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飛,直到世界盡頭

(我的阿根廷遊記。巴西遊記,另文)

  有好幾個朋友問我:為什麼要去巴西和阿根廷旅遊?我說:因為我已經去過美國(北美洲),很想看看南美洲是什麼樣子。 阿根廷是南美洲的第二大國,曾經是西班牙的殖民地,官方語言是西班牙語。該國地處南半球,季節和中國相反。和中國的時差是11個小時。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Buenos Aires),簡稱BA,是該國家最大的城市,是全國的政治、經濟、科技和文化中心。

  布宜諾斯艾利斯是一座十分歐化的城市,它的街道和建築物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高樓林立的新城區,周圍點綴著草坪和花壇;歐風濃厚的老城區,圓頂尖頂各顯風騷。布宜諾斯艾利斯有南美巴黎之美譽。這是一個移民城市,大多數居民都是歐洲移民的後裔(西班牙、義大利、法國、德國人等等)。我們在市內看到的阿根廷人,90%以上的都是白人,很少看到其他膚色的人。 2018年1月31日,我們的航班晚點半個小時到達布宜諾斯艾利斯。領取行李出關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計程車剛剛離開機場,我就看到一輪皎潔的明月,特別圓特別大,而且彷彿觸手可及。難道說外國的月亮特別圓?第二天起床後才看到微信朋友圈刷屏的內容是血月亮、超級月亮(比平常看到的月亮更紅更大)。 七九大道是布宜諾斯艾利斯市最有特色的一條路,因紀念阿根廷1816年7月9日的獨立而得名。七九大道長4.6公里,寬148米,共18車道。始建於1936年,完成於1980年。有人說,七九大道是世界上最寬的大道、最美的大道、最繁華的大道!白色大理石方尖碑,也叫獨立紀念碑,是該大道的標誌性建築,高79米。布宜諾斯艾利斯是2008年北京奧運火炬接力經過的唯一南美城市。方尖碑旁邊的奧運五環建成於2008年,當年的北京奧運聖火一路經過了方尖碑、五月廣場、玫瑰宮、女人橋等著名景點。

我們一行3人在布宜諾斯艾利斯住了5個晚上,住市中心的民宿,出行方便,購物方便。我們不跟團,自由行:離住處近的景點走路去,遠的坐車去。市中心的街道縱橫交錯。大多數街道又窄又長,門牌號通常都在一千以上。但是,布宜諾斯艾利斯的一個個街區,就像用尺子統一划出的格子那樣,方方正正,街頭路標都寫明街名、走向、門牌號的範圍(例如,某某街200號至400號),方便人們快捷地找到目的地。街上到處都是小商店,大商場也很多。一些奢侈品商場里的售貨員(賣珠寶、皮包、皮衣)會說少量漢語,他們會用漢語報價,會用漢語對商品做簡單的解說,說明經常有中國人跟他們買東西。 市內的公共交通很發達,出行可以坐地鐵、公共汽車或計程車。我們在市內一共坐了6次地鐵,2次公共汽車,2次計程車。地鐵收費一票制,只要上了地鐵,不管坐多遠,每個人的票價都是7.5比索(1元人民幣大約等於3比索)。進入地鐵站關口時刷卡,出來時不用刷。兩小時內第二次坐地鐵,票價9折。我們買了一張充值卡,3個人共用,這卡既能坐地鐵,也能坐公共汽車,很方便。但是,布宜諾斯艾利斯的公共汽車站牌很不起眼,一般都像小廣告一樣貼在電線杆上或者一個小鐵牌上。阿根廷的官方語言是西班牙語,懂英語的人不多,但是我們每天的觀光旅遊都很順利。我們3個人中,只有我懂英語,還懂少量西班牙語。

我們最喜歡這幅雕像,他像高人指路,他指的方向,就是我們住的那條街道。

  位於七九大道廣場上的哥倫布劇院(也叫科隆劇院),是一座文藝復興式的龐然大物。從外表上看,這個劇院很普通,但劇院裡面是歐式風格的裝修,從義大利大理石,到威尼斯馬賽克,再到法國的彩色玻璃。演出的大禮堂里,一排排晶瑩透亮的棱形吊燈,把屋子映照得一片輝煌。禮堂四壁金光閃閃,地上鋪著紅色天鵝絨地毯,極盡奢華。劇院設有2500個觀眾席,座位之間寬敞舒適。哥倫布劇院始建於1890年,1908年竣工。該院接待過許多來自世界各地的藝術家。阿根廷人聲稱,在世界現有歌劇院中,哥倫布劇院南美第一,世界第三,僅次於義大利米蘭劇院和法國巴黎劇院。

七九大道的南端,有一座高大的白色大樓-----阿根廷勞工部大樓,那是深受阿根廷人民愛戴的貝隆夫人曾經工作過的地方,大樓的牆上繪有貝隆夫人的畫像。

七九大道周圍有許多景點:玫瑰宮、五月廣場、布宜諾斯艾利斯大教堂、市政廳、聖馬丁廣場等等。玫瑰宮是一座玫瑰色的西班牙式建築,門前是寬闊的五月廣場,可惜廣場正在維修中,我們看不到廣場的美景,也無法從正面拍到玫瑰宮。玫瑰宮始建於1580年,1810年起成為總統府。美國電影《貝隆夫人》(1996年)拍攝時,曾經借用總統府和它前面的廣場作為拍攝場景,女主角貝隆夫人(美國歌星麥當娜扮演)站在總統府的陽台上,為廣場上的阿根廷人民演唱《阿根廷別為我哭泣》,萬人動容。(出國前,為了更好地了解阿根廷,我特意在網上看了電影《貝隆夫人》,該電影講述了阿根廷前「第一夫人」艾薇塔·貝隆曲折、 傳奇、輝煌卻又短暫的一生,去世時她才33歲。在病床前她說過一句話:如果沒有成就,活到六七十歲又有什麼意義?)

女人橋,西班牙語是Puente de la Mujer。我用英語問路時,說成 woman bridge, 有兩個人笑著給我指路。女人橋在玫瑰宮附近。女人橋建成於2001年,橋長160米,橋面寬6.2米。據說這座橋是西班牙設計師在觀看探戈舞表演時獲取靈感想像出來的。從遠處看,這座橋像女人跳探戈舞的高跟鞋,因而被稱為女人橋。這是一座可移動的橋,可以旋轉90度讓渡輪過橋。橋的一側有許多古典風格的餐廳和咖啡廳;橋的另一側,矗立著許多高樓,凸顯了布宜諾斯艾利斯的金融經濟中心地位。中國工商銀行(ICBC)設在布宜諾斯艾利斯的辦公樓,就是其中的一棟現代化高層建築。

許多遊客在女人橋上拍風景照,我更感興趣的是橋上那對跳探戈舞的帥哥美女。熱烈奔放的「探戈」舞源於阿根廷,被阿根廷人視為國粹。

  聖馬丁廣場中間矗立著解放者何賽·聖馬丁的雕像。聖馬丁將軍是阿根廷的民族英雄,他領導阿根廷人民進行了獨立戰爭,被稱為「偉大的解放者」。根據阿根廷的慣例,外國元首來訪或大使遞交國書之後,都要向聖馬丁紀念碑獻花圈。我們在聖馬丁廣場拍照時,正好碰到衛兵換崗。

  阿根廷國會大廈(Congreso)始建於1898年,1906年初步落成並啟用,1946年全部竣工。大廈具有濃厚的歐洲古典建築風格。國會廣場位於國會大廈正前方,那裡有一個紀念碑,其主體是一名亭亭玉立的婦女,手持橄欖枝,面前一名少男正在趕著一群馬。

博卡區(La Boca)是布宜諾斯艾利斯市的第一個港口。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大量歐洲移民來到這裡定居。這裡是布宜諾斯艾利斯市著名的貧民區,頭一天晚上我們還在討論是否該去這個景點,因為據說這裡經常發生遊客被搶劫的事件。討論的結果是去看看,如果感覺不妙就離開。去到以後才發現,我們根本就不用擔心安全問題,因為那是一個遊客如雲的景點。聽到好多人在講英語,說明來自歐美的遊客比較多。

在博卡區,遊客們能感受到南美特有的熱情。1959年,政府將這裡的一條街道變成「步行街道博物館」,讓行人體驗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道路兩旁是色彩斑斕的房子,艷黃、鮮紅、暖橙、粉綠......牆上有很多可愛的塗鴉,街邊或陽台上有許多可愛的雕塑。房子都是商鋪,賣各種食品或旅遊紀念品;市民還在街上擺攤賣各種小玩意兒;還有藝術家類的人在賣各種畫。房子為什麼五顏六色?據說,在過去一百多年中,這裡居住的大多是碼頭工人。他們是早期的歐洲移民,用鐵皮搭建房屋,時不時向船主討漆船剩下的油漆來粉刷自家的房屋。由於塗料不足,同一種顏色的塗料只能漆幾片鐵皮,於是只能用不同顏色的塗料,將房屋漆成多種顏色。這一無心之舉,讓如今的博卡區變成了熱門的旅遊景點。

布宜諾斯艾利斯有一條玫瑰花園步道,是市民休閑和鍛煉的好去處。為了找到這個景點,我向3個人問路,前面兩個指路的方向都不對,第三個才精確地指路了。這第三個指路人是女大學生,讀大三,學的是翻譯專業(英語和西班牙語互譯)。她怕我們走錯,帶著我們走了兩個需要拐彎的路口後,告訴我們如何走最後一段路,然後才離開。真是碰到大好人了。一路上我向她了解阿根廷大學生的學習情況,她告訴我,她的專業是女生為主,大多數同學都很努力學習,因為他們將來有可能會找到比較好的工作。跟巴西相比(我的巴西遊記,另文),感覺阿根廷有更多的人會講英語。當她得知我是英語老師時,也向我了解中國大學生的學習情況。

玫瑰花園步道的旁邊,是玫瑰園。這裡曾經是阿根廷皇家園林,是為皇親國戚們修建的宮廷休閑勝地,後來改為公園。玫瑰園內有一個人工湖,湖中還有一個小島,各種水鳥或鴨子在戲水。玫瑰園面積不大,遊人也不多,但裡面的各色玫瑰爭奇鬥豔。園裡有很多古老的樹木和熱帶植物,還有供遊人休息或坐著拍照的長椅。

布宜諾斯艾利斯是南美著名的「文化之都」和「世界圖書之都」。「在布宜諾斯艾利斯不需尋找書籍,因為書籍無處不在」,雅典人書店(El Ateneo)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從書店的大門看,這家書店很低調,但是進入書店後,卻彷彿走進了某家劇院。原來這家富麗堂皇的書店改建自一家老劇院,營業面積2000多平方米,號稱南美第一。書店前身大光明劇院落成於1919年。劇院內原有的包廂、雕刻、戲台上的幕布保存完好,只是戲台變成了供讀者休息、喝咖啡、吃點心的地方;原來的劇院包廂則變成了一個個「迷你」閱覽室;原來的觀眾席成了一個個精美的書架;原來劇院的金碧輝煌,還是那樣的耀眼奪目。這是一個精神天堂,人們能感受到建築、音樂與繪畫的律動。書店有四層樓,賣不同類別的書,有扶梯上下。我們在書店裡買了幾張阿根廷風光明信片,準備帶到烏斯懷亞世界盡頭的小郵局去郵寄。

這裡是布宜諾斯艾利斯大學的人文社會科學學院教學樓。

布宜諾斯艾利斯大學附近的鋼花公園。

去南美洲之前,我專門自學了一些西班牙語,但是遠遠不夠用,所以,在離開布宜諾斯艾利斯去烏斯懷亞的那天,我們出了一點小狀況:布宜諾斯艾利斯有兩個飛機場,出發前的頭天晚上我用英語跟房東溝通,讓他幫我們找計程車送去飛機場,要他提醒司機不要走到錯誤的機場。房東說沒問題。第二天,計程車司機送我們去機場,他完全不懂英語,所以我把飛機場名字再給他看了一下。也許是他沒有看清楚,也許房東也沒有跟他說清楚,所以,他把我們送到了錯誤的機場。當機場工作人員指出我們的錯誤以後,我們趕忙又打計程車去另一個機場,還好,趕上了我們的飛機,但是多交了900比索的計程車費(我們大約浪費了300元人民幣)。 我們從布宜諾斯艾利斯乘坐飛機一直往南,飛行三千多公里後,到達阿根廷最南部的城市烏斯懷亞。烏斯懷亞(Ushuaia)是世界最靠南的城市,阿根廷火地島地區的首府,人口約7萬,始建於1870年。烏斯懷亞在印第安語里的意思是「通向西方的海灣」、「美麗的海灣」、「觀賞落日的海灣」。烏斯懷亞的比格爾海峽(Beagle Canal),是太平洋和大西洋的分界線。

頭一天我們在布宜諾斯艾利斯,是33°的大夏天;第二天,往南飛行三個多小時後,到達烏斯懷亞,迎接我們的是7°的大冬天。四個小時之內,我們經歷了冰火兩重天。在烏斯懷亞下了飛機,外面烏雲密布,風雨交加,我們身寒心更寒。我們想坐船出海看海峽美景!我們想拍落日!我們想去火地島公園看世界盡頭!這凄風冷雨的烏斯懷亞,讓我們看什麼呢?

我們下午兩點多鐘到達烏斯懷亞,住的還是民宿。放下行李,簡單吃了一些東西,我們冒雨走去遊客中心,了解出海觀光的情況。他們叫我們去旁邊的遊船售票處具體了解情況。我們一家家去問遊船行程和價格,工作人員很耐心地回答問題,說只要海上沒有暴風雨,船都可以出海。我們最後決定選擇第二天坐大船出海(小船比較便宜,但是我們怕不夠安全)。離開遊船售票處,我們默默祈禱第二天有好天氣。風雨中,我們悶悶不樂地在街上閑逛。烏斯懷亞是一個很小的城市,大約逛了兩個小時,我們就把小城基本走了一遍。在超市裡買了晚餐的菜,就回住處做晚飯了。

晚飯過後,我們百無聊賴,時不時往窗外看,期盼天氣大逆轉。晚上八點多的時候,老天果然開眼了,天空慢慢變藍,天邊的彩霞若隱若現,我們的心情開始好轉。晚上九點多,彩霞越來越多;大約十點的時候,彩霞滿天,於是我們從住處往海邊奔跑,大約跑了三百多米後,到達海邊,拍到了一組絢麗的晚霞照片。從烏雲翻滾到天空放晴,再到燦爛紅霞,下午兩點多到晚上十點多之間,這一切變化,給了我們一個大大的驚喜(烏斯懷亞夏天的天黑時間是晚上10:30左右)。

烏斯懷亞市內有一家中國餐館,我們在那裡吃了一頓豐盛的自助餐,有烤羊肉、烤牛肉、烤豬肉,白灼蝦,涼拌海蜇、涼拌魷魚,各種炒菜、炒飯和炒麵,飲料、水果、冰激凌等等,每人收費450比索(人民幣大約150元)。老闆是東北人,飯店生意不錯。在那麼冷的地方開餐館,估計也就東北人有興趣,我印象中的東北人:不怕冷,冷不怕,怕不冷。

在烏斯懷亞的第二天,我們一大早就到了海邊,先去買了船票(90美元,游6個小時),然後在海邊欣賞美景。遊船九點鐘準時出發,我們的比格爾海峽觀光旅遊開始了。

從遊船上看烏斯懷亞市,它依山傍水,色調不同的大小建築物坐落在波光粼粼的比格爾水道和青山白雪之間,一幅絕美的畫卷。每到一個景點,遊船都會停下來給遊客在船上拍照。一路上,我們經過了鳥島、海獅島和企鵝島(近萬隻麥哲倫企鵝在此築巢)。舉頭看天上雲舒雲卷,低頭看鳥兒水上嬉戲。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處處是美景。

遊船朝燈塔(Les éclaireurs)緩緩駛去。塔高十幾米,紅白相間,塔基下面是一個小島,遊船繞島一周。這個燈塔是烏斯懷亞的標誌建築之一,也是地球最南端的標誌之一,再往南,就是南極地域了。塔下,太平洋和大西洋靜靜地交匯相融……海上晴空萬里,對岸智利境內的房子和雪山歷歷在目,但是因為靠近南極,船外的冷風和遠處山峰的皚皚白雪,讓人感受到了南極的氣息。

下午三點,遊船回到了港口。下了船,我們請頭一天到飛機場接我們的司機帶去火地島國家公園遊玩四個小時(我會用西班牙語發信息給他,告訴他接我們的時間地點)。司機不會說英語,我只會很少量的西班牙語,一路上,我們的交流,基本上是雞同鴨講,我們彼此之間只聽懂對方的片言隻語。司機問:」Una familia?」(你們是一家人嗎?)我回答:」Tres familias. Amiga.」(我們是三家人,是朋友)。但是,阿根廷司機很盡職,首先帶我們到一個觀景台,讓我們拍整個市容市貌,然後再去火地島國家公園。一路上,每到一個景點,他就停車給我們拍照。

去火地島公園,可以坐小火車去,也可以坐計程車去。

火地島國家公園(Tierra del Fuego National Park)是阿根廷最南端的國家公園,沿途山青水秀。公園坐落在一個大島上,面朝海灣,背靠雪峰。冰雪融化形成的湖泊、溪流,清澈透明;青青草地上的牛羊,婀娜多姿的雪峰,寧靜的小島,曲折的海岸,海邊棧道,原始森林,景點多多,美不勝收。

  公園裡的一個景點----世界盡頭的小郵局(Unidad Postal Fin del Mundo),是我們計劃要去寄明信片的地方。但是,那天是星期一,不開門(門上掛著一個小牌子 closed)。阿根廷的博物館等等景點,周末開門,但是星期一休息。所以我們無法從世界盡頭的郵局寄出明信片,很遺憾。

除了小郵局,附近的拉帕塔亞灣(BAHIA LAPATAIA),也被稱為「世界盡頭」,那裡再往南走,沒有人居住了。在火地島公園裡,有一個牌子上面用西班牙語寫著:火地島國家公園,拉帕塔亞灣,阿根廷共和國,泛美3號公路的終點,距離布宜諾斯艾利斯3079公里,距離阿拉斯加17848公里。(泛美公路是貫穿美洲大陸的公路系統,北起阿拉斯加,南至火地島,全長47515公里,是連接南北美洲的幹道和重要交通樞紐)。我們真是走到了世界盡頭。

烏斯懷亞是阿根廷一個省級行政區的首府,理論上它的轄區除了火地島外,還包括阿根廷南極領土和南大西洋幾個群島。但是,1959年南極條約簽訂後,各國對南極領土的要求已被凍結。現在的南極領土屬於全世界。

烏斯懷亞往南八百公里就是南極。到了南極邊,沒有去南極,為什麼?因為我沒有冒險精神,我怕冷,一開始做旅遊攻略的時候就沒有考慮去南極。從烏斯懷亞跟團坐船去南極,四天四夜可以到達。白天看冰川,晚上看星星,還可以聽到船破冰時震撼的聲音。到了南極大陸,在那裡跟企鵝合影,用冰天雪地做背景,紅裙飄飄,美麗凍人。這樣美妙的畫面,我幻想一下就好了,不敢去實踐。南極美麗凍人嗎?我準備看電影《南極之戀》,感受一下別人搏命拍出來的電影,到底有多麼驚心動魄。

從阿根廷回國的路途慢長,我們的飛行路線是: 烏斯懷亞----布宜諾斯艾利斯----巴西的聖保羅----卡達的多哈-----廣州——南寧,飛行時長3.5小時 3.5小時 15.5小時 9.5小時 4小時,在飛機上的時間是32小時,動車將近四小時。每次轉機的時間是3小時左右。加上候機的時間,在路上花的時間多達48小時。在阿根廷,我們沒有遇到過任何一個中國旅行團,估計人們是怕路途遙遠而不考慮南美洲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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