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詩詞中的那些神秘女人

毛澤東一生雄才大略,浪漫風流,尤擅馬背上作詩。其詩雖未像沫若等同志說的那麼好，但也確有風格有氣魄，起碼黨內高層無二。蔣介石曾問毛詩何病?陳布雷答：無病。蔣亦挑其有帝王思想。蔣、陳論毛詩詞，論其政治。本文想說說其生活。 毛詩詞不多，涉獵「個人生活」的更不多。其中僅涉及幾個女人：羅一秀、楊開慧、丁玲、吳莉莉、江青……

一、羅一秀

「堆來枕上愁何狀，江海翻波浪。夜長天色總難明，寂寞披衣起坐數寒星。

曉來百念都灰盡，剩有離人影。一鉤殘月向西流，對此不拋眼淚也無由。」

這首公開發表於1994年12月24日的《人民日報》的詞作於什麼時間一直存在著爭議，而且至今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我們暫且把它當作送給羅一秀的追悼之作，當然，有人可能會說毛澤東跟羅一秀根本沒有感情，不存在這樣的思念之作，但經過近年來史料的考證，其實毛澤東跟羅一秀之間的故事並不是一句包辦婚姻可以概括得了的。　　羅一秀是1910年春患痢疾去世的，其時她還不滿21歲。對於妻子的死，17歲的毛澤東心情是悲傷而又複雜的。《虞美人·枕上》應是一秀去世後不久之作。這不是「為賦新詩強說愁」的無病呻吟。陸遊、蘇軾那些悼亡的名篇，此時必然在毛澤東的心靈深處引起了強烈的共鳴。儘管他的文筆還略嫌稚嫩，但八年的古文功底已經足夠讓他作這樣一次傾訴，一次呼號，一次噴發。　　初讀《虞美人·枕上》，確乎似有「相思」的意味。但仔細琢磨一下，就會發現，詞中蘊含的那種懷念與無奈，冥思與怨艾，痛切與希冀，回首與前瞻，真是「剪不斷，理還亂」。詞的內涵，要比「相思」豐富得多，複雜得多。 二、楊開慧 開慧系恩人之女，是毛澤東三個兒子的母親。毛澤東著名的《蝶戀花答李淑一》有「我失驕楊君失柳」、「楊柳輕揚直上重霄久」句，為此江青同志大鬧。 毛澤東於楊開慧的文字，最有人情味兒的不是上述兩句,而是1923年的那首《賀新郎》：「揮手從茲去。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訴。眼角眉梢都似恨，熱淚欲零還住。知誤會前翻書語。過眼滔滔雲共霧，算人間知己吾與汝。人有病，天知否？今朝霜重東門路。照橫塘半天殘月，凄清如許。汽笛一聲腸已斷，從此天涯孤旅。憑割斷愁思恨縷。要似崑崙崩絕壁，又恰像颱風掃環宇。重比翼，和雲翥。」 儘管這裡的「人有病，天知否」為後改，但其詞人情味兒濃濃。有人評價，這首詞是毛用筆杆子寫的；而毛的另一些作品,則大多是用槍杆子寫的。細思, 不無道理。「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訴。眼角眉梢都似恨，熱淚欲零還住。算人間知己吾與汝。照橫塘半天殘月，凄清如許。汽笛一聲腸已斷，從此天涯孤旅。憑割斷愁思恨縷。」這些句子，同人們熟知的毛詩詞大相徑庭,判若兩人，它是毛詩詞里少有的非政治化作品。 三、丁 玲 「壁上紅旗飄落照，西風漫卷孤城。保安人物一時新，洞中開宴會，招待出牢人。纖筆一支誰與似？三千毛瑟精兵。陣圖開向隴山東，昨天文小姐，今日武將軍。」 這首《臨江仙》是毛澤東1936年送給老鄉蔣冰之即丁玲的。其時,史沫特萊沒來,當然吳莉莉也沒來呢。雖然有人爆過毛、丁一些故事,翻閱其它數據及回憶, 感到不足信,不提。但這首詞是有的、窯洞內設宴是有的、打成右派是有的、文革後丁玲仍懷念毛是有的、反擊「自由化」異常活躍是有的。還有什麼,兩位當事人不說,別人也不好亂說了。 但毛澤東贈給文小姐的《臨江仙》還是太硬了些,順溜是挺順溜,裡面似沒什麼感情。應景之作而己,就像一些老師寫在學生作業本上的批語。當然,還是不一樣,它是毛澤東批的。 四、吳莉莉 美女翻譯,不懂政治；天不作美,地不成全。關於這個女人的故事不少,據說是毛澤東和賀子珍翻臉的根源，不多說。 「毛澤東對吳莉莉是一往情深，可能吳是他一生中最愛的女人。就是在吳到了西安之後，他還不斷派專人去西安，前後送來四十多封書信給吳。其中不乏纏綿悱惻的詩詞和一套毛最愛讀的線裝書《聊齋志異》，封面上親筆題詞：『潤之贈吳莉莉』。據說，吳莉莉離開延安後，毛十分痛苦，有很長一段時期，心情不好，鬱鬱寡歡。直到康生又給毛介紹江青取代了吳莉莉，毛的情緒才恢復正常。」這是某回憶文章中提到的,但肯定不是從京夫子、李志綏的書中拿來的。 我覺得毛對莉莉的情感很正常，別說幾十封、幾百封都正常。即然孫中山對女秘書對摯友的女兒有情感正常、蔣介石左一個右一個正常、劉少奇六七個正常,毛有何不正常?食色,性也。當然，敬愛的恩來同志從一而終，也正常。我們反對的只是黃克功式的食色，強食不行。 遺憾的是，毛澤東於莉莉纏綿悱惻的詩詞沒能留下來!假如真有。 五、江 青 這個女人不多說了，「工作」沒少干、罵沒少挨。挨毛罵、挨從前的同事罵、挨後來的同志罵、挨老百姓罵，末了還弔死了。細思：亦是悲劇女人!江青結局，性格原因、政治原因都有。 「暮色蒼茫看勁松，亂雲飛渡仍從容。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這首七絕《為李進同志題所攝廬山仙人洞照》寫於1961年9月9日，是寫給江青的。如果沒有李進兩字，你分析幾輩子也分析不出這是寫給妻子的。 它同當年延安窯洞里贈文小姐的《臨江仙》相比，更少男女情感色彩，有的只是政治；但這己很不容易了，據說還是江青鬧來的。江哭鬧到:：你想楊開慧，我想唐納。大意是這樣，記得是李銀橋回憶中說的。 強迫丈夫為其寫東西，情感上無任何意義、但政治上有意義，有現實意義。 六、賀子珍 說了這麼多，四個了。但本文的意思卻不在這四個女人身上。這裡該提提賀子珍了： 1928年10月，毛澤東所處的環境十分艱苦，吃的東西除了南瓜別無他物，賀子珍為了給毛澤東改善伙食，親自和夥伴去河裡抓魚、撈青蛙。有一次毛澤東隨口說了句泥鰍也能吃的話，第二天賀子珍就抓了半筐泥鰍回來，給毛澤東按照江西的做法做了粉蒸泥鰍。賀子珍逝世之後，從她的骨灰中發現了十七個彈片。 毛澤東被困擾一生的兩個毛病，一個是失眠、一個是便秘。當年,賀子珍為了給毛澤東治療便秘，不惜跑幾十里路途去找一個通便的管子回來。毛澤東一生十個子女，賀子珍為他生育了一半以上；賀子珍的大哥賀敏學是井岡山開創者袁文才的同學，賀家一門四兄妹都參加了毛澤東的隊伍，毀家紓難也在所不惜，幼弟賀敏仁在長征途中被誤殺。 這些是毛澤東自己說的,據說他曾多次和女兒李敏回憶起賀子珍的好處來；但估計得偷偷地回憶。楊死多年、江亦妒嫉,子珍尚在,更是了得!作為女人,江實在是毛病大了! 問題是賀這麼好,毛澤東怎麼沒為她留下幾個字呢?找不到感覺嗎?沒時間嗎?有人干擾嗎?還是寫過沒當回事兒弄沒了?似乎不像寫過。如有,文革結束、江青入獄,賀家後人能默不做聲?總之,是沒為賀留下什麼來!這太遺憾了! 開慧、子珍、丁玲、莉莉、江青，這幾個女人比起來,子珍夠苦的了!開慧亦夠苦的了!丁玲呢?江青不說了。這裡面莉莉似很不幸實為大幸!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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