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偷情」進行到底
作者: 劉遠 來源: 搜狐娛樂
俗話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而紅塵俗世中的人們似乎總喜歡欣賞別人的離奇故事,也似乎總喜歡偷窺別人的生活和隱私。這不,這一陣子,有一部戲就讓一些白領、高收入人群和演藝界人士津津樂道並不惜花費重金買票到北京保利劇院和上海美琪大戲院觀賞,這就是著名演員徐崢和陶虹夫婦以開設「演員劇場」為名演出的喜劇《最後一個情聖》。
在這台戲中,話劇演員出身同時也紅遍影視圈的徐崢和陶虹,在僅有他們兩個人的舞台上大飆演技。徐崢扮演一個人到中年小有財富的日本料理店老闆,在過了17年平淡的夫妻生活後,突然渴望經歷一次婚外情;而陶虹扮演的就是這位老闆尋找的三個婚外情對象——從滿口髒話,潑辣世俗又直奔主題的寂寞主婦,到整天夢想作明星,卻遭遇性變態導演、同性戀室友的「北漂一族」,再到神經衰弱、遭丈夫背叛的中年婦女。陶虹從「大女人」演到「小芭比」,從三個不同的生活側面狠狠地給了這個渴望偷情然而又膽小怕事的中年男人以致命的打擊。劇場里的各色觀眾,當然在觀看這樣的故事時,一次次地開懷大笑和熱烈地鼓掌了。是啊,也只要在劇場里,人們才可以這樣地毫無顧忌地放聲大笑。儘管這些看客們也記不清楚自己是第幾次觀看這樣類似的演出了。
不是嗎?在北京和上海,這樣的有著偷情故事的喜劇已經上演了無數次。台灣的表演工作坊引進內地的喜劇作品《他沒有兩個老婆》,在短短的幾年的時間裡,就有了多達5個不同的演出版本,儘管沒有大腕的明星加盟演出,但每一個演出版本都能夠在市場上獲得不錯的演出成績。而由明星加盟的有著相似故事的喜劇作品,有已故的笑星牛振華主演的英國喜劇《誰家老婆進錯房》,朱時茂領銜主演的英國喜劇《波音波音》,由著名舞蹈家金星和著名話劇演員呂涼主演的百老匯喜劇《狗魅塞維利婭》等等。這些引進的戲劇,圍繞著「偷情」這一話題,給戲劇中的主角設置了許多陷阱和包袱,他們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困境之中。然而主角身邊的最忠誠的朋友總是能在關鍵的時刻,幫助他們化險為夷。因此,戲劇性的場面層出不窮,也就總能把觀眾笑得前仰後合。我們絲毫也不會懷疑這些戲製造了多麼美妙的舞台景觀。
我們回到喜劇《最後一個情聖》。這部喜劇的原 作者是美國劇作家尼爾·賽門,該劇在上世紀70年代的百老匯舞台一經上演就引起轟動。這除了劇作家 對人性的開掘之深刻外,我們也不能忽視了它誕生的年代正是美國經濟蕭條和衰退的時刻。
該劇的日本料 理店老闆,在過慣了平凡乏味的婚姻生活後,開始渴望體會某種實驗性的感情刺激。但是,這位優雅的男 士又不僅僅滿足於簡單的肉慾體驗,他本著中產階級那點可憐的優雅的審美趣味,希望和新的「她」建立 起某種「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可在經歷了幾次失敗的情感體驗之後,他的身心崩潰了,他不得不拿起 電話打給妻子約會,以再一次尋找他那「高貴而審慎」的愛情。如果我們從劇作誕生的年代和時代背景 來考量的話,尼爾·賽門寫作此劇,未嘗不是對當時美國的中產階級有錢無力或者有心無力狀況的諷刺和 揶揄。而在當今的中國,這種物質上富有但精神上空虛和貧乏的狀態也很常見,馮小剛的電影《一聲嘆 息》和賀歲片《手機》不是很深刻地予以表現和揭示了嗎?而筆者以為,徐崢和陶虹夫婦以「演員劇場」 的形態來演繹這種題材的戲劇作品,至少是可以在某種意義上以他們的明星號召力將戲劇的商業價值和社 會意義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
眾所周知,徐崢和陶虹都是優秀的演技派明星。 陶虹在話劇《壞話一條街》和去年演出的話劇《廁所》中都有上佳的表現。徐崢成名於話劇《股票的顏色》, 在話劇《藝術》中的表演得到了京滬觀眾的一致好評,尤其在上海徐崢有著很高的票房號召力。以這兩 人的超強組合,以京滬表演方式的滲透和融合,商業上必然票房飄紅。而在藝術層面,該劇在百老匯多年 盛演不衰,台灣表演工作坊於1996年首次推出華語版本後也是常演不衰。於是精明的話劇投資人在這個 時候聯合徐崢和陶虹推出該劇,就根本沒有不火的道理。因為,經典就是硬道理,因為明星就是硬道理。
如果我們暫時拋開這些有著「偷情」背景的戲劇 和故事,其實浮現在我們眼前的仍然是兩個再簡單不過的形象和符號——男人和女人。無論他們的身份如 何,地位如何,也無論他們的學識資歷和思維方式有著怎樣的差異,性別要素永遠是橫亘在男女之間不可 逾越的鴻溝。在京滬的話劇舞台上,引進的、改編的甚至我們本土的創作者自己創作的劇作,都從各個層面不厭其煩地探討著男女關係的此消彼長,也勾勒出 了形形色色人物的人生狀態。紅塵之中的男女們就在一根細若遊絲的紅線上,較著真兒,努著勁兒,爭先 恐後地彼此傷害著,然後又在相互間的拉鋸戰和對峙中妥協著。而所謂的人生的真相,也正是在這一場場 有關「他」和「她」的恆久的戰爭中漸漸地浮現出來。
記得兩年前的九月,日本文學界有「現代情愛大 師」之稱的著名作家渡邊淳一先生再次訪問北京。我想他的一番話或許能給我們今天的話劇舞台競相上演 有關「兩個人的戰爭」和「偷情」故事的舞台勝景提供一個解釋。渡邊先生這樣說:「我之所以在《失樂 園》中做了那樣的描繪,是因為我有一種危機感,我感到人類已經迷失了自己的原點,他們不知道在高度 發達的文明社會的反向極上,我們人類充其量不過是動物,我們與地球上其他生物並沒有什麼不同,既然 作為有生命的物體生到了這個世界,我們就應該讓自己的生命更加燦爛,重新換回作為生命本應有的雄與 雌的生命光輝。」當然渡邊先生也並沒有對人類感到過度的悲哀,他又說:「我感到人類還沒有破產,他 們宛如鐘擺一樣,當極盡勢能擺向一個極端時,又會自然而然地開始向相反的方向擺動。」於是,一台戲 劇的藝術與商業的雙贏也好,明星的耀眼光環也罷,都不妨礙我們欣賞舞台上最基本的兩個鮮活要素—— 男人和女人,以及他們之間剪不斷、理還亂,折騰來、折騰去的那點兒可笑又可悲的平凡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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