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銘記鄧宗漢老師講的兩個故事

清明節要到了,腦海中又閃現我老師鄧宗漢的身影。回想起他給我們授課時講的兩個故事,至今仍是指引我人生的明燈。也許,影響人一生的東西不多,在關鍵時期,這些潛藏在心底的東西又爬出來,影響自己的決定。我一生影響我最大的是兩個故事,兩本書。兩個故事都是鄧宗漢老師所講,兩本書即《科學的發現》和《岳飛傳》(這兩本書由於本人沒有收藏,故現在都只能作為心中的回憶了)。現將兩個故事記錄於此,時時警醒自己。

故事一:陶母責子

陶公少時,作魚梁吏,嘗以坩餉母。母封鮓付使,反書責侃曰:「汝為吏,以官物見餉,非唯不益,乃增吾憂也。」故事出自《世說新語-賢媛》

故事二:叔敖殺蛇

楚孫叔敖為兒,出遊還,憂而不食。母問其故,泣曰:「見兩頭蛇,恐死。」母曰:「今蛇安在?」曰:「敖聞見兩頭蛇者死,恐後人又見,殺而埋之矣。」母曰:「無憂矣!聞有陰德,天報之福。」故事出自《安士全書》[清]周安士居士著。

附錄:

資料一:陶淵明傳《晉書·隱逸傳》

陶潛,字元亮,大司馬侃之曾孫也。祖茂,武昌太守。潛少懷高尚,博學善屬文,穎脫不羈,任真自得,為鄉鄰之所貴。嘗著《五柳先生傳》以自況曰:「先生不知何許人,不詳姓字,宅邊有五柳樹,因以為號焉。閑靜少言,不慕榮利。好讀書,不求甚解,每有會意,欣然忘食。性嗜酒,而家貧不能恆得。親舊知其如此,或置酒招之,造飲必盡,期在必醉。既醉而退,曾不吝情。環堵蕭然,不蔽風日,短褐穿結,簞瓢屢空,晏如也。常著文章自娛,頗示己志,忘懷得失,以此自終。」其自序如此,時人謂之實錄。

  以親老家貧,起為州祭酒,不堪吏職,少日自解歸。州召主簿,不就,躬耕自資,遂抱羸疾。復為鎮軍、建威參軍,謂親朋曰:「聊欲弦歌,以為三徑之資可乎?」執事者聞之,以為彭澤令。在縣,公田悉令種秫谷,曰:「令吾常醉於酒足矣。」妻子固請種粳。乃使一頃五十畝種秫,五十畝種粳。素簡貴,不私事上官。郡遣督郵至縣,吏白應束帶見之,潛嘆曰:「吾不能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鄉里小人邪!」義熙二年,解印去縣,乃賦《歸去來》。其辭曰:

  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舟遙遙以輕颺,風飄飄而吹衣,問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希微。乃瞻衡宇,載欣載奔。僮僕來迎,稚子侯門。三徑就荒,松菊猶存。攜幼入室,有酒盈樽。引壺觚以自酌,眄庭柯以怡顏,倚南窗以寄傲,審容膝之易安。園日涉而成趣,門雖設而常關;策扶老而流憩,時翹首而遐觀。雲無心而出岫,鳥倦飛而知還;景翳翳其將入,撫孤松而盤桓。

  歸去來兮,請息交以絕游,世與我而相遺,復駕言兮焉求!悅親戚之情話,樂琴書以消憂。農人告余以春暮,將有事乎西疇。或命巾車,或棹孤舟,既窈窕以尋壑,亦崎嶇而經丘。木欣欣以向榮,泉涓涓而始流,善萬物之得時,感吾生之行休。

  已矣乎!寓形宇內復幾時,曷不委心任去留,胡為乎遑遑欲何之?富貴非吾願,帝鄉不可期。懷良晨以孤往,或植杖而芸秄,登東皋以舒嘯,臨清流而賦詩;聊乘化而歸盡,樂夫天命復奚疑!

  頃之,征著作郎,不就。既絕州郡覲謁,其鄉親張野及周旋人羊松齡、寵遵等或有酒要之,或要之共至酒坐,雖不識主人,亦欣然無忤,酣醉便反。未嘗有所造詣,所之唯至田舍及廬山游觀而已。

  刺史王弘以元熙中臨州,甚欽遲之,後自造焉。潛稱疾不見,既而語人云:「我性不狎世,因疾守閑,幸非潔志慕聲,豈敢以王公紆軫為榮邪!夫謬以不賢,此劉公幹所以招謗君子,其罪不細也。」弘每令人候之,密知當往廬山,乃遣其故人龐通之等齎酒,先於半道要之。潛既遇酒,便引酌野亭,欣然忘進。弘乃出與相見,遂歡宴窮日。潛無履,弘顧左右為之造履。左右請履度,潛便於坐申腳令度焉。弘要之還州,問其所乘,答云:「素有腳疾,向乘藍輿,亦足自反。」乃令一門生二兒共轝之至州,而言笑賞適,不覺其有羨於華軒也。弘後欲見,輒於林澤間候之。至於酒米乏絕,亦時相贍。

其親朋好事,或載酒肴而往,潛亦無所辭焉。每一醉,則大適融然。又不營生業,家務悉委之兒仆。未嘗有喜慍之色,惟遇酒則飲,時或無酒,亦雅詠不輟。嘗言夏月虛閑,高卧北窗之下,清風颯至,自謂羲皇上人。性不解音,而畜素琴一張,弦徽不具,每朋酒之會,則撫而和之,曰:「但識琴中趣,何勞弦上聲!」以宋元嘉中卒,時年六十三,所有文集並行於世。

資料二:孫叔敖傳

【史記·循吏列傳第五十九】

  

太史公曰:法令所以導民也,刑罰所以禁奸也。文武不備,良民懼然身修者,官未曾亂也。奉職循理,亦可以為治,何必威嚴哉?

孫叔敖者,楚之處士也。虞丘相進之於楚莊王,以自代也。三月為楚相,施教導民,上下和合,世俗盛美,政緩禁止,吏無姦邪,盜賊不起。秋冬則勸民山采,春夏以水,各得其所便,民皆樂其生。

庄王以為幣輕,更以小為大,百姓不便,皆去其業。市令言之相曰:「市亂,民莫安其處,次行不定。」相曰:「如此幾何頃乎?」市令曰:「三月頃。」相曰:「罷,吾今令之復矣。」後五日,朝,相言之王曰:「前日更幣,以為輕。今市令來言曰『市亂,民莫安其處,次行之不定』。臣請遂令復如故。」王許之,下令三日而市復如故。

楚民俗好庳車,王以為庳車不便馬,欲下令使高之。相曰:「令數下,民不知所從,不可。王必欲高車,臣請教閭里使高其困。乘車者皆君子,君子不能數下車。」王許之。居半歲,民悉自高其車。

此不教而民從其化,近者視而效之,遠者四面望而法之。故三得相而不喜,知其材自得之也;三去相而不悔,知非己之罪也。

孫叔敖少年時,曾遇兩頭蛇,時俗認為見此蛇者必死,他想:要死只我一人,不要再叫旁人看見。於是,他斬殺了這蛇,埋入山丘,其品德為族人讚佩(出典見《賈子》)。那山丘因而得名「蛇入山」在今江陵城北約二十里。及成年,因父親獲罪,他舉遷期思(今淮濱期思鎮)邑。約公元前605年,孫叔敖在期思,雩婁(今河南省固始縣史河灣試驗區境內)主持興修水利,建成中國最早的大型渠系水利工程——期思雩婁灌區(期思陂),相當於現代新建的梅山灌區中乾渠所灌地區。據記載他還曾主持修建芍陂(今安徽壽縣安豐塘),在今湖北江陵一帶也興修過水利。楚莊王十五年(公元前599年)孫叔敖拜為令尹,主張「施教於民」,「布政以道」。他極為重視民生經濟,制定、實施有關政策法令,儘力使農、工、賈各得其便。他在漢西利用沮水興修水利,還在江陵境內修築了大型平原水庫「海子」。鼓勵農民秋冬上山採礦,使青銅業大力發展。楚國出現了一個「家富人喜,優贍樂業,式序在朝,行無螟蜮,豐年蕃庶」的全盛時期。庄王曾認為當時楚國的車子太小,遂命令全國一律改造高大的車子。孫叔敖勸諫,若以命令行事,會招致百姓反感,不如把都市街巷兩頭的門限做高,低小的車過不去,人們就會自覺改造高車了。庄王又嫌原來通行的貨幣太小,改鑄大幣,強令通行,人民使用不便,引起市場混亂。他認為「便民為要」,勸說庄王恢復通行小貨幣,市場又趨繁榮。孫叔敖還是傑出的軍事家,他選擇適合於楚國的條文,立為軍法,對各軍的行動、任務、紀律等都制定了明確規定,運用於訓練和實戰。庄王十六年(公元前598年),楚軍在訴地(今河南正陽一帶)修築城池,由於他用人得當,計劃周密,物資準備充足,30天就完成了任務。次年,楚與晉大占於邲,他輔助庄王機智靈活地指揮了這場戰鬥,剛一出動戰車,他即鼓動楚軍勇猛衝擊,一鼓作氣,迅速逼近晉軍,使其措手不及,倉惶潰散,逃歸黃河以北,中原霸主的地位便轉向楚國。由於行政、治軍有功,楚莊王多次重額封賞,孫叔敖堅辭不受。為官多年,家中卻沒有積蓄,臨終時,連棺槨也沒有。司馬遷《史記》中記為「循吏」第一。去世後,歸葬於江陵白土裡。另在沙頭鎮(今沙市區)有衣冠冢。清朝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立有「楚令尹孫叔敖墓」石碑。墓在今中山公園東北隅。孫叔敖,姓(孫),名敖字孫叔,一字艾獵。春秋事楚國江陵人。父()賈任楚國司馬,戰功顯赫,後為楚將都越椒殘殺。楚莊王時,由前令尹虞丘推薦,任孫叔敖為令尹。司馬遷稱他「三為楚相,施教導民,上下和合,世俗盛美,政緩禁止,吏無姦邪,盜賊不起」。任相期間,編修《仆區》(楚國刑書名),法制大振。又「秋冬則勸民山采,春夏以水,各得其所便,民皆樂其生」。孫叔敖善於用兵,楚莊王十七年(公元前597年),率申息之師在(今河南省滎陽東北)大勝晉兵。任令尹前,曾在今商城縣境「決期思之水,而灌雩婁之野」。即利用大別山上來水,在泉河、石槽河上游修建水陂塘,形成水藤結瓜式的期思陂,既防下游水澇,又供上游灌溉,是我國最早見於記載的大型灌溉工程。三國時,曹魏的劉馥重加整治,明代維修擴充,嘉靖事固始縣境內陂塘、湖港、溝堰達932處。其遺址今又成為梅山、鯰魚山灌區的組成部分。他還開鑿「芍陂」(今安徽省壽縣城南安豐塘)。清朝夏尚忠追紀其事:「溯其初制,引六安百餘里之水,自賢姑墩入塘,極北至安豐縣折而東至老廟集,折而南至皂口,又南合於墩,周圍凡一百餘里,此孫公當日之全塘也。」《水經注》稱:「陂有五門,吐納川流」。東漢、三國、唐肅宗、元忽必烈均在此廣為屯田,大獲其利。建國後,又溝通淠河總乾渠,引來佛子嶺、磨子潭、響洪匐三大水庫之水,成為淠史杭灌區一座中型反調節水庫,效益得到更大發揮。除上述工程外,孫叔敖還興建安徽霍邱縣的水門塘,治理湖北的沮水和雲夢澤,促進了楚國的農業發展,後人為紀念他,在安豐塘北堤建有孫公祠,在湖北沙市公園建有孫叔敖衣冠冢,在期思集立碑並建有楚相孫公廟。1957年毛澤東路過信陽,稱讚孫叔敖是水利專家。約公元前605年,孫叔敖在期思雩婁(今河南省固始縣史河灣試驗區境內)主持興修水利,建成中國最早的大型渠系水利工程——期思雩婁灌區(期思陂),相當於現代新建的梅山灌區中乾渠所灌地區。據記載他還曾主持修建芍陂(今安徽壽縣安豐塘),在今湖北江陵一帶也興修過水利。楚莊王十五年(公元前599年)孫叔敖拜為令尹,主張「施教於民」,「布政以道」。他極為重視民生經濟,制定、實施有關政策法令,儘力使農、工、賈各得其便。他在漢西利用沮水興修水利,還在江陵境內修築了大型平原水庫「海子」。鼓勵農民秋冬上山採礦,使青銅業大力發展。楚國出現了一個「家富人喜,優贍樂業,式序在朝,行無螟蜮,豐年蕃庶」的全盛時期。庄王曾認為當時楚國的車子太小,遂命令全國一律改造高大的車子。孫叔敖勸諫,若以命令行事,會招致百姓反感,不如把都市街巷兩頭的門限做高,低小的車過不去,人們就會自覺改造高車了。庄王又嫌原來通行的貨幣太小,改鑄大幣,強令通行,人民使用不便,引起市場混亂。他認為「便民為要」,勸說庄王恢復通行小貨幣,市場又趨繁榮。孫叔敖還是傑出的軍事家,他選擇適合於楚國的條文,立為軍法,對各軍的行動、任務、紀律等都制定了明確規定,運用於訓練和實戰。庄王十六年(公元前598年),楚軍在訴地(今河南正陽一帶)修築城池,由於他用人得當,計劃周密,物資準備充足,30天就完成了任務。次年,楚與晉大占於邲,他輔助庄王機智靈活地指揮了這場戰鬥,剛一出動戰車,他即鼓動楚軍勇猛衝擊,一鼓作氣,迅速逼近晉軍,使其措手不及,倉惶潰散,逃歸黃河以北,中原霸主的地位便轉向楚國。由於行政、治軍有功,楚莊王多次重額封賞,孫叔敖堅辭不受。為官多年,家中卻沒有積蓄,臨終時,連棺槨也沒有。司馬遷《史記》中記為「循吏」第一。去世後,歸葬於江陵白土裡。另在沙頭鎮(今沙市區)有衣冠冢。清朝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立有「楚令尹孫叔敖墓」石碑。墓在今中山公園東北隅。孫叔敖再也憋不住了,一下扯住母親的衣袖傷心地哭起來。孫叔敖邊哭邊說:「今天我在外面看到了一條雙頭蛇。聽人說,看見這種蛇的人會死去的,要是我死了,我就再也見不到您了……」母親邊安慰他邊問道:「那條蛇現在在哪裡呢?」孫叔敖邊擦眼淚邊回答說:「我怕再有人看見它也會死去,就把它打死後,埋起來了。」聽了孫叔敖的話,母親很感動的說:「好孩子,你做得對。你的心眼這麼好,你一定不會死的。好人總是有好報的。」孫叔敖半信半疑地看著母親,點了點頭。那山丘因而得名「蛇入山」。遇狐丘丈人孫叔敖遇狐丘丈人。狐丘丈人曰:「仆聞之:有三利,必有三患,子知之乎?」孫叔敖蹴然易容曰:「小子不敏,何足以知之!敢問何謂三利?何謂三患?」狐丘丈人曰:「夫爵高者、人妒之,官大者、主惡之,祿厚者、怨歸之,此之謂也。」孫叔敖曰:「不然,吾爵益高,吾志益下;吾官益大,吾心益小;吾祿益厚,吾施益博。可以免於患乎?」狐丘丈人曰:「善哉言乎!堯。舜其猶病諸。」為楚令尹孫叔敖為楚令尹,一國吏民皆來賀。有一老父衣粗衣,冠白冠,後來吊。孫叔敖正衣冠而見之,謂老人曰:「楚王不知臣之不肖,使臣受吏民之垢,人盡來賀,子獨後吊,豈有說乎?」父日:「有說:身已貴而驕人者民去之,位已高而擅權者君惡之,祿已厚而不知足者患處之。」孫叔敖再拜曰:「敬受命,願聞余教。」父曰:「位已高意益下,官益大而心益小,祿已厚而慎不敢取。君謹守此三者,足以治楚矣!」孫叔敖對曰:「甚善,謹記之。」譯文:孫叔敖作楚國的宰相,一國的官吏和百姓都來祝賀。有一個老人,穿著麻布制的喪衣,戴著白色的喪帽,最後來弔喪。孫叔敖整理好衣帽出來接見了他,對老人說:「楚王不了解我沒有才能,讓我擔任宰相這樣的高官,人們都來祝賀,只有您來弔喪,莫不是有什麼話要指教吧?」老人說:「是有話說。當了大官,對人驕傲,百姓就要離開他;職位高,又大權獨攬,國君就會厭惡他;俸祿優厚,卻不滿足,禍患就可能加到他身上。」孫叔敖向老人拜了兩拜,說:「我誠懇地接受您的指教,還想聽聽您其餘的意見。」老人說:「地位越高,態度越謙虛;官職越大,處事越小心謹慎;俸祿已很豐厚,就不應索取分外財物。您嚴格地遵守這三條,就能夠把楚國治理好。」孫叔敖回答說:「您說的非常對,我牢牢記住它們!」芍陂,今名安豐塘,位於壽縣城市30公里處,距今已有2500多年歷史,是我國最古老而又著名的水利工程,曾被譽為「水利之冠」。自古至今,它對淮河以南地區的灌溉、航運、水產養殖、屯田濟軍等方面,起到了很大作用.人們一提起它,就會聯想到這個水利工程的設計人和興造者——孫叔敖。《史記·循吏列傳》云:「孫叔敖者,楚之處士也。虞邱相進之於楚莊王,以自代也。三月為楚相,施教導民,上下和合,世俗盛美,政緩禁止,吏無姦邪,盜賊不起。秋冬則勸民山采,春夏以水,各得其所便,民皆樂其生。」孫叔敖,姓蒍,名敖,字孫叔,父親蒍賈,任楚國司馬,聰明過人,屢立戰功,後被楚將斗越椒殺害.孫權敖奉母逃難,居於夢澤,力耕自給。公元前613年——591年,虞邱薦其賢於楚莊王,召拜令尹。孫權敖當政以後,根據當時外患內擾,連年混亂,令典荒廢,百業待興的狀況,把息兵安民,除患興利,發展生產,致富國民,當作治國之策上書楚莊王.當時,淮河以南的壽春,是楚國的主要糧食產地之一,這裡的糧食豐歉,對人民的安定和軍糧的供應關係極大,為此庄王便採納了孫叔敖的國策。生長在水鄉的孫叔敖,深知水患給農業帶來的損失,給人民造成的災難。乃考制度,立軍法,下膏澤,興水利。他在淮河以南,淠河以東,察看了大片農田的旱澇情況;又沿淠水而上,爬山越嶺,勘測了來自大別山的水源.於是便在淮南一帶,徵集民力,疏溝開渠,窪地除澇,高地防旱。韭選定淠河之東、瓦埠湖之西的長方形地帶,就南高北低的地形和上引下控的水流,合理布置工程、大規模圍堤造陂,周長120里許,上引龍穴山、淠河之水源,下控1300多平方公里之淠東平原,號稱灌田萬頃.因當時陂中有一白芍亭,故名「芍陂」。芍陂的興建,適合國情,深得民心,為繁榮楚國經濟和屯田積穀濟軍,起到了一定作用。正因為如此,孫叔敖在輔佐楚莊王的較短時間內,上下和合,世俗盛美,吏無姦邪盜賊不起,三軍嚴肅,百姓無擾,使楚國一躍而為春秋諸侯中的軍事大國。孫叔敖清風惠政,節衣縮食,理國安民,肋精圖治,尤其是修造芍陂,竭盡其力,並耗盡了自己釣家業.筘非說他:「糲餅菜甍,枯魚之膳,冬羔裘,夏葛衣,面有飢色」,他持廉至死,家無餘財,妻子窮困,負薪而食。楚莊王聽優孟之言,召孫權敖之於,封於寢邱(今河南省固始縣)四百戶,以奉其祀,後十世不絕《皇覽》云:「孫叔敖家在南郡江陵故城中自土裡。民傳孫叔敖曰葬我廬江陂,後當為萬戶邑。」功施當時,澤及後世。兩千多年來,芍陂一直發展於生產,造福於人民。《地理志》載:西漢專業之官二十種,地區九十七處,惟九江郡有陂官、湖官,首要是治理芍陂。《後漢書·王景傳》載:建初八年(公元83年)王景「遷廬江太守……郡界有楚相孫權敖所起芍陂稻田。景乃驅率吏民修起蕪廢,教用犁耕,由是墾辭倍多,境內豐給。」《三國[志,魏志·武帝紀》載,建安十四年,「置物州郡縣長吏,:開芍陂屯田。」北魏酈道元的《水經注》也載「芍陂……言楚相孫權敖所造。」並記載了芍陂的規模。因此,歷代修治芍陂,其規模較大者就有20餘次。用于軍事上的屯田、爭戰,·禦敵,其次數也有不少。至於安豐塘之名,則始見於《唐書·地理志》:「壽州……安豐……縣界肓芍陂,灌田萬項,號安豐塘」。但自唐至明,通常仍稱芍陂。孫叔敖的治水業績,古往今來一直受到人民的敬仰。早在漢代當地人民就在芍陂北堤建起孫公祠,每年春秋農民必到這裡致祭。因祠簡陋且又屢遭兵燹,明代監察御史魏障重建。後遭火焚,明嘉靖已酉年,壽州知州栗永祿重修。清代邑侯李大升,州佐顏伯殉和徐廷琳、鄭基等州官,也都作了修繕和增躇.祠內四周高牆,三進大院,松柏參天,有正殿、耳房、客堂、禪室、東西廡和崇報門僂.大殿正中供奉有二米高的楚相孫權敖石刻像及其傳記,兩旁是明代知州黃克纘,清代州佐顏伯殉的碑文石刻像系明萬曆三十七年所鐫,衣冠雋秀,神態自若,刀法矯健,簡練清新.東西廡原設有遠自漢代,近自清代,歷代經修安豐塘的尚書、撫台、按院、司馬、太守、劉史、壽州邑侯等50多個木主牌位,有篆刻,有書寫,古色古香,還有《春秋祭儀》。「饌,牲、蓮」和香案陳設圖,這些均不幸毀於戰亂。崇報門樓前匣的客堂,。至今還保存有十多面石刻的塘圖,塘志和歷代修塘紀事的牌文。雖幾經滄桑,但迄今仍然筆觸清新,稜角分明。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二米高的碉代石刻塘圖,上有安豐塘的位置、水源、斗門及其灌區概況,它在水利科學上確有一定價值。千百年來,到過芍陂的文人墨客,都為孫叔敖造陂之功績夕在讚歎中留下不少動人的詩篇。宋代王安石在《送公儀宰安豐》詩中有:「楚客來時雁為伴夕歸期祗待春沖夕雁飛南北三兩回,回首湖山空夢亂夕秘書一官聊自慰安豐百里誰復嘆夕揚鞭去去及芳時夕壽酒千觴花爛熳。」明代宜陽侍郎王邦瑞夕也有一首《過孫叔敖祠》詩:「百里塘峙楚祠,萬年伏臘動人思,愛存墮淚非殘,功似為霖豈一時。」清康熙年間,州佐顏伯殉在修治安豐塘時,專著《安豐塘志》。清嘉慶六年(公元1801年),夏尚志對安豐塘的歷史作了詳細調查,較為完備系統的編寫了《芍陂紀事》。在社會主義建設中,古芍陂,今日之安豐塘,已成為中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國家領導人和國內外專家,學者、新聞界、電影界先後來安豐塘參觀考察,留下了不少感慨釣篇章,美妙的畫面。北京故宮博物院副院長單士元,於1986年5月在考察芍陂之歷史時,興緻勃勃地吟詩讚道:「楚相千秋業,芍陂富萬家。豐功同大禹,偉業冠中華。」孫叔敖者,楚之處士也。虞丘相進之於楚莊王,以自代也。三月為楚相,施教導民,上下和合,世俗盛美,政緩禁止,吏無姦邪,盜賊不起。秋冬則勸民山采,春夏以水,各得其所便,民皆樂其生。庄王以為幣輕,更以小為大,百姓不便,皆去其業。市令言之相曰:「市亂,民莫安其處,次行不定。」相曰:「如此幾何頃乎?」市令曰:「三月頃。」相曰:「罷,吾今令之復矣。」後五日,朝,相言之王曰:「前日更幣,以為輕。今市令來言曰『市亂,民莫安其處,次行之不定』。臣請遂令復如故。」王許之,下令三日而市復如故。楚民俗好庳車,王以為庳車不便馬,欲下令使高之。相曰:「令數下,民不知所從,不可。王必欲高車,臣請教閭里使高其梱。乘車者皆君子,君子不能數下車。」王許之。居半歲,民悉自高其車。此不教而民從其化,近者視而效之,遠者四面望而法之。故三得相而不喜,知其材自得之地;三去相而不悔,知非己之罪也。孫叔敖墓位於荊州市中山公園東北角江津湖畔、春秋閣旁。其墓碑為清乾隆二十年(公元1757)所立,上刻「楚令尹孫叔敖之墓」。孫叔敖,名敖,字孫叔,出生於楚故都紀南城附近的海子湖邊。孫叔敖自幼勤勉,品學兼優,相傳少年時曾遇被世人認為見之遭殃的一條兩頭蛇,他為了不使別人再遇這種不祥的怪物,寧願自己倒霉,將此蛇打死,埋入位於現市藝術博物館旁邊的小山丘里,後人感念他的功德,將此山命名為蛇入山,流傳至今。孫叔敖是楚國歷史上著名的政治家、軍事家。他輔佐春秋霸主楚莊王在宓(今河南滎陽東北大敗晉軍,奠定了雄楚稱霸的偉業。以任令尹(宰相)期間體恤民情,悉心國事。他鼓勵民眾上山採礦,使楚國的青銅冶煉和鑄鐵工藝在當時處於領先地位;他重視水利建設,在河南固始一帶興修了歷史上第一個大型水渠工程期思陂,在楚都紀南城東北修建了大型平原水庫,即現今的海子湖;他嚴明法度,制定實施了許多有利於民生的政策法令。在他悉心治理下,楚國進入了政治、經濟、文化發展的全盛期。孫叔敖雖貴為令尹,功勛蓋世,但一生清廉簡樸,多次堅辭楚王賞賜,家無積蓄,臨終時連棺槨也沒有。他過世後,其子窮困仍靠打柴度日。孫叔敖的高尚品格,備受後人讚譽。司馬遷在《史記》中稱其為「循史」第一。中國戲劇始祖、楚國當時的戲劇表演藝術家優孟,就曾裝扮成孫叔敖的兒子在楚莊王面前載歌載舞,楚莊王為此而大受感動,並採取憮恤措施厚待孫叔敖的兒子。歷代文人墨客瞻仰孫叔敖墓,寫下了不少詠贊的詩篇。

資料三:優孟衣冠

其後百餘年,楚有優孟。

優孟,故楚之樂人也。長八尺,多辯,常以談笑諷諫。楚莊王之時,有所愛馬,衣以文綉,置之華屋之下,席以露床,啗以棗脯。馬病肥死,使群臣喪之,欲以棺槨大夫禮葬之。左右爭之,以為不可。王下令曰:「有敢以馬諫者,罪至死。」優孟聞之,入殿門。仰天大哭。王驚而問其故。優孟曰:「馬者王之所愛也,以楚國堂堂之大,何求不得,而以大夫禮葬之,薄,請以人君禮葬之。」王曰:「何如?」對曰:「臣請以彫玉為棺,文梓為槨,楩楓豫章為題湊,發甲卒為穿壙,老弱負土,齊趙陪位於前,韓魏翼衛其後,廟食太牢,奉以萬戶之邑。諸侯聞之,皆知大王賤人而貴馬也。」王曰:「寡人之過一至此乎!為之柰何?」優孟曰:「請為大王六畜葬之。以壠灶為槨,銅歷為棺,齎以姜棗,薦以木蘭,祭以糧稻,衣以火光,葬之於人腹腸。」於是王乃使以馬屬太官,無令天下久聞也。

楚相孫叔敖知其賢人也,善待之。病且死,屬其子曰:「我死,汝必貧困。若往見優孟,言我孫叔敖之子也。」居數年,其子窮困負薪,逢優孟,與言曰:「我,孫叔敖子也。父且死時,屬我貧困往見優孟。」優孟曰:「若無遠有所之。」即為孫叔敖衣冠,抵掌談語。歲餘,像孫叔敖,楚王及左右不能別也。庄王置酒,優孟前為壽。庄王大驚,以為孫叔敖復生也,欲以為相。優孟曰:「請歸與婦計之,三日而為相。」庄王許之。三日後,優孟復來。王曰:「婦言謂何?」孟曰:「婦言慎無為,楚相不足為也。如孫叔敖之為楚相,盡忠為廉以治楚,楚王得以霸。今死,其子無立錐之地,貧困負薪以自飲食。必如孫叔敖,不如自殺。」因歌曰:「山居耕田苦,難以得食。起而為吏,身貪鄙者餘財,不顧恥辱。身死家室富,又恐受賕枉法,為奸觸大罪,身死而家滅。貪吏安可為也!念為廉吏,奉法守職,竟死不敢為非。廉吏安可為也!楚相孫叔敖持廉至死,方今妻子窮困負薪而食,不足為也!」於是庄王謝優孟,乃召孫叔敖子,封之寢丘四百戶,以奉其祀。後十世不絕。此知可以言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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