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層人生活 從這裡開始《我和老闆情人香艷日記二》
我和老闆情人香艷日記二
原創:
我這樣沒完沒了地寫下去,你不會覺得討厭嗎?只要我心中不是發泄放蕩不羈的謊言,你還會理解的。
去年的冬天,我們是在大學裡度過的。那時,我多痴情,在每個星期日里,我都盼望能把你吃掉。在校園樹林里的追逐,圖書館的喜談,在草坪上為了哲學而爭吵不休,唯一悠靜的是在那條偏僻的小路上,留下了我們美好的記憶。每當我在靜靜思索哪些永不回來的快樂時光,眼前閃現的是一片鮮花綠葉的海洋。對於學校里哪些偽君子,我們不會有任何的好感。
世界上,有許多東西是不合理的,如果都全部合乎情理,那麼人類永遠也不會有所發展了。正因為不平等不公平的存在才激起人類的不懈為之努力奮鬥的探索,不斷地更新生活方式和處世觀點,進一步完善自我解脫自我。
一個人生活在一個回家裡,無論是什麼性質的國家,他首先關心的應該是政治。因為政治是主導人類生活的一種基本形式,沒有一個好的政治環境,誰也別想生活得很好。不明顯地參與政治運動並不等於脫離政治,人的本身是一個政體的像征。
小鎮美麗極了,我愛她。這裡的人有很多我已經熟悉了,我認識的並不是些富裕的人,與富裕的人打交道,我覺得不是沒有這個必要,而是我的性格和志趣與他們合不攏。這裡許多貧苦人家我認識不少,我還結識了幾個很要好的朋友,他們經常來我的宿舍,拿著你的照片在說個沒完,說些很漂亮的話,時常說你想我肯定是想瘋了,想我你的面脥也少了紅潤,想念使你的眼睛增加了幾道渾黃的圈圈。我是周身的不自在,我真不知道怎麼回答才與你的心思不相違背,才把在你合情脈脈的目光里蘊藏的悠情告訴人們。我沒有那麼傻,我只是採取冷若冰霜的態度與之相對,我不願意我與你那種舉止讓人們魂飛魂散盡情地談及。他們說:「你心愛的姑娘是一朵含苞欲放的鮮花。」我不想給你寫上他們說的另外一些文字。
你來吧,什麼時候來,好讓我準備入中央街的證件。我進英方租界的商店,心情總是不自在,先前哪些渾庸的君方就是這樣喪失自己的國土的。我整天盼望你的到來。在分配工作的時候,你知道那是不適合我乾的工作,為啥硬逼著我去做呢?上個月的中旬,我隻身來到了深圳,心情是空虛的,沒有了你,離開了你,我的神色隨之而息室。我離開不喜歡乾的工作,不是為了金錢,也不是為了什麼自由。世界上有金錢,但沒有「自由」二字。所謂的自由,都是統治者慣用的口頭禪,藉以更好地統治人民,你相信有自由的存在么?
不像以前的北風了,小鎮上的北風比在上海柔和了許多。這裡的白晝陽光明媚,整天都可以看到紅蘋果似的太陽。到了晚上,夕陽的西斜才微微顯示出冰冷。啊,深圳的冬天值得吹奉一番,要不,怎麼吸引住遊人的眼睛呢。來吧,像上火車和我揮手告別的情形一樣,你告別家人飛向遠方和我在一起,你是沒有經歷過的。
冬季雖然存在暖流,但晚上的寒風特別使人可怕,我經常在晚上到路上去散步,時刻在模仿在與你散步的情景,我也把寒冷當作是兩個在一起了。現在,我仍想起夏天和你在海灘求游泳的幸福時刻。那一次,你怕穿上別人的泳衣會染上愛滋病,哪些不管別人死活的傢伙,總有一天會坑害一些人。
我們這家玩具有限公司是香港的,老闆叫周峰。港方租用廠房十五年,到期就交房,公司是八二年成立的,還過得去,他們也同我們一樣重視人才。
現在你還自學世界語嗎?上次說你不學了,轉學日語,只要是有益的,什麼都要學一些。
嫌我太嘮叨了,我這樣做,並不單是為了得到你,如果寫幾封情書就能得到真摯的愛情,世界上哪些善於騙情的傢伙,他們是整天關在房子里編愛情故事的。
在你的面前,我總是糾纏不休地提及愛情,這都不能怪我,誰叫我們年輕哩,這是我們的專科!我們要得到的東西太多了,唯獨愛情是一種永恆的定義。
今天中午,我做了一個夢,在夢中,你和女同學們在做作業,後來等她們散去了,你往我的桌子上扔紙條,約我晚上出去。我在夢中喋喋不休地說著夢話,卻醒來什麼也是空虛的,我厭備自己「營養不良」。
離開自己的家鄉,我怪想自己的親人。再過十五天就是我母親的生日了,你將這兩百元錢交給她,就算你給她老人家的生日禮物了。她刻你出生的時候,你是在廠房裡生下來的,也許是紡織車間的聲音把你吵得太厲害了,你的第一聲啼哭就是喊出了「麗莎」,後來,你的母親也就給你取了這個名字。你愛母親嗎?我不是女人,我不知道母親給女兒的愛是一種什麼樣的愛,我只知道在慈母的肚子里就該說:「媽媽,我好痛啊,快點給我出來吧。」怎麼明白媽媽的疼痛更甚於子女的胎動呢。甚至在我吸吮母乳的時候,我也希望母親的乳汁滋哺到我擔負家庭擔子時,就開始為她而工作。但是,這種母子的債是還得清的么?
告訴你,在小鎮上生活是不錯的,精神生活雖說不像與你一起在城市裡一樣寧恬愜意,但也有分離後詠梅季節的純情溫馨。我們生活是充實的。
鎮上的太多數人都熱衷於賺錢,但文化生活、醫療設施比我們哪裡差遠了。
昨天,有一位來自江蘇的女大學生找到了我們公司,她是應聘而來的,到我們公司搞會計。像我們這樣有專業的人,在我們每一個車間幾乎都有,我在這裡當個小小的文員也顯得十分的輕鬆。
這十多天,公司的人議論紛紛,擔心公司會倒閉。周老闆在香港炒股票輸給了別人,到我們這裡來就大發雷廷,人家都說與錢打交道是最危險的。小鎮上還有許多陔人聽聞的故事定會使你為你一驚呢!
現在我最頭疼的是學不會廣東話,公司所有的人都會說廣東話,我為此狠下決心學,還讓他們教我,買了普通話與廣州話音的字典,我現在也可說幾句口語了。
我發現自己像失了神似的,整天在拿著你的照片就親吻,裝飾的相架也凹了進去。我每次吻你的時候,你有感觸么?要是有所觸及,你從夢中托來美妙的夢幻吧。自從發現親吻你的照片能給我帶來歡愉的時候,我也去拍一些照片回來,準備寄給你。上次我寄給你的照片是我登上從香港引進的「大家樂」文娛活動而攝的。我最愛你評價我的照片了,每當我們照完一張相的時候,你總是說這說那,這個地方的位置不妥貼啦,臉應該往邊上靠一點啦,你是壞透了。不過,照了一張好像片,你就滔滔不絕地說個沒完,一時說是有藝術造旨的細胞,一時說是你的微笑才給我那麼自然。
在這裡,他們都說我不像上海人,我也道不出,反正我們家是七十年代末才從南方扦入上海的,說的話,長的模樣,當然不是一個十全十美的上海人了,你比我們早幾年到上海可我們也是十足的南方人啊。
我下班的時候路過工業區的風景區。馬路的兩旁長著令人喜歡的海棠花,還有柳樹,樹的下面是一排排水泥凳子。傍晚,一對對情人依偎在水泥凳子上,相互傾訴自己的歡樂和悲傷。
晚上,我回到宿舍又拿出你的信來看,看看你的信能不能找到分別後你在我心頭中留下的印記,我還仿照你的筆跡為我寫信。這種別出心裁的舉動,無疑就是畫餅充饑。
真該揍,我的衣服半個月沒洗了,每天一套衣及一雙襪子,都是疊好放在紙箱裡面的。別人都說我從來就不洗衣服,是疊好後噴上香水過些日子又拿出來穿的,言者還真是聲情並茂,說得我像個垃圾堆似的。你不是說我是勤快的么,你不是說我每到一處,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所向披靡的么?
朋友們都勸我在這裡買地皮,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在政府里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他出面幫我的忙,以政府要建公共廁所為名,買到
你還愛你的專業嗎?政治值得你去研究的,它有一種不可低估的力量。但你最好別去標新立異,那樣你再也危險不過了。或許你那樣做,會使你的學問和聲望有所提高,但也要想想一個人到底為了什麼,脫離政治他們又怎麼生活。我不主張你同政治的研究分隔開來,畢竟,我們都是生活在有濃厚政治色彩的國家裡。幾乎在世界上的國家裡,它受統治階級的約束,只是政體和某些性質的不同罷了。
對於我住的樓宇,我給你描繪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有一件新鮮的事,就是左邊的小樓上,前天有個姑娘從樓上跳了下去,死了。既然男的不愛她,便說分手算了,用不著穿著華麗的衣飾去跳樓。至於環境嘛,也沒有多大的變化,門前的公路旁又蓋了幢新的廠房,我散步的時候,看見司機不小心將柱子撞壞了,後來也看到有人在哪裡燒香拜佛,你相信這樣的阿彌佛能給工廠帶來好運氣嗎?不僅而此,他們都熱衷於在廠的一個中央處設立一個佛位,無論什麼時候,那神位也是燈火連綿香煙不息。
雖說是傍晚了,但還能看到花的模樣,只不過沒有大白天看得那麼清晰。夜晚的花朵是純潔的高尚的,這比我房屋裡的花富有詩意。這片地里的花我在白天也是看到過的,一行行菊花苗快要楊花了,待發的花蕾是帶著幾分盼望。在地里嬌生慣養的劍蘭的品種是最多的,有紅的、白的、藍白、灰的、紫的、淡紅的、黑白,各種形態的花在盡心竭力地張開鮮艷的花瓣,接受冬夜的撫摸。在深圳地帶,小鎮的劍蘭花是聞名的,廣州的花市裡,這裡的劍蘭是搶手貨,要三元錢一支。我是可以趁黑夜摘下幾支花的,卻又不敢伸手,彷彿你在身旁截住我的手,「小心點,這花是有刺的」。你習慣了用這種語言跟我說話,在山間的花地里,我已經聽到你喊聲的迴音了。
立冬有一個月了,家裡比這裡更寒冷,你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小鎮上的白天仍可看到陽光,但太陽有點兒羞澀的樣子,時而不斷地用雲層遮蓋自己的臉孔。你愛陽光的雨露比愛清晨打開窗戶還要積極。又是一個可愛的冬季了,南方的冬天儘是溫馨和誘人,不久便是春暖花開了,你來嗎?我很想念你們,更想念我們在一起散步、暢談、依偎的地方,更想念你那純真笑臉的倩影。你還會長高嗎?你
對你的近境我知道得不太多,我相信你信中的說話。你寄來的照片笑得多甜,但又能說明什麼?只是乾巴巴的幾條筋,有的人為了取悅別人,還善於做出移花接木的動作來。
我的心如刀割,你不在我的身邊,我多孤獨,這與死亡沒什麼區別。一個男人乾癟的獨處只能是縮短他的壽命,而與女人在一起特別是自己的戀人在一起會長命百歲的。也許這個日子已為期不遠了,我已把真誠的瘋狂全力以赴你帶有印證的吻。你莫不是要突然到來嗎?突然的到來會嚇我一跳,使貪濺的驕人也受不了你的耍嬌了。雖然,在冬天的季節里,一切都是那樣的漫不經心得過且過,但冬天的腳步多麼短暫,到時,我們擁抱幸福,淚水的機會也是綽綽有餘的,我驚恐你的多情會到出神入死的境地。只要我們的心連結在一起,連成一條繩,是任何力量也抵抗拒不了的。母親也曾對我說過:「孩子,愛吧,愛麗莎吧,勇敢地愛,不要躲躲閃閃的。」長輩的眼光比我們的還雪亮。談到愛情,令人討厭的是注重金錢、專愛容貌、偏愛門第和地位的女人。看重財富的女人,總想讓個人的感情同財產結合在一起談論,她們都想把愛情建立在巨大的財富之上,我不贊成把金錢看得過重,一旦涉及到感情方面的時候,金錢是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只是一個小丑而已,愛情才是真正的財富;看重容貌的女人,她們總是以纖巧的身段迷人的眼睛和得意忘形的力量去衡量對方,希望自己的愛人像油畫中的白馬王子般英俊瀟洒,生活中有真誠,也有虛偽,美麗的外表並不代替他內心世界的明凈純潔;喜歡地位和門第的女人,把愛情和愛慕虛榮以及追求享樂腐化的生活緊緊地結合在一起。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世界是會變形,現在,這種觀念也改不掉,生活中幾乎是這樣的邏輯。
去年我寫的《空想的人類》發表後,現在還有人給我來信。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裡,都是真誠與虛偽,坦率與狡猾,新生與陳舊,善良與醜惡交織在一起的。
快要到聖誕節了,在聖誕和春節中間,企業又會再度蕭條,香港的愛好也傳到小鎮上來了,如你的同學因倒閉要到這裡來找份工做,春節以後恐怕更合適一些。
人類的生存無非就是這樣:從哪裡得到的,就將從哪裡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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