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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文的教會論

加爾文的教會論涵蓋非常廣,包括了基督徒的自由、教會的權柄、真教會的基本特質???等,其中他所認為真教會的特質應該包括了:「傳揚神的道」,「教會紀律」及「遵行聖禮」。所以傳福音、聆聽上帝的話,接受教會監督及遵行聖禮都是十分重要的。聖禮的定義加爾文對聖禮的定義是:「神賜恩給我們的證據,是一種外在的印志,和我們對他的敬虔之互相印證,加以確認。」其中必要聖禮特別是指「洗禮」與「聖餐」。「洗禮」:加爾文認為洗禮是基督徒的第一個聖禮,其意涵是加入教會的表記,好叫人們被接入基督,列為神的兒女。加爾文非常反對私人洗禮。因為他認為洗禮與聖餐是教會的公共聖職,私人不可擅自施洗。且受洗者必須要先充分明白真理,才可施洗。加爾文強調通過聖餐,使得信徒得以與基督連結。他並不重視餅跟杯,他主張「在聖靈里耶穌基督身體真實的臨在」。也就是說,人在聖靈里改變而體驗到耶穌基督的臨在,體驗到耶穌基督的身體與血。但是在領受聖餐時,必須需揚神的道。所以對於當時天主教保留餅和杯,給生病無法前來的信徒或是王公貴族舉行私人彌撒,這些作法加爾文並不贊成。因為他認為不在崇拜及充分宣揚上帝的話之場合領受聖餐,是沒有意義的。【約翰加爾文】(一)加爾文的早年:第三位著名的改教運動領袖是加爾文(John Calvin),他於主後一五零九年生在法國一個富豪的人家。十三歲時,即被送往巴黎大學讀書。他的天分很高,但讀書的時候很能安分克己,從不違犯校規。有人說:加氏讀書一周,就用一天溫習一周的功課;讀書一年,就用一個月溫習那一年的功課。他求學的恆心,由此可以表明出來。加氏說:「我做小孩子的時候,我的父親決定要我學習神學。後來看見研究法律的,在各處所得的利益大些,他的計劃因這盼望忽然改變了。因此我也不得不捨棄我的哲學來學習法律。我雖服從了我父的意見,想在法律上用功,只是神有不可思議的預備,引導我往別的方向走。最初我居在那倡異端的教皇勢力之下,好似掉在無底坑裡,不容易被拖出來。雖我年齡極輕,性情極硬,然而神忽然使我悔改,屈服我心,使變為溫柔。」一五三一年,加氏的父親一死,他就順著自己的意思,研究神學。他悔改之後,立定志向,凡事要順從神的旨意,立志做上帝的一名僕人。(二)成為改教領袖與作家:加爾文在青年時代遊學時,結交了許多有影響力的朋友,其中一位是巴黎大學校長柯布。主後一五三三年,柯布發表了一篇萬聖節演講。演講內容充滿伊拉斯姆及路德的觀點。由於謠傳該講稿曾經過加爾文的指導,以致他們倆人都必須逃命。趁著朋友們在前面與地方長官交談之際,加爾文趕緊從後窗潛逃。接下來,是一年的漂泊。加氏從一城逃到另一城,而且必須經常化名。每到一處,就在秘密的地方教授一小群人。主後一五三五年,加氏的亡命生涯總算在瑞士巴塞爾得到一段喘息的日子。這期間,他把全本聖經真理作有系統的整理。於主後一五三六年春出版了他的《基督教原理》(Institutes of the Christian Religion)。這本書被譽為基督教最具影響力的偉大著作,不只在改教時期,直到今日仍是如此。在寫這本巨著時,加爾文僅廿六歲。《基督教原理》原先只是一本小冊子,把基督教信仰的基本真理作個摘要,以便讓人明白最近在法國活活被燒死的許多忠心聖徒所持定的信仰。(以後加爾文逐漸增大其篇幅,使它成為最詳盡的基督教教義論述之一。)由於此書流傳至全歐改教者手中,使這位年輕人成為新教義的領導人物。(三)日內瓦結識法惹勒:《基督教原理》出版以後,加氏決定到德國西南的司特拉斯堡(Strassburg)過平靜的學者生活。但因戰火阻撓,只得繞道而行,經過瑞士日內瓦,原計劃只在那裡停留一夜。但日內瓦改教運動的領袖威廉法惹勒(William Farel)一得知基督教原理的作者來到,就趕去旅館找他。法惹勒比加爾文年長二十歲,身材短小,個性強烈,兩眼炯炯發光,留著紅鬍鬚,無怪乎被稱為「改教運動的伊萊賈」。加爾文親自描述了那個重要夜晚所發生的戲劇性事件:「法惹勒為著福音的推展心中極其火熱,竭盡所能地挽留我。當他發現我定意閉門讀書,遠離其它工作時,既然懇請無效,就開始求神咒詛我的退修,打破我讀書的平靜──如果在需要是如此急迫的情況里,我還要退修且拒絕給予幫助的話。我被這樣的祈求嚇著了,遂停止前行的計劃。」法惹勒和加爾文很快就完成了日內瓦的改教運動,羅馬天主教被逐出該城,是年(即主後一五三六年)五月一日人民投票表決,接納新教統治該城,以福音為生活準則。(四)在日內瓦的偉大事工:有個義大利的貴人到日內瓦,曾寫信告訴他的朋友說:「我參見改革的教會很多,從沒有見過像日內瓦這樣好的。每逢禮拜四日,牧師和十二個長老,聚會一次。凡被人控告,言語、行為,對於神和基督教的『信經』失敬的那種信徒,一律都召來加以斥責;他們本著聖經、用仁愛、溫柔的話,勸人歸依真理。平時這城裡很有趣味的景況,就是每天下午有人講道。當搖鈴的時候,家裡鋪戶都關上門,街上的朋友或行人,都停止談論他們的事業,分途到鄰近的禮拜堂;由衣袋裡拿出一本小書,裡面寫著戴維的詩篇和詩篇的唱譜。他們的聖餐每年共有四次。舉行聖餐時,牧師應有的手續,就是在發聖餐的禮拜日前一禮拜,劃分全城為幾部分,並跟董事部的長老從這家到那家,逐一地問信徒論這聖禮的重要,彷佛父親教導兒子一樣。又勸那沒有預備好的人不領此禮。凡良心有畏懼的,就再三的安慰他,使他明白神在耶穌基督里是何等的慈悲。大小禮拜堂內,將一切的異端和拜偶像的記號除去,只剩講台、座椅,專以潔凈為要。昔日的修道士的住宅改作學校。學生所學的,除讀書、習字外,也學拉丁文、希臘文和希伯來文;尤以虔敬的行為,是學生特別學的。」(五)加爾文與路德的異同:加爾文與路德在「預定論」的看法上一致。他們都相信神已在萬世之前揀選了承繼永生的人;兩人都根據奧古斯丁及保羅書信發揮這項教義。在崇拜的儀式上,加爾文與路德不同:路德盡量保留羅馬天主教的崇拜儀式,只要是聖經沒有禁止的事,他都保留;加爾文盡量遠離羅馬天主教的崇拜儀式,他只實行聖經所吩咐的事。然而他們二人均以講道為崇拜的主要項目;二人都為會眾預備詩歌本,只是路德著重聖歌,而加爾文偏重詩篇。在教會行政上,加爾文與路德不同:路德准許政府過問教會;加爾文不承認政府在教會中有任何權柄,他甚至使教會有權干涉政府;而且加爾文比路德更強調教會懲治。他們二人都顧念窮人,都在教會中安排執事,專做關懷貧民的工作。他們二人都深信「每個人都有權自己讀經」。為了達到這目的,路德將聖經譯成德文,加爾文將聖經譯成法文;他們二人都是語言文字的專家,他們的譯文對本國的文字架構有不少貢獻。他們二人都重視教育:路德本是威登堡大學的教授,同時也講道;加爾文本是日內瓦教會的傳道人,晚年時創辦了日內瓦學院,自己也成為該院教授。他們二人都強調信仰必須奠基在純正教義上,因此,二人都為信徒寫了信仰問答書(Catechism)。在對聖餐的看法上:加爾文與路德及慈運理都不同。加爾文與慈運理都否認路德「基督的身體真正臨在餅和杯中」的看法;但加爾文又不同意慈運理「聖餐僅為紀念儀式」的看法;加爾文認為:「基督的靈真正臨在餅和杯中,信徒憑信心領受聖餐時,真正領受了基督,不是屬體的(bodily),乃是屬靈的(spiritually)。」加爾文和路德都堅信「唯獨因信稱義」的道理。對路德而言,「因信稱義」是教會站穩或跌倒的根據;對加爾文而言,「預定論」是教會的基礎。加爾文認為教會是一切尚存與已逝的蒙揀選者之總和,環繞這蒙揀選者的外圍,建立著有形的機構,其目的是為人類的一切關係而施行神的計劃。因為被召的人多,選上的人少(太廿二14),外表的教會,當然要包括許多有名無實的基督徒,或未蒙揀選的人。路德強調「人的得救」;加爾文強調「神的榮耀」。(六)加爾文之死:從一五四一年九月至一五六四五月,加爾文在此二十三年之中,殷勤工作,未稍間斷。在這個非常活動的時期中,有三個連續的階段,可分如下:(1)五年和平準備,一五四一年至一五四六年;(2)九年可怕的衝突,一五四六年至一五五五年;(3)九年豐收的成果,一五五五年至一五六四年。加爾文改教的影響甚大。當他在日內瓦的時候,有好些人親到他面前,仿學他的規矩;他自己也用信函指導許多地方的教會。因此他的道理越傳越廣。英、荷、法、蘇格蘭諸國,都有人受了他的感化。一五六四年五月二十七日的晚上,加爾文鞠躬盡瘁而死,享年五十五歲。他的標誌是「一隻手捧著一顆火熱的心」;他的座右銘是:「主啊,我心為你而獻,敏捷而至誠地!」加爾文的一生,就是遵照這座右銘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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