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時期輕小說】彗星閃過

「啊嚏!」張徹已經不知道這是第一次的噴嚏了。入冬以來,這座教堂就彷彿被冰凍住了一般,就算是穿上了比較厚的衣服,但是卻依舊冷的不得了。對了一下鐘錶的時間,或許也到了該吃午飯的時候了。張徹走到裝著一些糧食的倉庫里,從裡面拿出了一些玉米和土豆。雖然偶爾也想奢侈一下,不過鑒於現在外邊的兵荒馬亂,給自己更多的留一些存量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熟練的將土豆去皮,切成了一塊一塊的狀態,和玉米一起直接扔入了煮的沸騰的鐵鍋里。聽著裡面發出的「咕嘟,咕嘟」的聲音,就彷彿和自己剛剛肚子的聲音一樣,張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自從日軍來到東北已經多少個年頭了?張徹一邊想著這些不著邊的事情一邊吃著煮熟的玉米和土豆塊,在整個教堂中央不斷的流出白色的煙霧。雖然不怎麼記得了,但是那個時候喬治神父還在,而且經常拿著教堂不多的東西施捨給周圍貧窮的人。自己倒是比較反對這樣的行為了,不過當初也是神父收留了自己,自然也沒什麼好說的。那個時候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聽得到後來日本人打來了,外邊一片混亂與廝殺,神父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得了重病。雖然並不是被什麼士兵或者炸彈所殺死,但是戰爭的混亂卻也無法幫助張徹買到藥物。而僅剩下的自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這座教堂的所有者。自己雖然略微學習了一些關於聖經里的東西,但是張徹也明白這都是一切皮毛而已,是無法和曾經的喬治神父相提並論的。每天守著這座教堂,依靠著一些信仰基督教的人的捐贈度日。雖然聽起來有一些凄慘,不過僅僅是相對而言的。在這個戰爭的年代,貧窮的人到處都有的,甚至有很多人都被餓死或者被凍死在教堂的門外。而自己則可以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一些資本家或者佔領區的信仰基督的軍官或者士兵來到這座教堂。自然了,每一次都能獲得一筆客觀的捐贈。所以這樣的生活,是沒有什麼.....「啊嚏!」如此寒冷的天氣,真的是讓人感到格外的孤單啊。每每想到此的時候,張徹總會感覺到一絲的憂傷。雖然擁有著這樣一個教堂,但是卻依舊是一個人啊。白天偶爾在窗外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感覺到自己與那些人的距離.....(這或許.....就是飽暖思淫慾嗎?)張徹自嘲般的笑了笑,明明已經不用再餓肚子,不用再擔心朝不保夕的生活,但是卻依舊想要索取的更多。(萬能的主啊.....我向你懺悔.....)(不多如果能多一兩個女孩子什麼的.....)「砰!」大門被狠狠的撞開。「嗯?」張徹下意識的轉過頭去。一名渾身是血的少女,就這樣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你....你是....」張徹有些驚訝的問道,但是手中拿著的依然冒著煙的槍械,卻顯得格外的顯眼。「......」少女並沒有回應張徹的對話。「噗通!」就這樣的,毫無預兆一般的,少女直接昏倒在地.....昏倒在張徹的面前。「哇啊!」張徹下意識的大叫了一聲,看著這樣的一名少女倒在了自己的面前.....(到底是誰啊?是不是被通緝的人啊....不對,肯定是被通緝的人......)一變這樣想著,張徹端詳著這名已經暈倒的少女。身著黑色的制服,黑色的長髮雜亂的散落在地面上,看起來可能有十六歲?十七歲?(不好,感覺要看入迷了。)張徹拍了拍頭,正視了一下現在的情況。面前是一位受了傷並且昏過去的少女.....且不論這名少女的身份,但是在這個教堂中,如果被人發現了的話.....或者被日本人發現了....(直接交給日本人就好了.....)張徹想到了這個最妥當的方法。畢竟和自己也沒什麼關係,這樣的事情看起來無論怎麼說,也應該交給他們吧....但是.....不知為什麼,張徹在此時,彷彿看到了這名少女如果被抓走後的可怕的未來....(這麼做真的好嗎?)一遍又一遍的捫心自問,張徹的手略微有些顫抖。(我到底在做什麼啊!)明知道不應該去這樣做的,私藏一名通緝犯?會被殺....會被槍斃吧....張徹也聽說過為了戰爭的勝利,日本軍隊也在拿一些罪犯做人體實驗的...自己會被製成標本嗎?這樣想著的,張徹卻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天啊.....萬能的主啊.....求你寬恕我....」張徹再一次的對著耶穌的十字架懺悔著。.......「砰砰砰!」有些粗暴的敲門聲。僅僅是過去了不到10分鐘,竟然這麼快就來了。張徹聳了聳肩,走向教堂的大門。「有什麼事嗎?」張徹微笑著打開了門。門外是十幾名日本的憲兵。「為什麼要把門鎖上?教堂也會鎖門嗎?」為首的一名留著鬍子的日本憲兵微笑著問道。但是這樣皮笑肉不笑的感覺給人一種深深的恐懼感。「啊啊....我,我生病了,只能暫時關門了啊....」張徹儘力的解釋道。實際上這也不算什麼,畢竟自己真的生病了....「啊嚏!」一個噴嚏不小心直接打了出去。「喂!你幹什麼!」很顯然的,噴嚏一下噴到了旁邊的一名憲兵身上。「報....抱歉!我真的病的很重.....」這突如其來的噴嚏,就連張徹也有些感激自己今天生的病了。「真是!從來到這裡開始就沒有一個好事。」那名憲兵一邊擦著張徹剛剛的結晶,一邊不斷的說著。「好了好了,我問你,你看沒看到一名負傷的女的。」為首的那名憲兵直接質問了過來。「啊?負傷?又要打仗了嗎?」張徹一臉茫然的看向那名憲兵。「不是,而是我們剛剛發現的一個間.....」擦拭衣服的那個憲兵解釋著,但是卻被為首的那名憲兵直接打斷。「我就問有沒有看到。」一邊質問著,為首的憲兵眉毛有些揚起。「沒有沒有沒有沒有!」張徹立刻搖著頭擺著手說道。「真的?如果知情不報的話,可是死罪。」為首的憲兵微微一笑,靠近了張徹盯著他的眼睛說道。「啊啊.....真的沒有。」張徹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但是還是堅定的否定著。「是嗎......」為首的憲兵若有所思的說著。「呼.....」離開了靠近的憲兵,張徹長舒了一口氣。「那麼就不介意我們搜查一下吧!」一腳踢開了教堂的大門,身後的憲兵直接闖了進去。「哎!你們!」張徹想要阻止,但是立刻就被兩名憲兵用槍架了起來。看著眼前的這個教堂,十多名憲兵正在不斷的搜查著。雖然自己不算是一名強迫症患者,但是把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椅子和物品全都弄得亂七八糟,真的有些讓人難以接受.....「這裡是什麼?」為首的那名憲兵指著眼前的一個小型的倉庫問道。「日常用品啊.....還有一些食物...就是一個小倉庫。」張徹沒辦法只好全盤托出。「打開。」為首的那名憲兵直接下達了命令。「不好吧....這樣....」張徹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打開!」為首的那名憲兵憤怒的說道。「好好好。」張徹立刻將倉庫的門打開。裡面放置著一些比如白菜之類的冬儲糧,還有一些少量的白面和一些玉米,還有.....「這是什麼.....」旁邊的一名憲兵將一本小冊子拿了出來。「這....這是....」張徹支支吾吾道。「快說!難道是什麼敵國的情報?你是一個間諜?」那名憲兵有些憤怒的問道,並且拿出了手槍。「不是!不是!不是的!這是我的.....」「你的什麼!」「色情書啦。」張徹地下了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整個教堂都傳來了笑聲。「身為神父每天晚上還要做這些嗎?」其中一名憲兵譏諷似的問道。「真是可憐人,有機會來憲兵隊,有慰安.....」那名剛剛被噴到噴嚏的那名憲兵走向了張徹,拍了拍肩說道。「行了,別笑了,有發現什麼嗎?」為首的那名憲兵制止了笑聲和對話,問向了另一名憲兵。「報告隊長,沒有。」那名憲兵舉手敬了一個禮說道。(哦....他就是憲兵隊長啊.....)雖然憲兵張徹偶爾能在街上看到,但是憲兵隊長倒是第一次見。「是嗎?好吧。」憲兵隊長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張徹,走到了教堂門口。「嗯?這是做什麼的?」突然憲兵隊長對著教堂內的突出的小屋子問道。「哦....這裡是懺悔室。」張徹回答道。(不妙.....)雖然哪裡都找過了,但是依舊沒有找到那名少女的身影。或許是因為燈下黑的緣故?一直很顯眼的懺悔室卻一直沒人盤問。但是......「打開讓我看看。」憲兵隊長對著張徹說道。「這樣不好吧,這是對於上帝的不尊敬.....」張徹還想抵抗一下,略微爭辯的說道。「我讓你打開。」在下一秒,冰冷的槍口彷彿已經頂在了張徹的頭上。(完了,這下是真死定了.....)這樣想到的張徹,不由得心中一片哀傷。(只求別把我做成標本....)一邊這樣想著的張徹,一邊拿著鑰匙走向懺悔室。「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突然出現了一名渾厚男子的聲音。「嗯?」張徹回過頭去。一名看起來已經有50多歲的孔武有力的軍官和一名看起來很嬌小的少女站在了教堂的門口。從這名軍官肩上的那和其他人都不一樣的標誌來看,恐怕是一個很高的官職吧....而身邊的那名少女,穿著華麗的洋服,銀色的長髮給人的感覺並不像是日本人,不過從面容上來看,的確是一名大約十三十四歲左右的少女吧.....不,應該說是大約十三十四歲的公主吧.....在軍官和少女的身後則是一些陪同的士兵和一亮看起來很優雅的黑色車子。「長官!我們正在搜查一名敵國的間諜!」憲兵隊長直立著轉過身並且敬禮說道。「哦?那麼你們有找到什麼嗎?」軍官有些嚴肅的問道。「那個.....暫時還沒.....」憲兵隊長低著頭說道。「都翻成這個樣子了,還說暫時沒有?」軍官的語氣逐漸變得有些讓人坐立不安,強大的氣場彷彿已經要覆蓋到整個教堂了。「很抱歉!」憲兵隊長再一次的低頭說道。「那麼就把東西都給人家歸為,我們雖然佔領了這裡,但是並不是讓你們去隨意欺凌這裡的人。」就彷彿是家長對於孩子的說教一般,每個人都閉著嘴聽著訓斥。「父親大人....」在軍官旁邊的那名嬌小的少女扯了扯軍官的衣擺。「恩?怎麼了?小櫻?」軍官自然而然的微笑著問向旁邊的少女。「可以了嗎?還要進行禱告.....」少女有些賭氣的說道。「哦哦,是我的不對,是父親的不對,你們,趕快把東西都給神父歸位,然後趕緊走。」軍官這樣說著,而那些憲兵也立刻忙了起來,幾乎是很快的,教堂就被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這樣滿意嗎?將軍!」憲兵隊長指揮憲兵們做完後,問向了那名軍官。「嗯,快走吧,我的女兒每周都要做禮拜的。」軍官這樣說著。「我們走吧,可能躲在別的地方了。」憲兵隊長一聲令下,所有的憲兵全部站成了整齊的隊列。隨著一聲令下,憲兵們開始整齊的離開教堂。(呼......感謝萬能的主.....)張徹終於鬆了一口氣。「你叫什麼名字?」在那名憲兵隊長走到門口的瞬間,轉過頭來,問向了張徹。「張....張徹。」張徹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我叫做藤原 弘一,我們會再見的。」憲兵隊長說完後,離開了教堂。不知為什麼,張徹彷彿看到了在那離開的一瞬間,那名叫做藤原 弘一的憲兵隊長的嘴角微微的揚起.....「那麼,父親就在外邊等候。」看著憲兵們走後,軍官微笑著對著少女說道。「嗯。」少女點了點頭,而軍官則帶著剩餘的人離開了教堂內部,並把門關上了。「謝天謝地.....」張徹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什麼?」少女的聲音傳來,張徹看到那名嬌小的少女正在自己的旁邊。「沒....沒什麼,那個....不用在意我,你隨便禮拜...啊哈哈。」張徹急忙說道,然後下意識笑了笑。「禮拜已經做完了。」嬌小的少女嘟了嘟嘴,說道。「啊?這麼快!?」張徹吃驚的說道。「總覺得神父像假的....」嬌小的少女小聲的說道。「啊,什麼?」張徹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好的言論。「沒,我想要懺悔。」嬌小的少女說完之後,就直接走向了懺悔室。「啊,在這邊也可以.....」看著那名少女,張徹急忙說道。「不要。」就這樣的拒絕後,少女走入了懺悔室的右邊。「天吶.....」這樣感嘆的張徹,走到了懺悔室的門前。現在把那名昏過去的少女抬出來已經太晚了,而且外邊就是那些日本的士兵,如果中途被發現了....張徹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些不好的流言.....(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這樣想著的張徹打開了懺悔室的門,裡面那名受了傷的少女依舊昏在那裡。「哎呀.....這可難辦。」小聲嘀咕了一句,張徹也擠了進來....東雲閣大學士9第3樓2016-8-10操作「神父....我有罪.....」那名嬌小的少女的聲音從那一邊傳了過來。「啊啊.....是嗎?」張徹尷尬的回應道。現在這個狹小的懺悔室中,張徹和那名受傷的少女擠在了一起。雖然少女已經昏了過去,但是坐在少女的身上張徹還是覺得不妥的。於是現在的姿勢就是張徹坐在了座位上,而那名少女則坐在了張徹的腿上。少女渾身散發的氣息讓張徹有些眩暈。還有的,就是那從未有過的觸感和不斷吐出的氣息。如果不是這樣的一個令人緊張的場景,或許張徹也不會顯得如此....「神父?」懺悔室的另一邊再一次傳來聲音。「啊?啊....嗯...說吧,孩子,你有什麼想要懺悔的.....」儘力無視掉坐在他腿上的少女,學習著當年喬治神父的樣子,回應著少女。「我喜歡上了一個人。」「雖然我明白的,這樣的喜歡是如此的不合實際。」「我們兩人的家室差距很大,但是我卻.....」「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已經被深深的迷住了。」「所以,我下定了決心....想要接近他,想要了解他的一切....」「神父?」另一邊少女再一次傳來疑惑的詢問。「啊啊?嗯,這樣的話,就勇敢的去表白啊。」被這樣的姿勢所困擾的張徹,盡量的順著少女的話說去。「真的嗎?這樣做真的可以嗎?」少女的話語間充滿了期待。「是....是的啊,我相信的你的心情一定會傳達到那名少年的內心的。」「那麼,我是否應該....」「不要有什麼憂慮的,現在就去找到他,告訴他你的真實想法。」「現在嗎?」「是,就是現在。」在另一邊,清楚的聽到了懺悔室的門打開的聲音。(呼.....終於走了.....)明明應該是這樣劇本的張徹,在聽到這樣的聲音後,內心呼出了一口氣。不過明明看起來那麼小的少女,也會有喜歡的人啊....這樣想著的張徹,稍稍挪動了一下身體,好讓自己能夠從懺悔室中出去。「吱呀——」木質門特有的打開的聲音。隨著一瞬間的寂靜,懺悔室的門就這樣被打開了。「啊!」少女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在她面前的,張徹與一個陌生的,身上帶著傷的少女坐在一起...就在這狹小的懺悔室內,少女坐在張徹的身上,頭卻深深的低著。「啊......」張徹面對著這樣的突發情況,也顯得驚慌無措起來。「哦......?神父這是在做什麼?」在短暫的驚訝後,少女突然神情暗淡了下來。不過讓張徹感到謝天謝地的是,少女並沒有大喊大叫,把外邊的那些士兵叫進來。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自己現在已經出局了。「噓——噓——」張徹急忙用食指抵在自己的嘴前,小心翼翼的從懺悔室中走出來。「哦?原來是通緝犯嗎?那麼我去叫父親.....」少女微笑著說道,但是真的已經轉過身去走向了教堂的大門。「別別別!求求你不要這樣......」張徹急忙跑到少女的面前,雙手合十祈求到。「那麼這個人是誰?」嬌小的少女皎潔的一笑,指著那名昏倒的少女問去。「我.....我也不知道.....」張徹兩手一攤,如是說道。「不知道?或許我父親能查到....」「不....不是啊!我真的不知道.....」張徹急忙手忙腳亂的比劃道。「那麼,你為什麼還要保護她呢?」少女盯著張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道。「只是.....只是.....」張徹有氣無力的跪坐在了地面上,看著那名受傷的少女緩緩說道。「我不能眼看著一名少女在我面前死去啊......」張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看向那名嬌小的少女,但是眼神中已經不再擁有著任何的慌亂,而是一種堅定.....面對死亡的堅定。是啊,怎麼能見死不救呢?就像是外邊的被飢餓和寒冷所侵蝕的人們一般,為什麼要棄之不顧呢?如果上帝看到的話,又會以怎樣的罪責來懲罰這個罪行呢?(希望僅僅是槍斃這麼簡單....)這樣想著的張徹,站起身來,不再阻擋那名嬌小的少女的道路。「啊......」張徹這才發現,少女吃驚的站在那裡,目不轉睛的看著張徹。「怎.....怎麼了?」張徹問向了一言不發的少女。「神父.....意外的溫柔呢。」嬌小的少女突然臉紅了一下,用著溫柔的語氣說道。「怎....怎麼了。」張徹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反問向少女。「嗯,沒什麼,這個秘密我會為你保密的,但是作為交換.....」嬌小的少女靠近了張徹。「啾。」(剛剛.....是怎麼了?)張徹錯愕的看著眼前的這名嬌小的少女,但是此時少女已經退了回去。下意識的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剛剛的觸感彷彿還沒有消散。少女就這樣微笑著看著張徹,緩緩的張開口。「我叫做櫻.....一之瀬 櫻,後會有期了,神父。」少女就這樣離開了教堂,只留下了站在那裡發獃的張徹。(她.....剛才親了我吧?幻覺嗎?)彷彿是感受到了幻覺一般,張徹回想起剛剛的那一瞬間,卻又感覺少了一些真實感。聽得到的,那門外傳來的汽車開動的聲音,很顯然,那名叫做一之瀬 櫻的少女已經離開了。..........整個教堂....再一次只剩下了張徹一人。(啊不對,快去看看她怎麼樣了)張徹方才想起那還在懺悔室的少女。因為受到了重傷從而昏厥的,拿著槍械的危險少女。張徹急忙走到懺悔室,一把將少女抱起。雖然說張徹算是比較瘦弱的類型,但是抱起這名少女卻感覺非常的輕。自然或許是心裡原因也說不定。將少女抱到了曾經喬治神父的卧室,把她放在的床上。在喬治神父去世之後,這間屋子張徹就不怎麼走動了,上面已經有些些許的灰塵,整個屋子也發出了有些刺鼻的霉味。「好!接下來.....」張徹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小型的藥箱,雖然並不能像醫院一般的設備齊全,但是至少能做一些簡單的手術和治療。不管怎麼說,張徹跟著喬治神父一起也十多年的時間了,不僅僅學習了一部分英語,而且對於醫療來說,張徹也是略知一二的。輕輕的打開少女的上衣,發現整個衣服的一半都快被鮮血所染紅。(看來這是中槍了啊)這樣想著的張徹拿出剪刀,將上衣中彈的那一塊剪開。中彈的區域就在少女的左胸偏上,在剪開上衣的瞬間,胸圍也跟著一起凸顯在了張徹的眼前。(冷靜.....冷靜....)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的張徹,在盡量不看少女胸圍的情況下,用手術鉗想要把子彈取出來。「嗯.....」少女輕微的傳來了聲音。「啊?醒了?」張徹略微靠近一些,但是發現僅僅是無意識傳來的聲音。(看來是失血過多才昏過去的.....不過還好不至於危及生命....)因為張徹知道,教堂可是沒有所謂的血漿的,一旦失血過多,那麼真的是沒有辦法治療了。不過或許是為了執行任務方便,這名少女竟然是用布條把整個胸部纏起來的,雖然張徹也不知道這樣做是什麼感覺,不過肯定不舒服就是了。艱難的把單片取出,並且小心的把傷口處消毒縫針,總算是讓少女脫離了危險。「或許我在醫學方面很有天賦.....」張徹自嘲般的笑了笑,氣喘吁吁的坐在了座位上,不知不覺,原本還是白天的天空現在已經日暮西山了。將帶血的衣服和其他的東西都拿了出去,自然的,那個具有殺傷性的手槍也不可能不帶走,在給少女蓋上被子之後,張徹一個人走向了大廳。「呼.....」看著眼前的耶穌神像,如同往常一般的莊嚴肅穆。那被釘在十字架之上,彷彿再向世人講述著,如果人類所描述的罪惡能夠被鮮血所凈化的話,我願犧牲自己的生命來祝福這事件的真摯。(我這麼做,真的好嗎?)看著眼前的一切,在夜幕降臨之時,點燃了整個教堂的蠟燭。在於一整天所發生的事情.....先是一名通緝犯被自己所私藏,然後則是一名叫做櫻的少女.....(對了,她貌似說過是喜歡上了一個人.....)張徹搖了搖頭,很快就打消了某種年頭。這不僅僅是家室上的差距,更在於,自己是一名中國人,這樣的身份是不夠資格....在這個大前提下,自己無論怎樣都.....「唉,真是的,我在想什麼。」自顧自的說道,張徹走入自己的卧室。經過一天的忙碌,很快的,張徹就進入了夢鄉。.......?東雲閣大學士9第5樓2016-8-10操作到底是什麼樣的夢境.....呢?一邊想著,一邊舒服的閉著眼賴在床上。喬治神父在的時候,每天都要嚴格的規定起床的時間,而現在卻可以隨意的睡下去。並不會有誰來打擾自己的賴床,更何況自己是整個教堂的主人。「起來。」陌生的聲音傳來。「嗯?」張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啊!」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準著他的眉心。在張徹面前的,黑髮少女穿著自己平時的一件白色襯衫,站在他的床前。「等等!別開槍啊!」張徹下意識的坐了起來,並且兩隻手高高舉起。「這裡是哪裡?」少女冷酷的問向張徹。張徹的直覺下,如果自己不說話或者說了謊,眼前這名少女會毫不猶豫的開槍。「這是聖十字教堂,你現在在的是我的卧室。」張徹急忙把話都說出來。「教堂?」少女的話語間帶著疑問。「是....是啊,這是教堂....我是這個教堂的神父....」張徹小心的回應著。「我怎麼.....會在教堂?」少女若有所思的說道。但是下一秒,張徹就看到少女身體向下傾斜,險些摔倒。「你現在失血過多,還是休息一下比較好。」「這不用你說我也.....」少女說著,再一次暈倒在了地上。(看來....真的不能賴床.....)張徹這樣想著,看著眼前這個少女,一邊想著曾經喬治神父強制讓自己早起的時候。......一小時後。「嗯.......」少女緩緩的睜開眼。雖然和預想的差不多的情況,不過很明顯位置已經變了。現在的情況是少女躺在床上,而拿著槍的則是那個稱自己為神父的男人。「明明我已經藏好了的,怎麼就能被發現呢?」張徹一遍一遍的捫心自問,畢竟自己親手上的鎖....「唔。」少女咬著牙想要起來,但是卻發現自己真的難以使用上來力氣。在早上的時候,拿到武器和衣服實際上就已經非常勉強了。「哦?你醒了?」張徹看到少女已經醒來,急忙靠了過來。「別過來!」少女急忙喊道。「小聲點啊,要是被憲兵聽到了....」張徹急忙向窗外看了看,發現並沒有人在。而少女也發現了這樣做的危險,所以也閉上了嘴。「你是誰?」張徹詢問起了床上的少女。「......」少女並沒有給予回應。「好吧,反正你是一個通緝犯是肯定的了,被抓到我也是共犯。」張徹嘆了一口氣說道。「......」少女依舊沒有回應。「總之情況就是這樣,你先養病,而且槍這種東西太危險了,我先保管著.....還有就是,如果你以後要走的話,被抓到了別提我的名字....對了,還有還有就是你的名字.....」張徹一口氣把想交代的話全部脫口而出,反而感覺自己有些話嘮了。「.....叫我嵐就好。」少女僅僅說出了一個字。「嵐?有一個字的名字嗎?」張徹疑問著,畢竟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字的名字。「名字也不過就是一個代號而已,還有,謝謝你救了我。」雖然看起來名字為嵐的少女並沒有完全的放下戒備的心,但是基本交流看來是可以進行的。「啊,對了,這個房間是以前喬治神父的房間,你現在可以隨意住了,不過可不可以答應我在這段時間不要出去.....」突然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張徹急忙說道。「為什麼?」嵐頭輕輕的一歪,雙眼直視著張徹問道。「啊.....畢竟很危險啊....現在是戰亂時期.....」突然被這樣一問的張徹,顯然是對於這樣的歪頭是毫無抵抗能力的。「嗯......」嵐低下頭去,彷彿在思考著這個提議。時間彷彿靜止一般,張徹也想要得到這個提議的關於這名少女的回答。「好吧,我答應你。」嵐輕輕一笑,彷彿氣氛已經緩和了許多。「哦....太好了!」張徹開心的握緊拳做了一個成功的手勢。畢竟這是第一次和這名少女達成一致的協議。「那個.....你餓了沒有?我現在就做飯。」開心的張徹穿起了圍裙,走出了嵐的房間。「拜託了。」嵐也並沒有推辭,僅僅是表示了感謝。(好!今天就慶祝一下吧!)這樣想著的張徹走入了倉庫,將只有過節的時候才會食用的白面和腌肉拿出。雖然喬治神父在的時候自己從來都沒有下過廚,但是不得不說人類的適應性真的很強。僅僅是在喬治神父去世後的短短一個月,張徹就已經有信心不再做料理的時候「料理」到自己的手了,而現在,張徹已經能流暢的使用現在存在於教堂內廚房中的所有東西了。「哼~哼~」不知為什麼,心情格外的舒暢。是拯救了一個人的喜悅嗎?還是說是教堂中終於又有另一個人從而脫離了孤單了?或許是自己終於和一名女孩子說上話了吧?(真是,我在想什麼.....哎呀!)胡思亂想的瞬間,刀準確的切到了自己的手指。「怎麼了?」從房間中傳來了少女嵐的詢問。「沒什麼....唔。」張徹急忙說道。雖說,自己在切到自己手指的時候,已經盡量的小心了。但是,卻依舊難以止住不斷流出的鮮血。張徹小心的將傷口的下面綁住,算是暫時減小了流血量。快速的將做好的麵湯和用腌肉做的小菜端出了廚房,走入了喬治神父....不,應該是嵐的房間。再回到房間後,張徹發現嵐已經完全的坐了起來,並不是剛剛的躺在床上了。雖然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但是嵐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感到痛苦的感覺,除了偶爾張徹能看到的,從嵐的額頭上冒出的一些汗珠意外,還能讓張徹相信這名少女真的是受傷了。將做好的菜擺放到桌子上,並且遞給了嵐餐具。「你的手怎麼了?」突然的,嵐問向了張徹。「啊?剛剛不小心....」張徹苦笑著說道。「這樣會感染的.....」嵐用雙手握住了張徹的手。「啊....沒事的.....」突然的這樣讓張徹有些無所適從。「那可不行,必須要消毒的話.....」嵐自說自話般的,將張徹的手向自己拉近。「啊唔。」就這樣的,嵐將張徹的受傷的手指含入口中。「啊啊....哎哎哎!?」你在做什麼!?張徹頓時感到一股溫暖傳來,想要把手抽出來,但是嵐卻死死的握住張徹的手,無法逃脫。「嗯....啊.....唔嗯....嗚唔嗯....不好好消毒的話....」含著手指的嵐說話有些不清晰,但是卻彷彿並不是和張徹解釋一般。「但是.....但是.....」逐漸也放棄抵抗的張徹,雖說被女孩子含住手指什麼的...「啊唔.....嗯....必須要好好的消毒呢.....」無視了張徹的話語,繼續舔舐著。這樣的衝擊的畫面,不斷的刺激著張徹的內心。(莫名的舒服啊!)雖然內心這樣想著,但是卻依舊說不出口的感覺。「好....好了吧,嵐....」「可是.....恩唔....啊嗯.....還在流著血啊.....」...........18632141573a:女主吸血鬼,此貼完結?東雲閣大學士:回復18632141573a:??東雲閣大學士9第6樓2016-8-10操作「啊......」張徹坐在教堂的大廳中,仰著頭看著很高很高的房頂。雖說吃完飯之後,嵐就又睡去。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才過於的嗜睡吧....(剛剛.....嵐她)「砰砰。」回想起剛才的畫面,張徹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臟明顯的顫動了一下。張徹看向自己的手指。上面已經不再流出鮮血,並且被好好的包紮好了。明明僅僅是剛剛認識......一想到這一點,張徹莫名的臉紅起來。(我在想什麼啊.....主啊,我有罪!)下意識的將胸前掛著的十字架放在自己的額頭處。冰冷的觸感彷彿讓整個心情都冷靜了下來。(好,開始工作吧。)這樣想著的張徹,走到教堂的門口。用力的打開教堂大門的木栓,將門用力的推開。「神父,早上好。」在開門的瞬間,傳來了少女的聲音。隨之進入眼帘的,則是那名叫做櫻的少女。「啊.....」驚訝的看到,櫻就站在自己的門前,但是卻周圍卻並不像上次那樣的,帶著很多的士兵。僅僅是只是自己一個人的,站在那裡。「啊,早上好。」想起來昨天的事情,張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神父,開門好晚呢,我的腿都站酸了。」櫻笑著向著張徹抱怨道。「哦,那....那就進來吧。」張徹把路讓開,而櫻也不客氣的走了進來。「總覺得比昨天冷清了呢。」櫻走到了裝著捐款的箱子前,若有所思的說道。「唉,昨天來了那麼多士兵,大家都頗有微詞.....」雖然是張徹自己將教堂關閉的,但是卻依舊想找一個託詞。「是這樣啊,這也是我的錯呢。」櫻微笑的看著張徹,並且從自己的衣服內拿出了很大分量的錢幣,放入了箱子中。「隨著錢幣的聲音在箱子中叮噹響起,我們的靈魂就能洗滌罪惡嗎?」少女將錢幣一顆一顆的扔入,傳來了錢幣「叮噹」相撞的聲音。「額.....實際上這樣的是不存在的......」雖然看著錢幣不斷的流入箱子中,但是張徹還是實話實說了。「哦?是嗎?」櫻輕笑著,將手中的錢幣全部倒入錢箱中。「嗯....大約是的。」看著如此數量的捐贈,大約能夠支撐整個教堂維持一周的花銷了。「不過神父,那麼我捐贈了那麼多的話,又有什麼好處呢?」櫻微笑著來到了張徹的身邊,圍著張徹一邊走一邊問道。「.....捐贈能讓你的心靈得到凈化吧....」一時間也想不出能夠有什麼樣的實際的好處,畢竟這是從來沒有想過的問題。以往的生活中,即便是喬治神父在的時候,也並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事情。「可能吧,不過我覺得還不夠呢.....」少女拉近了與神父的距離,紫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看著張徹。「怎....怎麼了?」(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莫非是?)帶著疑惑的張徹,看著少女的面龐,在逐漸拉近的距離中,少女閉上了眼睛。「你是誰?」在教堂角落處,少女嵐站在那裡,冷冷的問向幾乎要吻到張徹的櫻。「唔......好可惜!」櫻被打斷之後,不甘心的鬆開手,看向了嵐。「你怎麼醒了呢?你的傷....」「我現在沒再問你,你閉嘴。」嵐毫不留情的打斷了張徹的關心,並且那柄手槍再一次的出現在了嵐的手中。「哦?只需要一天就能站起來了呢......看來神父真的很厲害呢。」櫻面對著手槍指向她的嵐,並沒有太多的驚訝,反而給人一種遊刃有餘的感覺。「你.....回答我的問題。」看著櫻顧左右而言他,嵐顯得有些焦急。「初次見面,我叫做一之瀬 櫻。」少女輕笑了一下,並且很符合禮儀的鞠了一躬。「日本人.....」嵐喃喃自語著,將手槍的保險默默打開。不知為何,張徹感覺下一秒嵐就有可能開槍。「喂喂!你不會真的要開槍吧!?」張徹急忙問道。「為什麼不?殺掉一個日本人,又有什麼不可?」嵐一邊看向那名依舊面露微笑少女一邊說道。「但是.....」「但是什麼?這樣的侵略者.....」「你不會開槍的。」櫻微笑著說道,但是話語間帶著某種輕佻的感覺。「哼,我為什麼不會?」聽到櫻的宣言,嵐反而冷笑了一下。「哎呀,真麻煩呢.....如果我死的話,可能我父親會把整個城市都鬧得天翻地覆呢.....」一臉無辜的櫻卻說出了讓人感到重視的話語。「而且.....神父也會死掉呢.....我並不想神父也死掉呢.....」櫻看著神父,眼神變得溫柔起來。「唔.....」聽到了少女的宣言後,嵐的手略微的有些顫抖起來。「不過呢,真的是很有趣,實際上我也很期待你開槍後的發展呢。」彷彿將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一般,櫻毫無懼色的看著嵐。「......」很明顯的,剛剛的氣勢已經變為了遲疑。「嵐,不要緊吧?」張徹走向嵐,關心的問道。「沒事。」嵐說完後,將手槍放下,一言不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唉.....」張徹擦了擦剛剛留下的汗水,想起剛剛的情況,真的是有些千鈞一髮呢。「哼,明明剛才可能受傷的是我哎?神父為什麼不來關係關係我呢?」櫻有些賭氣的說道。「啊......你叫....櫻是吧?」張徹沒辦法的轉過身去問道。雖然剛剛的確如此,但是總覺得受傷的並不是眼前這名少女。「啊.....」少女櫻瞪大了眼睛,彷彿很吃驚一般。「怎麼了?」張徹回過頭來,看著櫻的吃驚的模樣,關心的問道。「你叫我的名字了呢.....叫我櫻....」少女不知為什麼的,臉紅了起來。「怎麼了啊?」張徹有些一頭霧水。「沒什麼.....沒什麼.....在我的家鄉,只有很親近的人才能稱呼名字呢。」櫻臉紅的解釋道。「哦.....那還是真失禮.....」「不,這麼叫我就好.....記住哦,我的名字日文讀起來叫做さくら......Sakura.....」「Sakura......和英文很像呢.....」「不用在意那麼多.....叫做櫻就好.....」櫻彷彿很高興一般的,想一個小女孩一般的高興的跳了起來。不過,看著那個樣子,卻是是個小女孩啊?「不過,還是拜託你能繼續保守秘密.....」看到少女很高興的樣子,張徹也想趁著這個機會多提一些要求。這並不是什麼計策或者其他什麼的,只不過.....張徹也很喜歡看到其他人都開開心心的樣子。畢竟,這個戰亂的年代,真的讓人有些笑不出來。「啊?」少女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再一次有些吃驚的看著張徹。「怎....怎麼了?」被這樣看著的張徹也有些不好意思。「那個.....那個嵐住在這裡了?」少女問向了張徹,話語間卻有些急切。「是.....是吧,在養好傷之前,都會住在這裡。」張徹若有所思的說道。畢竟是剛剛不久定下的方針,而且身為一個男人也不能把這樣一個受著重傷的少女趕走吧?「可惡.....這樣的話....」少女櫻顯得有些焦慮,不斷的咬著自己的大拇指甲。雖然咬指甲是一個不好的陋習,但是不知為什麼,在張徹看來,這樣的櫻卻格外的可愛。「.......在想什麼?」雖然張徹並不好過問,但是櫻這個樣子已經持續了快五分鐘了。「好,決定了!」少女櫻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用力的點了一下頭。「決定什麼了?」張徹有些不安的問道。「和神父沒有關係!」突然櫻彷彿充滿了力量一般的,一邊紅著臉一邊直直的走出了教堂。「砰!」用力的關上了教堂的大門,只留下了一些驚呆了的張徹。「到底.....怎麼了?」張徹看著被用力關上的大門,喃喃自語道。.......「沒事吧?」張徹回到了嵐的房間,關心的問道。張徹自己還是比較知道一些禮儀的,在進入嵐的房間之前,也是很尊重般的敲門並且得到允許後才進入的。「那個....日本人也知道?」嵐面無表情的對著張徹問道。「哦.....是的,昨天不小心被發現了,不過她答應了幫我們保守這麼秘密。」張徹解釋道,但是從嵐的話語間,總覺得有一種對於那名少女的仇恨。不,應該說是對日本這個國家,這個民族的一種仇恨。「只有這一個日本人知道....是這樣吧?」嵐再一次的追問道。「哦....是這樣的,不過不要總這樣說人家,是由名字的,叫做櫻,日文叫做Saku.....」「不用和我介紹這麼多,我不這樣叫就是了。」打斷了張徹的話語,嵐冷冷的說道。「啊....好吧,那麼你先休息,晚飯的時候我會叫你的。」面對著並沒有給予回應的嵐,張徹只好離開了嵐的房間。雖然不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會是怎樣,不過暫時就先將目前的事情做好吧。「好,繼續工作吧。」張徹也換上了神父的服飾。雖然櫻給予了大量的能夠維持日常生活的捐贈,但是習慣性的,還是需要維持教堂的正常運營。畢竟身為神父.....代理神父而言,是需要以傳教為己任的。這樣想著的張徹,門口處已經走來了一對較老的夫婦。「請問有什麼能幫您的嗎?」張徹微笑的走上前去。「哼。」在門外,藤原 弘一一個人靠在教堂的石牆上,冷笑了一聲。.......珈藍琴音丶:這是墜吼得??東雲閣大學士9第7樓2016-8-10操作「啊.....有些累了呢....」張徹伸了一個懶腰,將教堂的大門關上。一整天來了不少的人,可以說這座城市信仰基督教的人還真是蠻多的.....走到放著錢箱的桌子面前,用胸前的十字架插入錢箱的鑰匙孔中。奇蹟的,在輕輕扭動之後,錢箱就被直接打開了。從外表看來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十字架而已,但是內在卻是錢箱的保管鑰匙,這樣的設計也是張徹自己在外邊請人定製的。「嘩啦啦.....」不少分量的錢幣掉了出來,不過其中大部分都是所謂的「袁大頭」。註:中國民國時期主要流通貨幣之一,「袁大頭」是對袁世凱像系列硬幣的口語俗稱,嚴謹點說叫「袁世凱像背嘉禾銀幣」。不過如此大的分量也不得不功歸於少女櫻的捐贈,平時則要少得多。將錢箱中的錢幣一五一十的拿了出來,用手甸了甸分量,裝入了自己的錢包里。這也是每天都要做的,要時刻保證錢箱中的錢是空的,這樣當捐贈的人將錢扔入錢箱中的時候,才會顯得格外的響亮。這樣也會讓那個人心內也變得安心一些。雖然「贖罪券」並不是真的,但是人們都希望依靠自己向教會的捐款來得到一個善終吧。(不過也聽說城外的一個寺廟競爭也很激烈)這樣想著的張徹,洗了洗手之後,走向存儲食物的倉庫。(哎呀,雖然需要養病,但是也不能持續早上那麼好的伙食了啊)看著腌肉的分量已經很少,這一次僅僅拿出了一些麵粉而已。(就做些麵條吧,也助於消化)這樣想著的張徹,開始把面在板子上圍成一個圓圈,將清水倒在了圓圈裡面。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微型的池塘一般。......「來,我幫你把碗放好。」張徹說著,將裝滿麵條的碗放在了嵐的面前。「嗯,謝謝。」少女嵐看著眼前的冒著熱氣的麵條,對著張徹微笑了一下。「不用謝啦.....快,快吃吧。」不知為什麼,感覺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情似的,不好意思的臉紅起來。兩人就這樣的無言的吃著食物,雖然外表格外的寒冷,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感到了一絲的溫暖。(哎呀不好,忘記了肩部受傷了)張徹看到少女嵐有些吃力的拿著筷子的時候,想起了她手臂受傷的情況。不過早上的時候因為那件事情所以注意力被轉移了,但是此時卻發現她是用左手吃飯的。「這樣吃很不方便吧.....」想要調節氣氛一般的,張徹問向了少女。「沒有事的,因為右手要拿槍。」嵐對著張徹苦笑了一下,繼續用左手艱難的夾著食物。「這樣不行的,傷口還沒有癒合......」雖然並沒有得到允許,張徹卻依舊將嵐的筷子半強迫的搶了過去。「唉?」「沒關係的,我來幫你,來,啊~」張徹小心的夾著冒著熱氣的麵條,送到了嵐的面前。「......嗯。」嵐也沒有拒絕,吃下了送到嘴邊的食物。「好的,這樣就可以了,如果燙就和我說。」這樣的張徹再一次將食物送了過去。「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哎?」少女突然質問向了張徹。「哪有為什麼......一個女孩子受傷了,不應該這樣做嗎?」對於這樣感覺理所當然的事情,張徹笑著撓了撓頭。「你也是一個溫柔的人啊。」嵐的雙眸明顯的緩和了下來。(為什麼都這樣稱呼我呢?)將這個疑問留在心中,張徹再一次的小心的夾起麵條。「砰砰砰砰!」傳來了用力的敲門聲。「誰?」剛剛的氣憤突然的消失,嵐的聲音也變得警戒起來。「你先別出去.....我去看看。」張徹將筷子放下,走出了房間。「砰砰砰砰!」依舊是持續的敲門聲。「對不起....教堂關門了!」距離大門還有一段距離,張徹大聲喊了過去。「砰砰砰砰!」但是對方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的,繼續敲著門。「好吧,到底是誰呢?」終於走到了大門的面前,張徹拍了拍衣服的下擺,打開了門栓。「こんばんは(晚上好),神父!」櫻站在門前開心的說道,不過這一次可帶著數量不少的士兵。「啊.....你要幹什麼?」看著這群士兵,張徹本能的警戒了起來。「不過是父親大人的小題大做啦,你們把東西放到門口就可以了!」櫻轉過身去,對著身後的士兵說著。張徹這才發現這群士兵並沒有拿著所謂的槍械,而是拿著一個個的箱子。「你要....你要幹什麼?」張徹疑惑的問向櫻。「神父,你還有空房嗎?」櫻笑著問道。「啊....有是有....啊!你不會是.....?」「是噠!為了防止神父被.....反正我今後要住在這裡了!」彷彿佔領軍的宣言一般,少女櫻對著教堂宣佈道。「啊?」面對著這樣的突發情況,張徹驚訝的張大了嘴。「就是這樣,神父,今後.....請多關照!」(待續........)東雲閣大學士9第19樓2016-8-15操作第二章 相隔守望的不滅電波「張徹......這是怎麼回事?」再一次面無表情的嵐看著正在開心的吃著麵條的櫻問向張徹。「啊......情況有些複雜......」張徹苦笑著說道。被這樣的強行通知之後,櫻就像是進入了自己的家一般。「神父,有@#¥%嗎?」吃著原本是張徹的麵條的櫻,發出了奇怪的聲音。「好,你先把嘴裡的咽下去再說。」張徹將一杯溫水遞給了櫻。「唔......啊!舒服多了。」櫻接過去之後,將裡面的水一飲而盡。「慢慢吃....還有一些。」看著狼吞虎咽的少女,雖然張徹自己沒有吃,但是感覺卻很好。或許是自己做的食物被肯定了的感覺?「那麼是什麼情況?即便是複雜一點,我也希望你能告訴我。」「啊......抱歉吶,要是說的話,可能櫻也要暫時住在這裡了.....就是這樣。」張徹尷尬的笑了笑。雖然突然被嵐的話拉回了現實,不過被這樣的視線看著.....還真不是什麼好的現實啊。「神父,還有嗎?」櫻高興的把空的碗遞了過來。「啊.....稍等,我去添。」將兩名少女留在了房間內,張徹一個人走向了廚房。(明明感覺很好的.....為什麼卻又有些不安呢?)將剩下的麵條全部加到碗中,並且放上一些蔥花端了過去。不過有一點張徹是已經明白的了。那就是,今天晚上自己的食物已經沒有了。想到這一點,真的是格外的讓人喪氣....「啊,承蒙款待。」櫻吃完之後,雙手合十對著張徹說道。「額.....粗茶淡飯不成敬意?」看著櫻如此有禮貌的說道,張徹想了半天說出了這句話。「張徹.....」嵐的眼神有些沒落。「哼哼~」不知為什麼,櫻看著嵐的樣子,卻有些高興了起來。「那麼沒什麼事情的話,先來安排一下櫻的住宿問題吧。」張徹這樣說著,一邊站起身來。「是的,是的,快帶我去我的房間。」櫻笑了起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高興的小女孩一般。(不對,本來就是小女孩是吧!)「啊......」在離開嵐的房間時,彷彿看到了嵐向著張徹伸出了手臂。(怎麼了?)雖然並沒有再去確認,但是卻彷彿在嵐的眼神中看到了欲言又止的感覺。(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吧.....)一變這樣想著,張徹帶著櫻穿過幾個房間,來到了一個相對還算乾淨的房間。畢竟這麼大的一個教堂卻只有自己的一個人住,平時的衛生打掃也不得不疏忽了許多。打開門後,一股有些嚴重的灰塵氣味撲面而來。「咳咳咳!咳咳!神父,這個房間好多灰的。」「啊?啊啊,是這樣呢.....咳咳!我先打掃一下比較好。」「看來是這樣的呢....咳咳!原本是我自己要來這裡的,所以我也來幫忙吧....」「不用不用,如果這樣做是我待客不周了。」「什麼?」「待客不周啊.....不懂什麼意思嗎?就是要把你當做貴賓來對待的。」「哦哦!這個我要記下來!」不知從什麼地方的,櫻拿出了一個小的記事本,在上面記下來了剛剛張徹的解釋。(唉,這也算是優點吧.....)看著少女櫻這個樣子,張徹笑了笑。「不過在我打掃的時候,你可以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畢竟灰塵很多呢。」「那麼有沒有洗澡的地方?我想在睡前洗澡。」「有是有,不過熱水是老式的燒柴類的,需要預先燒一下。」「沒關係的,我現在就去.....對了,在哪裡?」已經走出去幾步的櫻這才想起來並沒有問浴室的位置。「哦,左走第四個房間。」已經進入打掃狀態的張徹頭也不回的說道。「哦知道了。」聽著腳步聲逐漸的遠去,張徹開始了久違的一次大掃除。........「唔......」聽著外邊的聲音,嵐咬了咬牙。雖然說是自己的疏忽才導致了現在這種狀況,自己的身體中槍不說,而且還失血過多。不僅僅是連外邊的通訊都已經斷掉了,而且也不知道因為自己的關係,戰友們的身份是否暴露了。如果是因為自己的失誤導致了自己的戰友的犧牲,這樣的話自己可能以死謝罪都不夠.....況且,現在在自己周圍的,就有一名日本軍官的女兒。直接劫持她也並不是沒有想過,不過這樣做的風險卻是也太大了。而且.......自己的情報還.....(還是儘早的康復起來吧.....)這樣想著的嵐有些用力的握緊了拳。「砰砰砰。」傳來了敲門聲。「是誰?」嵐恢復了自己那冷峻的面龐,問了過去。「是我,張徹.....」門外傳來了那個神父的聲音。「啊,請進。」在得到了允許後,張徹推開了門。從嵐的視角來看,張徹端著一個金屬盆和掛著一個毛巾,在金屬盆中熱水依舊冒著熱氣。「你這是.......」嵐有些驚訝的問道。「啊,雖然受傷的地方並不能接觸,但是女孩子還是喜歡乾淨的吧......所以我來幫你....啊不不,僅僅是幫你換水,我可沒想著什麼什麼擦背什麼的。」「唉,呵呵,謝謝你。」看著眼前這名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少年臉紅的樣子,嵐也不自覺的笑了起來。「沒關係的,這麼做都是應該的.....我.....我先迴避一下。」這樣說著的張徹將熱水和毛巾放到了嵐的面前,立刻轉過身去想要離開。「不用的,你留在這裡也可以。」「不,不要了吧,我還是迴避一下,對對,我還要每天進行祈禱.....」說完話之後的張徹如煙一般跑了出去。「蠻有趣的。」嵐簡簡單單的說完之後,將自己的制服脫了下來。雖然仍然纏著繃帶,但是身體的其他部分已經很快速度的癒合中了。用濕熱的毛巾自信的擦拭著傷口的邊緣,看起來水溫也是經過一定程度的涼過了,並不是特別的熱,而是一種剛好的溫暖狀態。「嗯.....」感受著略微的疼痛,但是完全是可以忍受的。雖然已經決定在這裡快點養好傷勢,然後立刻離開的。但是不知為什麼,在嵐的心中,有一種盡量晚一些好的訴求。(不行,我在想什麼?)(明明我的國家還在遭受著無法預計的傷痛,明明我的戰友還在血海中以命相搏)「我要快一點痊癒.....為了我的信仰......」打消了這樣的想法,在簡單的清潔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後,為了儘快癒合從而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主啊,我.......我祈求您的諒解.....)雖然僅僅的託詞一般的逃離了嵐的房間,但是對於剛剛打掃完房間的張徹來說,的確沒什麼能做的事情。於是來到了教堂的大廳,對著耶穌的十字架深深的祈禱起來。雖然過去一直都是跟著喬治神父一起進行著祈禱,每一次都想著能不能儘快的結束。但是不知為什麼,最近這些事情的發展,讓張徹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哪裡出現的問題。正如同耶穌一般,在猶大出賣了自己之後,一切的生活全部都受到改變。「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你的,直到永遠......阿門。」做著最後的手勢,右手拿著十字架抵住自己的嘴唇。「哦,那個不是錢幣箱的鑰匙嗎?」突然出現的少女的聲音,張徹立刻轉過身去。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後。「啊......這個,你怎麼知道.....」對著悄無聲息的櫻,張徹紅著臉問道。畢竟此時的櫻,僅僅是裹著浴巾,銀白色的長髮還不斷的滴著水。「哼噠~秘密!」「那麼你這個浴巾是從哪裡來的?」在張徹的印象中,因為長期都是一個人住,所以不記得有這樣的浴巾來著。「秘密!」櫻好像很自豪自己擁有很多秘密一般的,高興的跳了起來。「喂,小心,浴巾掉了可就走光了。」「哪又怎麼樣......想看嗎?」「還.....還是算了吧,我沒有那種特殊的嗜好。」張徹將臉別了過去。「唔,我實際上還在發育期哦,你看,胸部已經這麼大了。」「啊?你不會.....」張徹立刻轉過頭來,卻發現櫻並沒有做什麼。「哈哈哈.......還是想看是嗎?真是H!」「不.....不要捉弄我了啊,快去睡覺吧.....你的箱子我都已經給你搬過去了.....被子和日用品我也準備了一些,但是你自己也帶了吧.....」「嗯,我去睡了,明天見,神父。」「啾。」「啊!」在張徹反應過來的時候,櫻已經消失在了教堂的大廳中。「又一次.....親了啊.....」這一次是可以肯定的......畢竟自己的右臉上,還存留著少女的觸感。(不知道這到底是恩惠.....還是懲罰呢?)這樣想著的張徹,坐在了教堂的長椅上。「啊......喬治神父......」向上伸出手去,看著教堂上面華麗的浮雕,緩緩閉上了眼睛。........「嗯.......」睜開眼睛,陽光透過帶著花紋的玻璃照射進來。「哎呀......我好想睡在這裡了。」雖然昨天的確是比較勞累的樣子,但是卻也不至於睡在這裡啊。這樣想著的張徹用力伸了一下腰,讓自己的身體能夠適應下來。(快點起來......嗯.....)和自己的意識經過短暫的爭鬥之後,張徹站起身來。「好,接下來......」簡單的洗漱完後,再一次的將燒好的水涼到溫熱的狀態,並且拿出了一條新的毛巾。「砰砰砰。」「嵐?醒了嗎?」「......」裡面並沒有傳來聲音。或許昨天太累了吧......這樣想著的張徹小心的打開了門。果然,嵐依舊在睡覺,雖然陽光已經照射進來,但是卻並沒有醒來的意思。小心的靠近過去,並且將裝著熱水的盆和毛巾放在了嵐能拿得到的地方。(啊......)無意間看到的,少女嵐的睡姿。穿著教堂曾經的一些舊的衣服,為了不碰觸到傷口從而側著身子睡覺。而那長發就這自然的散落下來,看起來非常的動人。(不妙.....快點出去吧。)這樣想著的張徹,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冷靜,冷靜,冷靜,阿門阿門阿門)握著手中的十字架(錢箱鑰匙)不斷的重複著話語。(對啊,早上的話,要多準備一些早餐.....)準備做早餐,但是白面已經剩的不多了。雖然這兩天得到了比較多的捐贈......(好吧,等等就去買一些有營養的食物吧,畢竟嵐的康復需要一些更好的食物)這樣想著的張徹,將所有麵粉都用上了。「就做些饅頭吧,把白菜和玉米來做一些小菜......」這樣想著的張徹開始熟練的和面,並且將玉米粒從玉米棒中剝離出來。........?東雲閣大學士9第20樓2016-8-15操作「哦,神父雖然很貧窮,但是卻能創造奇蹟呢!」櫻吃驚的看著桌上的菜式,雖然主要材料都是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但是卻出奇很有賣相。「啊哈哈,這樣的誇獎我真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張徹一邊說著,一邊將蒸好的饅頭遞給了嵐。「嗯,謝謝。」嵐用自己的右手接住。「啊......你的右手可以嗎?不是要.....」「我想了想,應該沒關係吧,到時候重新練習就好。」「啊,這樣啊,也好。」「唔......哼!神父,我也要饅頭!」突然不知為什麼的,櫻生氣起來般的對張徹說道。「啊?就在你旁邊啊,直接拿不就好了。」「不!我就要神父給我拿!」「啊,那好吧。」「.......」嵐就這樣一言不發的看著櫻。「怎麼了?壞人。」櫻看到嵐在看著自己,張口問道。「我是壞人?哼,那麼侵略我的國家的人,你又算是什麼?」突然的,嵐毫不留情的說道,這樣是張徹最想迴避的問題。是啊,無論怎麼說,無論櫻沒有做過什麼,但是仍然是一名侵略者啊。對著中國,自己的祖國犯下了罪行的民族的一員。「唔.......又不是櫻要這樣做的......」被這樣的一個直球擊中,櫻看起來有些沮喪,小聲的嘀咕著什麼。「我們總有一天會勝利的......會勝利的!」嵐轉向了張徹,堅定的說道。(哎呀......氣氛變的尷尬了呀.....)雖然張徹的確是一名中國人,但是卻並沒有這樣的太多的這層意識在其中。整個地球都已經被戰火所染紅,這樣的情況還想著置身事外.......或許本身就是錯誤的?(可惡.......明明不想過多的去想這些事情的......)「哎呀.......快吃飯吧,再這樣菜可就涼了啊......」張徹搖了搖頭,看著已經變得沉默的氛圍,開口說道。「哼。」嵐冷哼了一聲,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唔......嗚。」「哎?」在張徹反應過來之前,少女櫻已經哭泣了起來。「怎麼了?怎......怎麼哭了?」「不用你們管!うるさい(煩死了)!」說著半中文半日文的櫻跑了出去。「嵐,你剛剛說的太過分了些。」雖然想指責嵐,但是張徹也注重了一下語氣。「我過分?明明是那個日本人更過分吧!」明顯的,嵐也激動了起來,對著張徹說道。「我跟你說過了,她是有名字的,叫做......」「名字又能如何?去記住一個日本人的名字?有那麼多犧牲的戰友的名字還沒有去記住,明明我的祖國還在飽受著侵略的毒害,明明身為中國人卻要在自己的土地上東躲西藏?明明我是那麼想回到戰場上,但是身體卻這樣的沒用!已經兩天過去了啊!可能我的失誤已經讓數十萬的戰友死去了啊!而我卻只能躺在這個地方什麼都不能做!」彷彿崩潰了一般的,嵐大喊著說道。「啊.......」張徹已經被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是的啊,嵐.....這個少女的世界和自己有太大的差距了。自己每天想的不過就是吃什麼,或者是一些所謂的禱告和彌撒。而嵐,可是一名肩負使命的少女啊,為了拯救自己的祖國,從而和自己的一切感情都排除在外的人。而自己能做些什麼呢?櫻也很可憐的吧......不對,櫻為什麼可憐?(啊啊啊......為什麼會想那麼多啊!)「嵐......」「不用你跟我講解。」「但是嵐......」「我都說了不要解釋......」「對不起。」突然的,嵐看到張徹站起來,對著嵐認真的道歉。「哎?」看著突然張徹的這個舉措,嵐也有些吃驚了起來。「想必......你遭受了很多痛苦的事情吧......我卻沒有理解你的立場,我不過是希望大家都能開心一些而已,但是顯然是我自作多情了。」這樣說著的張徹,深深的低下了頭。「啊......也不是這樣.....」「我一直都是想要迴避這個問題的......果然是我太懦弱了嗎?我一直想著戰爭離我很遠,但是現實卻一直在我面前啊。」「......張徹,我不是這個意....」「我明白.......是我太衝動了,但是不論怎麼說,你在這裡養病櫻也是幫過忙的,所以,儘快的康復吧.......只希望這場戰爭能夠儘快結束。」說完這句話之後,張徹一個人走了出去。「.......」嵐就這樣獃獃的望著已經離開的兩個人的位置。不知為什麼,感覺今天的晚飯有些難以下咽。......「櫻......沒事吧?」走出門後的張徹,彷彿聽到了一名少女哭泣的聲音。當走進櫻的房間的時候,看到了這名少女正在默默的流淚。不過即便如此,張徹不知為什麼,即便是此時,即便是哭泣的櫻,也顯得格外的美麗。「唔.....嗚.....不用你管.....」櫻推開了靠近的張徹,將臉埋在了被子里。雖然的確和嵐所說的一樣,眼前這名少女.....無疑的,是一名侵略者。但是,真的要將所有的咒罵,所有的仇恨,都給予這名名為櫻的少女嗎?「抱歉......」張徹也感到很沮喪,因為現在的情況,自己卻只能說出「抱歉」。「神父又沒做錯什麼的,為什麼要道歉。」「那......那就是我替嵐向你道歉......」「明明你們才是受害者,為什麼要道歉。」(這......這該怎麼辦......)看著哭泣的少女櫻,張徹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剛剛之前的那些想法全部拋棄。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櫻有著怎樣的身份,首先是一名女孩子啊。「啊......櫻,雖然.......雖然我懂得不多,但是我可以傾聽的。」再一次默默走進的張徹,坐在了櫻的旁邊。「......」「怎麼......厭煩我了嗎?Sakura」說出了櫻日語的名字,櫻明顯的驚訝了一下。「還記得呢......我的名字。」「櫻的事情我怎麼會忘記。」說著,就像愛撫小貓一般的,摸著櫻的銀白色長發。「真的願意傾聽嗎?」櫻停止了哭泣,張著那紫色如同水晶一般透徹的眼睛看向張徹。「嗯,無論怎樣.....」「我......」「砰砰砰!」在門外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奇怪.......還沒到營業時間啊......話說把教堂當做營業的我還真是罪孽深重啊.....)一邊這樣想著的張徹走向了教堂的大門。「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對方好似不耐煩了一般的,一個勁的用力敲擊著大門。「不要敲啦!木質門很脆弱的!」已經走到教堂大廳的張徹對著門外大喊道。「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好了好了好了好了,馬上開門了!」為了這個歷史悠久.....也不算很悠久的木門著想,張徹將大門的門栓很快的就打開了。「哎呀!」在打開門的瞬間,二十多個槍口對準了張徹。為首的那名看起來孔武有力的中年軍官手持兩把衝鋒槍對準著張徹。「聖母瑪利亞!」隨著一聲大喊,張徹立刻將雙手舉過頭頂。「小子......我的櫻呢?」軍官一臉嚴肅的看著張徹問道。「啊......你說的是櫻嗎?她......」「喂!」突然大喝一聲,打斷了張徹的發言。「啊是!」「誰允許你叫櫻這個名字了!」「啊....那個那個.....我.....」「父親大人!你是在做什麼!」從教堂內部傳來的聲音,之間那名銀髮的少女正站在那裡。「啊!小櫻!你昨天實在是太草率了!我覺得......」「父親大人不要說了,是我自己決定住在這裡的,還有,不要拿槍對著神父。」「啊,好好......」聽到櫻的話只會,那名軍官終於將兩柄衝鋒槍從手中拿了下來。(天啊,仁慈的主......)看著隨時能奪去自己生命的武器從自己的身上挪開,張徹鬆了一口氣。「父親大人,我住在這裡很好的,不用擔心了。」「小櫻,這種地方怎麼能和家裡比呢?而且這種貧民的地方......」「很失禮哦,父親大人,這是教堂,上帝聽到會不高興的。」「唉,但是小櫻,和這個人一起住我很擔心......」「神父?父親大人擔心什麼?他可是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上帝的人呢!」「話是如此.....」(唉......這樣的父女日常為什麼我要一直在一旁.....)雖然已經沒有槍對準他,但是張徹卻依舊不能離開這裡。畢竟天知道隨意走開這名軍官會做出什麼事情.....「嗯?」張徹感到了一絲的異樣。雖然眼前的一切都已經顯得如此的失控,但是這種異樣可能會造成更加無法挽回的境地。(在哪裡......)張徹環顧四周,總覺得這異樣一切彷彿瞬間就會迸發。「啊!」雖然已經竭力的讓自己保持鎮定,但是當張徹看到的瞬間,依舊發出了聲音。在那教堂的深處,在那角落中。名為嵐的少女拿著那柄黑色的手槍,對準著那名孔武有力的中年軍官。看著這個架勢......可能隨時都可能開槍。雖然不知道嵐想要做什麼,但是一旦扣下扳機的那一刻起,自己....不,或許整個教堂都會從此消失。「哇啊啊啊!」張徹突然對著那名軍官跳了起來。隨著左右的擺動,不斷的在軍官面前跳來跳去。「你......你怎麼了?」看著眼前這個情況,軍官也顯得有些詫異。「神父......你怎麼了?」就連櫻也擔心了起來。「我......我.....對了,萬能的主啊!我們的天父,求你寬恕我們的罪,請賜予我智慧使我堅定信德,使我在你的道路上不偏離不放棄。請時刻引導我使我剋制自己不要讓我犯思想、行為、語言上的罪讓我得到內心的平安。以上所求是靠我們主耶穌基督阿門!」一邊手舞足蹈,一邊張徹快速而又大聲的宣讀著那些祈禱的禱告文。「小櫻,這個人是怎麼了?」明顯對於基督教很不了解的軍官問向了櫻。「那個......神父他.....對了,這是對你進行祝福,這就是我常跟你說的彌撒.....對,就是彌撒。」雖然櫻也不知道為什麼神父會這樣,不過卻依舊順著張徹的動作胡亂解釋著。「哦......那麼謝謝了......」看著眼前的情況,軍官尷尬的笑了笑。......?東雲閣大學士9第21樓2016-8-15操作「嘖。」嵐看著左右不定的張徹不斷的干擾著自己的視線,咬著牙沉住呼吸。(可惡......明明這麼好的機會)想要盡量的握緊槍,好讓自己能更準確的命中目標。但是眼前的張徹卻突然的怪異行動打亂了剛剛計劃好的一切。明明只要幹掉眼前這名軍官,就算是.....就算是死掉也是值得了。從軍銜上來看,無論怎麼說,至少也是一名少將才能擁有的軍銜。只要這樣做,就可以將自己的損失一次性全部都彌補回來吧......但是........如果是以前的話,即便是前面站著一名和這件事情沒有關係的人,只需要簡單的進行權衡利弊之後,哪怕前面的人是一名中國人,也會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利用子彈的穿透性,將兩人同時擊中。這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畢竟那個人的犧牲很可能會換來更多的人的生存。不僅僅是在學習的時候,教官這樣教導.....就連自己實際上也是認同這個觀點的。(為什麼......有些下不去手?)儘力的瞄準後,卻感到扳機如此的難以按下。在那名為張徹的神父面前,為什麼不會像以往那般的執行自己的任務?(只要.....扣下扳機......)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自己應該做的最正確的事情是什麼。但是........為什麼,如此的難以下手呢?明明只需要,一瞬間的事情。「唔........」嵐將槍收了起來。直接坐在了長椅後面的地面上。雖然說是木質地面並不是很涼,但是嵐的心情卻格外的煩躁。(我.......到底是怎麼了?)看著自己那剛剛握著槍柄的手,沉默著坐在地面上。......「罷了罷了......我說不過你.....」中年軍官對著櫻嘆了一口氣。「那麼父親大人的意思是?」「喂!你!」突然的,中年軍官對著張徹大喊一聲。「啊!是!」張徹立刻立正站好。「我的小櫻......不是,一之瀬 櫻暫時就住在你這裡了,你沒什麼意見吧!」粗獷的聲音下,有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啊!是!沒有意見!」就像是回答長官的對話一般的,張徹立正的回答。「嗯,很好.....那就這樣。」說完後的軍官轉過身去,準備離開。「呼......」看著將要離開的這名軍官,張徹終於放鬆了下來。「喂!」突然的,軍官轉過身來。「啊!是!還有什麼吩咐!」「你這裡......有什麼難處嗎?糧食和衣服都夠不夠用?」「沒.....沒什麼不夠的!最近捐贈的也蠻多的!」「依靠施捨來生活嗎?嗯......施捨!?」不知為什麼,這名軍官對於這個的事情很是驚訝。(大約是知道了收入來源不好後,對我的評價更低了吧.....)「啊.....是捐贈,對於天主的.....」即便如此,張徹還是想解釋一下,雖然自己也不報什麼希望了。「我明白,我明白,類似和尚那樣的是吧。」突然的,這名軍官眼睛開始發光。雖然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但是或許並不是什麼壞事。「那個......這樣說是對上帝的失禮......」「哦......原來教堂是干這個用的啊......」無視了張徹的解釋,直接越過他的存在。「呃......姑且這樣想吧.....」張徹無奈的說道。這名軍官,也就是櫻的父親,走到了巨大的十字架面前。「神大人求你保佑我的小櫻!」軍官突然的對著十字架用力鞠了一躬。「噗呃啊!」看著軍官突然性的這個樣子,張徹差一點喘不上來氣。「喂......不許取笑我的父親......」突然身邊傳來櫻的聲音。「啊哈哈......雖然很像那麼回事.....」看著軍官認真的表情和那完全不搭邊的祈禱方式,張徹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了,哪裡可以捐款?」軍官轉過頭來問向張徹。「啊......就在左邊,那個箱子就是。」「那麼小的箱子......寺廟比你們大得多了。」看著這個只有一個西瓜大小的錢箱,軍官好不掩飾的說道。「畢竟.....畢竟這邊還是信仰佛教的人多......」「不管了,所有的神仙我都捐款,總有能幫得上忙的。」打斷了張徹的話語,只見軍官單手一揮,旁邊的一名士兵走了過來。「嘩啦啦......」只見到大量的錢幣被投了進去。「那個......你,再次拜託你,照顧好我的小櫻,聽明白了嗎!」「是!我明白了!」「嗯.....那麼我就走了,小櫻要注意好自己身體,還有晚上不要再踢被子,而且不能再不是胡蘿蔔,這對你的發育有影響,還有......」「好了好了好了好了!父親大人快走吧!」紅著臉的櫻一邊打斷父親的囑咐,一邊不斷的把父親往外邊推。......「砰!」隨著大門劇烈的聲音,張徹可以確定的是,大門真的已經被關上了。雖然有些對於這個木質大門耗損問題的擔憂,不過張徹此時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詢問。「啊......我父親就是這個樣子,你別介意.....」櫻苦笑著說道。從門口處,櫻已經將父親送走,整個巨大的教堂大廳只剩下了櫻和張徹兩人。不對.....還有一人。「嵐。」張徹就這樣直接走向了最後一排的座位處。果然的,嵐就坐在那木質的地面上發獃。「.......你想說什麼,說吧。」雖然已經知道了接下來所有可能的詢問,但是嵐卻依舊冷冷的問道。在剛剛的時候,自己差一點殺掉了櫻的父親。而且有那一瞬間,甚至還想通過張徹的身體作為掩護。的確,無論接下來想說什麼,或許自己都沒什麼好辯解的吧。「啊......」看著眼前的景象,張徹有些吃驚的張著嘴。「你的傷勢還沒好,怎麼能坐在地面上呢?」「哎?!」突然的,張徹的回答讓嵐有些啞口無言。「總之快點起來,我先去燒一些熱水。」將有些獃滯的嵐拉起來之後,張徹一個人走進了浴室。「.......」看著張徹的離去,嵐獃獃的看著這一切。「我的父親.......實際上很脆弱呢。」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嵐轉過身去,看到了櫻站在十字架前看著前方對著嵐說道。「怎麼突然.......」「我的哥哥,曾經是一名優秀的軍人,由於非常的優秀.....非常的優秀......」「所以哥哥他,成為了一名很厲害的軍官呢。」說道這點的時候,櫻明顯是以她哥哥為榮的。「你不用跟我說這.....」「在戰爭開始後,哥哥被派往了東南亞,在那個地方,指揮了很多的人,打了很多的勝仗呢。」無視了嵐的打斷,櫻繼續說道。「但是哥哥他,還是永遠的離開了我,永遠的離開的父親,去了母親那裡。」「被一名很信任的下屬給殺掉了,原因是放走了一些和戰爭無關的平民而已,卻被指責這樣做是對天皇的不忠,就這樣被殺掉了。」「法庭竟然沒有對那個下屬任何的懲罰,反而說這樣做是對的,就連我的父親也沒有辦法。」「為了保護我,父親真的是非常的努力呢。」「我很怕,哪一天我父親也會被某一個下屬殺掉,會被其他國家的人殺掉。」「這場戰爭,為什麼無法結束呢?」少女的淚水打濕了裙擺。......「唉......」將剛剛劈好的木柴扔入火爐中,看著發出「噼里啪啦」聲音的木柴,張徹嘆了一口氣。明明一直想要去質問嵐的,但是為什麼在看到她的時候卻說不出來。只能將自己「流放」到了寒冷的室外,默默的給水壺加溫。(啊.......)張徹抬起頭,漫天的繁星之下,漆黑的深夜彷彿染上了一層琉璃的顏色。「刷——」「流星嗎?」在星空之中,一顆散發著耀眼光輝的流星划過天際。(快許願,快許願)看到這個場景的張徹,立刻閉上雙眼,默默的禱告起來。「願......您能將這個願望帶給上帝。」嘴中默默的說著祈禱的話語,心中將願望默默的讀出。(但願.......戰爭能儘快的結束)「不對,許這樣的願望做什麼?我一個人太難實現了.....」想到這一點的張徹再一次低下頭去。(但願.......明天有更多的捐贈)「不行不行,太自私了,難得這樣的一次機會。」(願.......嵐和櫻能好好的相處.......)不知為什麼,到了最後,竟然許下了這個願望。「真是,我為什麼要這樣為她倆著想嘛!明明是我看到了流星。」這樣想著的張徹將已經燒開的水壺小心的拿了起來,並且倒入了金屬盆中。「算了,快點給嵐送過去吧,在地上坐了那麼久,著涼了可不好。」這樣想著的張徹端起水盆,走向嵐的房間。......的確,必須要問一下才好。畢竟,如果放任嵐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傷到人的。不僅僅是傷害到人這個簡單,可能還會將喬治神父一生所鑄造的一切都毀掉。這座教堂,甚至是連帶著的這個區域的信仰著基督教的人,都會被嵐的這個不確定舉措所傷害到。明明,只是想這樣平靜的生活,至少在嵐還住在這裡的時候。(對!我是這座教堂的主人,我必須要警告一下.....不對,是勸告一下)這樣想著的張徹,用力敲了敲嵐房間的門。「砰砰砰。」每一次的敲擊,都在心中不斷的組織著自己的措辭。畢竟她所做的一切,都擁有著無法反駁的大義所在。只有通過最為平和的交涉,或許才能夠讓嵐放棄這個念頭吧......「進來吧。」從門內傳來了嵐的聲音。得到了允許後,張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剛剛在地面上坐著想必很不舒服吧,我給你拿了些.....」「哎?」走進嵐的房間,張徹瞬間感覺到視線被吸引了過去。可能在清理傷口吧,嵐將上衣已經脫下,只剩下了纏繞著胸部的內衣和繃帶。的確應該是正在給自己的傷口換藥,但是為什麼也不阻止一下自己呢。雖然之前給嵐做手術的時候也看見過,但是畢竟那個時候並沒有想太多。但是這一次,直直的視覺衝擊的確是讓人不知道看哪裡好。「啊,謝謝。」彷彿並沒什麼感覺一般的,嵐依舊在無視著張徹的視線,並且開始講圍在胸上的長布解開。「等等等等!我先轉過身去!」這樣想著的張徹立刻轉過身去,並且開始大口的呼氣起來。(冷靜!冷靜!萬能的主!萬能的主!這和計劃的不一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情況會演化成這樣,但是嵐也太沒有危機意識了!不對!或許是自己太沒有危機意識了?「張徹,你怎麼了?」「沒.....沒事!我先出去了,熱水和新的毛巾我先放在桌子上了!」「先等一等,幫我把後背的葯換一下。」「哦好.....哇啊啊啊啊啊!」在張徹轉過身的一瞬間,彷彿看到了絕對不能看到的一瞬,立刻逃了出去。「那個!抱歉了我現在有事情!」一邊跑出去的張徹一邊大喊著說道。「嗯?」嵐好奇的歪頭問道。明明剛剛策划了那麼長的時間。到頭來,還是什麼也沒說。........「嘟嘟,嘟嘟嘟......」一處隔離著所有人的暗室內,一個人坐在那裡不斷的按著眼前的機器。四下昏暗無比,唯一的光源僅僅是一台掛在牆上的煤油燈。少女並沒有在意周圍的情況,帶著一台巨大的耳機,用鉛筆記錄著那台機器所傳來的聲音。「嘟嘟,嘟嘟嘟......」聲音一直沒有任何的中斷,唯一所能知道的就是少女從未離開過這個座位。已經持續了很久很久,因為裡面所發出的任何的聲音都是非常有價值的情報。只有少女知道的,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祖國,那怕是犧牲了自己的生命。「嗯......」少女停止了對於機器的操作,拿出了一本巨大的摩斯字典。很是熟練的將巨大的字典翻動,少女逐漸的接近了情報的真相。「哼。」在看到了真相之後,少女嘴角輕輕揚起,將巨大的字典合上,站起身來。將那看似複雜的機器停了下來,少女緩緩的轉過身。茶色的短髮,和那赤紅的雙眼彷彿如同被鮮血所洗禮了一般。少女緩緩的走出暗室,外面是一片綠意盎然。「吸——呼——」做了一次深呼吸之後,少女將胸前的紅色勳章扯下,扔了出去。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看著那不斷開拓的視野,少女的雙眼不曾有一絲的猶豫。(待續......)?東雲閣大學士9第22樓2016-8-24操作第三章 允許選擇忠於自己的信仰「呼......」每當睜開眼睛的時候,都會感覺睡魔就想路西法的使者一般,不斷的誘惑著自己走向睡眠的深淵之中。但是無論如何,如果再不睜開眼的話.......(再讓我睡一小會的話......)「讓女孩子餓肚子,上帝也不會原諒我的。」這樣說著話的張徹用力的坐了起來,將遮蔽陽光的窗帘整個拉開。「嘩——」在拉開的瞬間,白天那溫和而又強烈的陽光照射了進來。「嗯——啊。」對著陽光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感覺全身上下都要被拉扯開了一般。「好!」這樣想著的張徹很快的將睡衣換了下來,換成了平時的神父的衣服。雖然穿起來並不是很舒服,但是總的來說也算是工作服的一種了。「把這當做工作就好了。」一遍一遍的說服著自己,不過這個神父的衣服穿起來還是蠻麻煩的。「尤其是......套起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啊......」「我來幫你吧。」傳來了少女的聲音。「好,謝謝。」「啊啊啊哎哎哎哎?!」張徹急忙把頭弄出來,看向四周。畢竟是自己換衣服的時候,而且下面只穿了一條內褲.......只穿了一條內褲而已啊!「怎麼了神父?為什麼不動了?」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到了櫻正站在自己的身後。「啊!櫻,你怎麼來了!」「叫神父起床啊,不過神父沒想到也起的很早呢。」「明明還想給一個早安吻的.......」「啊?你剛才說什麼?」「沒什麼!神父我來幫你穿衣服」「不用!櫻先迴避一下好嗎?」「哎?怎麼這樣,明明櫻想幫神父呢。」「不用!真的不用!麻煩先轉過去.......」「噢噢?神父在害羞嗎?」「哪有!明明是小孩子我怎麼會.....」「小孩子?」突然氣氛彷彿降到了冰點。(我好像剛剛說了不得了的話......)「神父,你剛剛說了些什麼?」櫻微笑的看著張徹,但是張徹卻感覺意外的恐怖。「沒......我剛剛......」「去死!しぬ!(去死)バカ!(笨蛋)」隨之而來的是櫻用力的踢向張徹。「對不起對不起!我道歉!我道歉!」「唔!!!!笨蛋神父!」櫻生氣的離開了張徹的房間。在房間內只剩下了張徹一個人,唯一不變的則是那耀眼的陽關依舊如此。「......還是快點把衣服穿好吧。」拿起自己的褲子,準備穿上。「嗯?」張徹看到了褲子的邊角部分被打了一個補丁。上面刻印著一個可愛的小貓圖案。(不過是誰幫我補上的呢?)教堂之中只有三個人的,如果不是自己的話,嵐現在是負傷的,也無法這樣去做。那麼剩下的唯一的人選就是.....「啊.....櫻。」在這麼早的時間來到自己的房間,原來是.....(我剛剛還取笑了她)想到了這一點的張徹頓時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明明幫助了自己,但是自己卻.....「做一頓豪華的早餐來向她謝罪吧......」張徹這樣想著,快速的穿好衣服,走向了門外。「啊.....」在門外看到了櫻。就像是在刻意在門口等待著張徹一般,站在那裡。「......早。」張徹下意識打了個招呼。「哼!」櫻生氣的把臉別過去,就好像無視了張徹的存在一般的,直接越了過去。「唉......好像真的被討厭了。」看著眼前的情況,張徹無奈的搖了搖頭。.......「熱水我就放在這了,還有止痛的葯,不過不要多吃。」張徹將裝滿熱水的金屬盆放在嵐的面前,並且再一次放上了一個嶄新的毛巾。「嗯,謝謝。」依舊如此的,嵐對著張徹微笑著道謝。「不過治療槍傷我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如果突然去買那樣的葯可能還會被懷疑......」「沒關係的,你能為我做這麼多.....我很感謝你。」「也不算什麼,畢竟.......一個女孩子長得這麼可愛我怎麼可能把她棄之不顧況且這樣做上帝也不會原諒我的我的聖母瑪利亞請寬恕我的罪過阿門。」「哎?你剛才說了什麼?」「沒沒沒什麼,你無視就好。」「哦......張徹。」「怎麼?有什麼事嗎?」「雖然我的傷勢還沒有好,但是總這樣麻煩你.......有什麼我能做的事嗎?如果是衛生或者是其他方面的我也可以去做的。」嵐著看張徹的臉平和的說道。雖然也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讓嵐去工作什麼的,雖然說教堂的確有些人手不足.....但是,嵐的傷勢的確最正確的方式還是靜養比較好。「不用的,你現在傷勢依然很重的,如果讓傷口不能得到很好的休息,會拖慢你的癒合速度的。」「沒關係的,我的右手是什麼事都沒有的,單手操作的事情實際上我都沒關係的。」「你的右手不是還要拿槍......」「都說過了沒關係的,讓我工作吧。」從嵐的那堅定的語氣中,張徹明白自己是攔不住她了。「好吧......但是只能做一些比較輕的工作,清理一下衛生之類的......」「恩,謝謝你。」嵐的雙眼放出光芒。「別......先別謝我,如果要工作的話,平時你就不能穿著這樣的衣服了。」「嗯?」嵐看向自己的衣服,雖然裡面已經換上了張徹給她準備的新的衣服(白色襯衫而已),但是外邊依舊穿著的是那件已經清洗乾淨的深藍色制服。「嘛,畢竟不能穿著這樣的衣服讓其他人看見,如果讓憲兵隊知道了,會很麻煩的。」張徹走向窗檯前,將散落的盆景的樹葉都撿了起來放回了盆景中。「我明白,那麼我就不穿這件衣服......」傳來了衣服摩擦的聲音。「嗯?」張徹回過頭來,看到了嵐將制服已經脫去,只剩下了半敞開的襯衫和用來纏住胸部的長布。「哇啊啊!停下!停下!」「嗯?怎麼了?」嵐歪著頭看向張徹問道。「怎麼能直接,不對!不該這....不對!啊啊啊——總之!不要突然襲擊啊!」「襲擊?!哪裡?快把槍遞給我!」嵐突然站了起來,本來就半敞開的白色襯衫被胸部直接頂開了扣子,完全的分向了兩邊。「啊————」張徹已經被這樣衝擊的畫面定住了身體,大腦一片空白。「張徹!你怎麼樣!中毒了嗎?!竟然已經開始流鼻血了.....」「堅持住張徹!就算是我.....就算是我也能幫你逃出去的!」嵐小心的站在了門口處,右手握緊著手槍,盯著外面的一舉一動。「奇怪......為什麼完全沒有人從正面進來......」「啊啊——......嵐。」「張徹,你先不要說話,如果暴露位置的話.....」「嵐,你聽我說.......」「現在不是時候。」「現在......正是時候。」嵐再一次的確認了一下門外,轉過身來走向了張徹。「好吧,什麼事?」「沒有襲擊,是你把我襲擊了......」說完這句話之後,張徹昏了過去。......?東雲閣大學士9第23樓2016-8-24操作「奶子!」一個女性的將軍站在指揮台上,對著下面無數的軍隊下達著戰鬥的指令。「奶子奶子奶子.....」一邊說著,將軍一點點著頭將別在腰上的短劍拿了出來。「奶子!」突然的,將軍將劍指向遠方,那一望無際的平原之上,無數的軍隊沖了過去。「啊!」張徹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終於醒了,太好了。」嵐看到張徹醒來,欣慰的笑道。「我做了一個好可怕好可怕的夢.......」張徹瞪著眼睛喃喃自語道。「嗯?」「對了,嵐你剛剛......」張徹急忙看向嵐,發現嵐已經將白色的襯衫穿好。(我的上帝,我到底在期待著什麼?真是太可恥了!)(還有.....為什麼感覺嘴裡好苦......)(還有身體怎麼感覺怪怪的?)「你突然昏倒後,櫻也來了,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得了什麼病,但是櫻還是給你準備了很多的葯。」「很多的.....葯?」「是啊,櫻說你可能得了什麼精神性震顫綜合症,於是在你昏倒的時候給你灌了很多這樣的葯呢。」張徹似乎找到了自己為什麼感覺身體很奇怪的原因了。「啊?!」張徹突然吃驚的看向嵐。「嗯......櫻說這樣能治好你.....怎麼了?」「我怎樣都好,你終於叫櫻的名字了?」張徹開心的說道。「啊......那個....那個.....」聽到這句話不知為什麼,嵐紅著臉支支吾吾起來。「嗯嗯,這是一個重大的進步呢!」「張徹不要在取笑我了!」感覺此時的嵐臉已經和蘋果的顏色差不多了。「抱歉抱歉,我們之前的話題......對對,就是你要幫忙的話題......」「果然沒辦法嗎,雖然我明白自己的確是一無是處的......」嵐的眼神沒落下來,看著地面自嘲般的苦笑道。「啊不是,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可以勝任的。」「真的嗎?」嵐的雙眼彷彿又恢復了一些生氣。「嗯,不過不能這身打扮的......」「我明白,我這就脫.......」「不要!stop!停下!」情急之下的張徹,甚至久違的說出了英語。「唉?怎麼了?」看到張徹的樣子,嵐也停止了動作。「總之不要突然的脫衣服,我也是一個血氣方剛.......至少我也是一個男性啊。」「哦,但是又有什麼關係呢?」嵐歪著頭問道。「額......總之不要再這樣了。」張徹感到了一股難以名狀的脫離感。「啊!神父!」從門外傳來了聲音,隨著腳步聲的接近,只見到櫻拿著幾個大藥罐走了進來。「啊哎?你要幹什麼?」「已經醒了呢!那太好了,來!把這些葯吃了吧!」櫻笑著將藥罐中的藥物全部倒了出來。「停!停下!我沒病的!」「好,好——你沒有生病,但是這些是糖而已呢,很甜的哦。」「我也不是小孩子.....不對,這麼說怎麼感覺自己更幼稚了......」「啊哈哈。」嵐笑了起來,聲音就彷彿是悅耳的風鈴一般。「總之,為了我的生命著想,我肯定不會吃的。」張徹立刻將藥罐里的要放到了很高的柜子里......絕對不是因為櫻的身高才放高處的。「啊怎麼這樣......明明櫻花了好多錢給你買的呢......」「那個姑且不論,不過櫻也知道了吧,嵐想要在教堂工作這個事......」雖然理論上來說並沒有什麼必要,但是張徹依舊想把這個信息告訴櫻。「哦哦,是這樣的啊,不過沒關係嗎?她可是通緝犯哦。」「唔。」嵐的表情黯淡下來。「沒關係,只要喬裝打扮一下,沒有人會認出來的......大概吧。」的確張徹在櫻說出之前也有著這方面的顧慮,但是只不過是拗不過嵐罷了。抱著僥倖心理,讓嵐工作也沒什麼事吧?「不行不行的!憲兵隊本來就不喜歡神父的,這樣做是肯定不行的!」櫻一口否定到。「那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雖然張徹開始也是反對嵐出來工作的,但是這個時候卻下意識的想要幫助嵐。「哼哼!要說辦法也不是沒有呢!」櫻抬起頭來鼻子豎的老高。「那就別賣關子了呀。」張徹積極的問道。「來做我的女僕吧!」突然的,櫻威風凜凜的站了起來,氣勢逼人的指向了嵐說道。「......」極為短暫的沉默。「哎哎哎哎!???」張徹和嵐同時發出了吃驚的聲音。「這這這這這,女僕是什麼情況!?」因為情況太過難以理解,張徹話語都附帶上了口吃。「.......女僕,女僕,女僕。」嵐雖然很快就恢復了冷靜,但是嘴裡卻也不斷的碎碎念著。「很難理解嗎?成為我的女僕的話,不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在這個教堂中了嗎?」看著吃驚的嵐和張徹,櫻反而奇怪的問道。「和那個沒關係吧,等等.......你父親和憲兵不是一樣的嗎,如果憲兵抓了嵐你父親也不好說什麼吧。」「那個根本不用考慮。」「為什麼?」「哼哼,我父親是海軍將軍呢!」「抱歉,我沒太聽懂.....」「海軍和陸軍不和是日本一向的傳統。」突然嵐插話進來。「哦哦,嵐對於這邊很了解嘛......怪不得是通緝犯,不好,有一種成為民族罪人的感覺......」「啊哈哈,沒關係的......在這個教堂是什麼情報都沒有的,至於有也只有來自於上帝的情報。」張徹笑著解釋道。「嵐這邊呢?突然現在退縮還來得及哦!」「不,就這樣吧,作為日本....作為櫻的女僕。」「好!就這樣決定了!神父快點做飯吧,櫻的肚子好餓呢。」毫無違和感的,櫻將兩個截然不同的事情結合在了一句話中說了出來。張徹這才想起來,自己昏迷到現在大家都沒有吃飯這個事實。「哎呀,抱歉,我現在就去買菜。」張徹這樣想著,立刻走出門去。「咦!身體渾身好奇怪!」張徹在門口處,突然感覺到了全身彷彿興奮的要跳起來一般。「哦!這就對了!有一個葯吃下去後必須跳著走路的!神父買菜的時候不要被絆倒哦。」「不......不會吧!」張徹發出了最後的哀嚎。.......?東雲閣大學士9第24樓2016-8-24操作「哈,真是意外的會面啊。」男子發出略帶從容的話語,對著張徹說道。明明是在比較喧囂的市場中,但是卻依舊碰到了這名憲兵隊長。藤原弘一。和平時穿著略有不同,並不是穿著那土灰色的軍裝,而是穿著一件比較日常的大衣。或許是天氣冷的緣故,那平時穿戴者的白色手套卻並沒有換下。此時的藤原弘一僅僅是一副平民一般的形象出現了。拎著剛剛從市場買完的蔬菜,站在了張徹的面前。「有......有什麼事嗎?」看到這名憲兵隊長,雖然並沒有當時的武器和其他憲兵,但是卻依舊讓人感到不安。「沒事.....上一次我們搜尋的那個人,到了最後依舊沒有找到。」「那......我祝你們早日破案?」「我一直在想,每一個環節,原本已經撒下網去,為什麼最後會一無所獲?」藤原弘一進一步走進張徹,微笑著對找出說道。「可能你們百密一疏了吧.....哈哈......」「什麼?什麼一束?」「百密......算了,一個沒意義的感嘆詞,不過這些憲兵隊的機密為什麼要告訴我?」「告訴你......哼,關鍵的麵包屑在你這裡丟失,我確實想要知道裡面的秘密......」「什麼麵包屑?」「......算了。」這種溝通的障礙讓藤原倍感無奈。看著藤原弘一的脫力的感覺,張徹覺得有些莫名的開心。不過這和自己的喜好沒什麼關係......沒什麼關係。「那個.....藤原.....隊長,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不知為什麼和藤原在一起感覺很不舒服,就彷彿自己的一切都要被識破了一般。這樣想著的張徹,想要立刻離開。「你叫,張徹對吧?」在轉過身的瞬間,藤原叫住了張徹。「是.....哎?」張徹可以確定,他並沒有告過眼前這名藤原隊長自己的名字。「我會盯著你的,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什麼.......」藤原弘一微笑著將手搭在張徹的左肩上,但是這種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張徹覺得格外的不舒服。「怎麼?迷途的羔羊需要神父來指點你的道路嗎?」雖然這樣對待一名日本憲兵是非常不理智的,但是張徹卻依舊說了出來。「你.......哼,滾吧,滾回你的教堂去。」彷彿放棄了自己的矜持一般,藤原弘一笑容盡失的等著張徹。張徹並沒有還嘴之類的,直徑轉過身離開。不想再和這個人說話,不想再見到這個人......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已經完全被藤原的那讓人作嘔的話語所覆蓋,彷彿獵狗嗅到了食物的氣味一般的,讓人感到不寒而慄。(快點回去吧......櫻和嵐還餓著肚子.....)盡量想一些讓自己開心的事,張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哼......」藤原弘一站在原地,看著張徹的背影。「我倒要看看你能隱藏多久。」嘴角輕輕揚起,隱約的在腰間能看到一柄鋒利的武士刀發出陣陣寒光。.........?東雲閣大學士9第25樓2016-8-24操作(真的是最大的失策啊!竟然能在外面遇到憲兵......是憲兵隊長,不知道有沒有被發現了些什麼,啊啊啊,還是不要讓嵐來工作了......不過櫻說她能搞定的,那麼就快一點讓櫻去拜託她父親,不過如果他父親不同意怎麼辦,哎呀,真的太煩躁的!)這樣想著的張徹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教堂的木質大門前。(轉換一下心情吧,總這樣多愁善感會讓嵐擔心的。)「呼——......」張徹深深的呼了口氣,讓自己的狀態平定下來。推開木質的大門,熟悉的教堂再一次進入了視野之中。「我回來了。」「歡迎回來。」在下方傳來了嵐的聲音。「嗯,哎哎哎!???」張徹看到嵐穿著修女的服裝跪坐在大門口處。「您是先洗澡呢,還是先吃飯呢,還是說.......」嵐抬起頭來,紅著臉說道。「要.....要先吃我呢?」「壁咚!」張徹彷彿已經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等等等等等等!這是什麼情況!」張徹跳了起來,手中的蔬菜也跟著散落了一地。「啊.......怎麼了?」「什麼怎麼了啊喂!你這幅打扮是......」的的確確是修女的服裝,不過在張徹的記憶中教堂是沒有修女的衣服的。「櫻說教堂的修女都是這個樣子的,雖然我沒什麼經驗.....有些難為情呢.....」「絕對不是這樣子的好吧!!!」張徹彷彿看到了櫻如同小惡魔一般壞笑的樣子。「張徹?是我哪裡做的不好嗎.......」嵐的神情黯淡下來。「和那個沒關係......總之,你先站起來,傷還沒有好,這樣會對你身體造成負擔的。」「哦....不過修女的工作......」「這個絕對不是修女的工作呀!」「是嗎......?但是櫻說......」「櫻.......薩庫拉(さくら)!!!」張徹說著生硬的日語,憤怒的走向了教堂內部。「啊!神父!歡迎回.....哎呀痛痛痛痛痛!不要敲櫻的頭啊,會長不高的!」「你讓嵐這樣做如果我其他人來了會被誤會的!」「我知道啦!我知道啦!不過神父不是也很喜歡這樣的,哎呀痛痛痛痛痛!」「嗯?」嵐站在原地歪頭疑惑著發生了什麼。........?東雲閣大學士9第26樓2016-8-24操作「噢噢噢噢!神父今天做了好多菜呢!」看著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炒菜,櫻吃驚的說道。實際上張徹也很久沒有吃過所謂的炒菜了,不過櫻的父親真的給了很多很多的錢,甚至足夠讓張徹狠下心來去做出這樣菜品的程度。「恩,畢竟嵐也要養傷......先說好,這樣的惡作劇不允許在做了!」張徹在櫻快要夾到菜之前將盤子直接端了起來,讓櫻無法夾的到的程度。「唔......知道了啦!不過穿著修女服的嵐是不是很漂亮?」「額......你怎麼有修女服的?」避開了關鍵的回答,張徹問道。「我來的時候就帶上的啊,本來是準備和神父一起......嘿!得手了!」櫻快速的將盤子搶了過去。「.....好吧,不過這條修女的服裝真的很適合你呢,嵐。」張徹對著嵐說道。「嗯......謝謝。」雖然是依舊的很少言語,但是嵐卻臉紅了起來。「唔......神父!」突然傳來的聲音,張徹回過頭去。「沒發現我今天有什麼不同嗎?」「不同?嗯.......我怎麼沒看出來。」張徹端詳了一下,並沒有感覺出哪裡不同了。「笨蛋!バカ!(笨蛋)明明換了襪子和手鏈的!」「這怎麼可能看得出來?!」「嵐就能!」「嗯,而且櫻今天還把頭髮的前邊梳在了左邊。」嵐看著櫻若有所思的說道。「哎?這你也能發現?」張徹吃驚的看著嵐。「有那麼奇怪嗎?明明變化好大。」嵐彷彿理所應當的回答道。「哼,果然神父是個笨蛋!」櫻得意的說道。(兩個人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好的?)明明之前兩個人還是劍拔弩張的狀態,不過現在怎麼......(不過,這是好事就對了。)「明天父親大人的任命書就會到了,嵐就是我正是的女僕了!」「什麼?這麼快!」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明明是早上決定的事情......這才剛剛中午?「哼哼!櫻一向都是這麼可靠的!」說著的櫻再一次將鼻子豎的老高。「不過嵐,你真的決定了嗎?」張徹轉向嵐問道。「嗯,即便是我,也會幫上忙的。」嵐握緊了又拳,堅定的說道。「啊哈哈.....也不用這樣吧......」「不要忘記是櫻辦到的!」「是,是,櫻也很厲害!」張徹說著不由得摸向了櫻的頭。「嘿嘿.......」被摸著頭的櫻彷彿小孩子一般的,高興地笑著。等等,櫻不本來就是小孩子嗎?「總之就這樣決定了,明天開始嵐就一直穿著這身修女服吧。」張徹對著嵐說道。「明白了,請相信我,不會成為累贅的。」「啊哈哈.....真的不用這樣.....」張徹在一起無奈的說道。......「呼.......」嵐輕輕的嘆了口氣。已經是深夜了,雖然明白自己應該更多的休息才好。但是看著外面的天空,內心卻也是格外的舒暢。「不知道......我離開了這麼久,大家怎麼樣了。」嵐有些傷感的說道。自己明明還肩負著使命,但是此時卻將自己關在這座教堂之中。雖說是因為槍傷的緣故,但是此時的嵐是明白自己的身體狀況的。經過了這幾天的調養,實際上即便是離開這裡也是沒什麼問題了。不過......「為什麼......不想離開。」將手放在胸口,想一遍又一遍的詢問著自己的內心。到底來到了這個地方,發生了什麼樣的改變?如果說,這樣的......僅僅是如果,自己就這樣不回去了的話,大家也沒有關係吧.....畢竟......自己只是一直都給大家添麻煩而已,如果沒有自己的話,或許會更好.....「不行!」嵐用力的搖了搖頭。自己怎麼可能這樣去想......明明是,給自己開脫罷了。自己是不屬於這裡的,這裡的一切.......依稀記得那個人的詢問與斥責。「你是否還忠於自己的信仰?!」這句話語不斷的衝擊著自己的內心,自己的信仰何時變得如此的廉價?「是......我不會忘記......」嵐對著那虛空的黑暗,對著那如同琉璃一般的夜空,深深的低下了頭。「我們的祖國正遭受著難以想像是傷痛,身為一名中國人,哪怕要流干最後一滴血,也要抗爭下去!」「是.......我明白的.....」對著曾經的話語,嵐緩緩地說道。「我們要用盡所有的資源,哪怕是自己的生命,也要將任務完成。」「我明白的,我會獻出自己的生命.......」已經彷彿是機械一般的話語,對於自己的生命毫無憐惜。「你要時刻記著。」「我會時刻記著.....」「要忠於你自己的信仰。」「我會忠於.....我的......我的.....」話語變得斷斷續續,嵐跪在了地面上,在那夜空之下,緩緩閉上了眼睛。........?東雲閣大學士9第27樓2016-8-24操作「砰砰砰......」輕輕的敲門,但是裡面卻並沒有任何的回應。「嵐,我進來了。」在通告之後,張徹推開了門。「哎!?」在推開門後,看到了嵐倒在地面上,彷彿昏過去了一般。「到底怎麼了?!」張徹急忙走向嵐,並且將她扶起。「嗯.....嗯.....張徹?」嵐緩緩的睜開眼睛,喃呢的說道眼前這個人的名字。「是我....怎麼樣?到底是哪裡不舒服?」雖然之前就想過槍傷或許並不是那麼簡單就能痊癒的,但是沒想到現在會這樣嚴重。用手去觸摸嵐的額頭,果然是有些發熱。「嵐你堅持一下,先躺在床上去.....」雖然有些難為情,但是張徹依舊將已經無法使出力量的嵐抱了起來。(我記得叫做公主抱......不行,胡思亂想什麼!)小心的不碰到嵐的傷口,但是沒想到的是嵐竟然格外的輕。「嗯......張徹......」「堅持一下,我馬上就.....哎?」嵐的手臂就這樣自然的搭在了張徹的背上一樣,不斷的縮短兩個人的距離。「張徹......今天又是和往常一樣呢.....」有些迷迷糊糊的嵐半睜著眼睛,對著張徹微笑著說道。「堅持一下,我....我....這就去給你拿葯......」將嵐放到床上,張徹想要站起身來,但是卻發現嵐並沒有鬆手。「嗯......」並沒有在意張徹的話語,繼續的拉著張徹的身體,向自己靠近。「哎.....嵐,我.....我我....」看著逐漸拉近的距離,張徹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肯定會親上的啊!雖然想要抗爭一下......但是不是不想和嵐做這樣的,不對,僅僅是不想乘人之危罷了。但是,嵐這個樣子......無論如何也不能這樣不管......嵐.......就這樣下去......真的好嗎?張徹恍惚間,逐漸的放棄了抵抗。「絕對不行!!!!!」彷彿整個教堂都被震開了一般,櫻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啊!抱歉!嵐!」被櫻的聲音拉回了現實,張徹急忙拉開了和嵐的距離。雖然略微強硬的甩開嵐的手有些抱歉就是了。「哎.......?」看著張徹的起開,嵐發出有些恍惚和遺憾的聲音。「我馬上給你拿葯,稍等。」就彷彿要逃走一般的,張徹立刻離開了嵐的房間。「好險好險.....」剛剛離開房間的張徹擦了一把汗說道。「哦?我怎麼覺得神父是一臉遺憾的表情呢?」在神父的身後,則是跟著走出來的櫻。「別.....別亂說,我.....我怎麼能......」「如果神父.....如果神父想要的話.....櫻也可以......」「嗯?你說什麼?」「唔.......笨蛋神父!」不知道為什麼生氣的櫻,一腳踢了過來。「哎呀!」在踢完後,留下張徹一個人氣呼呼的走了。「我又哪裡惹她生氣了?」看著櫻的背影,張徹喃喃自語道。.......給嵐吃完葯之後,就已經沉沉的睡去了。「可能昨天受了風寒吧。」看著嵐那平靜的睡臉,張徹嘆了口氣說道。雖然現在已經不是最冷的時候,不過果然還是需要注意一下的。也可能和受到槍傷之後,身體太過虛弱的緣故吧。「好,今天就做一些清單的飯吧,食材還有很多。」上一次櫻的父親真的捐贈了很多,很多的錢,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夠用完。不過這樣說來,櫻住在這裡也是理所應當的,畢竟給予了那麼多的金錢。「這樣想,還真的要謝一下櫻的......」幫助嵐隱瞞了身份,並且還幫助教堂更好的運營起來,不得不說,櫻真的幫了很大的忙。而自己卻一直沒有為櫻做些什麼,一想到這裡張徹就覺得有些傷感。自己作為這個教堂的神父,也是擁有著,卻什麼事情都要依靠櫻。對於這一切卻又默認和利用的自己感到了格外的厭惡。(上帝啊,這就是我的罪過嗎?)心中默默的划出十字,在旁邊默默的為嵐祈禱著。「嗯.....」嵐發出了聲音。「怎麼樣?好些了嗎?」看到嵐恢復了意識,張徹高興的問道。「張徹?你......你怎麼在這裡.....」嵐顯得有些吃驚的問道。「不記得了嗎......也好,總之你可能生病了,所以就先在床上休息......」「不行......今天是我工作的第一天呢......我怎麼能.....」說著的嵐用力的支撐自己的身體,想要做起來。「哎,小心。」張徹立刻扶了上去。「我......我又拖後腿了呢.....」不知為什麼,嵐流下了眼淚。「沒.....沒關係的,本來教堂也沒什麼事情,其實不去做也是可以的.....」「但是.....已經約定好了的.....」「不用擔心,交給我就好了。」看著哭泣的嵐,不由自主的用手拭去流向臉頰的淚水。「但是....但是.....嗚嗚唔....嗚.....」握住了張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哭泣了起來。「哭出來就好了,不用擔心的......你也有很多的壓力吧。」並沒有阻止嵐的行為,張徹平和的說道。少女的淚水不斷的滑落,而張徹則一言不發的陪在她的身邊。不知道嵐的過去曾經是怎樣的,但是自己現在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能幫我一個忙嗎?」少女停止了哭泣,問向了張徹。「沒問題,只要不是太難辦的......」張徹微笑著回答道。........?東雲閣大學士9第28樓2016-8-24操作「可惡可惡可惡可惡!這個笨蛋神父!」櫻生氣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雖然之前還落滿了灰塵,但是此時的房間已經被張徹打掃的非常乾淨了。明明差一點就親上去了!只要一想到這一點櫻的特別的煩躁。「哼!神父怎麼樣也和我沒關係!我一點都不生氣的!」坐在椅子上,櫻自顧自的說道。雖然這樣想著,但是為什麼一想起那個畫面就非常的不舒服呢?「唔......明明櫻就可以的......」趴在桌子上,櫻的眼神暗淡下來。自從自己搬過來時候,神父也是這樣溫柔的對待每一個人的。不過這樣的無差別,卻也讓櫻有些傷感。到底神父,是怎樣看待櫻的呢?每每想到此,卻又不敢想下去。如果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那麼,自己留在這裡的意義是什麼呢?如果自己不在......可能和嵐就.....「但是也沒辦法吧,畢竟嵐也生病了。」「神父......總是這樣難以拒絕人呢。」櫻抬起頭來,看著窗外的景色,喃喃自語道。「那個時候,神父也是這樣的呢。」在那大雪紛飛的夜晚,男孩不斷的求助著每一個人。雖然自己穿著單薄的外衣,但是卻毫不在意一般的跪坐在雪地之中。明明全身已經被白雪所覆蓋,明明自己才更加的需要保護。「求求你,救一救神父。」男孩哭泣的聲音,在那紛亂的小巷中,留下深刻的痕迹。「你是誰?」女孩好奇的問道。「嗚嗚嗚......神父病了......求求你救救他......」男孩哭泣的說道,用手拉住了女孩的裙擺。「不要哭啦,給你糖。」女孩將手中的糖塊遞給了男孩一塊。「啊.......我要帶給神父,這個就是能治好神父的葯嗎?」男孩眼中發光的問道。「嗯!父親告訴我的,吃下去就能滿足願望呢!」女孩也高興的說道。「謝謝你!我叫張徹以後來教堂來玩吧!」男孩一掃之前的陰霾,開心的說道。「嗯!我一定會去的。」女孩笑著說道。「那麼,約定好了喲!」說完後,男孩高興的攥著女孩給的糖塊跑了回去。「啊......」女孩看著男孩遠去的背影抬起手來。不過男孩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人群之中。「我一定會去的......這事約定好的呢.....」櫻抬起頭來,淚水不斷的流出。(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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