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農夫與世外桃源的放羊娃(四)
吃過午飯,我已經等不及去放羊了。小時候放過羊,上山放羊,還是第一次。
我催小江,咱走不?小江說還早,讓羊休息一下,過一會去。我們繼續在屋裡烤火。
一點半了,我們趕著羊出發,後面有2隻羊在路邊吃樹葉子,沒跟上來,我回去趕羊,小江說不用管它,頭羊在前面走,後面的一會就跟上了。
我看了一下羊群,指著威武雄壯的大公羊說:「這個就是頭羊吧?」
小江指著最前面大肚子的母羊說:「那個是頭羊,這幾天應該就快生了。」
我問:「它生了,誰當頭羊呀?」
小江:「自然就有羊出來頂替它位置的。」
這次去放羊的路上,需要穿過一條小溪,頭羊領著羊群,踩著石頭都跳過去了,小江也跟著跳過去了,我看小溪太清澈太美了,趴在溪邊拍了一會照,又趕緊追上隊伍。
沿著小山路走,又穿過一條暗河,小江說表面上看河裡沒水,其實河水在石頭底下流著。爬到了半山坡一塊平緩一點的地方,今天下午就在這放羊了。
找到一個被雨水衝倒了的枯木,我倆坐在這曬太陽。沒一會,就坐的屁股疼。站起來也不知道幹啥,真是無聊啊。
小江問:「是不是很無聊啊?」
我說:「是啊,山林放羊,看似瀟洒自在,其實幾個人能忍受著寂寞和孤獨。你能堅持下來,真不容易啊!我突然想起來蘇武牧羊的故事,他在寧夏那邊放羊,比你這裡凄涼多了。」
小江:「是啊,我每天放羊都是這樣,要麼砍砍柴、要麼找一些小動物小植物什麼的消遣一下。大山裡的放羊娃,對象都找不到呀!」
我說:「這樣吧,我回去把你放羊的事寫寫,順便寫個招親啟示,你看咋樣?」
小江:「別呀,現在沒錢,心思都在餵羊上了。」
我說:「真正看重你的人,不會在意你現在沒錢的。你現在能承受這麼多,還能堅持,未來肯定不錯。」
小江:「以前都想著找個漂亮的媳婦,現在想想,還是要找能幹活的啊!」
我說:「那肯定的啊,不能找個姑奶奶伺候著。」
小江:「放羊後,變得滄桑多了,又黑又瘦,誰想減肥,就來山裡放羊吧。」
我看了一下,幾隻羊在遠處吃草,另外的都進樹林一邊吃一邊往山頭上爬,趕緊問:「羊爬上去了,礙事不?」
小江說不礙事,等會去趕下來。我一看這山勢還挺陡的,人只有手腳並用才能爬上去,怪不得這些羊被叫做「山羊」呢,果然爬山夠厲害。
小江說:「我們山裡還有野山羊,那羊爬山才厲害,有一次我和表弟他們帶著狗放牛,遇到一隻野山羊,狗去追,野山羊跳幾下就不見了。山那麼陡,一跳就上。」
我看到幾棵蘆葦很漂亮,跑去拍蘆葦了,小江爬山上去趕羊。
山裡空氣真好,畫面感很強,我相機擱置了一年沒用,電池壞了,用手機根本拍不出來效果。
小江下來了,拿著一棵草,說:「這是柴胡,可以入葯的,我們山上很多草藥。」
我說:「我知道柴胡,我們輝縣市有個叫百泉的地方,生長這個。羊吃嗎?」
小江:「吃,我想羊吃了中草藥這些植物,抗病能力應該也有提高吧。」
我說:「應該有效,人和羊雖然生理結構不同,但都是哺乳動物。」
終於,耗到太陽下山了,羊吃的更歡了,我們又去山腰把跑遠的羊趕回來,讓他們再吃一會。
等到太陽完全落山了,我們也趕著羊原路返回。這些羊吃了一下午,都挺著大肚子滿載而歸,卻依舊腿腳便利,輕鬆的繞了2座山,穿過2條小河。
忽然想起來一首歌曲:「剛翻過了幾座山,嘿!又越過了幾條河,哈!崎嶇坎坷怎麼他就這麼多。去你個山更險來水更惡,難也遇過,苦也吃過,走出個通天大道,寬又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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