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西方概念的出現源自西方價值觀帶來的混亂

在西方現在這種混亂尷尬的局面下,後西方這個詞誕生了。

局勢很簡單 · 2017/02/22 08:17

「西方」這兩個字多年來帶給我們的一直是遐想或嚮往,因為潛意識裡西方總是意味著文明和先進,還有公平和自由。假如西方真的一直是以這樣的形象存在的話,那麼對於未來的西方也就沒什麼好擔憂的,不過近來有一個詞頻頻出現在我們眼前,那就是「後西方」,後西方是要以目前西方的文明與先進以及公平與自由為基礎,然後追求更好的極樂世界嗎?或許未必。

(印象中的西方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如今的歐美出現了不少嚴重的問題,那些站在高處憂國憂民的同學面對這些問題時開始反思和尋找出路,後西方這個詞便是在這個思考的過程中產生的。既然這樣,那麼就有兩個問題需要我們弄清楚,當下的西方世界到底出了什麼嚴重的問題,以至於有人要被迫開始尋找新的出路?第二個問題或許更吸引我們關注,那就是關於這個出路思考的結果如何,到底有沒有出路?今天我們主要想說的是第一個問題,一切從美國開始說起。

(繁華的美國紐約)

美國是公認的屬於綜合成績排名第一的尖子生,當然它爬上第一的位置有一個還算順利的過程,這個過程中最關鍵的轉折點便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二戰之後美國走上了國運的巔峰,然後憑藉其強大的實力在冷戰中拖垮了蘇聯,最後被世人推上了神壇,變成了人類文明的希望和燈塔,聲名遠揚。那麼美國的崛起依靠的是什麼呢?其實他依靠的是人才!從二戰後開始一直到今天,美國人從未停止他那吸引高端人才、審核中端人才、防範低端人才的所謂人才掠奪計劃,不停地從全世界吸引著各行各業的精英,從而使得美國在科技和高端製造業方面一直遙遙領先於世界各國,即便今天大伙兒在美國開始衰退或走下坡路這個結論上達成了一致,但不可否認的是,美國依舊是全球最領先的高端製造業國家,不是之一。

(spaceX成功回收了火箭第一級)

與此同時,成功且強大的美國也從未停止向全世界輸出他的價值觀,那就是所謂的普世價值。什麼是普世價值呢?字面意思就是普遍適用於全人類的好的價值觀,不具有廣泛的爭議性,包括我們經常聽到的民主、自由、法制、人權等等,也包括一些更具體的比如人有表達的權力,免於恐懼的權力,受教育的權力等等。不可否認普世價值是好東西,但是我們需要明確一點,美國的強大並不是普世價值的功勞,雖然很多人一廂情願地這樣認為,但這不是事實,事實是我們前面提到的人才計劃。但是普世價值的廣泛傳播讓它收穫了大量的粉絲,江湖上管這一類粉絲中最狂熱的那一撥叫聖母婊。這種深入人心的價值傳播和認同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理論上是好事,但是如果不分場合與對象而使用不當的話,那會成為壞事甚至是災難,因為並不是家家戶戶都可以一步登天地去模仿尖子生的行為,有個詞叫過猶不及。

(左翼政黨特彆強調普世價值觀)

在2011年之前,中東地區還是基本和平的,雖然存在很多問題,但不是現在這副模樣。然而對普世價值的過分嚮往讓很多不安於現狀的人開始集體反抗,反抗的目的是親手參與改造自己的祖國,似乎推翻了舊秩序建立理想家園是一個很容易的事。事實證明,推翻舊秩序很容易,但是要建立理想家園非常艱難,幾年下來,反抗的結果我們也看到了,追求到理想生活的幾乎沒有,絕大多數換來的是家園被毀、戰火不斷的結局,一切倒退了好多年以前。如果無法建立一個理想的家園,他們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去投奔理想的家園,所以中東和北非的難民這才紛紛借道巴爾幹半島和地中海湧向了歐洲。

(突尼西亞最先爆發了阿拉伯之春)

面對潮水一樣的難民,歐洲人的選擇要麼是拒絕要麼是接受。到底是拒絕還是接受,這個主意該由統治者來拿,統治者要做出接受與否的決定,他的出發點除了個人的理念,還要顧忌民眾的意志。如果統治者的權力來自選民的選票,那麼他應該為選民負責,只要順著選民的意志那麼大家滿意,統治者也不愁選票,所謂他好我也好。原本接受難民這樣重要的事該有一個流程,是需要出台相關的法律法規根據自家的情況來篩選和執行,但是有些歐洲國家沒有這麼做,因為選民的集體意志是做一個高尚的人,做一個用普世價值武裝自己的人,作為發達的自由的西方國家,就應該張開雙臂擁抱他們,所以我們曾看到歐洲一些國家大開邊境之門讓難民湧入,比如默克爾帶領下的德國。

(中東難民在去往歐洲的路上)

難民對一個地區的影響是巨大的,在相當一段時間消極的影響要多過積極的影響,任何看到他們可憐的樣子而心生憐憫就認為他們都是好人的想法都是草率而幼稚的。難民考驗著一個地區環境、治安、交通、醫療、警力等各方面的壓力,更別提一些難民對當地民眾和留學生做出的騷擾、搶劫、強姦甚至殺人。前一段時間德國媒體爆出了一個令人詫異的新聞,一位在德國的禽獸難民強暴了一個年僅6歲的小女孩,而法院最終判他入獄不到兩年,這在把強姦當做重罪的德國令人很不可思議。對於這種判罰當然有很多人不滿,但是居然也有很多人表示理解,這些滿肚子聖母心腸的人的理論是:難民已經很可憐了,為什麼還要重罰呢!從這種理論我們可以看到,沒有獨立思考能力的人到處都有,即便是德國。可憐和犯罪是兩碼事,可憐不是犯罪的理由,也不是犯罪之後免於受罰的理由,如果無法區分這種差別,那麼被普世價值武裝了的善良的人們看似無私而高尚,其實是在破壞規矩,最終導致的結果是善良會跟邪惡一樣危險,但是比邪惡更具有隱蔽性,最終讓所有人都置身於混沌的無序之中成為受害者。

(湧向歐洲的難民潮)

我們這樣說不是危言聳聽,人性的確需要合理的制度約束,否則害人害己。這種約束包括對錯誤的批評,也包括對犯罪的懲罰,如果犯錯和犯罪沒有成本,那麼人性之中見利忘義的一面會隨時隨地迸發出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便是去年的菠蘿滯銷事件,為了幫助廣東地區農民解決滯銷的菠蘿,一個叫「笨鮮生」的水果電商決定利用自己的平台零利潤幫助那些可憐的農民,經過媒體的報道菠蘿賣的很好,但是當地農民發現銷路變好後趁機漲價以次充好,最終導致這家電商因為要賠償幾十萬份訂單的營業額而瀕臨倒閉。有了這個前車之鑒,想必將來不會有人再用同樣的方式去幫助農民,所以這批短視的農民親手終結了一個銷售模式,將來再有農產品滯銷,他們只能面臨沒有互聯網時代的悲劇,那就是勞動成果全都眼睜睜地爛在地里。信譽一旦破產,重建的難度非常大,就像跌倒在馬路上的老人,大家即使手拉手組成圍牆阻擋車輛,也不願意再去攙扶,即便那個躺在地上的老人急需被攙扶,即便那個老人心裡也鄙視碰瓷者,但是有多少人會相信他呢。

(摘菠蘿也很辛苦的嘛)

同樣破壞了自身群體信譽的還有難民,雖然相比龐大的難民群體,那些幹壞事的難民的確是少數,但是難民註定是一個活在聚光燈下的特殊群體,他們的一舉一動會被很多雙眼睛盯著,民眾給他們犯錯的機會很少,當有限的犯錯次數一旦用完,那麼一切就都變了,從當初轟轟烈烈熱淚盈眶地歡迎他們,到集體上街抗議他們,中間就隔著幾次刑事事件。緊隨其後倒霉的便是整個難民群體、穆斯林群體、以及來自中東的居民,善良的難民要為殘暴難民的行為買單,溫和穆斯林要為極端穆斯林的行為買單,普通中東居民要為作惡的中東居民買單,直到我們看到川普的移民政策出現,只要是穆斯林、只要是難民、只要來自中東七國,全部拒收!這是典型的為了防止被碰瓷,一個老人都不扶的做法。

(到達歐洲的難民在集體散步表達訴求)

美國和德國,西方社會的兩個標杆國家,兩個普世價值的輸出國家,兩家的家長默克爾和川普的政策卻截然相反,默克爾擁抱難民付出了代價,這個代價是整個歐盟集團的裂痕越來越大;川普拒絕難民也付出了代價,他面對的裂痕是美國國內的民眾、媒體和政黨之間的分歧越來越大。在西方這種混亂尷尬的局面下,後西方這個詞誕生了。作為歐盟老大的德國該如何修補這些裂痕,作為自由之地卻關上門的美國如何面對他們一直以來推崇的價值觀,正是「後西方」這個理念所要思考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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