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葯神》:請你好好地活著!

《我不是葯神》:請你好好地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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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空去看完了《我不是葯神》,突然就想起了袁凌的那本《我的九十九次死亡》。

袁凌在《我的九十九次死亡》中寫道他第一看到的死亡,是生產隊上一個打核桃的年輕人從最高的核桃樹梢摔下來,頭朝下,沒出什麼血,幾乎沒發出一點聲息就死了,「像是草叢和玻璃窗上一滴水漬的去世」。

電影中的那些人物,也像「草叢和玻璃上的那滴水」,幸運的是,他們在快要滑落的時候,陽光出現了,給了他們希望,而還有一些人,面對生命的漸漸滑落,他們卻無能為力。

好幾年前,我隔壁鄰居有一對老人,老人膝下無子,有三個女兒,小女兒沒有結婚,他們和小女兒一起居住。有一次,老人突然摔倒了,從此便再也站不起來,老太太身體也患有疾病,生活不能自理,於是兩個老人就必須要有人照顧。小女兒只好雇一個保姆,而保姆的工資是她工資的一半多。

後來,老人患了癌症,保姆根本不敢單獨照顧,小女兒只好辭職,全天在醫院裡照顧她父親。剛開始小女兒還有點積蓄,能承擔得起前期的一些費用,治療了一段時間後,老人被送到了重症監護室,這個時候,小女兒才開始和兩個姐姐要錢,而兩個姐姐只是袖手旁觀,他們看來,小女兒能繼承父親的房子,她應該承擔一切治療費用。

小女兒沒有辦法,每天幾萬的開支,她還是把父親的房子賣了,她租了個房子給母親住,過了半個多月,她父親去世了,她母親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每天傷心地哭,嘴裡經常念叨一些死去活來的話。小女兒也因為父母的原因,連男朋友都不敢找。

有一次我在樓道里聽到她和一個鄰居哭訴,她說她母親自從父親走之後,脾氣越來越怪異,經常罵她,把一些最難聽的話都招呼上了,她留著淚說,「我有時候真想掐死她。」能說出來這句話,可見這個念頭在她心中產生了無數次。她後來又這樣熬了三年才把她母親送走,我在她母親的那個可以說得上「隨意」的追悼會上最後一次看到她,三十剛出頭的她看起來像個快五十歲的大媽,那次追悼會剛結束,她就搬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我不是葯神》里有一句台詞,「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病,那就是窮病。」的確,似乎這個世界上一切問題的根源都是貧窮。

有一段時間我感覺生活很無趣,一個做醫藥銷售的朋友就帶我去他對接醫院的重症病房。這是我第一次那麼近地接近死亡,各種醫療設備上的數字,圖形,線條就是生命的計算符號。朋友對我說,這幾年,年輕人來這裡的越來越多,有的能活著出去,有的就在這裡結束了。

他上個月見到剛創業成功的年輕人被送過來,那個人才三十五歲就得了腸道癌,被發現時已經晚期了,我朋友對我說,我們不斷地賺錢,最後也就是花在這裡,不斷地損耗自己健康的身體去換錢,最後又用換來的錢去買健康,生活也許就是這樣不斷循環吧。

余華在寫《活著》時說,「活著,在我們中國的語言里充滿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來自於叫喊,也不是來自於進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我們的責任,去忍受現實給予我們的幸福和苦難、無聊和平庸。

俄羅斯的大作家列夫托爾斯泰有一部小說叫做《伊凡·伊里奇之死》。伊凡·伊里奇是個小人物,一個小文官,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庸庸碌碌。有一天他病了,住院。醫生、家人、親戚朋友都說「你會好起來」如何如何,起初他自己也相信,但是過了一段時間他終於發現說,這次好不了了!馬上他就感覺到死亡這事是個非常嚴肅的問題!他便會考慮,假如讓我再來一遍,我會不會還是這樣過一輩子。

有很多的事情都沒辦法再重來一遍,我們每個人最後歸宿是一樣的,我們能做的就是讓它過得轟轟烈烈,好好地活著,在讀書與行走中,尋找到一些價值和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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