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旦大學教授告訴我們：朋友是無用的

作者：文 心

陳果是誰？1981年出生，上海復旦大學的哲學博士、副教授，現任復旦大學「思想道德修養與法律基礎課」教師。

《思想道德修養與法律基礎》這門在大學裡被眾多學生認為是「用來發獃」的課，卻被複旦大學的陳果老師上活了，她把一堂選修課講成了人生必修課。

近來，陳果的一段講課視頻在網路流傳，她認為「朋友是無用的」。

這是陳果8年前授課的視頻，沒想到數年後仍頻頻在網上爆紅。

她說：

復旦大學的精神叫做「自由而無用的靈魂」，無用就是無功利之用。

我們之所以交朋友不是為了利用他，不是為了在需要安慰的時候尋求安慰，更不是為了一個安全的宣洩渠道。因為我們不能跟別人宣洩，所以我們只能找我們的朋友，然後可以一股腦地向他宣洩很多的負面情緒，這就是在利用他。

交朋友不是為了索取而是為了奉獻，你之所以交朋友是因為你有那麼多的愛要奉獻，是因為你有那麼多的愛要付出，你不是要被愛，而是要愛別人。為什麼愛他？因為這個人讓你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默契感，他不是你的親人，跟你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你跟他在同一個問題上總能碰撞出默契感。

很多時候，我們不希望在友情當中摻雜很多非友情的、非質樸的因素，因為君子之交淡如水，並不時常想起，但卻無處不在；是如此的重要，但卻不會讓他承擔任何的功利之用，也不需要任何感官的刺激。

這段視頻里陳老師所說的「朋友」應該指的是莫逆之交，或者叫知己。相交易得，知已難求。人之一生，得一知已足矣。在人的一生當中，接觸他人何其多，社交圈又何其大，但確實也未必能遇見幾個如此「朋友」。

知乎網友「秘挑子」說：

還有網友附上了陳果老師的板書，字如其人，大概就是如此吧！

即使是在講課視頻走紅網路之前，陳果也是復旦校園內的一道獨特風景。

1.72米的身高、優雅的步態和一雙明眸，這是陳果的外在留給他人的直觀印象。讀書期間兼職做過模特，復旦學生曾經稱她為「模特姐姐」；教授「思想道德修養與法律基礎課」，後來她又被稱為「思修女神」。陳果本人卻不喜歡被外界過多關注，「很多時候我還會給自己一些提醒：寵辱不驚，保持平常心。事實上，『女神』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壓力會很大，不如就做一個對生活略有感悟的普通女性，相對輕鬆和容易一點。」

朋友們有時會叫陳果「酋長」，她卻欣然接受，關於這個名字還有一段故事——

在學生時代，有一次陳果和朋友們出去玩，一群人圍著篝火跳舞。她心血來潮，在臉上抹了鞋油，頭上插了雞毛，繞著火堆「捶胸頓足」，全然一副印第安酋長的模樣。有朋友脫口而出「酋長」，從此這個名號叫開了。

「我覺得蠻好玩的，有一點別緻，貼近自然，不羈洒脫，超越性別。」

後來，「酋長」成為復旦BBS史上最著名的ID之一，也在陳果讀研時成為復旦北區研究生公寓三寶之首。

有人愛上她的口才，有人愛上她的思想。

比起貌美，她的智慧更值得叫好。

「復旦于丹」或者「心靈雞湯」的說法，暗示陳果講的東西過於淺白，有一些人評價陳果說「內容無非是一些做人的最基本道理」。陳果本人並不反感心靈雞湯的說法。她說，「回顧一下我們從幼兒園到高中，真的有課是在教我們怎麼做人嗎？二十幾歲的大學生，身體是成熟到了這個歲數，但很多人的心理可能也就十三四歲吧。從普遍來講，很少有什麼教育是在培育我們的精神、呵護我們心靈的。」

陳果從來不把自己當老師，她只比她的學生年長了幾歲，所以，她更願意把親身經歷與智力成果拿出來，與他們共享，引領他們去思考，讓他們踩著自己的思維高度，去攀岩與征服更高的智慧山巒。

從陳果講課的視頻，我們可以直觀感受到：她也許學過演講，不然不會有如此出色的口才；她一定看過很多書，不然不會信手拈來地引用那麼多哲人前賢的話語，來支撐自己的觀點。

陳果那麼年輕，卻可以把孤獨、信仰、朋友、愛情用最接地氣的方式，講給她的學生。而為人師，她在自由之精神上，新穎又紮實。恰如她的學生所言：她的課，溫暖而豐富。

至少，她的課幫助了更多的人反思自己、認識自己。

至少，這個頭腦比美貌更吸引人的知識女性，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來的魅力，影響了一些人的價值觀和對美的追求。

有人喜歡陳果的課，自然就有人不喜歡她的課。可不論她的課是否淺顯，能否代表復旦精神的內涵和追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陳果通過努力在做更好的自己，也帶動了一些人做更好的自己。

陳果談自信

陳果談幸福

註：陳果的故事詳見《莫愁·智慧女性》2017年7期《麻辣鮮師著迷的獨歡》，感興趣的粉絲可以在本文評論下方留言，有機會獲贈該期雜誌。

編輯：沈英子

審核：韓麗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