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成癮」是一種「特殊毒品」

「工作成癮」是一種「特殊毒品」

前言:「工作癮」或「工作成癮」其實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工作狂」,玩命地工作而不顧自己的身體和生活。這幾年,「疲勞死」也引起了社會各界的關注,這其中一部分人其實就是「工作狂」或者「工作成癮」的患者,而「疲勞死」只不過是他們最終的一個結局而已。我想「工作成癮」自然有一些無可奈何的因素,如來自領導和生活的壓力。但是連一個在海邊沙灘曬太陽的乞丐都可以很快樂,我們卻感受不到快樂,這說明其實不是因為我們「蝸居」或我們是「蟻族」,更可能的原因是由於我們沒有領悟生命的真諦,不懂得享受生命。我曾看到有媒體報道衛生部在托有關機構制定「工作成癮」的標準,並有精神科專家說每周工作40小時就可以診斷「工作成癮」。如果這個報道屬實,這個專家純粹一派胡言,而且他還針對「網路成癮」說過類似的標準,即每周上網40小時以上就可以診斷網路成癮。如果這樣的專家也成為衛生部制定相關標準的人士,那我要說這也是衛生部的悲哀。其實,不管什麼樣的成癮,最核心的特徵是患者明確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害卻無法自控以及他的行為已經嚴重損害自己的社會功能,而不是時間之類的標準。因此,我們普羅大眾在面對這些新鮮事物的時候,需要增強自己的分辨力。希望大家在走路的時候不要忘記欣賞路邊的風景,這樣就能夠更加快樂工作,更加珍惜生命,更好享受生活。

轉載於:【德國《時代》周報網站2月26日報道】題:工作上癮(作者勞拉·吉切爾)

原文提要工作癮是一種非常特殊的毒品,它受到社會的獎賞,卻危及生命。迄今為止這種疾病還沒有得到承認,但有辦法治療它。

彼得拉·D在實驗室里研究物質對細菌的抑制作用,每天都往計算機里輸入大量數據。但是,彼得拉·D不只是為人可靠,她還過於挑剔,強迫自己努力工作。「這種強迫感如此巨大,以至於我覺得有人攆著狗追我,或者當我沒有完成工作時我覺得世界會崩潰,」她這樣描述自己的狀態。彼得拉·D工作上癮了。

工作癮是許多人都離不開的毒品,尤其在日本、美國、德國----在人們主要通過工作來定義自己的工業社會,心理學家斯特凡·珀佩爾羅伊特說。他寫過幾本關於工作癮的書。「這種毒品被各個社會階層的人消費。」

就像早已為人所知的「身心耗竭綜合征」一樣,工作癮也發生在高管、工人、職員、學生、家庭主婦以及甚至退休人員向上。從趨勢上看,他們大多從事照顧別人的職業,例如醫生、護理員和心理學家。相對不太特殊的工作領域的人也面臨這種危險,例如記者,或者長期從事某一特定項目的科研人員。總是喜歡過分要求自己的獨立經營者也屬於危險人群。

男性和女性患上工作癮的幾率是相同的。珀佩爾羅伊特說,估計大約13%的職業人口受到威脅。霍爾格·海德退休前是不來梅大學國民經濟學教授,已就工作癮這個問題發表過50多篇文章。他估計,在某些職業人群中----例如獨立經營者---甚至四分之一的人受到威脅或者患病。他的結論是:「工作癮越來越發展成為一個大眾現象。」

這種大眾現象是有癥狀的,周圍的人首先能看出來。有時把辦公室的大堆工作帶到家裡做完,有時午休時也不停下來,無休止地加班。但是,某個時候身體和精神會出問題。後果是:睡眠障礙、盜汗、抑鬱和身心耗竭。休息一天,那可是個恐怖的想法。

「我的生活似乎取決於我是否幹得足夠好,」彼得拉·D說。她從小就被人們按工作業績評價。先工作,然後才有快樂-----直至最後只剩下工作。

她不僅在工作中過分賣力,在家裡也總是把一切事情幹得乾淨利落。雖然丈夫發現她很能工作,但並沒有發現她的強迫感。直到一位出現了同樣問題的朋友在2002年帶她參加了一場匿名工作癮患者聚會。

拉德福姆瓦爾德地區的庫爾特·馮·克諾貝爾斯多夫專業診所為工作癮或者為綜合癮病患者提供特殊療法。診所主任馬蒂亞斯·布雷克林豪斯說:「工作癮的治癒幾率比酒癮的治癒幾率更低。通過工作獲得承認,這個如此強大的發動機不是上癮者很容易就能關閉的。」

患者在拉德福姆瓦爾德不僅學習談論他們的問題,而且也學習有節制地工作、正確對待批評、必要時放棄工作並把活兒讓給其他人去干。但布雷克林豪斯說,這對許多人來說很難,很難。他們認真做完醫生給出的計劃,認真使用所有能夠想像出來的治療方法。工作癮患者在這裡也想做特別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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