幾個堂兄弟一樣對堂嫂上下其手了。只不過對於那白衣女鬼,我總感覺有點特別,有種……戀愛的感覺?這個念頭把我自己都嚇了一大跳,急忙將這剛剛萌生的念頭掐死。一直等到太陽落山,我有點急了,神婆再不來的話,堂嫂可能就要來了。一旦堂嫂來了,我要是進不去那破茅屋或者是被那白衣女鬼趕出來的話,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就在此時,我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一直提心弔膽,此時猛的聽到身後這急促的腳步聲,心裡猛地哆嗦了一下。回過頭去,看到來的人是不知何時已經上山來的神婆,我這才深深的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是……驀地,我剛放下去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差點蹦到嗓子眼了,因為我看到此時的神婆很不對勁。她的目光獃滯,身形僵硬,足尖點地,腳後跟沒有沾地,跟跳芭蕾似的,以這種彆扭的姿勢快速朝我走來,速度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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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死寂的村莊

以前雖然我不信鬼神之說,但是關於這方面的事情我聽說不少,其中就有那麼一條,那就是被鬼附身的人,腳後跟都是不沾地的。

而此時的神婆就是這樣,她被鬼附身了!

在快來到我身邊之時,神婆的眸中突然閃過一抹油綠的光芒,臉色有點猙獰的沖我撲來,那樣的眼神我很熟悉,和堂嫂的眼神一樣。

她要殺我!

我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只要我不死的話,堂嫂不會對其他人下手的嗎?

神婆這又是怎麼回事?堂嫂為什麼會對她動手了?

這個時候也考慮不了這麼多了,心中雖然很害怕,但是此時我的求生慾望已經掩蓋了心中的懼意。當神婆滿臉猙獰的朝我撲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來不及閃躲了,猛地大喝一聲,奮起一腳直接踹中了神婆的小腹。

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嫗,按理說身體素質應該不怎麼樣的,可是我這奮盡全力的一腳踹在她身上之後,她僅僅後退幾步,然後像是個沒事人似的再度朝我撲了過來。

她的口中還發出嗬嗬古怪之聲,口水流淌,似乎在她的眼中我已經成了一道美味的大餐。

我嚇得嗷了一嗓子轉身就跑,身後神婆嘶吼咆哮著緊追不捨。

她的速度很快,我根本沒有地方跑,只能沖向那破茅屋。

現在也顧不得會不會觸怒那破茅屋中的白衣女鬼了,我直接撞開了破茅屋的房門,滾了進去。

神婆眸中綠芒大盛,腳步僅僅是停頓了一下,然後就直接邁進了這破茅屋之中。

陰風陣陣,那白衣女鬼的身影再度出現,絕美的容顏上出現些許的厭惡之色,這樣的表情是針對被鬼附身的神婆的。

「滾!」白衣女鬼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聲音清脆,很好聽,只不過那種語氣太過冷了一些。

神婆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語氣嘶啞怨毒的說道:「不關你的事,把他交給我!」

白衣女鬼看著她,臉上出現不耐之色,眸中閃爍光芒,聲音更加冰冷的說道:「滾!」

神婆桀桀一笑,嘶吼著朝白衣女鬼撲了過去。

白衣女鬼怒喝一聲,這破茅屋的溫度直線下降,那股森寒之意更重。

雖然不是針對我的,但是我這小體格哪能經受得了這樣的折騰啊!很乾脆的再度暈了過去。

在意識昏迷前,我聽到了白衣女鬼傳來一聲痛呼之聲,然後就兩眼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黎明了,天際泛起了一抹魚肚白。

我再度在那破茅屋的外面躺著……

慢著,那間破茅屋呢?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之前那破茅屋的方向,那裡已經空空如也,只有一些亂石存在。

我掃視了山峰上四周,沒有看到破茅屋。

要不是這幾天我親身經歷這一切,甚至都會以為我是在做夢。

破茅屋不見了,白衣女鬼和神婆也不見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有,我記得在我昏迷前,好像聽到了白衣女鬼的痛呼之聲。堂嫂不是挺忌憚白衣女鬼的嗎?

她有能力傷到白衣女鬼?

山風拂過,有些冷,我哆嗦了一下。

這時候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破茅屋都已經消失了,實在太過詭異了,在這裡待著也沒什麼用處了,我腳步踉蹌的急匆匆的往山下跑。

現在我的心裡很亂。

昨天晚上堂嫂沒有來,而神婆則是被鬼上身了,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堂嫂乾的。

如果真的是堂嫂乾的話,那就糟了。

之前神婆跟我說,堂嫂沒有殺掉我之前,應該不會對其他人動手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明顯是出現了別的變故了。

如果昨晚神婆鬼上身是被堂嫂控制的話,那麼我爸媽那邊會不會……

不會,一定不會的,張子恆你千萬別亂想!

這種自我安慰的方法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反而讓我心中更加的焦急擔憂起來。

我現在只想儘快趕回村子,找老爸老媽。

匆匆下了山之後,我朝我們村子的方向跑去,心中不停的祈禱著。

離開山腳沒多久,看到路上有個在田裡噴農藥的老漢,我想起了一件事,停住了腳步,對著那老漢喊道:「大爺,跟你打聽個事!」

老漢看著我,挺熱情的,說道:「娃子,打聽啥事?」

我指了指身後的那座山,說道:「您老知不知道那座山上有座破茅屋?」

聽我這麼一說,老漢看了看那座山,臉色有點迷茫的搖搖頭,說道:「沒聽說過,那座山老頭子我也去過幾次,沒有見過什麼破茅屋!」

聽老漢這樣一說,我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起來。

告別了老漢,我加快腳步朝我們村方向跑去。

我現在真的弄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做夢了,如果之前的一切都是做夢的話,這個夢也實在是太過真實了。

一個多小時後,我氣喘吁吁的跑到了我們的村口。有一個青年站在我們村口,看起來三十來歲的模樣,手裡拿著一個羅盤類的東西,在那裡也不知道擺弄著什麼。

我這時候心急,也沒時間過多的關注他,從他身邊跑過,想要快點回家。

而就在我剛從他身邊擦身而過的時候,他突然出手一把拽住了我。

猝不及防,我被他這猛地一拽直接摔倒在地了。

「你他媽有病啊!」我暴怒開口。

現在我心裡很急,實在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這個村子不能進,進去就出不來了!」他沉聲對我說道。

「放屁!」我從地上爬起來,沖他吼道:「我家就在這裡,我前兩天的時候才……」

「你看清楚,沒看出來這村子有古怪嗎?」他直接打斷我的話,聲音低沉的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我看向村子。

剛剛太過焦急,沒有注意。現在他這麼一說,我確實發現村子確實有點不正常了。

現在已經是早晨七八點鐘了,但是村裡卻很安靜,沒有雞鳴狗叫,村子裡大馬路上也沒有人影,家家戶戶緊閉房門。詭異的死寂,很不正常。現在是大白天,但是此時的村子,卻給我一種很陰森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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