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學大師董子竹:日本巨災是人類當代文明弊病的惡果

國學大師董子竹:日本巨災是人類當代文明弊病的惡果

日本巨災是人類當代文明弊病的惡果

董子竹

馬丁林心學老師、國學大師董子竹(圖片來源:董子竹新浪博客個人圖片集)

董子竹,1961年因反對三面紅旗擁護彭德懷入獄,1980年徹底平反。曾任西安市戲劇研究所副所長、西安市作家協會副主席。1995年任九江江磯寺住持,江西佛學院客座教授。全副身心致力於中國傳統文化的研究,自感於儒、道、釋三家均有獨到心得。1998年還俗。2000年出版《與南懷瑾商榷?〈金剛經〉到底說什麼》,2001年出版《〈論語〉正裁》,均在讀者中引起了非常熱烈的反響。連同2002年出版的《老子我說》,董子竹對中國文化的三大原典進行了全面重解,提出了大量振聾發聵的新見。對儒佛道三家均有深入研究的董子竹認為:當代學者對中國文化的闡釋存在著太多的漏洞與謬誤。先後出版《與南懷謹商榷—〈金剛經〉到底說什麼》、《〈論語〉正裁》、《老子我說》、《〈舊約〉聖經東方解》、《〈新約〉聖經東方解》、《與企業家聊國學》均在讀者中引起了強烈的反響。(馬丁林轉載自百度百科)

我們為日本人民無比悲傷,我們對日本人民無限同情,我們為日本人民祈福!

但是,日本今天的巨災要引起我們什麼樣的思索?進入二十一世紀以後,人類社會類似於日本這樣的巨災,幾乎一個接連一個,中國的汶川大地震、玉樹大地震,海地、智利、紐西蘭的大地震,印尼的海嘯……

科學家說了,地球進入了自己的活動期。

神學家說了,人類的毀滅就在眼前,這是神的意志,這是天譴。更有蠱惑人心的說法,二零一二年,將是一個人類邁不過的坎。

中國的國學否定這些說法。

中國國學認為,一切災難的來源在於人類對自己的片面認知。

一切災難的總根子是今天的人類毫不猶豫地、刻骨銘心地、根深蒂固地認為,人是動物,人是高級動物!所謂人,說到底就是一個孤立的高級動物個體。

這是以古希臘文化為底蘊以歐美文化為典範的當代文明的基本立論。正是基於這種最基礎的立論,我們這個地球的文明,只能是以「終極掠奪」為主軸的「叢林文明」。

思索一下吧,人類!我們眼耳所及的今日的一切文化活動,哪個不是以這個觀念為中心的呢?除了「掠奪」與「被掠奪」還有什麼?

我們當代的政治文明是幹什麼的?不就是一切為了這些高級動物之間的公平分配嗎?國與國的,民族與民族的,個人與個人的。這個文明的政治口號是什麼?民主、自由、平等、博愛,多麼美好的語言!對誰的?對我們這些高級動物?簡直是個幽默。

我們當代的經濟文明是幹什麼的?一切是為了這個肉身的享受而掠奪,為這個享受把「掠奪」推到極致。人類活動就只是對自然的「掠奪」,對他人、他民族的「掠奪」,這種掠奪有滿足之時嗎?沒有,永遠也不可能有滿足之時。因為這個肉身對物質享受的依賴是沒有盡頭的。所謂待「物質極大豐富」之後,人類文明會有一個提升,只能是一個天真的幻想。

我們當代的文化文明又是幹什麼的?一切為了滿足人類這個肉體的感官刺激。這種享受,這種刺激推到極致了嗎?沒有,肉體的感官刺激享受永遠也不可能有盡頭。

我們這些話不就是在重述宋明以來「道學家」的語言嗎?難道還要人類再回到宋儒所提倡的「存天理,滅人慾」的牢籠中去嗎?

不!不!不!我這幾年不遺餘力地批判新儒家及「弟子規」之類的流毒,就是要充分肯定自五四以來的中國新文化,尤其是共產黨所領導的中國人民九十年革命的偉大成果。

那為什麼要說日本的這次巨災是當代以古希臘文化為底蘊以歐美文化為典範的「掠奪」文明的惡果呢?人們跳出非此即彼的思維吧!任何正確的人類觀念一旦到了極致,結果往往是相反的。

人們,了解一下我們自己的生命活動吧?我們生命的全部活動的最基本特點是什麼?難道只是這個肉體的活動與行為嗎?最根本的東西是不是我們每個生命必具的覺知、感知、悟知的能力及其活動?

沒有這個能力及其活動,哪有生命?

我們說我們「活著」,是不是我們這些「知」的活動,覺知、感知、悟知的能量在具體運動著?脫離了這種具體的現實的當下的「知」的運動,說什麼人?說什麼生命?說什麼世界?說什麼宇宙?說什麼文化?說什麼「文明」?

朋友,這便是孔子一再教導我們的「大學之道在明明德」。

「明德」就是指的我們這種「知」的能量運動,這是人之為人的根本。朋友,你知道嗎?

但是,是人便知道,任何生命之「知」的能量運動,光靠人的眼、耳、鼻、舌、身、意是不可能形成的。

沒有地心引力,你能有「知」嗎?沒有太陽照耀,你能有「知」嗎?沒有空氣,你能有「知」嗎?沒有……

一句話,任何個體的「知」,看似是個體的,其實是全宇宙全生命的。沒有全宇宙、全生命的總因緣、總和諧,就不可能有人類具體的、當下的這個「知」。

人們,你的「念」動,就是宇宙在動啊!

人的肉體存在只是人類生命之「知」的一個必要因素,並不是生命之「知」的全部要素。

我們反對宋明儒家只承認天理,不承認人慾的謬論,當然也不能應允新儒家及「弟子規」之類對人類活動的「偽道學」束縛。

「人慾」本來就是「天理」的一部分,「人慾」本來就是「天理」。

但是,今天的人類卻走到了另一個極端。正如上文所說,今天的人類文明是以古希臘文化為指歸的,以歐美文化為典範的「掠奪文明」。這個人類文明,下手便把人類定性為動物,充分保護和滿足人類肉體的動物性要求,成了今天人類文明的第一要義。今天的世界及其文化,正是從這裡展開了我們現有的這樣一個整體文明。

別的不說,看看人類今天的自然科學吧!它本身並沒有什麼錯誤,但是自然科學能形成生產力的那一部分是什麼?是不是只是由於這一部分自然科學,他們滿足了人類的動物性肉體的物質文化需要?只要不能達到這個目的,自然科學的其他部分哪一個能得到發展?

這種現象維持了幾百年呀!這幾百年恰恰又是人類社會最突飛猛進發展的幾百年。

我們不反對當代文化,但噹噹代這種文明走到極端之時,宇宙的總平衡被破壞了,世界的總和諧被破壞了。

正如我們上文所說,人的精神運動,也即人類的感知、覺知、悟知的精神,本來就是以人的肉體為中心的全宇宙的總平衡運動,世界的大和諧運動。現在的人類文明中「知」的運動,一切只為滿足「知」中的一種存在,即動物的肉身享受功能。這能是正常的嗎?

人類,你知道嗎?念頭動,就是全宇宙動。當我們忘記了全宇宙的存在,只顧滿足肉體感官之時,宇宙的總平衡能不破壞嗎?世界的大和諧能不破壞嗎?

我們否定宋儒,我們否定有神論者,但我們也否定一切把人類只定為孤立的動物的當代文化觀念,不管它是把人定性為經濟動物,文化動物,高級動物的理論,全是錯的。

動物肉身只是人的載體,不是生命的根本。生命的根本追求是「覺悟」,而這個文明的根本追求只是「滿足」。

這個文化把人類引入歧途了。

但是這個文明,這個以古希臘文化為底蘊的以歐美文化為典範的文明,已經把肉身文明的「滿足」需求推到了極致。

人們去檢閱一下人類這幾百年來的所有文化理論、科學理論吧。哪個不是以這種文化觀念為中心的?

但是,我們又堅決反對新儒家所說的宇宙存在道德秩序的說法?

我們的「宇宙—生命」系統的終極指歸只能是「覺悟」,道德只是覺悟的副產品。

生命到底是什麼?生命是「宇宙—生命」系統的大和諧運動及其在個體人感官中的反映。其終極指向是生命的大覺悟,肉身僅僅只是生命一個載體。用孔子的話說:「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至善就是「宇宙—生命」系統的大和諧運動本身。

日本的大災難告訴人們,人類現有這個文明的根本毛病不解決,就無法實現宇宙的大平衡,生命的大和諧。人類的災難會越來越頻繁。

日本的地震過去了,海嘯過去了,為什麼還有一個核災難?為什麼又要出現核恐怖?

地震、海嘯,依人類的這個文化、這個文明,可用「自然現象」這個觀念加以解釋。那就是說,這場災難與現在的這個文明體系沒有什麼關係,只是大自然的盲目,怪不得人類。

天不饒你,進而又給你一個核災難!人類,你又該說什麼?這不正是你這個文明自身的問題嗎?

人們,檢查一下,看看當今社會的所有問題,哪一個不是出在這個文明體系的整體觀念上。

這個問題看似是一個認知問題,其實決不只是如此,人類任何認知的背後有一個根深蒂固的刻骨銘心的大文明體系。這個體系錯了,不管是什麼樣認知都不可能正確。正反兩面的認知都不可能正確。

人類今天這個以古希臘文化為底蘊以歐美文化為典範的以「掠奪」為特色的文明的價值觀念、思維方式都是有問題的。

有什麼問題?怎麼解決?

學中國的以釋、道、儒為主體的國學吧!一旦進去,你什麼都清楚了。

來源:董子竹新浪博客。地址:http://blog.sina.com.cn/s/blog_4c7de7550100q6n2.html

附錄一:馬丁林隨感《焦慮,我們時代共同的病徵》

人類,我們何時能徹底走出情感的沙漠,而最終找到回家之路?!——詩人馬丁林

我們被拋到

同一個黃金海岸,淋同樣的雨

沐同樣的日光

吃大致相同的霉變的食物

喝大致相同的漂白的水

呼吸著大致相同的過濾的空氣

我們做愛的把戲,大致也沒什麼兩樣

我們走在陽光地帶

用同樣沉重的腳步,留下黑夜的足印

我們仰視同一塊酸洗的天空

用同一張嘴巴

編織著喜聞樂見的謊言。然而

在噩夢中,我們卻用痙攣的囈語

詛咒著同一個顛倒的世界

——馬丁林《一代人》(原作於2003年10月)

昨天在自己的舊文件夾中,我將五六年前寫的帶有強烈思辨色彩的詩,重新整理編成一個小輯發表在個人博客里,今天又特意將上述這首《一代人》單列發表了一次。我旨在說明,在這個被誤以為「詩歌缺失、或者詩人被邊緣化」的年代裡,真正詩人的聲音並沒有缺失。真正的詩歌,並不是那些發表在所謂主流報刊上的詩歌,而是在民間,在網路中,在個人博客里,在我們手機上幾乎每天都能看到的那些無奈的帶著自嘲或調侃口吻的精彩簡訊中。詩歌通過網路這個即時性、不受空間和地域限制的窗口或平台得以廣泛傳播。詩歌聲音的缺失,是人們一般的誤解!事實上,在這個網路諮詢越來越成熟、越來越開放的年代裡,詩歌已經深入民心。真正的詩,是那些代表時代良知而發出聲音的詩,比如老子的《道德經》,屈原的《天問》;艾青的《我愛這片土地》;食指的《相信未來》、梁小斌的《中國,我的鑰匙丟了》、北島的《墓志銘》以及雷抒雁的《小草在歌唱》等等。我們通過網路,已經聽到越來越嘹亮的詩人們的聲音。

我所以引述上述中國偉大的智者老子和詩人們,以及他們最具代表性的詩,並非試圖要讓自己與這些詩人相提並論。我從來沒有這種奢想,儘管我從內心深處真正喜歡和崇拜這樣的詩人。讓本人先來回顧一下為何能夠斗膽將自己置身於一個時代的「高度」,來「鳥瞰」這個世界,並為一代人而發出真正的聲音。最起碼,這是我作為一位良知未泯的詩人應該發出的聲音。

我先從這首詩的最後一句說起。「然而,在噩夢中/我們卻用痙攣的囈語,詛咒著/同一個顛倒的世界」。這難道不是那些頭腦稍微清醒而又不願意認同今天所謂主流價值觀的人,起碼應該具有的自我審視和反思嗎?是的,我們身處於一個價值觀嚴重倒錯的年代!僅僅三十年,我們走向了另外一種極端。文化大革命年代裡,一代人曾經被一種極左的完全泯滅人性的社會意識形態所扼殺;「人人為公,天下無私」的觀念本來無可非厚,但是,當時這個絕對的「公」,卻把每個中國人最起碼的「隱私」一刀閹割,就像今日朝鮮所展現的面貌;同時,一切的文學藝術、哲學和宗教,被一頂荒謬的「高大全」的帽子統統遮掩著良知的天眼而無法洞見真理的陽光。所以,才有了鄧小平撥亂反正的「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大討論;才有了著名詩人雷抒雁劃時代的人性之歌《小草在歌唱》。然而,另一種極端思想又發生在今天。這種極端是人們被所謂全球經濟一體化的經濟浪潮沖昏了頭腦之後,數典忘祖地盲目追求一切「與世界接軌」的結果。

記得八十年代初期,六十年代出生的我,在大學校園裡也差點被捲入當時所謂「全盤西化」的極端思潮之中。現在回顧起來,當時中國決策者果斷反對和抑制這種思潮而最終沒有讓國家陷入極端混亂之中的做法,是完全正確和英明的。隨著中國改革開放的發展,中國十三億人整體生活水平都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和改善,這是每一個中國人有目共睹的,也是全世界人有目共睹的。但是,一部分先抓到老鼠的「好貓」們,那些不擇手段的房地產商、私企老闆、個體戶以及既得利益階層或集團,瘋狂盲目地追隨西方極端的個人主義價值觀和消費觀,已經到了窮奢極侈的地步。結果,造成了中國目前同樣極端的貧富懸殊,嚴重激化了整個社會與廣大生活在底層的人民群眾之間的「內部」矛盾。城市拆遷事件、農民因征地問題的上訪事件、最近發生的連串校園襲擊兒童案等等,都是這種矛盾極化的顯現。翻開每天的報紙,打開每天的電視,瀏覽每天的網頁,那些所謂的「新聞」,其實毫無新意,都是一些老百性已經感到麻木甚至厭煩的「舊聞」,諸如搶殺案、群體事件、食品安全事件、貪官腐化案、明星花邊新聞、鼓動奢侈品消費和房地產炒作事件等等。而老百姓最普遍關心的住房、教育、醫療等民生問題未能等到廣泛的關注和根本性的改善。

讓本人再反過來,將此詩從頭至尾逐句進行一次解讀。

第一至第三行「我們被拋到/同一個黃金海岸,淋同樣的雨/沐同樣的日光」三句,旨在描述一個時代的人們被拋置其中、充滿夢幻而矛盾的黃金海岸。對某些人而言,這個海岸是真實的,可愛的,就像香港金至尊的金馬桶(香港暴發戶林世榮用380公斤黃金、花費1.5億港幣打造了一個舉世震驚的「金廁所」金至尊,本人於2005年在他的金馬桶蹲過五分鐘,只留下一個響屁和一首詩。極具嘲諷意味的是,三年後即2008年,林世榮猝死於家中,事實上是猝死於他親手打造的廣義的「金馬桶」——嚴重扭曲的拜金主義的馬桶)一樣「可愛」,這個「金馬桶」也是隨手可及的;而對大多數人而言,這個海岸是遙遠和陌生的,夢幻中的。而且,在商品化大潮衝擊下的海岸,已經成為一種象徵,象徵一個被嚴重異化、唯利是圖、爾虞我詐、物質性的、赤裸裸的交易場所,這個場所就是我們今天經歷著的殘酷現實圖景。

第四至第六行「吃大致相同的霉變的食物/喝大致相同的漂白的水/呼吸著大致相同的過濾的空氣」三句,旨在描述現代工業文明和商品經濟大潮衝擊下的黃金海岸,連我們童年時代無可置疑的,人們今天依然賴以生存的基本生命要素食物、水和空氣都已被嚴重污染和異化。我們置身於化學品無所不在的包圍之中,置身於空氣被空調二次性污染的室內環境之中。我們今天已經很難找回童年時代嘗試過的儘管稀缺但津津有味的原生態食物。那個年代的每一條河流是清澈見底的,甚至是可以直接飲用的;而今天,我們喝的是依然來路不明、無法放心飲用的漂白過的自來水、礦泉水或桶裝水。據有關報道,中國目前百分之七十的河流已被嚴重污染;經濟發達地區如珠三角等地百分之七十的土壤也被各種重金屬所污染。不出十年,中國的飲用水貴過石油絕對不是天方夜譚。近年來連續在媒體曝光的血鉛事件、飲用水污染事件、毒奶粉事件、潲水油事件、海南的毒豇豆事件等等,都是中國社會進入轉型時期,必然歷驗的而且政府層面也在努力反思和整頓過程中所出現的極端現象。

第七行「我們做愛的把戲,大致也沒什麼兩樣」一句。從前面已表述過的食物、空氣和水,轉到了「性」。食、色,性也,是人之所為人最基本的本能需求和權利。在原始社會,性只是人的一種本能和傳宗接代的工具。但是到了今天,卻被異化成商品、變成冒險刺激遊戲的代名詞。比如前段時間網上流傳的南京教授換妻案、某些政府官員的性愛日記等等。做愛本來是天經地義的本能需要,每個人的「把戲」或動作本來就是這麼幾招,都是進進出出,出出入入,沒什麼兩樣,但做愛本質的前提是先有「愛」才會去「做」。而現實世界中,在大部分主張「與世界接軌」的性開放、性自由諸如李銀河之流這種「性磚家」們的心目里,只有「性」和遊戲卻沒有「愛」。「性」觀念在今天被人們嚴重扭曲,「性」變成了人們遊戲和炫耀的資本。

第八至九行「我們走在陽光地帶/用同樣沉重的腳步,留下黑夜的足印」兩句,旨在用強烈的對比色彩,將抽象的「陽光」與具象的黑夜般沉重的「足印」做一對比,反映這個表面看起來充滿陽光和朝氣的現實世界,而一旦置身於個體充滿掙扎和疲憊的孤獨夜晚中,是多麼沉重和恐怖。這是許多人,尤其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民,都在面臨的困惑和焦慮。2006年,網上流傳一時的「中國民生寫實」圖片,就是最好的佐證。本人曾為此寫過控訴色彩強烈的長詩《他們,為「中國民生寫實圖片」而作》。

第十至第十二行「我們仰視同一塊酸洗的天空/用同一張嘴巴/編織著喜聞樂見的謊言」三句。我們焦慮地站立在腳下沉重的大地,偶爾仰視天空,而同樣發現,今天的天空已經不是昨天的碧水藍天。昨天的天空是蔚藍的,充滿夢幻色彩的,一塵不染的;而今天的天空,已被象徵現代工業文明的煙囪、煤炭和汽車尾氣,嚴重酸洗和污染!被盲目追求GDP至上的「只見樹木、不見森林」的地方偏見之塵埃所遮蔽!非典英雄鍾南山院士曾經說過,四十歲以上的廣州人,他們的肺基本是黑的。天空的「灰黑」與人肺的「黑」似乎形成了正比的對應關係。事實上,應該反過來,是人心的「黑」,才造成了我們頭頂上天空的「黑」。而面對這種真實的「黑」,每個人卻視而不見,習以為常。於是,人們只好用「喜聞樂見的謊言」安慰自己,也安慰同樣生活在謊言之中的同類。當人類都生活在這樣一個黑白顛倒、充滿焦慮的世界時,每天發生噩夢只能是一種必然;人們在自己的囈語中,偶然詛咒自己,詛咒這個嚴重異化的世界也是一種必然。

焦慮,我們這個時代共同的病徵!人人都活在普遍性的焦慮之中!

擺在我桌面的英國著名精神病學教授凱.雷德菲爾德.賈米森博士那本《瘋狂的天才》和美國宗教學家斯坦利.羅邁.霍珀的《信仰的危機》這兩本書,儘管讀了兩遍,我在此文並沒有引述他們丁點的論據和資料,而同樣可以透視整個時代,我們所面對的這種共同病症。中國的老百姓為食品、住房、教育和醫療健康壓在他們頭上的四座而不是三座大山而焦慮。這種焦慮本無階級之分,更無東西方文化或文明之分。有錢人有因為「窮得只剩下錢」的焦慮;窮人更有因為窮得發慌的焦慮;而西方人的焦慮更多是來自精神層面的,這與他們殺死心中那個先天殘缺並虛無的上帝而無法找到最終的心靈依託有關。這種焦慮,只是發生在每個人身上,程度或深淺不同而已。而在中國,尤其突出的表現就在近十多年來所發生的一系列特大礦難、嚴重的食品安全事故、醫療事故、生態污染事件、土地徵用和拆遷事件、醫療和教育腐敗、官僚和學術腐敗等等。在我個人的文件夾里,單單收集的環境污染事件和社會百態報道,就有三百多篇。恰恰在上個星期,5月14日的《羊城晚報》報道,廣東梅州市的教育系統進行排查過程中發現,整個教育系統的教師隊伍中,居然有一百多位老師患有精神病。這樣的新聞並不足以為怪。在平時與朋友交流的過程中,他們問我將來最吃香的是什麼職業,我調侃說,是心理醫生和註冊營養師!我在中山的好友、全國知名的心理醫生甘露春的門庭若市就是例證。一種是針對心理健康,另一種針對身體健康。但是,這兩種職業,並不能徹底解決人類根本性的焦慮問題。而能解決這一根本問題的手段不是醫學、心理學、社會學、政治學或者哲學等任何一門獨立而片面的學科。我個人可以武斷地預言,要減少或者消除人類根本性的焦慮,我們只能從宗教這種注重整體性思想特別是佛學這種更加註重心靈洗禮和實證性很強的個人終極關懷的理念中,謀求解決之道。這是民間普遍的一種共識,也是世界上最前沿的科學家們尤其是獲得諾貝爾獎的大多數物理學家們,正在努力探索和嘗試中的如何將現代物理學與東方神秘主義思想融通,整合為一種拯救人類的全新科學(或者叫新儒家思想)的理想手段。

萬法唯心,心生萬法。在我的長詩《地球宣言》中,我反覆強調這顆「心」的重要性:

「萬法唯心。心生萬法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愛恩斯坦的質能互換公式E=MC2

同樣可以表述為

物質離不開能量,能量離不開物質

物質就是能量,能量就是物質

我們心的能量有多大

改變世界的可能性就有多大

人類整體道德和良知的力量有多大

世界從混亂到秩序的可能性就有多大

改變必須從我們自身開始

從我們自身的內在覺醒出發

從共同反思我們日漸淪喪的道德危機出發

尋找世界的亂象之源

地球作為一個相對獨立和封閉的自然系統

其資源和分配不是無限而是極其有限的

如果大行其道的西方資本主義盲目的消費模式

不是加以理性的批判和反思,而是

繼續瘋狂地模仿和追隨

其全球性毀滅的後果將指日可待

改變必須從我們目前的消費模式和價值觀念開始

『你就是世界!世界因你而改變!』

二十世紀印度智者克里希那穆提的不倦呼籲

是否可以成為當今世界

人類共同追求的信條」

焦慮,我們時代共同的病徵!

葯到必能病除!我相信,每個人都在試圖尋找治病的良方,這個良方不在救世主的手中,也不在上帝或者觀世音菩薩的懷裡。救世主、上帝或者觀世音菩薩死了!它們曾經被我們每一個人,在各自的心裡活活地窒息而死!它們本來完好如碧地寓居於我們每一個自性的心中。人們日漸瘋狂而無法抑止的貪念和愚見,活活殺死了它們。

沒有救世主,也沒有上帝和觀世音菩薩。人類只能從每個個體開始,聽從內心的召喚而先行自救;在各自內心的深處重新找回本自俱在的救世主、上帝或者觀世音菩薩,求取內心的寧靜和智慧;然後,再來幫助更多的人學會拯救自己;讓越來越多覺醒的人參與到這種自救的行列之中,手牽著手,連結成強大的心靈磁場並一起共振,才能共同拯救這個危機四伏的五濁惡世!

「神即道,道法自然,如來。」

這是著名女作家豆豆在其《遙遠的救世主》一書中,留給我們的啟示。

阿門!世界因你而改變!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絕對真理。

「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如是我聞!

馬丁林寫於2010年5月18日,6月14日修訂,七月四日再次修訂。

附錄二:推介彼得.羅素《地球腦的覺醒——進化的下一次飛躍》

《地球腦的覺醒——進化的下一次飛躍》 作者:(英)彼得.羅素 翻譯:張文毅賈曉光 黑龍江人民出版社 2004.1

1 作者的觀點是有個前提條件的:地球是個封閉的系統(僅有能量的交換而沒有物質的交換)。但是地球不一定一直下去都是封閉的,它是有可能變成開放系統的,人也有可能可以幫助地球成為開放系統。 2 人類總是抱有一種「世界是自己的」的幻想,總是意淫自己有成為救世主的機會。 3 熵自身不能作為世界觀,可稱其為視角。

原作者題記

我希望你與我一起去做一次偉大的探險,探索人類在地球眼中的潛力,分享我對我們進化未來的憧憬。這次探險旅行將帶領我們超越時空,使我們站開來,重新注視人類,思考新的方式來看待我們自己與整個進化進程的關係。我們將看到奇蹟可能在地球上發生,在我們這顆藍色珍珠上發生。人類可能處在一個進化飛躍的邊緣,數億年才發生一次的躍進,可能在進化的一瞬間發生。導致這個躍進的變化就在我們的眼前——或眼睛的後面的心智里。 目錄 ? 譯者序 ? 序 ? 第九章 ? 第十章? 參考資料 ? 譯者序 ? 序 ? 第九章 ? 第十章 ? 參考資料

《地球腦的覺醒》-譯者序 「我是誰?我從何處來?我往何處去?」畫家高庚在大溪地驚嘆於大自然的純美,將自己與大自然萬有認同合一時冒出這樣的發問。這也是全人類共同的探討。 覺知聖者與潮汐、日落、花草、星月認同。詩人也在沉靜的時刻進人深層的意識境界,找回真與善的自性,因為詩是起自沉靜之時的回憶。讀者在讀完此書時,也會因其整體思想體系,以邏輯的推論,而演繹成物我合一的認同。你手中掌握的是一部進化史,它將縱的歷史痕迹與橫的百門學問歸匯為一。它本身就是關聯之網。閱讀時,你一定會覺得視野豁然開朗寬廣。如果因為它的內容讓你思想層面提升,因而有「高處不勝寒」的不自在,請別害怕,這是因為你已習於出版界為你設限門檻。這樣的門檻是由於出版界利潤的考量,以及整體概念、串門子式的思想跳躍、百門學科的專有名詞,不勝其負荷,因此這類創意的作品就被擋在門外了。 如果說貝多芬的第九交響曲是他從第一至第八的總匯,杜姆(TU" M)這件藝術品是所有前期作品的總結,那麼《地球腦的覺醒》就是彼德·羅素思想的精華。它指引著我們和自己、和他物,以及與未來的關係與應循的途徑。它被西方當代學者稱為20世紀最後10年,甚至是整個世紀最重要的文獻。 冒著過度簡化的危險及缺失,我們可試著將彼德·羅素在本書中強調的歸納成三大創意及重點: 其一,危機隱含的正面意義。中國的傳統智慧告訴我們,在危險中蘊藏著機會,因此危機不全是壞事。例如光合作用將環境和生命的關係化險為夷。進化史上重大事項都是在危機里求取突變。目前生命層(地母)的危機也可以轉化成另一層進化的催化劑。芸芸萬象像是混沌無章,卻隱藏著秩序。我們也像是站在十字路口,走向自我毀滅之路或新生的康庄大道,皆由自取自擇。本書的材料正可作為我們抉擇的基礎。 其二,大數字及複雜度與重大躍進的關聯。地球有難以勝數的進化階段,其中三次最重大的躍進都是以大數目為基。(1)約一百億原子的交互作用而生成了有生命的細胞;(2)約一百億細胞複雜的交互作用進化成了自我反映系統(頭腦和意識),讓我們覺知我們是由物質進化而來的;(3)人口爆炸,數目越接近百億(目前約70億),其複雜的交互作用(通過計算機、互聯網、傳真、電話等)越塑造形成覺醒的地球腦,人們逐漸覺知我們是相互關聯依存、命運與共的生命體。彼德·羅素甚至以人類思想先驅者的語氣,在我們地球腦逐漸成形的曙光時分,藉由太空梭、火箭、人造衛星已頻繁探索外太空這件事,比擬成各部腦神經元相互關聯一樣,它是超宇宙腦的前奏曲,在一個未知的時日,宇宙也會因由一百億覺醒的星球相互作用,複雜地關聯,而成了終極的覺知體。那覺知體將打破時空的假象,回歸本原,在那個境界,我們孜孜以求的外在上帝竟然就是我們本身。 其三,思想典範的革命由外轉內。因為哥白尼革命,把太陽繞地的想法推翻而成地球繞日。當時跋扈的教會,把類似理論改革者的布魯諾(Bruno)活活燒死。這樣的創見是需要何等的勇氣!人類一直局限在皮封的自我里,從我執的假象衍生了狹窄的認同。要破除這種人格面具(Persona)的假象,回歸到萬有一體全我的認知,不但需要有相當的個人見識勇氣,還要有全球人類藉由互聯網,以光速互通互聯互相啟迪。職是之故,譯者建議,我們大家要不厭其煩地將下列殊途同歸的思想匯流一起。

(l)整體大於所有部件的總和『)共生體即為一例。

(2)宇宙中沒有個體的存在,只有整體相互關聯的型態(Pattern of interconnection)。 (3)深生態的理論視萬物如己身,莊周夢蝶的齊物思想,佛家的待萬物如一子(把萬物看待為獨子一樣來愛惜),都在詮釋全我(Oneness of self)的觀念。 (4)和作者一樣學習或深或淺的禪定冥想,尋求身與心、物與我的整體和諧的途徑。 地球進化史上,從來沒有一次像這一次的危機一樣,是由單一物種創作出來的。這個物種既掌握他白己的命運,同時也掌握所有其他物種的命運。21世紀人類的覺知已把判斷個人價值由IQ, EQ進化到心靈商數SQ(Spiritual Quotient)·而SQ的代表特性就是慈悲乃萬物之本性。神就是愛,而愛在我們的心中。行筆至此,譯者不禁要引用2550年前,那位在北印度一棵菩提樹下證道的釋迦族聖者(釋迦牟尼)的慧語作為結論: 佛在靈山莫遠求 靈山就在汝心頭 人人有個靈山在 只向靈山塔下修 21世紀人類最大的進化是把指著天上找尋上帝的那支手收回,而撫觸在自己的心上。愈多人這麼做,地球腦就愈覺醒。 《地球腦的覺醒》-序 本書的第一版有兩個書名。在美國叫《地球腦》,在英國是《覺醒的地球》。這個新版本《地球腦的覺醒》綜合了前兩個書名,一方面為了避免混淆,另外,也是因為自從我在20世紀70年代末和80年代初寫成第一版以來,世界已經有了太多的改變,新書名看來更適合。那時候,網際網路還在起步階段,知道的人只有在大學和軍隊中的寥寥少數。手提電話、筆記本電腦、傳呼機、掌中電腦等還在科學幻想的範疇,遑論研吸從的存在了。於今之日,整個世界已然大相徑庭。人們使用互聯網收發電子信件、進行商務活動、從事研究以及娛樂活動,就好像互聯網已經存在了兒十年一樣。我在本書第一版曾預言的地球腦,如今已經實現。 本書不但涉及我們快速發展的全球信息網,也談到個人和地球的變化。在這些領域,對於我們給環境帶來真正威脅的認識,已經有所提高,我們是生活在一個星球上的一族人類、具有一個共同的命運,這種覺醒已經起了大變化。自從20世紀70年代早期以來,一群人,數目雖小但隊伍不斷地壯大,他們關心並一直在呼籲人類正在給環境帶來危害和即將面臨的潛在災難等問題。然而,他們常常被視為「過度杞人憂天」,或者根本就被忽視。對媒體而言,環境是少數人關心的事。但是在1988年的夏天,警鐘在全球被敲響了,它的聲音既清晰又嘹亮。這時的新聞充斥著數以千計的海豚死亡、劇毒廢物衝上海灘、臭氧層的破洞、全球增熱、穀物歉收、湖泊受污染、樹木死亡和森林火災等等故事。地球的心智已經開始意識到它自己的身體。 意識危機 隨著對全球危機的覺知加深,我們也就明顯地認識到,危機的根源在我們的內心裡。有一點越來越清楚,如果我們要改變對待世界的行為,我們需要首先改變我們的思想。我們需要發展新的觀念:究竟我們是誰,以及我們想要什麼。我們必須超越有限的想法,因為這種想法,使我們僅對從生活周遭得來的愉悅感到滿足。我們必須與重視物質發展一樣,或更多地,重視我們的內在發展。換言之,我們需要改變態度,改變我們的心。 瓦克拉夫·哈威爾(Vaclav Havel )在1990年2月美國參眾兩院合會上演講時講道,21年的壓制使他確認: 解救人類世界的救世主,不在別處,而是在人類的心靈里、在人類反省的力量里、在人類的耐心裡、在人類的責任里。 他結論道: 若沒有人類意識層的全球革命,就不會有任何改變使我們在人類存在的範疇變得更好,世界面前的災難—生態災難、社會人口災難和文明的普遍瓦解一一將不可避免。 或許人類需要自省的最重要問題是:內在覺醒的趨勢是否步履及時。總體看來,主導的價值觀仍然來自於對保持和捍衛我們那自我中心的認同感。例如,我們知道,發動機排氣是溫室效應的主要根源,進而是對人類文明前途的嚴重威脅。然而,沒有幾個人願意放棄豪華轎車—確實,汽車銷售量依舊上升。 這種自我中心的態度主要來自於我們的物質文化和對金錢的追求。但是,這只不過是更嚴重問題的表象徵候而已,而不是問題的根源所在。真正的根本是我們內在的健全。在我們所做的一切事情的背後,是因為我們相信,更多的物質和金錢,無論以何種方式,將給我們帶來更大的滿足感、成就感、幸福或心靈的安寧。 追求快樂和心靈安寧並沒有錯。這是我們一切思想和行動背後的自然本性的動機。我們錯的是,我們的安寧與否,取決於我們周圍的世界發生了什麼。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珍惜金錢。金錢給我們力量來改變我們的經驗〕錢能買來安全感、買來別人的認可、買來刺激或任何我們認為需要的。我們相信,如果我們的這些需求得到滿足,我們自己就滿足了。然而,常常,這種解脫是暫短的。不久,這些需求又來了,我們將再次驅使自己去剝奪世界,為了再次尋求自己內在的安寧。以對物質世界的攀附作為我們幸福的基本源泉,根源在於人類對世界瘋狂的犯罪。就是它,導致我們消耗我們並不需要的資源,對待他人如同等式中的參數,將廢棄物丟甩到視線之外,錯待並虐待我們自己的身體等等。 然而,我們的文化不斷地教導我們,這種攀附不但正常,而且也是正確的。我們的教育,許多都集中於了解世界,以便讓我們為了自己的目的,更好地使用世界。每日洪水般的電視、電台、報紙、雜誌和廣告牌等,強化了我們的信念:幸福源於我們作什麼或者有什麼。無論轉向哪裡,都像在向我們確認:外在幸福感決定內在幸福感。結果,我們在被催眠中把這個外在的等式當作為全部來接受了。正如一百多年前,羅夫·沃爾督·愛默遜(Ralph Waldo Emerson)在他的短文「自助(Self一Reliance)」中寫道的: 社會上到處充斤著陰謀,對抗每個社會成員的勇氣。社會是一個合股公司,它的成員們同意,為了更好地保障每個持股人口中的麵包,要放棄食者的自由和文化。 面臨的挑戰 如果要停止肆虐我們的地球,我們需要放棄我們的攀附。這並不意味著,像許多人以為的那樣超然物外,即自滿和不在乎,或甚至像有些人認為的,從此沒有物質享受和舒適。相當簡單,放棄攀附就是不去攀附。物質享受和舒適具有它們的價值,但是它們不是我們內在幸福的惟一的或最基本的源泉。在不攀附的情況下,我們不再相信,我們所擁有的和所作的就是我們每個人尋求的安寧。因此,我們能夠更全心全意地關心他人和所有生靈。 所以,在我們進化的這個關鍵階段,最重要的不是與飢餓戰鬥、與通貨膨脹戰鬥、與污染戰鬥、與政府腐敗戰鬥,雖然這些都是根本問題,不可掉以輕心。然而,要戰勝這些問題,我們必須首先打贏我們自己的戰鬥:在我們思想里的自我中心模型和生命含義超越滿足自我需求的內在覺知之間的戰鬥。 基本智慧已經存在,它在所有文化的精神傳統中;它被所有時代的聖人和智者精闢地闡述;它存在於我們每一個人中。這是我們每一個人內心深處都知道的真理。但是我們該怎樣開啟這個智慧,我們能以它為行為準則嗎?還是僅口頭上講講而已。它能滲透到我們的心智和心靈,使我們將智慧付諸實踐嗎?在我們向下一個千禧年前進時,這是我們面臨的真正挑戰。 樂觀的展望 多年來,許多人對我說起,他們發現我的樂觀主義是何等的清新及令人振作。我感到很吃驚。我並不認為我是個相信凡事最終都會有好結局的樂觀主義者。我也不是悲觀主義者。我確實相信,我們正在經歷人類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最具挑戰性的、也是最危險的時期。的確,這也是我們的地球從未經驗過的最有挑戰性的時期。結局如何,仍遙不可期。如果人類不能迅速地明智起來,那麼現階段的人類文明就很有可能出現悲慘的、痛苦的結局。 有些人認為已經為時太晚。我們可能已經給環境帶來了不可逆轉的危機,我們遲早將蒙受悲劇性的後果。有人認為,政治體制的慣性如此巨大,即使有可能避免災難,也不會及時地出現應有的改變。 雖然確實有理由悲觀,但我們也不應忘記,完全未曾預料到的,能改變我們所有的預言。沒有人曾經預見到,1989年最後一個月東歐事態的戲劇性轉變。那些的確曾看到這種變化可能性的人,預計要在5到15年之後才發生。即使現在,也沒有人知道這個變化將發展向何方。世界可能從此變得更穩定,也可能從此進人更大的動蕩。只有時間能知道。 我們已經進入了一個時代,不但不靠預知與預測,而且是全然無可預料的時代。在我們的前面,可能有更多的政策變化、經濟變化、災難、氣候變化、思想改變、發現、領袖人物心態的改變等—因為未曾預料,以致我們難以想像那些改變是怎樣。而且,隨著改變的步伐加快,預料不到的事情會發生得越來越快。 我們沒法作任何計劃來應付不可預料的事情。但是我們可以準備好自己。我們可以發展更好的內在穩定性,從而不可預料的事情不會使我們害怕,不會輕易地把我們打垮;我們可以培養更好的內在彈性,使我們能夠隨機應變,而不墨守前規。 然後,隨著我們開始在這個多變的世界獲得更大的內在穩定性和平常心,我們可能有勇氣來表達我們深刻的價值觀,使用我們的科學技術來創造我們真正想要的世界。或許,到那時,地球腦可以喚醒它的全球心靈。諾福克,英格蘭(Norfolk, England)1999年6月 《地球腦的覺醒》-第九章《社會超有機體的來臨》 正如在第五章已經概括的,社會中增長的複雜性正發生三個關鍵方面:人類的多元化,與已知所有生命系統一樣複雜的組織性,以及億萬成員之間增長的關聯性。人類似乎正在為新進化層次的出現完成它的必要條件。這個新層次會是什麼樣呢? 正如物質組織成生命細胞,而生命細胞聚集成多細胞的有機體,我們或可期望,在某一個階段,人類將整合成某種形式的地球社會超有機體(Global social super - organism)。(我使用超有機體這個名詞,有別於生物學的有機體,我們將考量的不是多細胞的有機體(Multi一cellular organism),而是多有機體的有機體(Multi一organism organism)。) 在這個意義上,社會超有機體的概念已經超出了生命系統。在第三章中我們觀察到,生命系統有19個特徵,人類社會具備了其中的每一個;許多其他社會團體,如一條船上的全體船員、一個跨國公司、紅十字會等,也同樣。但是以獨立整體的觀點而言,這些團體並不是社會超有機體。它們更像結構器官,如甲狀腺、鼻子或肝臟等生命系統,它們作為一個部件,存在於一個大組織構造之中,扮演獨特的角色。一個真正的社會超有機體,例如一個生物有機體,是獨立的整體,自我完備。 對大自然而言,超有機體並不陌生。在動物世界,就有些有機體聚於一處集合成一社會單元的例子。千百個蜜蜂可以在一個蜂房中生活與工作,規範了它們群集的「身體」的溫度和濕度,以蜂房為一個整體,經歷其成員永續不斷的繁衍和死亡。螞蟻大軍以兩千萬之眾,形成自己的群落,呈單一組織構造前行於森林中,過溪流時,眾多螞蟻會緊緊地互相抱住組成活的橋。白蟻以數百萬之眾,住在一起,建造複雜的城鎮,構成完善的通風管道和複雜的食物處理系統。 較高等動物亦有相似的趨向。許多魚成群結隊地游水,雖沒有領導指揮,卻如一個單元在作整體行動。個別的魚可能有特殊使命,如作為團隊的眼睛,四處觀望,使其他魚不必分心。當觀察到危險時,整個魚群在五分之一秒之內即做出反應。鳥群更表現得像個超有機體。有記錄的最大鳥群,是在澳大利亞和塔絲瑪尼亞(Tasmania)之間觀察到的,有1.5億隻海鳥,排成十幾里長隊。從慢放的鳥群電影可見,5萬隻鳥兒會在七十分之一秒鐘內同時轉向。看不出來它們有帶頭鳥,鳥群整合成為了有功能的整體。 這些例子固然令人驚奇,卻只不過讓我們管中一窺人類有潛力達到的境界—社會超有機體。首先,超有機體將不僅包含幾百萬個個體,像蜜蜂、螞蟻或鳥類,而將包容遍佈於地球表面的數億眾生。 其次,在所有動物超有機體例子中,都缺少個體多元性。蜜蜂和螞蟻群中通常僅有兩三個不同種類(如工蜂、雄蜂、和蜂王),在魚群和鳥群中,所有個體都是一樣的,不過偶爾有些擔任特別的功能而已。然而,人類社會是極端多元化、專門化的,形成數千個不同種類,每一種類都能對整體有獨特的貢獻。 再次,人類社會超有機體將不會是無特徵性的細胞聚合,我們也無需為某種更高的利益放棄個性。我們就是在不同器官中細胞,組成了社會,又在社會中保持自我個性。向社會超有機體的轉變,意味著社會已經成為更加整合的生命系統。我們在後續的章中會看到,這將導致更大的自由度和個性自我表述,甚至更加多樣化。 最後,當昆蟲和動物在一起時,它們聚為一個單一單元。但是人類社會超有機體絕對不會由物質層次聚合而成。從進化趨勢已經看到,我們不該指望人類會像一大團混合物一樣聚集在超級大都市中。 生命從物質中出現之後,進化就從物理層上升到了生物層;相似地,現在上升到了另一個新層次:意識層。我們可以因此假設,社會將通過意識的進化整合為超有機體,而不是經由物理或生物的進化。這意味著心智的聚合,這也就是為什麼如今通信對於進化至關重要的原因,因為它是一個心智相互關聯的過程。無論實際上我們相距多遠,人類正在精神上共同成長。 進化的新層次 有一位哲學家畢生思考將人類整合為單一體,他就是法國牧師皮爾·泰爾哈德·迪查丁(Pierre Teilhard de Chardin )。泰爾哈德·迪查丁顯示了罕見的科學與宗教的綜合:他既是基督教牧師,又是地質學家和古生物學家。在20世紀30年代,他在中國工作,密切地參與了北京猿人的發掘。經過對進化過程的研究,他提出了通用進化理論,它不僅適用於人類物種,也適用於人類心智,並且探討了宗教經驗和自然科學的關係。 他的重大結論之一是,人類正在朝著整個物種歸一為交互思維集團發展。他創造了新字:心智圈(noosphere noos是希臘字的心智)來表示全球人類心智積累的效應。正如生物圈(biosphere)是生命系統的總和,心智圈是意識心智的總和。 進化已經經歷了地球的創生(geogenesis )和生命的創生(biogenesis),現在正處在心智的創生(noogenesis)階段。泰爾哈德·迪查丁視這個階段為「人類地球化……進人一個單一主體組織體」)這個心智創生過程的完成,泰爾哈德·迪查丁稱其為歐米嘎點(《)mega Point),即進化過程的頂點,我們朝之匯聚的終點。 另一位有相似遠見的哲學家是印度神秘主義者尊者奧若賓度,可稱之為現代皮爾·泰爾哈德·迪卡丁。他也是個有趣的智慧組合,他曾在英國劍橋大學的國王學院接受傳統教育,回到印度後成為活躍的政治革命家。為此,他在印度監獄度過數年,就是在這期間,他形成了對人類進化的最意義深長的見解。 尊者奧若賓度視進化為神聖的實存(Divine Reality),以更高形式的存在作自我表述。進化已經經歷了從能量到物質和從生命到意識的轉換,現在正在進行從意識到「超心智」的轉換。他所謂的「超心智(Super一mind)」是在意識之上的,超越了我們今日所能夢想的完美,是精神進化的終極境界。他認為,達到這個新的層次,要靠增加個人意識的精神發展,朝向最終的、完備的、徹頭徹尾的意識,它將既發生在個人層次,也將發生在集體層次上。 這個新層次究竟是什麼,很難準確地說出,因為一旦開始思考進化的新層次,我們就難以避免地陷人人類的經驗中。我們已經看到,由於每一個新出現的秩序都不是以往經驗能夠全面表述的,因而,地球意識可能會擁有全新的特性,而對我們的意識來說,那是不可想像的。 人體中的單個細胞不可能了解到生命系統整體才有的意識。它儘管可能有初步形式的覺知,仍沒有人的思想、情感、想像力或靈感的概念(如果我們可以借用概念一詞)。單細胞不能判斷一個人正在經歷的意識的程度,甚至是否有無意識;也絕對不可能想像什麼是自我反映意識。因此,如果我們想像超越我們自己的進化階段時有同樣的困難,並不足為奇,因為這個階段超越了我們所能,如同我們超越了單細胞所能一般。因為我們是個體,集體現象對我們是不可知的,我們僅知道其中的「細胞」,即我們自己。 我們個體意識的活動產生了集體現象,這個概念聽起來可能有些陌生。許多分立的意識怎麼會引起一個全球現象呢?的確,這問題相似於科學家和哲學家們不斷面對的關於人類意識的問題:許多分立神經細胞的電子和化學活動,怎麼會引起一個整合的意識呢?我們可以相當肯定地說:每一個個體人類的意識多少與人腦中億萬個生命細胞的高度複雜性和整合互動作用有關。 這裡,大可不必涉及神經病學的爭論,好像有可能,一個特殊的意識經驗,不僅只與一小組細胞有關,而是與細胞總體活動模式有關,與人腦內不斷的大量信息交換有關。類推之,這個新層次的全球領域,將從人類億萬意識生命的整合互動中顯現。隨著人類通訊聯繫的增加,我們最終會到達這樣一個時刻:川流於網路的億萬條信息的交換,創造了一個相似於人腦的地球腦內在模式。屆時,地母將覺醒,形成她對等的意識。 我們距離其發生還有多遠呢?泰爾哈德·迪卡丁曾經說過,進化正在朝著歐米嘎點迅速進展,那是以宇宙時間而非人類時間尺度度量的,他的「迅速」可能指上千年或百萬年。然而,在他生命的晚年,看到了電話和電視對社會發展的影響,他指出,這些使我們更加接近歐米嘎點。如果他能活得更久,看到互聯網對人類的影響,他可能會更進一步拉近歐米嘎點。 這個新層次可能會更快地來臨。可能會在幾十年後降臨我們。 我們已經習慣於社會的變遷以數世紀或數千年計,很難接受如此意義重大的事情會在如此短的期間發生的概念。但是,如在第六章所論及的,變化速度在迅猛增長。在20世紀,在幾乎每一個人類所圖的領域,都產生了巨大的加速,在不久的將來,可能就會有關於重要變遷的捷報。重大進化的指標—多元性、組織性和關聯性—正在迅速生成更高的複雜性,這正是新層次出現所必須的。在本書的第三部,我們會發現,還有其他幾個原因,將使我們相信,在我們自己的生命期限中,可能會看到那種轉移的發生。 這種變遷可能需要人類本身有非常迅速的改變。一方面,每個人只要拿起報紙,就能看到人類相距聚合為一體還有多遠;另方面,社會更像一個各行其路互不相干的個體的集合。以進化的觀點說,我們可能處在一種黎明時分,既非白天,又非黑夜。這正是進化變遷的特徵。 進化的黎明時分 在各主要進化層次(如能量、物質、生命和意識)之間,界線不一定是清晰確切黑白分明的。在任何兩層之間都有黎明時分,此時,新秩序正在形成,但是還沒有充分顯現出來。 先看從能量到物質的交叉點,我們發現了所謂的元素粒子,如電子和質子。但是它們是物質嗎?它們有時表現象粒子,有時又表現象波(更具能量的特性),這是許多物理學家們一直要解決的佯謬。但是當我們把進化看待為一個顯現的過程,元素粒子就像站在能量和物質間的分界線上,它們是從能量中出現的物質,處在半程段。 在下兩個層次,物質和生命之間的是病毒和高分子,如DNA。我們的問題是:它們是有生命的嗎?從某種角度,它們是有生命的,因為在適當的環境中,它們能自我繁殖。但是它們也可能形成普通晶體,其行為同於簡單分子。它們好像處在黎明時分,物質尚未有效地組織好向真正的生命發展。 在生命和自我反映意識之間好像也有類似的黎明時分。這發生在靈長目動物,如黑猩猩。如同其他動物,它們有意識,知道周圍發生的事情。但是,它們是否意識到它們自己,並意識到它們自己有意識呢?答案不很確切。黑猩猩和其他幾種靈長目動物,如桔色長臂猿,與其他動物的不同之處在於,它們顯示了一定程度的自我識別。當在鏡中看到自己的像時,它們明白看到的是自己而不是同物種的其他動物。此外,在一些研究中,教黑猩猩多種手勢語言,有些黑猩猩顯示了初步的自我意識,它們能夠以名字相互區別,並表達它們的感情。因此,它們似乎表現了處在顯現真正自我反映意識之前的黎明時分。 現在,進化好像進入了另一個界於個體意識和全球意識之間的黎明時分。人類於現時表現出兩個層次的特徵:我們是獨立的意識單元,有時為了共同的目的而集體行動,像一個聚合的整體。從這個角度,社會就像一個稀奇的物種,細胞黏液黴菌(Dictyostelium Discoideum),一個處在單細胞阿米巴變形蟲集合和真正的多細胞有機體之間的「有機物」。 同樣的行為發生於人類社會,無論原始的或是開化的社會都一樣。例如居住在北緬甸的卡琴(Kachin )人,英國人類學家艾德蒙德·李池(Edmund Leach)已經對他們進行了廣泛的研究,大多時間他們生活於分散的部落里。然而,當食物短缺時,他們聚集成一個群體,以一個國王為頭領,保持為一個整體,直至情況改善。同樣的情況發生於先進的西方國家,沒有大災難時,每一個人去追求自己的利益。但是,如果發生災難,如蔓延的饑荒、洪水或戰爭,人們會為集體利益而行動,整個社會更具整合有機體的特徵。 在危難中出現 說人類處於黎明時分,並不意味著下一個層次的進化一定會發生。變遷時期充滿危險,現今社會就是明顯如此。我們深陷在人類歷史最複雜的社會、政治、經濟、生態和道德等危機的大網中。這些危機會不會阻礙新層次進化的出現呢?或許會。我們確實有許多世界末日的理論,探討其可能性,繪聲繪色及至細節。但是,前面我們對進化的回顧,也揭示了劇情發展的另一個可能:危機可能是進化的催化劑,能將進化推向更高層次。 起初,任何危機都很痛苦和危險,我們會立即反應要去制止它,儘可能地保留住原來的秩序。但是,也有從危機中出現新秩序的可能性。要維持現狀可能會起負面效果,甚至使問題加深。借用未來主義者芭芭拉·馬克斯·哈巴德(Barbara MarxHubbard)的類推法來看這個問題,想像35億年前,當一小組細菌計劃使用光合作用時,細菌委員會考慮到對環境的影響,會如是說:「這個過程產生的氧氣是有害的,它毒害所有已知形式的生命,還有很高的可燃燒性,它肯定會導致生命的毀滅」。毋庸置疑,光合作用會以「自私、違反自然、不負責任」等罪名被禁止。幸虧,根本沒有這個委員會,光合作用一直運作。它的確帶來過重大危機,但是,另一方面,因為有光合作用,而有了植物、動物、你和我。 現在人類面臨的一系列全球問題,可能轉而對我們繼續進化非常重要,恰如當初的氧氣危機。人類歷史上從未有過如此極端的危險,然而,它們可能正是進化的催化劑,或許正是將我們推向更高層次所需要的。 中文的「危機」兩個字恰到好處地揭示了其具有正反兩方面的概念。「危」表達了「留心,危險!」,「機」則意思完全不同,表示「機會,改變的機會」。 「危機」的概念使我們正確認識它在兩方面的重要性。近些年裡,我們的注意力集中在「危」的方面,關注全球許多災難的可能性,以及怎樣去避免它們。這依然是需要的,我們必須努力去處理面對的實際問題。同時,這些危機可能引導我們提問:為什麼我們會到了這樣的地步?我們真正想要什麼?生命是否包含更多的意義?這些問題啟發我們考慮危機的另一方面:機會—改變方向的機會,從我們可能面對的奇特的令人震驚的可能事件中獲得益處的機會。 《地球腦的覺醒》-第十章《協同合作》 至此,我們已經追蹤了社會日益增長的複雜性及其許多表愁征,表現出我們正在度過人類歷史上最富戲劇性的關鍵時期,人類的心智正逐漸地整合成一個生命系統—地球腦。 然而,無需遠眺,我們已看到當今人類正處在災難的邊緣。技術、科學和社會的進步至今推動我們前進,但是它們同樣也包含著毀滅我們的種子。我們好像正躊躇於兩個截然相反的方向之間:突破而成為全球社會超有機體,或解體而跌人混亂,乃至毀滅。 顯然,如果人們能選擇的話,大多數人不會有意識地選擇災難。但是,作為群體,我們卻好像在朝那個方向移動。不能看穿現實社會的複雜性,我們就無能力駕馭自己朝向我們選擇的路。為什麼會是這樣?為什麼我們不更像我們有潛力成為的那種有機體呢?答案在於怎樣的特性能夠成功地發揮有機體的功能。當研究運行良好的有機體時,我們發現一個共有特質:眾多成員一起同時地自然地發揮功效,和諧渾然為一體。這個特徵在不同有機體中都存在,無論是黏液黴菌,是一棵橡樹,還是人體。這個和諧的互動可以用Synergy來表述,來源於希臘的syn-ergos,意思為「協同合作」,即協作。 協同合作並不意味任何強制或束縛,也不是刻意勉強以為之。系統中每一個個體成分有自己的目標,儘管他們的目標可能不同,但是每個個體的功能卻自然地相互支持,結果,系統中幾乎沒有內部的衝突。 協作這個詞有時還用來表示總體合力大於個體力的總和(The whole being grater than the sum of its parts)的意境。這是協作這個詞的意義所在,儘管並不是原來詞根的意思。因為在一個協作的系統中,每個個體互相助益,又支持系統作為一個整體的功能,因此整體的乘積得到提升。 我們自己的身體就是高度協作系統的典型例證。人體是億萬個個體細胞的組合,每個細胞為自己的利益行動,同時又支持整體系統的利益。手指上一個皮膚細胞行使自己的功能,吸人不同的營養物,放出廢物,作為皮膚細胞而生而死。它與腳趾皮膚細胞、與骨細胞、腦細胞、肌肉細胞等無直接關係,只是簡單地按照自己的利益生存。但是它自己的利益也是身體其他細胞的利益,也是整個有機體的利益。如果不是這樣的高度協作,每個細胞僅僅自我行動,不對整體的其餘部分做貢獻,我們每個人充其量不過是一塊大果凍。 對於有機體而言,協作是生命之根本,它與健康相關密切。當由於某種原因協作減弱時,機體整體不能得到眾多個體的全力支持,就會出現疾病。當協作全部消失時,機體將死亡。個體細胞可能依舊生存,但是生命有機體整體已不復存在。社會團體亦然,協作表示了個體行為對團體整體支持的程度。人類學家研究原始部落發現,高度協作的團體,在個體之間和個體與團體之間有較少的衝突和侵略性。這並不意味著這些社會中滿是「好人」,不顧一切地幫助他人;而是由於在這些社會裡,其社會和心理的結構使得社會中個體的行為隨他人的需要和集體的需要自然地和諧共鳴。 以系統的角度觀察之,人類社會現在表現出的是比較低等的協作。我們很快會發現,現在我們面臨的許多危機都是這些深層基本問題的表面徵狀。或許我們確實希望增強社會的協同合作,但卻不會僅因為有期望、智慧的決策、爭論、和強制,就能使它實現。一個社會中協作的程度,是其成員覺知自我與周邊世界關係的反映。要增強協作,其前提是,我們需要改變在我們思維和行為核心中的某些根本性的假設。這意味著向內進化,恰如我們已經經歷過的向外進化。 現在,進化的焦點是自我反映意識。如果進化確實向更高層次整合推進,最重要的變化將發生在人類意識的領域。實際上,進化過程已經向我們每一人的內部發展。要明白其中意義,以及我們怎樣能向內進化,讓我們先來看看我們自己內在模型是如何控制我們的觀念、思維和行動。

註:《地球腦的覺醒》作者彼得.羅素,也是布達佩斯俱樂部的成員,與布達佩斯俱樂部主席歐文.拉茲洛及其他成員一塊推進系統哲學、系統整體觀、蓋婭地球母親、意識革命、意識進化、精神進化、廣義進化論,以呼籲保護生態系統,環境保護,拯救人類。 加入布達佩斯俱樂部博客圈http://q.blog.sina.com.cn/bdpsclub/ 布達佩斯俱樂部www.bdpsclub.org; www.bdpsclub.org/bbs/; www.xing.com/net/budapestclub/ 前身是羅馬俱樂部,著名NGO,國際著名智庫。現在環境保護生態保護綠色和平組織等都在其啟發警醒下開展起來。宗旨:促進人類精神和文化進化、保護地球生態環境,避免發生全球性生態災難。布達佩斯俱樂部由具有全球影響的人士以及在國際和國內為人類未來而積極活動的個人組成,從而使它成為由既有遠見卓識又有道義責任的個人和團體組成的獨特團體。 全球網腦論壇http://netbrain.5d6d.com/ 全球網腦個人空間和博客http://netbrain.5d6d.com/wowo 全球網腦博客http://blog.sina.com.cn/hiwaygao/ 全球網腦博客圈http://q.blog.sina.com.cn/netbrain/ 全球網腦群組http://qun.myspace.cn/netbrain/ 共同探討人類新文明、新文化、新世紀的發展,探討互聯網進化論、搜索引擎進化論、虛擬經濟、人類文明巨變、未來學,探討人類如何利用新技術改變整個人類文明形態,拯救全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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