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佳網上賣小龍蝦:不想當廚師的文藝青年不是好作家

i天下網商 2015/05/05 【i天下網商注】哪個少年不基情,哪個文青不落魄?80後著名作家張嘉佳和前褚橙營銷操盤手蔣政文就有這麼一段文青基情往事。一個死也要當作家,一個死也要搞文學。然而,最後能見證他們落魄青春、基情歲月的卻是京東眾籌上的小龍蝦。

張嘉佳,80後著名作家,2013年,其創作的《從你的全世界路過》紅遍全國,上市6個月後銷售超過200萬冊,併入選第五屆中國圖書勢力榜文學類十大好書。當年,張嘉佳榮登中國作家富豪榜第一名。蔣政文,小滿電商創始人,前褚橙營銷操盤手,樂視農業副總裁。今天上午10點,卷福小龍蝦京東眾籌上線,由小滿電商蔣政文發起,項目的名字叫「幫張嘉佳實現小龍蝦夢」。支持者們的籌資所得將包括:小龍蝦、卷福小龍蝦玩偶、《卷福和他的朋友們》圖書。

蔣政文告訴記者,上線這個項目的目的之一,就是為二人20年的基情做一個好玩的見證,所以會起卷福這個名字,所以會有玩偶和圖書。「老子要開一家龍蝦館,讓全中國的蝦店俯首陳臣。」這是資深小龍蝦粉兒張嘉佳當年的口頭常見語。張嘉佳有自己獨特的小龍蝦秘制配方,是從他20多歲時不斷研習改進得來的。在2013年張嘉佳還不紅的時候,配方曾一度比他紅得多。彼年在張嘉佳廚房中常飄蕩著基友們的慘叫「媽X,給老子留點」。「眾籌只是這個項目的開始,未來我們會在B2C、O2O等平台上銷售,還可能開線下店,就叫『卷福和他的朋友們』。」 蔣政文介紹到。「卷福是一個快食品品牌,是周黑鴨模式+半成品模式的快食品品牌。」選擇今天登陸京東眾籌作為項目首發地,蔣政文考慮到幾個因素:一是江蘇龍蝦6月初上市,現在提前眾籌預熱時間正好;二是眾籌帶有C2B性質,方便依據用戶意見反饋進行優化;三是京東眾籌此前的成功案例多為智能硬體,這次希望小龍蝦可以作為一個食品方面的標杆,「算是給我們的一個紅利」。但無論是京東眾籌還是小龍蝦,在這個項目本身上也有其挑戰性。京東眾籌之前的項目多集中於數碼產品、智能硬體,在食品、尤其是生鮮領域缺乏成功案例。這一方面與京東的3C基因,用戶群體有關,另一方面生鮮電商在配送、儲存等方面的高門檻也造成了這一領域的冷清。而垂直到新鮮口感要求更高的小龍蝦類難度更大。蔣政文解釋說,除友情、興趣和約定外,能夠做到小龍蝦項目還有一定的巧合契機,小滿電商在生鮮領域的多年積澱,從源頭、原料、生產到物流,均有比較成熟的積累條件。 在這個項目中,可以做到8小時內完成活蝦捕撈到成品封裝急凍。據了解,蔣政文的小滿電商,提供農業電商整套解決方案,包括:與上游生產企業合資,共同註冊品牌、孵化品牌,等品牌成熟後,剝離出去獨立運營。小滿電商在品牌研發、定位、售後、未來規划上有所有權和決定權。除茶葉外,小龍蝦是小滿電商第二個孵化品牌。當然,這個集合了生鮮電商和眾籌兩大熱點的商業項目背後,還有一個關於「基情」的故事。以下是蔣政文自述,從中可以看到兩個風花雪月的文藝青年是如何走上網上賣龍蝦的苦逼之旅的:一個不想當廚師的文藝青年不是一個好作家十幾年前,我還是一個文藝青年。嚴格來講,應該是文學青年。文學在當時的年輕人中尚屬主流藝術,搖滾青黃不接,民謠未成氣候,電影票房慘淡,想要說走就走的旅行還普遍缺少足夠的經濟實力,所以文學低碳又省錢。這四個字也還沒有成為貶義詞,泛指一切有夢想、但是窮的年輕人。關鍵是,窮。那時,我經常從上海去南京,因為南京有一個西祠衚衕。當年沒有豆瓣,沒有微博,更沒有陌陌。全中國荷爾蒙過剩的年輕人彷彿都集中在南京。比如現在果殼網主編徐來,山楂樹之戀編劇顧小白,射鵰英雄傳編劇鸚鵡史航,柴靜《穹頂之下》策劃之一安替,都是西祠中活躍的ID。第一次見張嘉佳,那一年他20歲,我23歲。他剛剛在西祠上發表了那篇轟動一時的姐姐的靈魂,我剛剛組建了文學版塊王小波門下走狗。當年張嘉佳可真帥。但這有什麼用呢?看臉這件事還要再等十年才能流行起來。每個認識他的人都預言這傢伙將來要大紅大紫,但他就是這麼肆無忌憚地揮霍著天賦,營造一种放盪不羈。年輕時我們總是不由自主地想讓生活看起來更具畫面感和戲劇性,對一切都無所謂。年輕人最無恥的堅定,就是相信明天一定會更牛逼一點。從聚會上下來,我們一路逛到漢中門廣場,席地而坐,對面是黑夜中巍峨的石城門。我們聊金庸,聊王小波,聊卡爾維諾,聊王家衛,聊周星馳。直到天光放亮,只見滿地煙蒂、火腿腸衣和啤酒罐。除了遍地文學青年,南京的另一大特產,就是小龍蝦。起初,張嘉佳把聚會場所定焦在南京各個角落的龍蝦館,仍然覺得不夠過癮,就開始自己燒。揭曉一個秘密,文筆好的男人做飯一定不會差。這兩種技能,都需要細膩的洞察,纏綿的柔情,如同情書,懂得討好女生是蘊藏其間的核心基因。張嘉佳的龍蝦,就像修辭和詞藻的華麗碰撞,是香料和食材的激情交歡,舌尖欲罷不能,口腔歡呼雀躍,只能用「魂飛魄散」四個字來形容。那些年,他家的廚房上空時常飄蕩著「媽逼,給老子留一點!」的凄厲慘叫。「老子要開一家龍蝦館,讓全中國的蝦店俯首稱臣。」2004年夏天,張嘉佳失戀了。失戀沒什麼好奇怪,奇怪的是他居然想離開南京。一直以來,南京都是他所有的堅強和軟弱。我說那你來上海吧。於是我們開始了同居加同床的生活。那些日日夜夜是如何度過,記憶早已模糊,唯獨能清晰地記得他兩條雪白又掛滿黑毛的腿,在涼席上造成了殺人現場一般的恐怖氣氛。去找個工作。媽逼,老子要當作家。——他癱在涼席上,瘋玩手中的遊戲機,頭也不抬。去喝酒。媽逼,老子要當作家。出去吃飯。媽逼,老子要當作家。門口新開個龍蝦館,要不要一起?媽逼……走。那年我得到一份創刊雜誌主編的工作,說服他當了主筆。半個月後,他和雜誌社的銷售總監打了一架,離開上海,回去南京。這本雜誌很快夭折。那一場架打得毫無頭緒,多年後雙方甚至都矢口否認。那個銷售總監叫溫喜慶,離開雜誌社後去了第一財經,在一齣電視脫口秀中迅速走紅,一度是上海灘繼柏萬青之後家喻戶曉的明星和排名第二的笑星。第一名是周立波。後來我進入外灘畫報,又離開外灘畫報。07年開始創業。中間偶爾會有一些張嘉佳的消息,比如作為刀見笑的編劇走了金馬獎的紅地毯。2011年,我第一次創業失敗。耗時兩年,跟一家上市公司嘔心瀝血地打了一場官司,從一審打到二審,再纏鬥到檢察院。結局是輸光了所有積蓄,還欠下一屁股債。現實永遠比文藝作品更殘酷,從拿到二審判決書那天起,我知道要徹底和文學青年這個身份訣別了。那年夏天,接到張嘉佳的電話,說他結婚了,讓我趕緊去南京參加婚禮。我借了一千塊錢上路。婚宴上賓朋來自四面八方,至少有一半人是為了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姑娘能降服這樣一個浪子。他套上內褲扮超人,一群朋友把他舉過頭頂呼嘯著奔向新娘。我想,「少年」這兩個字就是為他這樣的人度身定製的。他遠遠看見我,興高采烈地跑過來,說,媽逼,你的紅包最薄,好意思嗎?我說,媽逼,別人是一群人的,我是一個人的。酒宴後,他咆哮著要去酒吧。我連夜趕回了上海。後來他告訴我,當晚他們喝空了兩座酒吧。半年後我搬來北京,以34歲的高齡躋身為北漂一員。我懷著高齡產婦的心情參與本來生活網的籌建。人生能夠重新開始的秘訣不是夢想,而是沒有退路。2012年,我們在三里屯一間酒吧見面。雖然燈光昏暗,還是一眼就能發現他的頭髮全白了,像周星馳。時間是公平的,終於在外形上允許讓我們追趕上少年時代的偶像們。他隻字沒有提他離婚了。我明白,我們都是不善於傾訴不幸的人,沉默是男人間互相點贊的方式,至少在苦難尚未消散的階段。他問我在幹嘛,我說我在網上賣褚橙。褚橙是什麼?水果。一個橙子。媽逼,老子不懂,老子要當作家。喝了幾杯啤酒,他起身去廁所。走出幾步突然回頭問:「什麼時候賣龍蝦?」「等賣完橙子。」「好。」他像20歲時那樣哈哈哈地仰頭笑著。那天大概是他一生中最胖的時候,看著他搖搖晃晃消失在轉角,我忽然想起了周星馳電影的一句台詞,「這個人的背影好像一條狗。」後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張嘉佳在2014年登上中國作家榜的第一名,紅到令人髮指。那個在十多歲時就在文字世界裡接受眾星捧月般誇讚的少年,終於沒有被才華燃盡,彷彿用重生的勇氣含情脈脈地訴說著滄桑。2014年冬天,我們約在工體邊的燒蝦師。那天他病後復出,竟然滴酒未沾。他說:我們,開個龍蝦館吧。人生成年後最大的收穫,就是願意承認成為昨天的每一天都是美好的。世間沒有什麼理所應當,凡事皆是水到渠成。(編輯/天下網商E—Linda,本文來源於億邦動力網,轉載請註明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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